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泣血千年第二部-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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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修!快点出来”六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迎出门外,却发现院子里站着一排手执刀枪的县衙捕快。
“韩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负伤的辽国奸细?年纪二十多岁,长相据说挺儒雅的,像个教书先生”里正直率地问
六郎浑身像被浇了凉水。不过还是镇静地问:“辽国奸细?这里有辽国奸细?”
“郡主,郡主,”绿珠一脚踏进水月小筑,就急不可待地大叫起来。
斜依在香妃软塌上的竹竹,放下手中的线装书,无精打采地问:“又怎么了?大惊小怪?一点矜持都没有。。。”
“不去不去。。。烦死了,你去回那公公,就说我身体不爽”竹竹不耐烦地说
“郡主。。。这回不一样,三殿下说,打完猎还要带着殿下您一起去城外迎接凯旋归来的杨家少将军们,这是奉了圣上的旨意”
“郡主。。”绿珠声音放小了,话却仍然说的很急:“三殿下又发来请柬,请你去打猎呢”“不去不去。。。烦死了,你去回那公公,就说我身体不爽”竹竹不耐烦地说
“郡主。。。这回不一样,三殿下说,打完猎还要带着殿下您一起去城外迎接凯旋归来的杨家少将军们,这是奉了圣上的旨意”
‘那我更不能去,要是给哥哥们看到我和三殿下在一起,将来传到六郎耳朵里,说不清楚‘竹竹若无其事地拿起书继续看。“郡主,您不能这样。。。”“怎么不能?”“郡主,奴婢听说。。。南诏大理国小王子又来了。。。无论如何,您也要再拿他做一次障眼法!”“哼,上次就是这个讨厌的大理王子来,我和三皇子出去打猎躲开,这次还这样,以后岂不是弄假成真了?”
“那。。那。。那怎么办了?”绿珠急得直跺脚。。“郡主,实话跟你说,陛下这回真是动心了,说不好会答应了大理王子,刚才圣谕准许大理小王子到南清宫来拜谒郡主您,您再。。不躲出去,就太晚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紫玉的声音:“郡主,南诏大理国小王子段素顺来拜谒,已经进了大宫门,王爷不在家,八王妃命人列队相迎,派奴婢来请您梳妆打扮,银安殿召见小王子。”
竹竹翻身坐起,将书一甩,冷笑道:“绿珠,紫玉,你们听好了,给我回禀王妃,说本宫身体不适,召见小王子的事请她一肩担当了吧。”
说罢径直走出客厅,淡淡抛下一句:“我要去后花园散心。。。”
徜徉在百花的芬芳中,郡主竹竹的心也被这些花陶醉了,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坚守自己的尊严,等着他,六郎终究会有回来的那一天。想到这里,她走出后花园的月亮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月亮门两侧各有一队士兵,左侧的身穿白色夏布圆领长衫,头上缠着包头,肩上斜背鹿皮箭囊和鹿皮雕弓。右面的一队则是大宋御林军的装束。一见郡主走出来,两队军兵同时俯身行礼。“郡主殿下,南诏大理国王世子殿下请您同游汴梁荷花坞”一个身着金丝绣袍总管模样的人躬身道。说罢,一闪身,身后面一只大概两三岁的小象慢慢地扬起鼻子,像是在打招呼。小象的身上挂着金丝编织的披风,上面架着一把金丝南木的绣椅,上面七彩的丝罗伞盖在阳光下绚丽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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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1
更新时间2008…2…13 22:42:00 字数:4038
夜风很冷,吹得小六有些打冷颤,他裹紧棉袄,坐在草地上,顿时一阵剧痛让他险些昏倒,最近旧伤时常为难他,时而浓血,时而红肿,弄得他苦不堪言。
迟疑片刻,小六挣扎着站起来,准备到小河中洗洗,右脚刚刚踏进河水,还没等动地方,就觉得有人运指点向他的肩颈大穴。
小六猛然矮下身子,就地一滚,躲过那带着寒风的手指,哪料碰到冰冷坚硬的冻土地,身子后面火烧一般,疼得他不由冷汗直冒,哼了一声,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左手已经被人抓住。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声音不高,却让小六浑身一哆嗦:“小六,果然是你!”
脖子不能动,手脚也不能动,甚至说不出话来,小六任凭自己被人横着抱起,一把提上马背,头朝下,看着飞速往后掠动的地面,在暗淡的月光中时明时暗,接着马速慢了下来,然后是一个门槛,跨过门槛,自己被两人一头一脚抬下马背,接着一片明亮的灯光,显然是进了个大屋子,接着小六视线中出现的是方格子的褥单。扑通,他已经俯身趴在厚厚的褥子上。
“二。。二。。哥”哥字还没出口,一块大而冒着热气的湿毛巾已经糊在脸上,干脆利落地擦了几下,然后,是一捆折叠好的毛巾,噗哧塞进小六的嘴里。“忍着点”,二哥的声音还是那么硬朗而不容置疑,不等六郎有所反应,呼拉一声,中衣已经被撸到脚踝处,底裤被褪下来时虽然动作稍稍轻柔,却也不怎么慢,连出声的机会也没有,腰部以下就完全曝光了。六郎身上的肌肉骤然遇见冷风,一阵痉摩,他想喊叫,可是嘴里被堵上了毛巾,手脚又酸麻异常,根本动弹不得。
静,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六郎清楚地听见二哥急促的呼吸声。“杨轩”突然间,二郎大声地叫自己的贴身小厮。声音竟然微微颤抖。门咚地开了,急急忙忙跑进来的是杨轩。六郎动弹不得,只是深深将头埋在枕头里。
“二爷。。您。。”杨轩跟着二郎将近二十年了,对他熟悉无比。看见二郎冒火的双睛,心里就知道二少爷这是震怒异常。就算是在对大辽的恶仗中,二郎也经常面带微笑,很少怒火中烧。今天。。。
“二。。二。。二。。爷。。。你。。。要什么?”杨轩有些口吃。。看着二郎发青的脸色,杨轩赶紧拉过床上的一张被单,胡乱盖在六郎的身上,然后挡在床前,好像怕二郎过去细看,接着扑通跪倒在地“二爷,六爷吃了不少苦,就算有错,也是年轻,一时没能。。把持。。他。。。他。。怎么说。。。也还是功在百姓,功在社稷,也。。没。。。也。。没给。。天波府丢脸。小的斗胆。。。”
二郎不耐烦地伸手揪住杨轩的脖领子,一把抻起来,逼视着他:“随军郎中何在?”
“啊,这个”杨轩长出一口气,抹抹头上的汗:“二爷,尊您的将令,擅治刑伤的张医官,擅治肠胃谷道杂症的胡医官都在外面侯着,我马上找他们进来。”杨轩赶紧站起来,跑出门去。
张郎中紧锁的眉头半天都没有舒展,眼前的景象确实可怕,腰部以下本来白皙的肌肤如今黑紫相杂,本来圆滚有形现在红肿得像小山,殷殷脓血渐渐渗出,大腿上更是血痂遍布,惨不忍睹。直到二郎探究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张郎中才叹了口气:“二将军,我们借一步说话。”二郎点点头,两人走出屋子。“二将军。。。情况不妙。。六少爷腰部以下到膝弯之上,都被打伤,如今表皮虽然长上了,但是皮肤之下,则蕴藏腐肉数升!这些腐肉必须一一清除,再辅以生筋药膏,才可慢慢痊愈。。看六少爷骨瘦如柴,他饮食一定不周,这样十分不利,要是再拖下去,怕是回天无术。。。”
二郎面无表情地走回小屋:“六郎,张医官对军棍棒疮颇有见地,你要好好配合。”杨轩仰脸看二郎,心里不禁佩服,那么凶险得让人着急的情形,二将军竟然丝毫不让六郎看出来。“二将军,还是把六少爷的穴道解开吧,这样封着,气血不能流通,会很痛。”二郎点点头,运指解了六郎的穴道,然后命令杨轩:“你伺候六少爷喝一碗麻沸散。”六郎的脸红得像红布,头深深埋在枕头里,不肯抬头。
正在这时,门外有个小校的声音:“禀靖武大将军,大辽铁骑三万余人在萧达揽统领下扑袭汉中,潼关告急,渭南节度使大人命你火速驰援,限八个时辰内赶到。”
二郎看看杨轩:“你陪着郎中们留下,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用来给郎中们买药,还有诊费。”说罢,走到六郎跟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六,二哥这里有三十两纹银,你自己拿着,伤养好了,自己在渭水边上开个买卖。。。要是有难处,或者逢年过节给二哥捎个信来就行了。”说罢,将织锦小包硬塞在六郎手上,不再说话,起身出门,跃然一纵,已经坐在尔枣的背上,飞驰而去。张郎中一吐舌头:“大宋神鹰,果然如传说,快若惊鸿!”
“嘿嘿,张郎中,你说对了一半,真正在我们杨府快若惊鸿的是。。。”杨轩朝着床上仍旧俯卧不抬头的六郎努努嘴。
一直不声不响的胡郎中忽然说道:“两位借一步说话”,拖着张郎中和杨轩一起出门,到了门外,将门关紧:“两位可曾听说,官家派了三路钦差,寻访六将军的下落?”杨轩哼了一声:“不过是做做样子给老爷看吧”“这回可不是。。。不瞒你们二位说,舍弟是官家的御前四等侍卫。这回官家是真急眼了。。。还不是因为永清防线和大力神臂弓的事?现在天波府里都有官家的眼线守卫。这回吕蒙正吕状元带领的西北路,正在佘侯爷的府衙,出的赏额是。。这个数,乖乖。”胡郎中伸出十个手指,正反比了一下:“两千两雪花白银那。。。如果知道消息的,还能得赏银五百两呢!不如你二位在此守着,我连夜去找吕大人。。然后我们平分二千两银子,如何?”
“不行,姓胡的,你是不是找揍?六少爷躲起来,就是不想见官家。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给他治伤,不就是缺银子花么?明儿个我把事情原由写个条子给二夫人,你们去杨府领银子好了。”杨轩瞪着眼睛说。胡郎中气哼哼地嘟囔:“死心眼,又不是你主子。。。”“说什么呢?实话告诉你,六少爷是我杨府上上下下第一敬佩的好人,天波府的下人,任你拎出哪一个来,都肯为他出生入死。。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小心你的皮!”
三个人堵着气回到屋里的时候,不约而同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空空如也的床,大敞洞开的窗。。。胡郎中气哼哼地说:“杨轩,你说的没错,二将军那轻功算什么。这下我们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快若惊鸿!”
褒斜道位于汉中,南邻蜀地,是唯一的入蜀通道——跨过褒斜道,则跨过阻碍蜀地的秦岭,进入举世闻名的剑门关。在汉中的门户外有一条河名叫褒河,正是当年烽火戏诸侯的美人褒姒的故乡。初冬的早晨,褒河上飘荡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薄雾,如烟似幻。临河的小树林边有一个不大的小院,院子用玉米秆做成的围墙,虽然简陋但是精致,编成梅花的图案。院子里的茅屋,像汉中所有的简陋民居一样,干打垒的土坯墙,木格窗,高粱纸做的窗户帘,干草盖的顶棚。此刻虽然是四更平明,小院子里已经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院子里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上身穿一件对襟扣襻的土布小背心,赤裸双臂,正在推动巨大的石磨,虽然是冬日,他结实浑圆的肩头,两只上臂突出如蒜瓣的肌肉上面都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把浅麦色的双臂映衬得仿佛涂了油,被初升的朝阳一照,亮光光的。青年细腰,阔背,笔直的双腿,虽然在推磨,看上去依然有着军人的英姿。黑色土布中衣极其宽大,似乎很不协调,饶是如此,穿在这青年身上不但不显得臃肿邋遢,反而有飘逸之感。头上如同这里的农民一样,扎着白羊肚儿手巾,低低地遮住一对笔直乌黑的剑眉,剑眉下的明眸黑而深邃,专注地盯着石磨,高挺的鼻梁和鼻尖上都渗着汗珠,他也顾不得擦擦,紧闭的双唇,瘦肖的双颊,以及遍布的胡子茬,让他略带几分病容和忧郁。
磨完了一大筐高粱,他慢慢移动着,两条腿显然不如推磨时走得快,似乎忍受着痛苦,拿来一小盆黄豆,把它们倒在磨盘上,又继续磨。
外面传来一阵喧嚣,那是从几十米外的官道上传来的,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韩修,你今天的酒还有剩吗?”随即玉米秆院墙的小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同样系着羊肚手巾的壮实男人。被叫做韩修的青年抬头看看说:“是朱大哥。。。还有一小壶,本来是我自己留着喝的。。。”
“哎呀,韩兄弟,你就卖给俺吧。。。俺有急用!”“哦,朱大哥,我。。我分给你一半吧。。。这酒我弄得比较烈。。”“韩修,你也忒小气。。。一壶酒,俺多给你两吊钱。。今儿个晌午,打败萧达揽的大功臣们回京受封受赏,从秦岭北边下来,路过咱这褒斜道,然后奔潼关。。。你不去看看热闹?俺可是要去,弄一壶酒献给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