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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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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球滚动起来,凝视着她:“你忙你的吧,我在考虑一个小小的问题。”

  我又继续想,志强这小伙子很引人注目,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都能称得上脱俗潇洒德才兼备,在男性中是很少见的,要不是他家庭是地主成份,我看追求他的人一定是多如牛毛。

  但从这段时间来看,月圆对他似乎有层较深的意思了,对此我毫无嫉妒,而且还衷心祝愿她,早结良缘。这样也能使她在这茫茫的人生中得到抚慰,取消对生存的惆怅与烦恼。

  “嗳,吴月圆?。”

  她被我这突然一叫,猛然抬头,目光入神地盯着我:“你是来扳本报复我?我刚才打扰你的沉思,现在你就干扰我缝衣服,你不要尖声尖气的,有话就讲,危险针把手戳了。”

  我反手对东隔壁一指:“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你可能爱上他了,歪嘴买牛,找话说。”她用试探的目光扫了我一下后,又若无其事的低俯着头,继续干手中的活。

  我丢下手里的线衣,双手收进被里,十二分诚意地说:“我问的是真心话,你不告诉我,以后我永远不会再问你,说真的,你不要,我要;到时候不要怪我不讲风格。”

  “你最坏,你是坏鬼投胎,有意要我告诉你。”她被我激怒了,动容了,轻轻的,郑重的:“说真的,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算爱,总觉得见到他感到快乐,兴奋,也包涵着羞涩不自在,见不到他就感到失望、空虚、烦燥、无聊。素兰,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恋爱的迹像。”

  “这无法回答你,因为我没有经历过,所以就没有亲身感受,以我之见,恋爱可能是这样的,或许不是这样的,可能各人恋爱过程不一样。”

  她听我这么一说,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原先满脸的红潮蓦然地轻淡了,她那睫毛垂下来遮盖了那对黑黑的眼珠,又用她那洁白的牙齿咬了下嘴唇:“可是他又是那么高深难测,那么心如止水,那么阴沉,又是那么趾高气昂,有时,好像全世界上的人他都不屑一顾……。”

  “你又是那么软弱,我提醒你,该追求的人,就应该当机立断,靠拢他,探索他的深奥,就好像矿藏,必须不停地泼掘,才能挖出他的底蕴。”

  “我既爱他,又惧怕他。”她的面颊又逐渐泛出红晕了。一种奇妙的快乐扎根在她的眉梢与眼底。“每当我走到他面前,好像走路都不太自在,心更是无法自拔。他有时突然伫立我跟前,就好像一座山堵在我面前,那样伟大崇高”……

  “你很爽快,毫无保留,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我们之间相处得如一母所生,如果隐瞒自己的观点,这不是欺骗吗?

  那世界上还有什么‘手足之情,人间知己’?”她挑着眉,毫无掩饰的又说:“对于他的一切,我都看得很顺眼,似乎在他身上挑不出一丝毛病。”她说得是那么细致,那么高兴,那么自豪,那么自足,又有那么一点儿害羞。她那白晰细嫩的脸上红潮一层层涌现,绽放着光彩,眼睛里燃烧着一种高层次的火焰。

  “我很早就看出来了,只要隔壁志强一到家你不管干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仔细听他们母子俩的谈话,每当他与你照面时,你都是低着头红着脸,他过去后,你却朝人家背后偷看,我知道你喜欢他,爱他。下雪那天我是特地陪公子读书,充分利用那天赐良机的。”我的“揭露”逼得她满脸害羞与狼狈。我继续说:“明天我找他明确这事情,不要再远转三摇了,但愿你们姻缘红线早日相连。”

  “不关你事,你应该多多操心自己的事。”她说着说着,带着满脸的笑意,双手把被子往头一拉,就旅游“苏州”去了。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五)/1


  
  光芒四射的太阳,映照着那残雪斑斑的村庄和田野,它却无法进入阴冷的室内。人人都缩手缩脚的呆在自家的茅屋里。

  我们“放假”已整整一礼拜了。中饭前,队长挨户通知:明天男劳力捶草搓耕绳,女劳力把公场上的草晒干捆好。

  我是投机取巧十成,准备回家拿衣服,队长就是知道也无可奈何,再说我们下来后还从来没有回家过呢,上个月是蒋琴回家顺便给我们带来一些衣服,但觉得还不够。说起来也好笑,因为在家时我动不动就和妈妈发牢骚,跟爷爷爸爸争吵是经常的事。爸曾经说过我,这个家没有你才安静呢,搅、蛮、顶嘴全家数你第一。所以,我一气之下积极报名下了乡,其实不报名也不行。要不是与他们呕气,最起码回家三四次了。当然,这一次回家不能叫月圆跟我一块走,因为她爸上半年进牢房到现在还没有释放,听蒋琴悄悄地告诉我,说月圆妈妈也被审查。我回去时,打算到她家看看,她有衣服就顺便带来。免得她来去花路费,免得她见不到她妈妈而伤心。不过,月圆也是个奇特的个性,从来不提家里话,不愿寻找自己的的烦恼,更不愿意看到家里那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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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过晚饭,我出去逛一圈就回来了,把虚掩的门轻轻一推,正巧志强和月圆叽叽咕咕,几乎没有听清说些什么。志强招呼我一声就走了。月圆慌忙中又假装镇静地看书。

  我用欣喜祝福的目光凝视着她,轻轻的问:“这两天进展如何,收获多少?”

  “你先从实招来?”她用锐利而又慧黠的目光注视着我,突然反问,“听见没有?”

  “你太‘嫁祸’于人了,我和谁谈了?”

  “哼”她从鼻孔里哼了一下,不慌不忙的,一字一字的说了:“你还瞒我,我早就看出苗头了。”

  “你看出是谁?”我迫不及待问着,审视着。

  “赤脚医生——高小东!”她的声音又高又脆。把高小东的三个字说得特别响。

  她这么突然“揭发”,把一贯“脸老皮厚”的我,弄得“面红耳赤”,我顿时惊慌失措。她怎么知道的?她并非是“血口喷人”,莫非是她在盯梢,莫非是……

  “你经常出去,就是到他家玩的,不瞒你说我有几次俏悄跟踪你,直至你进他家,我才回来……”

  此刻她说得如此认真如此详细,我真无言可辩,只得默默承受,她虽然是笑盈盈的说,但她那灼人的眸子压得我不敢抬头。此刻我真做了小人,正如她对我说过:我们已经是手足之情,人间知已了,瞒着你不是欺骗吗。想不到这狡猾狡猾的月圆是针对我的。

  “……”她越说越起劲了,“而他又经常来找你,有时我假装问他,你找素兰干嘛?他却嘴里打哆嗦;他有时还装聋卖傻的说明天有雨呢。总之,这是缘份,婚姻薄上五佰年前就注上你们这一笔了,他是非常关心体贴你的,经常有意无意地来给你打针,服药,还经常……”

  “我有病,他是个医生,他以医疗为职业,不来跟我打针那怎么行?”我回避着她那灼人的眸子在讷讷的辩护。

  “反正你们以看病为名,是来巩固发展感情的,你应该知道我很自觉,有时他来我就有意让你们,就到那边玩,生怕你们讲话不方便。”

  我被她这一席话说服了,平时能说会道的我,此刻成了没七窍的葫芦,她赢得一脸忘形的笑。我奈何不得,脱下衣服躲在被里打岔说:“明天,我回家两三天就来,你就不必走了,在这里看门,也正好与志强巩固发展吧。”

  “不回家就不回家,正好公社文艺宣传队要我编一个小剧本。”她喃喃的,“回家不要跟我妈妈要钱,因为上次来还跟人家借的,带点衣服来就行了。”

  “知道,知道,快睡觉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保证把你的事都办到,都办好,把你爸爸的未来女婿也告诉你妈妈”……

  “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把你舅舅的外甥女婿,也告诉你全家哇。”

  她笑得咯咯的。我也被她逗得仰天大笑。虽然睡在床上,但睡意却离我很遥远,居然在床上打着喷嚏。爱情反正是有传染性,我的行踪被月圆发现了,当然传染了她。反之,她这几天和志强的说笑也传染给我,使我和高小东加深了爱,不但平时到他家,而且下雪这几天简直在他家定了户口;到其他人家没兴趣,走呀走的就走到他家了,真的不由自己。此刻月圆的“揭露”促使我回忆起我们爱情的根源。

  记得我第一次身体不佳,王大妈很关心地说:我把赤脚医生高小东请来,他就住在我们这个生产队。于是,当他一进来,我趁他不备,深深地注视了他一眼。他的模样不算漂亮,黝黑的皮肤里透着点红,但脸盘轮廓深浅有致,眼眸很深,像征着有男子汉气质。活像我读初一时玩得要好的同学——张大伟,标标准准是他的再版,那年我才十岁,与他说不上来什么味道和好处,但我一进学校就想看他,假设他的座位上空

  的,我上课就有点不安,脑子始终是“轰轰”的,似乎周围一切都没有生机,几乎连空气都冻结着我,真有点魂不附身之感。当我见到高小东就不必说了,这大概就叫“一见钟情”吧。其实,当他未到之前,我觉得既然是个医生,而且听大妈说过是一个小伙子。我猜想肯定仪表不凡,缺鼻少眼是不会当医生的,不过那是幻想中希冀的一个人。一见之下,他的形像和神态是那样强大活跃。顿时我的心悄悄地告诉我,“就是他”。我们的友谊是在共同理解上发展起来的。他是一人卧倒全家趴下。自从第一次治病以后,他就经常和我来往,不过都是“治病”。在秋播那段时间里,挖沟整墒使我累得实在吃不消,(当然了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张飞吃豆牙——一盘小菜。而对我们来说孔夫子扛碌碡了),就装病,不装病没有休息,而他是理解我的“病”,不但不笑我,而且还同情我,叫我装病。他还告诉队长:素兰真的病得不轻。因为他是本生产队人,说话谁都相信。

  久而久之,他真的爱上我了。起初,我说他太穷,他却说“爱情不分穷和富,开花不分树高低。”有一次我对他说,你不嫌我人小,个头矮吗?他却说:“猪尿泡虽大无斤两,秤砣虽小压千斤。”听了他具有哲理的话,我连连点头,确实是情理话,纯洁的爱情不是建筑在金钱与地位上的,也不是建筑在完美无缺上的,而是建筑在共同理解上的,越是在贫困的环境下越能磨炼出真实的感情,越贫穷越能考验爱情的伟大。

  凭人的肉眼透视不出一个人的内在。有一次,我到高小东家去玩,无意之中翻到他日记本,上面全写的爱情诗句,都是他平时向我“进攻”的舆论工具。我问他:是你自己编的吗?他回避我那锐利的视线,既瞠目结舌,又吞吞吐吐的解释:这全都是王志强几年前告诉我的,我就把它记下了。原来每次见面谈话可怜都是死记硬背打的腹稿。我接着又问他:你现在看到王志强为什么不讲话,瞧不起人家。他却说:我以前和

  王志强亲如弟兄,不过现在要和他划清界限,因为他是地主儿子……。听他那么一说,我恼火了,严肃的对他说:难道王志强剥削过你,压迫过你吗?你这种小人之见,非君子之腹,他不是和你一样,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长在五星红旗下,我相信他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情。说完我又不干不净的骂他一顿,就从那以后.他样样依我的,句句听我的。我们女孩子能找个听话的心上人,那就是以后生活中最大的幸福,比寻到一尊金菩萨还珍贵。话又扯回头了,我真看他可怜,无娘无老子,无哥无嫂子,才结成同情基础上的爱情。

  ……  

  我回城度了几日就想下去。虽然全家人都在热情招待我;虽然邻居小姐妹纷纷前来交谈;虽然哥哥找来几本书给我看;虽然准嫂子弹古筝培植我的兴趣,但我总觉得没意思,总觉得缺点精神食粮,只要想到乡下总是喷嚏连天。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人眠,好像高小东离我有天地之别。“爱情”真是个了不起的东西,它像磁铁一样,几许的相思,有很多急于要诉说的言语无处倾吐,当爱情在人胸中燃烧的时候,渴望见面念头如此强烈,每一天的跌宕都会引起一阵焦灼。  

  我暗暗地好笑自己,记得来家第一天晚上,全家人好奇的,热情的和我交谈,我把农村的风土人情,衣食住行,甚至学乡下人的土话都搬了出来,人人笑得只差要掉大牙。在笑声中,我已经得意忘形,不由自主地,管他什么害羞不害羞,管他什么庄重不庄重,我是又闹又笑又说,把我和乡下“二哥”的事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全家人又惊又墙,又笑又骂。爸爸说我“没涵养”;妈妈说我“十三点”;爷爷说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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