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无效:御狼王的烙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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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劫不复情(二)
绾鸥承受不住独孤掠的重量,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他睡着的样子俊美非凡可还是冰冷如石雕。
一粒药丸的药效大约一个时辰后醒来,说不定那时,他们已经走出这座古堡了。绾鸥看着他的脚下还有血流出,虽然已经上了药粉,可如果执意走下去,他那双脚非烂不可。
这人,倔强的令人心疼!
这人,也霸道得令人欢喜!
绾鸥弯起身,将他背在身上,她要很吃力才能背得动他,他太高大威猛,她生得娇小瘦弱,她背着他走的速度就像蜗牛背着厚厚的壳。
可是,蜗牛是执著的。
那么,绾鸥是更执著于蜗牛的,甚至倔强过铁牛。
背着独孤掠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古堡中,绾鸥艰难的一边前行,一边去感觉通风的地方,去找寻有亮光的地方。
她没有独孤掠对地下暗道认知的敏锐力,只能靠甩出云袖来试探路,走得很是缓慢,可后来一想,如果卑鄙如君岫寒再在通道里设置陷阱,那么她要怎么对付。一想到这里,不由加快了步伐,而且想着冷残等人肯定也在外面找寻通道接应他们。
通道里布满灰尘,盈袖挥舞开来,尘土飞扬,绾鸥摇了摇头,咬紧牙关背着独孤掠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挥舞,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后来绾鸥想着君岫寒这人很自傲也很自负,肯定想着那两道机关已经害死他们了,不会再在通道上设置陷阱。
顾不得用衣袖扫尘试路,她要快点走出去,独孤掠的脚不可以拖延,一想到君岫寒用水晶头骨制成的毒药,她就双脚打颤,如果刚才在刀尖布置的陷阱里是水晶头骨做成的毒药,她和独孤掠许已经魂魄俱散一命归西了。
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传来痛楚,像是被碎玻璃扎进脚底一样。
强忍着痛苦,挥舞着衣袖,一看,原来尘土布满的地上是一排排密如牛毛的细针,有点像武侠电视里演的那种暴雨梨花针,像万花筒一样从四面八方集聚在长长的通道上。
有风!
从前面吹过来!
绾鸥顾不得排针,兴奋得背着独孤掠就走。
但是,有人制止了她的脚步。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双手像紧箍咒一样越箍越紧,而随之而来的怒气更是天翻地覆。
“该死的你对我下药!”独孤掠已经醒来。
虽然没有钟表可看,但绾鸥也约估计到不够一个时辰呀,顶多半个时辰而已,看来独孤掠的体制很强,异于常人很多倍。“我不忍心你流着血还背着我。”
独孤掠一听更生气,他银白色的长发随着怒气轻舞不已,衬着他绝美的一张脸,而那狭长的眼睛却让人冷到骨子里。“难道我忍心你流着血背我?”说完,直接将绾鸥打横抱着,用腰带直接将她绑在背上。双掌一推,千丝万缕梨花针像黑色的发丝飞到空中。独孤掠手腕一转,通道上所有的暴雨梨花针像一条长长的大蛇蜿蜒而行,以不可挡的速度直直的冲向前面的通风出口处。
独孤掠也足尖轻点,在暗道里飞掠开来,向着那通道急驰而去。
“轰轰”两声,出口处的墙壁倒塌,却亮出来一座水晶墙。
周围的空气渐渐恍惚,两人好像置身于一个华丽而奢侈的梦境,一片一片的嫩绿的小树芽从他们身边缓缓飘落,连绵不绝的琴声漂浮在浅蓝色的夜色中,空洞而迷茫的眼神一串一串的浮现在苍穹上。
绾鸥爬在独孤掠的肩膀,看到他肃杀的眼里充满了咆哮的烈火。绾鸥靠着他的耳朵说道:“这里有风,有树,有月色,我们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
“这里彰显着生机勃勃,却暗含着毁灭的力量。看到那面水晶墙没?那就是君岫寒的杀手锏之一:毁灭墙。”独孤掠告诉她。
君岫寒还真是个“伟大”的人物,他不仅会制毒,而且和独孤掠一样,很会排兵布阵。也只有独孤掠才是他认为的最强劲有力的对手,难怪他不惜一切要将独孤掠摧毁。
悠扬的琴声,仿佛从天空上直接破空而下,又像从海上升明月时的波澜不惊,转眼又化为漫天尖锐的冰刀和汹涌澎湃的海潮,“小心,琴声里有摄魂术。”独孤掠微微转头。
“我连‘不欲之尾’都不怕,还怕他摄魂术?”想要迷惑她的心智,放辆兰博基尼在她眼前她再考虑考虑。绾鸥甩开如云的长袖抖落一地小树芽,外面的天光淡淡地洒在她的脸上,一层薄薄的云雾隔起了一道墙。
大风凛冽地吹过去,树叶放肆的颓败。
他独孤掠的女人,也要跟他一样狂得可以,独孤掠说道:“要走出此屋,必须过这道墙。”
“恩,你背着我,我在毁灭之墙上写字。”绾鸥说道。
“据说没有人能走出君岫寒布置的毁灭墙。”独孤掠的眼里是不羁和张狂,“我还不信这个邪。”
确实,没有人能摧毁这道毁灭墙,任你武功再高也撼不动它,但有一样,你可以在墙上写字,写字穿透它毁灭它。这是铿留给她的巫术上写过,但铿也只在上面记录,她从来没有试过。
因为这个字,作为纯情战斗美少女的铿,是如何也写不出来的。
但是,绾鸥不同。
如云的长袖挥向毁灭之墙,纯净的白色飘浮在一种淡蓝色的光芒里,但在收袖时像执笔的手一转,逆峰转为尖锋,凌厉的向墙上射了过去。
“掠,给我你的手掌。”
两掌相对,十指相扣,气息相通。
“只有我可以毁灭天下,没有谁能够毁灭我!”独孤掠的强大可以毁灭整个天下,岂是一堵小小的墙就能阻挡?
万劫不复情(三)
在淡蓝色的月光下,绾鸥与独孤掠十指相扣。
独孤掠像一座山一样巍峨,抵挡着风雨的侵蚀,而绾鸥则是从天上降下的精灵,清灵空透。
独孤掠的手浑厚有力,摧毁万物的决心彰显在每一条神经末梢,突破黑暗丛林,夺取领土和旗帜。山峦的呼唤,大海的咆哮,河流的涌动,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魔力在她手指间流淌,如山呼海啸般扑天盖地而来震摄心魂,又像置身于古战场时的万马奔腾,浩浩荡荡、不绝于耳、响彻天际。不可一世的旋律,空旷草原尽情挥洒的豪情,超载了世俗红尘,覆盖了毁灭**,在飞扬的梦幻里,绾鸥感觉到独孤掠拥着自己时,强大到无可形容的倨傲和霸气。
这种倨傲和霸气从指尖传入时,只见绾鸥右手挥舞,横竖撇捺折,点欲尖而圆,挑欲尖而锐,弯欲内方而外圆,钩半曲半直。运笔灵活多变,莫可限定。
“完成!”她娇笑一声。
独孤掠与她相视一笑,他的小玩偶,顽皮的时候像只不受管教的猴子,但书写作画时却融入了行家的风范。
那个字,龙飞凤舞。
那个字,无欲则刚。
那个字,灰飞烟灭。
被誉为固若金汤的毁灭之墙,已经幻影般的倒塌,水晶般明净的碎片飞扬起来,然后慢慢跌下来,清脆的响声一直回荡、回荡
看着那道水晶墙在眨眼之间倒下,但那个字却还在空中凝聚成形。
一个大大的“欲”字彰显着天地间无与伦比的力量,正在毁灭之墙的正上方跳跃,跳跃的气势一如独孤掠的张狂,也有绾鸥精灵。
“怎么会想到用这个字?”独孤掠问道。
绾鸥笑道:“君岫寒的欲。望无论有多大,但他忘了一句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大海可以容纳千百条河流,因为它这样广阔的胸怀所以是世间最伟大的;悬崖绝壁能够直立千丈,是因为它没有过分的**,不向其他地方倾倒。”
“所以,君岫寒的毁灭之墙是因‘欲’而起,那么我们则也因为‘欲’而给他一个结束。”绾鸥静静的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任他君岫寒的心机有多歹毒,总会有制服他的办法。“
独孤掠牵着她的手走向倒塌下来的毁灭之墙。“绝处逢生,永不放弃,任上天给我们多少苦难,我们都能冲破重重艰险,走向幸福的彼岸。”
“是的,永不放弃!”绾鸥抬头凝望他,这个男人太过坚定,坚定得她都开始石化。
“看,有一支笔呢!”绾鸥挣脱开他的手,跑向了那一堆废墟,在水晶废墟的中间,立着一支毛笔。
对于从小学书法的绾鸥来讲,在古代生活,练字绘画就成了她能消磨时间的事情,况且,她的一手毛笔字,从小就惹人喜欢。
“小心!”独孤掠见她脚底还在流血,就跑去水晶碎片里拣东西。“我为你找一支天下最好的神笔给你。”
“可是这支已经很好了,你知道吗,掠,这只毛笔,是享有‘笔中之王’盛誉的湖笔,笔杆是用象牙做成,再加上兔毛,毛质柔软而有弹性。书画的时候挥洒自如,成就多采多姿的笔画,产生不同的艺术效果:有的浑厚浓重,有的轻飘淡雅;有时汩汩瓢泼,有时厚实稳重;有的干湿相宜,有的又空灵飘逸。”绾鸥拿着这只笔,喜出望外。
这支神来之笔,可遇而不可求啊!
独孤掠看着她像得到宝贝的样子,也甚是欢喜。“你呀,一向伶牙利齿,连一支笔,也能说出一大堆道理。”
绾鸥将笔放在手上转动,掠,你可知道,我就是靠伶牙利齿作为吃饭赚钱的工具。
“坚不可摧的毁灭之墙就这样没了,我们都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了。”绾鸥笑道。
独孤掠显然没听过,眉头一皱:“吉尼斯世界记录?做什么的?”
绾鸥眨了眨眼睛:“据说是一家专业权威验证机构,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连一个城市的人多都可以上榜,何况我们这种既需要智力还需要体力的呢!”
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绾鸥像个二百四加十一样叽叽喳喳的给他解释,却被他打横抱在怀中在一片水晶碎片波及不到的地方坐下来,不由分说的脱下她的鞋子,用手触摸着她血肉模糊的脚板底。“以后不准再这样。”
听着他冷酷又霸道的训斥,绾鸥扁了扁嘴:“你还不是一样。”
绿眸一瞪,他的手指极轻极轻的在她的伤口上划过,像是划过最珍爱的宝贝,在他的幽绿幽绿的眼眸里,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抚摸着她圆润而饱满的脚趾,那修长的大手抚过之处,引起她一阵颤栗,想缩回放在他大手中的双脚,却被他紧紧的钳住脚踝。“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受伤。”
“那我要受伤之前打个报告给你审批行不行?”绾鸥被他专注的神情盯得红了脸,可还不忘俏皮。
“好!”男人一点也不幽默的道。“你敢再受伤,我会让你好看。”
“我本来就很好看了,你还要我好看?”绾鸥任他为她精心的穿好鞋子,嬉笑道。
独孤掠怒笑道:“你知道我有很多种让你好看的办法,你最想要哪种?”
看着他绿眸里升起的疼爱和欲。望,绾鸥捶打着他的双肩:“掠你好坏,我不跟你说了。”
那似怒非怒的红唇翘得高高的像是在邀请,独孤掠大手一用力托起她的头,手指插。入她黑似瀑布的秀发之中,然后狠狠地、狠狠地吻了下去。
万劫不复情(四)
但是,在碰到她的红唇时,却是极轻极轻的含着她,像春风含着雨露,像日月滑过星辰。
绾鸥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大大的望着他,危情时刻,他还来个甜蜜上演,这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
沉醉在他温柔的梦里,两只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咯咯”的铁链声忽然响起,在安静的通道里格外刺耳。
被迫打断的亲吻,令独孤掠火冒三丈,“走!”他揽在她的腰上,提气飞奔。
看着他像风沙里的胡杨一样挺拔,也俊美如游云下的明月,绾鸥满足的缩在他的怀里。
刚好独孤掠低下头,捏捏她的脸,继而笑出来,声音低低哑哑:“好漂亮的红色。”
她看看他,他俊美的脸庞上也因为快乐而染上了迷人红晕,绾鸥拿手指戳戳他的脸:“你也是。”声音居然也是哑的。
独孤掠笑,用直挺的鼻梁亲昵地顶顶她的小鼻头,叹息:“真想去宰了他。”
宰了他?
月光照进古堡,没有了透明晶莹的水晶墙,周围显得一片黑暗。
独孤掠的绿眸在夜色里,像狼眼一样,目及之处的视力范围全都映得清清楚楚。
绾鸥猛然转头,独孤掠已经推开一扇厚实的石门,仿佛能感应到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充满疑惑,这应该不属于独孤掠的目光,但却分明出现在了独孤掠的脸上,这种感觉令人纳闷,绾鸥又向他靠紧了些。
无声无息地推开这一道石门,绾鸥望过去一片漆黑的,在微弱的亮光下仿佛是身在地狱般的炼狱里,望着那让人心脏重重抽痛的画面。这种只有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