反抗无效:御狼王的烙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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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从此以后枕边人就成了这种关系了吗?皇上,多高高在上的称谓,而她,却不得不遵从。而她最后要说的这句,确实也是公事。
一旦恢复了公事,绾鸥压下心底所有的悲伤,正色说道:
人面桃花灿(九)
“请皇上马上回宫,君岫寒煽动了其它四国四十万大军正在联合向御凰国发动战争。
独孤掠俊脸微微有些诧异,冷残和程洛均摇头没收到任何消息。
“今天在草原上的陷阱就是君岫寒提前收到了你出宫的消息而布下的,你的情报一向很准,怎么会没收到?”绾鸥着急了,就算御凰国再强大,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要迎接四国的战争,那可也是凶险至极。
明天忍不住嚷嚷道:“亏绾鸥姐姐去炎纹**队踩点,一路马不停蹄的来告诉你情报,路上我们还被君岫寒捉住,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才得到的消息,你居然还不信?做皇上不信任臣子,臣子还有什么好做的”
“砰”一声,明天倒在了地上,绾鸥赶紧扶起他,她不由得着急道:“他只是个孩子,你将他怎么了?”
“管教好他,下次若再犯,是你失职。”独孤掠冷着一张脸,他就是看不惯明天紧紧的靠着绾鸥,就算他不能爱,他也不能让别人去爱,孩子也不行。
程洛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只是晕过去了!”
“公子,现在是棋玄在负责情报搜集和传递。”冷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们已经踏入敌人布好的陷阱,情报组的工作竟然都还没有传送过来,如果写命没有被关押,他们也不会遇险了吧。
独孤掠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掉转马头:“棋玄的信息过滤得不够详细,冷残,马上传朕口谕,启用写命做回原来的职责,你和程洛去东边,估计朱三行会带兵从东门入侵,你们俩务必死守防线,直到棋玄的援兵到达。”
他们六人各司其职,棋玄是征战将领,毕竟对于专门的情报却没有写命来得敏锐,忽略了的情报恰好就是重要的,而写命在囚牢里也该出来将功抵过了。
御凰国的地势身处中原的东北部,与之北边接壤的是炎纹国,与之东边接壤的是逍宣国,这两个强大的国家虎视耽耽已久,今次联手来袭,必是谋划已久。西边是渊山,传说中通向神殿的魑魅之路,身处背后的较远的南方则是破荒国和翼风国,那两个国家就算受了煽动,也不构成潜在的威胁。
看着他紧紧有条的安排战争布署,绾鸥离他如此之近,最多两丈有余,甚至连他眉边的那粒小小的痣都看得清楚。但是,两人的心却越走越远了,是的,他是君,她是臣,臣本来就应交心给君,这就是所谓的忠心吧!
“绾鸥姑娘,小心一点。程洛从她身边过的时候,很小声的说道。
他喜欢跟这样有智慧的女子打交道,虽然绾鸥是主子的女人,但他欣赏她,虽然主子的做法很难让人接受,可他除了心里默默祈祷之外,就是叫绾鸥坚强一些。
绾鸥微微颔首,“我知道,东门防守定会艰辛,你和冷残一定要保重,我会尾随着逍宣国的军队见机行事,里应外和。”
这边两人说着话,那边已经起了争执,绾鸥望过去银狼王和独孤掠正在互相瞪着对方。
凭直觉,绾鸥觉得这不是他们双方第一次见面。
草原的天空下,在灰色的狼群堆里,有一道绝美而诡异的风景线。
银狼王一身银白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独孤掠一头飘逸的白发随风而扬。
银狼王睥睨天下的气势张狂而怒放,独孤掠手执红墟剑冷傲天下霸气十足。
银狼王的绿眸里映着身着玄色衣衫的嚣张男人,独孤掠的冰绿晶眸里放着一个巨大的银白色凶兽。
绾鸥,你个笨蛋,你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们是如此的相像吗?
“你不该杀了我的狼。”银狼王望了望死在红墟剑下的狼群。
“那么躺在这里的就是我。”独孤掠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讨厌你。”银狼王不屑于他。
“我亦一样,很讨厌你。”独孤掠依然鄙视他。
“呵呵”绾鸥看到这一人一兽都是人间的极品,居然像孩子一样斗起了嘴。
结果引来这一人一兽的同时瞪视。
银狼王和独孤掠的一对像绿晶石一样眼睛同时扫射在她的身上,同样嚣张而张狂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不解,他们在吵架,她有什么好笑的?
绾鸥心里毛毛的,他们居然同时想要揍她的眼神,识时务的,她赶紧嫣然一笑,乖巧的垂下头去。
时间似乎凝固了,半晌,银狼王和独孤掠同时收回她身上的目光,只是相互凝视,暗涌一触及发。
在战争中胜利,一个会骄傲而满意地看着另一个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向自己屈服——
灵魂的屈服!
“银狼王,别——”绾鸥轻轻的对他摇了摇头,现在正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生死时刻,“你们不能——”
他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将隐忍的怒气全都压下。
银狼王说道:“我对你很失望。”
独孤掠回答:“那是没人对你有期望。”
银狼王说道:“我不想再见到你。”
独孤掠回答:“我也是。”
说完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女人。”银狼王骄傲的说道。
“你问问她是要听我的话,还是你的?”独孤掠信心满满的说道,临走时冷冷的望了绾鸥一眼。“怎么样做臣子,不用我教吧!”
“是,恭送皇上。”绾鸥微微颔首,他要她做臣,她就做给他看。
草原长空马蹄扬,入日中天路漫长。
一骑千里绝尘起,身后忧伤渐次升。
望着独孤掠绝尘而去的身影,绾鸥的心里是又忧又喜。
人面桃花灿(十)
忧的是独孤掠果然信守承诺,对她极其冷淡,而只当她是臣子。
喜的是不知道这个猜想是不是真的,如若是真,那么她就是天底下最笨蛋的女人。
“银狼王,谢谢你救了我!”她站到他的面前,以小女生的膜拜之姿崇拜着他。
而且他并没有像她梦中那样,褪下了一层层好像破棉絮似的狼毛,也没有像梦中一样要死不活萎靡不振的样子,他依然是那个雄壮威武伟岸的银狼王。
银狼王低下头望着她,她应该悲伤的才对,为什么这个小女人一脸狡黠的笑容,想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做我的女人吗?”他问她。
“你没看到他‘抛弃’我了吗?”绾鸥笑笑,故意将“抛弃”两个字说得很重。“你若不收留我,像我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笑话的女人了,同一天时间,被你们同时抛弃了。”
银狼王抱她起来,用钢针似的胡须碰了碰她的脸颊。“我怎么觉得你笑得特贼,一点也没有弃妇的样子?”
“哪里,哪里,”绾鸥抱着他毛茸茸的大脑袋,“今天不是月圆时候,你怎么不变回真身?”这才是她关心的东西,她非要揭开他的身份不可,虽然好奇害死猫,但她真的真的是太想知道他是不是独孤掠。
长久以来,她被两人霸占来霸占去惹得胆颤心惊,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们是否就是彼此呢!
银狼王又岂是好糊弄的凶兽,别忘了他虽然记性不好使,但却拥有非常敏锐非常睿智的大脑。“小豌豆,你除了脆弱的时候有点人性,其余时候都是个妖精,不折不扣的小妖精。”
“这算不算对我的赞美?”绾鸥俏皮的笑着,她知道银狼王从不夸她,她知道她的容貌天下无双,她的智慧也凌驾于所有女人之上,但是,他除了霸占着她,强宠着她,从不会对她说一句她哪里好的话。
“厚脸皮小妖精!”银狼王的绿眸里也染上了笑意。
绾鸥撒娇道:“你变回来嘛,现在是大白天,我想看你变回真身后伟岸而迷人的样子。”
“我的魂魄被禁锢了,我只能出来三天,然后必须返回,所以,小豌豆,你要失望了。”银狼王亲昵的触了触她脸颊。
绾鸥一惊,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既然被禁锢,为什么还要出来?”
银狼王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拥入怀中,娇小的她依偎在他宽敞的怀里,像世界上最璀璨的珍宝。
“是因为我吗?”绾鸥抬头望他,“你为了救我,不惜离开真身,是吗?”
银狼王的绿眸里盛满了柔柔的蜜意,“你有多久没有见我了?”他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
“你这样会损害身体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就回去,我不想见你。”绾鸥推开了他。
即使他是天下最强势的银狼王,也不能任意离开自己的魂魄,如果一旦魂魄灰飞烟灭,他也将消失,他每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她又怎么忍心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不能轮回之中。
可是她的力气太小,她怎么也推不动他,反而是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箍住不能动弹。
“听到没有,银狼王,我叫你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我叫你走。”绾鸥又气又急,对于沉默寡言的银狼王,她似乎没有办法能撼动他。
每次他们交手,总是天雷对地火,一个咆哮着让天地为之变色的占有,一个声嘶力竭的竭尽全力挣扎的逃避,就这样,一个霸道的宠爱,一个避不开的被宠,他们一路走来,竟然有了莫名的感情。
绾鸥会想他,在某个特定的时候
绾鸥会恨他,在某个思念的夜晚
她知道他生活在苦痛之中,她不了解他受了哪些苦,因为他从不说,可他却能每次都救她于困苦之中,如果他不懂爱,如果他不会爱,都没有关系,她能理解,她开始喜欢这份霸道的宠爱,甚至希望永远都不要失去时,他却告诉她,他离开了自己的魂魄
银狼王猝不及防的放开了她:“此话当真?”
绾鸥马上泪流满面:“当然是真的,你走你走回到你的身体里去,我不想确认你是谁了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即使我们每月才见一次面都好”
“小豌豆唉”银狼王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你走不开,你告诉我,我去找你好不好?一个月一次,就一次,人家牛郎和织女一年在七夕节才见一次呢,你告诉我好不好?”
对于他的过往,他自己一人承受就好,他不会告诉她,永远不会。
银狼王对自己萌发了这样的想法,感到吃惊,他一向自由来去,何曾做到要留连在一个女人身边。“你究竟有什么魅力?”
“你不是说我是妖精吗?妖精就是有魅力,你来看了我,现在回去吧!”绾鸥见他开始动容,赶忙劝道。
伸出肉肉的爪子,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我发现我总是让你哭”
“不是的”绾鸥抬起手,抹去泪水,笑着说道:“我是高兴的高兴你还是好好的高兴你救了我高兴你还是这样漂亮”当她终于确定在空中花园那一幕是梦了时,她很高兴,连日来的狼宝宝的噩梦也宣告结束,当然最开心的还是他依然雄壮威武。
“我的小泪人”银狼王轻轻的呢喃。忽然绿眸停了她的手腕处:“你这是怎么回事?”
绾鸥的手被他抓在手上,一道深深的伤痕映入他的幽绿,“君岫寒欺负的时候留下来的”
谁是银狼王(一)
“君岫寒?”银狼王暴怒,“他敢伤你,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走!”
银狼王怒气冲天,将还在昏睡的明天拎到一只头狼的身上,自己抱着绾鸥来到了还在激斗的战场上,到处都是炎纹国遍地的马尸和骑士们的尸体,这些被憋坏了的狼群,将他们所有怒气都出在了骑士们的身上。
“他已经逃走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绾鸥依偎在他怀里,君岫寒就是这样的人,有了危险比谁跑得都快,留下替死鬼来拖延时间。
银狼王恨恨的骂了一句后,问道:“君岫寒欺负你,独孤掠呢,他干什么去了?”
“他有自己的责任,他是君王,何况是我负了他的期望,别生气了,叫狼群们停下来吧,它们之中也有不少受了伤,你带着它们回归丛林吧。”绾鸥淡淡的说道。
“你呢?还要留在这里受君岫寒的欺负?”银狼王吩咐几只头狼去处理战场上的事情,然后抱着她坐下。
绾鸥勉强一笑:“君岫寒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自有法子治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会这样割伤自己?”银狼王绿眸一片冰冷。
绾鸥抬腕一看,“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割伤的?”
银狼王瞪了她一眼,“我就是知道,你这个笨女人,居然下得了手。”
我不下手,难道等着君岫寒隔着时空蹂躏羞辱我吗?绾鸥也瞪回他:“你还不是一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差点忘了,我们是同一类人。”银狼王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