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无效:御狼王的烙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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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哥哥不会的不会掠只要哥哥做皇帝掠不会做皇帝掠不会”独孤掠声嘶力竭的咆哮,却不知道他也已经心伤到极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王爷”战场内外的将士全都哭出了声,他们跟着王爷征战南北,扫平多少大战小战,从来没有见过王爷今天的崩溃和伤心,伤心的泪水和伤动的五腑。
顿时天空开始电闪雷鸣,老天爷也在哀泣和伤心
“还不改口?”独孤恒疾声怒叱。
瞬间的静寂,只有毛毛细雨滋养着土地,只有雪白的闪电耀眼了眼睛,只有轰隆隆的雷声敲在人们的心头,也震痛了正在流血的独孤恒的心窝,震痛了跪在地上几近疯狂边缘的独孤掠的心窝,震痛所有在场将士的心窝。
“这是皇帝的命令!”
独孤掠抬头望他,那个优雅至极的兄长从来没有对他疾言厉色,此时却铁青着脸教训他,他望向站在高岗上还没有离去的君岫寒,还有刚刚从渊山赶来的朱小七,继而仰天长啸。
“嗥——”
凄厉叫声刺穿了人们的耳膜,也刺穿了无眼的上苍,一幕绝情正在上演。
“臣弟独孤掠接旨,炎纹国与我御凰国永远为敌,来日定是消灭炎纹国和逍宣国,杀君岫寒和朱小七为皇上报仇,此仇不报,独孤掠横死沙场永不轮回!”独孤掠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紧咬的牙关,恨意填满的绿眸,还有那血肉模糊的双手,无不处在极度伤心的崩溃中,无不处在仇山恨海中无法自拔。
“好这才是我的好弟弟”独孤恒露出了丝丝微笑。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在独孤恒的手势下,众将士们一起拜见他们的新帝王。
夜色越来越浓,雾气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冷,君岫寒今晚说江山易主,独孤恒满足的翘了翘嘴角,他和掠的东西不分你我,即使是江山,也是共同拥有,御凰国的江山不会易主,永远不会!
独孤恒然后望了望苍天,今天天要灭我独孤恒,这是天意,掠,有些东西是宿命注定了的东西,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不过,为兄相信你,在你的带领下,御凰国只会越来越强大。只是只是有些东西是注定逃不开的
“哥”独孤掠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抚。摸着他漂亮的面庞,像小时候不停的叫着:“哥哥”
“恩”独孤恒也伸出了手,抬了抬却举不到他俊朗而冷酷的脸上,然后淡淡的笑了笑,“乖”
独孤掠痛苦失声,伸出手与兄长独孤恒的十指相交,“哥哥放心,掠一定会一定会的”
独孤恒虚弱的点了点头,“还有掠这是作为兄长命令你”
“好,你说”他的绿眸里望着独孤恒。
“你这一生,不能爱上任何女人,答应哥哥”独孤恒慢慢的倒在了独孤掠的怀里,“谁都不要爱”
“哥——”独孤掠抱着独孤恒渐渐冰冷的身体跪倒在天地间。
凄厉而绵长的叫声在险关沟壑间久久回荡
雨,忽然倾盆而下,春天的雨,哀伤而悲鸣,夹杂着雷声阵阵,洗涮着遍地的血迹
卡在歪脖子树旁,绾鸥看着独孤掠跪倒在地,看着他声嘶力竭的长鸣,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抱着独孤恒的身体,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雨,顺着她的脸庞而下,滴在她清丽的脸上,也滴在了她的心上
她听不到独孤恒对独孤掠说了什么,但她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和独孤掠刚刚萌芽的爱情已经被残酷的扼杀了
麻木的倒在树丫上,她居然不知道痛了,有人说过,痛到极致就是不痛了,那么此刻的绾鸥,她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她纷乱的心情,她无法用任何行动来证明她其实是清白的
再者,清不清白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她有多清白都不能改变今天的结局。
一个千秋于春雨里,谁也改变不了命运的结局,谁了摆脱不了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楚,谁也无法阻止无尽的仇恨在连绵无尽的蔓延
绝情欲断魂(二)
既然阻止不了,那么,就让独孤掠恨她吧!
或许,独孤掠在恨着她的时候,才会记得她吧!
是谁说过,上苍总是捉弄人,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我恨你的时候,你却又要爱我了
“这一幕精彩吧!”君岫寒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绾鸥的身边,低下身子,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绾鸥茫然的望向独孤掠,根本就不理会他。
君岫寒伸手一抓,将她从歪脖子树丫上扯下来,展开轻功跃上了山岗上。“小七,你也太狠了吧!”
绾鸥完全没有抵抗,任君岫寒抓她,扯她,带她走,直到依靠在他的身上,她没有一点的反应,她只是想着独孤掠如何度过伤痛欲绝的时候。
朱小七冷傲的瞪着她:“我有她狠吗?她动用的巫术足可以毁灭整个渊山。我只不过引用了蓝火焰烧她,只不过戳穿了她的肩胛骨,多了几个窟窿而已!”
君岫寒用手指拈着她幼小的锁骨,绿眸专注而用心。
“哼!就知道你喜欢她!不知道你们男人是什么眼光,不就是一具水晶般的身体吗?个个都爱不释手!”朱小七不由怒气横生。
“拥有你们两个,是我的希望。”君岫寒的手指抚向了她的脸颊。
“杀了你们两个,是我唯一的希望。”绾鸥突然冷冷的说道,这对奸。夫。淫。妇烦不烦,在她耳边讨论?
“不怕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君岫寒的手指摸着绾鸥的雪颈,威胁道。
黑白分明的眼睛像两道寒光照射进君岫寒的绿眸,“你那么觊觎我?舍得吗?”他千方百计就是想得到她,现在到了手,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更别论是扭断脖子这样的屁话了。
“你说得对,铿,跟我走!”君岫寒拽着她。
“放开我,我也死不会跟你走!”绾鸥用尽力气甩开他,抢先站在悬崖边。“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坏事做尽,总有一天老天都会惩罚你们,从今天开始,铿与七公主断绝所有关系,以前的关系全部终止。养育之恩也罢,教导之情也罢,利用之事也罢,统统终止。再见面时,你们与我永为敌人,逍宣国和炎纹国永远都是御凰国的敌人。”
“你可知道独孤恒死的时候,最后一句话对独孤掠说什么?”君岫寒微微一笑道。
心里一刺痛,独孤恒就这样死了吗?苍天,为何要这样安排?
细雨冷风吹拂着她千肠百转的心事,一幕幕的浮上来正上演着欲断魂的绝情。
“独孤恒说:你这一生不要爱上任何女人!我想这任何里也包括你吧。”君岫寒阴恻恻的笑着说。
“那也不关你的事!”不帝王不会说这种话他那么优雅那么善解人意他在昨天亲口答应下来的绾鸥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一个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就凭他一句话,就否定了吗?昨天的生日宴会上,她和掠还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今天,帝王竟然这般
君岫寒拂了拂额边的头发:“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会为他做出任何不可能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女人为爱情而生,而男人为权利而生,当你跟着小七辗转南北奔走东西时,你那时候的激情和野心像小七一样在膨胀,但是,你在御凰国做卧底时,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断送了我们炎纹国多少机会,你知不知道?”
“现在,爱也结束了,御凰国也容不下你了,我想我应该告诉你,独孤恒说他这一生不要爱上任何女人是作为兄长的命令,不是君对臣的命令,你应该了解独孤掠这个人,国家律法他可能会推翻,但对于兄长的遗言,他一定是遵从到底。”
是的她了解他,他会的他会听从兄长的话,那么他连恨她的机会都不会给了,因为没有爱,哪里又来恨!
“小七是我的女人,她全力协助炎纹国称霸中原,铿,只要你听我的话,我给你解‘双蛇蛊’,我不像独孤掠强迫任何女人,我会让女人心甘情愿爱上我。”君岫寒盯着她风雨中娇小而绝望的样子,几分凄绝的美丽更显得动人心弦。
绾鸥忽然笑了,笑得倾国倾城,雨水打湿了她额头上的刘海,也滋润着她苍白的面颊。“君岫寒,你真可悲,朱小七是掠不要的女人,你拥有的女人都是人家不要的,你以为朱小七是笨蛋,她会为你卖命,她手上握了多少兵权,恐怕朱三行都不是她的对手,得人心者行天下,你这个连枕边女人心都得不到,何况乎天下?你连女人都争不过掠,更何况争霸天下,你能拿出什么和掠抗衡?”
“还有,你以为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吗?你设计了一个圈套,害死了你所有的兄弟姐妹,君岫寒,你就只差弒父了,杀害同胞兄弟只为了夺取江山,像你这种毫无人性的畜生,又怎么会有女人心甘情愿的爱你,活该你断子绝孙,就算找到第十二颗水晶头骨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绾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对他破口大骂道。
君岫寒阴凄凄的脸上,是毁灭性的暴怒:“你这张小嘴很有挑战性,难怪小七会不顾我的命令对你痛下狠手,不过,我调教女人的手段必是不比独孤掠差,像你这么骄傲而且倔强的小女人,肯定比后宫三千更有意思。”
“去你调教!”绾鸥一口血喷了出来,虚弱的倒在了悬崖边上,看着独孤掠的军队在撤走。
她只看得见他的背影,血色的身躯里承载了他最深最深的悲痛,越来越浓的夜色,将他渲染得更加痛苦
绝情欲断魂(三)
氤氲在迷蒙的雾色里,乱石之旁的大树上,隐藏着一个人,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血流成河的一幕,仿佛这首哀歌与天晴下雨、生死决别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坐着,静静地一言不发。
仿佛老僧入定,也仿佛是一尊化石,但在君岫寒走向绾鸥的时候却“唰”的站起来了!
如大鹏展翅一般,飞向了悬崖边。
君岫寒伸出手,抓起地上的绾鸥,不料有人比他更快,闪电般的夺过娇小的身子拥在怀中,在空中飞出一段漂亮的弧线,然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朱小七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终于忍不住讥讽道:“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得不到铿,君岫寒,你太高估自己了!”
他的手停顿在半空,维持着一个姿势,他连来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铿已经被他抱走了,“如果这人对我们下手,恐怕我们都已经”
“色字头上一把刀,活该!”朱小七率领着她的部将率先离去。她不是笨蛋,还不走,难道等独孤掠悲伤过后来反扑吗?
君岫寒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御凰国的大好河山,终有一天,这里会属于我的。
就算是血流成河,就算是毁灭人性,他也在所不惜。
人一旦开始,就回不了头。
雨水冲洗着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风吹过来树叶“哗哗”作响,连绵不绝,满山郁绿苍蓝的树木瞬间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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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云雾缭绕的半腰里,有两间茅屋突兀的坐落,屋外有一个少年正在捣药,旁边架起了火堆,浓浓的药味升到空中,他虽然手在捣药,可眼睛却停留在绾鸥的身上,师父带回来的这个姑娘明明漂亮得令天地都失去颜色,可她为什么冷漠得令人不敢接近。
一连三天,除了喝药吃饭睡觉,她什么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他和师父无论说什么她也好像听不到。
熬好了药,他端到她的面前,“师父去哪儿拐来这么漂亮的姐姐,可惜又哑又聋,还好没瞎”不对,姐姐的眼睛虽然不是黑漆漆的两个大洞,可也是一片空茫,他在乞讨的路上就曾见有人眼睛也是一片漂亮的水雾却是瞎的。一想到这里,赶忙大叫了起来:“师父师父,姐姐是不是瞎了?”
一个身影飞速从茅屋里窜出来,来到绾鸥的身边,把了她手上的脉,松了一口气才恼怒道:“瞎说什么,绾鸥明明好端端的?”
“可是可是”被长者一骂,少年吐了吐舌头,“你叫绾鸥,我叫你绾鸥姐姐好了,绾鸥姐姐,喝药了!”
“她这是心病,就算是神仙水也救不了她”长者背着手,长叹一声。
看着师父没有继续骂他,反而是摇着头离开茅屋,少年胆了大了起来,握着绾鸥晶异莹白玉般的手,“绾鸥姐姐是不是还在为帝王的事情伤心”
正在喝药的绾鸥突然手摇晃了一下,干涸的眼睛已经没有一滴泪水,突然听他提到帝王,心又揪成一团
“伤心也没有用谢谢你照顾我你叫什么名字?”绾鸥将药放在一边,凝视着他。
少年吓得跳了起来:“师父师父绾鸥姐姐既不聋又不哑她说她说话了呢”
他跳了好几跳,望了望了周边,师父根本没有在这里,才又静静的打量着绾鸥,苍白的面色有一种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