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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有个傻瓜爱过你-第17章

小说: 有个傻瓜爱过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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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姐姐就跑去关窗。我开开灯。 
“怎么开着窗啊?”姐姐边拽窗帘,边扭头问我。 
我嘿嘿一笑:“为了听雨声。” 
“别废话,”姐姐皱皱眉,“快把衣服脱了!” 
我朝姐姐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 
姐姐倒了杯开水,端到床头,又从立柜上拿下两个衣架。姐姐旁若无人般一件件脱下衣服,直至光溜溜一丝不挂,那洁白的躯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是一片柔和。我朝姐姐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我的口水“叮咚、叮咚、叮咚、叮咚”自嘴角冒出,仿若山泉,我赶忙拿手擦擦。 
姐姐用被单裹住自个儿。姐姐端起水,一小口,一小口抿,边抿边瞥我。 
“喂,我说,”姐姐放下杯子,舔舔嘴唇,“能快点脱不?” 
我恍然大悟。 
“能,能!”我赶忙褪下衣服。 
姐姐笑,姐姐的笑是妩媚,是动情,是迷魂药,令我呼吸急促,心潮澎湃。我抱住姐姐,姐姐的身体冰凉似冰,散发着缭绕的寒气。我被冻得牙齿打战。姐姐用腿紧紧缠住我,我知道姐姐在取暖,我紧紧贴向姐姐。“知道为啥让你快脱了吧。”姐姐在我耳边细语。我嘿嘿坏笑,边笑边吻姐姐。 
“因为,”姐姐往我怀里拱拱,喃喃地说,“我特冷,我怕感冒了,想用你暖暖。” 
“我爱你,棍。”姐姐柔柔地说,边说边咬我的下巴。姐姐的眼里是无尽的深情,我被姐姐的深情所触动,流下眼泪。 
“姐,”我擦擦眼泪问道,“换个人结,中不,听说那个人不怎么样。” 
姐姐吻着我流淌而下的泪水,边吻边流泪。窗外的雨又哗啦哗啦起来,一只公狗,“汪汪”叫了声,又“汪汪”叫了声,叫声虽响亮,却被哗哗啦啦的雨声所掩盖,显得有气无力,没有母狗叫。 
我抚摸着姐姐潮湿的发丝。 
“我也想了,”我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泪滚出来,“姐你不愿跟我在一起也没啥,谁让我还是一小屁孩呢,我认了。但是姐,我不愿看见,你再跟那孙子在一起!” 
“我反正都这样了,早无所谓了,”我哽咽着,泣不成声,“但是,我希望姐姐你能幸福!” 
“就是嫁,也得找个好的吧!”我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我感觉自个儿倒霉极了,简直就是要啥啥没有,弄啥啥不成。我被女朋友毫不留情一脚踹掉,戴上顶光荣的绿帽子,混得连麻雀、苍蝇、乌鸦都不如,人见人欺,狗见狗咬,形单影只,孤寂落寞,好不容易喜欢上姐姐,见着了阳光,正一点点走出悲伤,告别龌龊,却又要失去她。姐姐是我的救命草,是治疗我忧伤的灵丹药,我害怕失去她,不仅仅是因为喜欢。 
“不哭了,不哭了。”姐姐哄我,边哄边掉泪。 
“要再哭,”姐姐为我擦着眼泪,“姐可就不待见棍棍了!” 
姐姐哄着我,又是甜言,又是蜜语,还时不时亲亲我。姐姐的舌尖是冰凉与柔软,是缠绵与深情,有股淡淡的柠檬味道。姐姐的亲吻,令我陶醉,使我沉迷。 
“为啥要复婚呢,”我拿枕巾擦掉眼泪,“还爱他?” 
玻璃被雨点敲的啪啪响。 
姐姐摇摇头。 
“只是为了小孩。”姐姐淡淡地说。 
“不想让孩子,”姐姐摸着我的脸颊,继续说道,“从小没有爸爸。” 
玻璃被雨点敲的啪啪响。 
姐姐的话,让我吃惊。我以为会有许多曲折,没想到竟会如此简单,如此的普普通通。我甚至有些失望。如此一个复婚理由,倘若写进小说的话,势必极端的俗不可耐,味同嚼蜡,缺乏吸引。读者们也会对我构织故事的能力产生深深的怀疑,心中暗骂,你他妈会不会编,写的什么破烂玩意儿啊,闹不好还会有坏鸡蛋,烂瓦片,啤酒瓶,易拉罐,西瓜皮,剩馒头之类,呼啸而来,密如雨下。这样想着,我不禁对我的写作,感到揪心,涌起无奈。看来,不胡编乱造,不中啊!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十二章9   
醒来时,雨声已息,一缕缕淡黄的阳光在房间里穿梭。姐姐长发凌乱,正在戴上胸罩。我翻身抱住姐姐柔软的细腰。姐姐轻轻一颤,看看我,伏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不让你走!”我搂紧姐姐。 
姐姐笑,拍拍我头。 
“真是个孩子。”姐姐穿上内裤,蹬上丝袜。 
“孩子怎么了,”我亲吻着姐姐温暖的肌肤,“我就是你的孩子!” 
窗外,橘红色的天空是橘红,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一群带黑色花斑的白蝴蝶,在微风中飘摇。 
姐姐不说话,默默穿上衣服。 
“姐,你一定得好好想想。”我帮姐姐提上裙子后面的拉链。 
我把姐姐转过来,仰头望着她:“就算我求你了!” 
姐姐点点头,眼里涌出泪水。 
“要是实在找不着更好的,姐姐可别把我给忘了啊,”我试图幽默一下,逗姐姐笑笑,“兄弟我虽然小,却是个好孩子,怎么着也得算上个替补吧!” 
我努力去笑,却笑不出来,我鼻子一酸,掉下眼泪。 
“你看你看,又哭鼻子,”姐姐拍拍我脸蛋,“还好孩子呢?” 
“好孩子伤心了就不能哭吗?”我紧皱眉头,做可怜状。 
姐姐笑,边笑边系上鞋带。 
“快点起,”姐姐朝我撇撇小嘴,“是好孩子还不起来送姐姐?” 
姐姐调皮的样子清纯而可爱,望着姐姐,我感觉幸福,却又更是悲伤。尽管姐姐因我的哀求而犹豫,然而我那将会失去姐姐的感觉,却比夜里还要清晰可辨,仿佛它即刻就要发生一样。我不知道自个儿为何会如此的缺乏信心,悲观泄气。我很不喜欢自个儿这样,甚至厌恶,我期盼自个儿能自信一些,像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而不是如此自卑,连麻雀、苍蝇、乌鸦都不如。 
我慢条斯理穿上衣服,从T恤下伸出脑袋的那一刻,我感到眼前一片迷茫。姐姐站在窗前,对着小镜子涂着口红,不时瞥瞥我。斑驳的阳光在她梳理整齐的发丝上跳跃,宛若蹿出湖面的小鱼儿。 
“快点,宝贝!”姐姐朝我扮个鬼脸。 
“整点东西吃再走吧?”我穿上鞋,端起杯子,喝光剩下的水。 
“废话,”姐姐白我一眼,“想不管饭就把我打发了啊!” 
我笑。 
“不是看你挺着急嘛,怕你迟到了!” 
姐姐拉开窗帘。 
“那你就太杞人忧天了,”姐姐朝我得意地笑,“还没人敢管我!” 
“哦,”我做豁然开朗、恍然大悟状,“原来你跟你们老板,也有一腿啊!” 
姐姐愣了一下,随即便嘿嘿,嘿嘿笑,边笑边走近我。 
“你,你,你想干吗?”我预感到有些不妙。 
“干吗啊,吗也不干。”姐姐嘿嘿笑,边笑边眨巴眼。突然,她向我扑了过来,一把掐住我脖子,把我压在身下。我被掐得喘不上气来。 
“草鸡,不草鸡?”姐姐学我的口气。 
“草鸡是啥意思啊?”我装傻。 
“再问你一遍,草鸡,不草鸡?”姐姐使劲掐我,我真有点草鸡了,我草鸡姐姐万一失手,把我给活活弄死。 
“草鸡了,草鸡了!”我慌忙点头如啄米。 
“还敢胡说八道了吗?”姐姐又眨巴眨巴眼。 
“不敢了,不敢了,”我嘿嘿笑,“姐姐跟老板没一腿,跟我有一腿!” 
这时,门“咚咚咚”,被连踹几脚。我望望姐姐,姐姐望望我。姐姐从我身上下来,边笑,边舔嘴唇。 
“谁啊?”我走到门跟前。 
“扫黄打非办公室的!”门又被“咚咚”踹两脚。 
我听出是蝈蝈,开开门。 
蝈蝈大腿一拱,跳了进来。 
“靠,还真被我扫着了!”蝈蝈瞅见床边的姐姐,不好意思笑了笑。 
蝈蝈张嘴又想吱吱叫唤,我猜想是说玫瑰,我赶忙使了个眼色,示意蝈蝈别说。蝈蝈闭上嘴,面露一丝疑惑。我担心姐姐会注意到,急忙转移话题。 
“吃饭了没?”我问蝈蝈。 
蝈蝈摇摇头。 
“走吧,吃饭去!”我朝姐姐抛个媚眼。 
在小摊上等着绿豆汤上来的间隙,姐姐问蝈蝈带手机没,蝈蝈掏给姐姐。姐姐低头编短信。我问给谁发呢。姐姐笑笑,说让同事帮她打卡。 
“不没人敢管你吗?”我趁机取笑姐姐。 
姐姐发罢,把手机递给蝈蝈。 
“你管得着吗?”姐姐白我一眼。 
吃完饭,送走姐姐,蝈蝈随即拦了辆车,将我拽上去。路上,蝈蝈问我为啥不让说玫瑰的事。 
“要你是我的话,”我问蝈蝈,“你会在她面前说起玫瑰吗?” 
蝈蝈一边想,一边摇下车窗。 
“倘若那样,对玫瑰其实是一种侮辱啊!”蝈蝈自言自语道。 
窗外的夏日阳光是明亮的,我的心,却是暗淡的,我看见玫瑰站在街边茂盛的梧桐树下,静静望着我,如往昔般灿烂微笑。 
“玫瑰家里人下午估计就到了,”快到医院时,蝈蝈说道,“辅导员打的电话!” 
“你说他妈的……” 
“嗨!”蝈蝈长叹一声。 
医院门前的积水,污浊不堪,一只脏兮兮的哈巴狗,边在水里打滚,边汪汪叫唤。 
小Q从大厅晃悠出来。 
“棍,”小Q嚷道,“早上有个妞,打电话找你来着。” 
“让打你手机,说打不通。” 
小Q边嚷,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字条。 
“让你丫速回!”小Q递给我,然后掏出卫生纸,使劲擤了擤鼻涕。 
“慢性鼻炎害死人啊!”小Q边擤边嘟囔。 
字条上的号码,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光彩夺目,它宛若一根锋利的钢针,刺得我睁不开眼,扎得我心口流血。我跟蝈蝈要过手机,哆哆嗦嗦拨过去。 
“喂,”我走下台阶,声音颤抖,“是我。” 
“你在哪?”她语气焦急,电话那边乱糟糟的,“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你快过来!” 
我小腿一软,险些瘫地上。 
“真,真,真,假的,真的?”我语无伦次。 
“快点来,别废话,”她嗓音干涩,气急败坏,“我都快死了!”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十二章10   
车内开着空调,寒气逼人,我却仍是汗流浃背,浑身燥热。路边法国梧桐树闪亮的叶片上反着闪亮的光,一只只身形灵巧的黑色小鸟,扑棱着翅膀,在枝叶间穿梭。我试图去琢磨琢磨,却难以静下心来,我的脑子里,一团混乱,就像是一锅煮滚了的棒子面粥。 
一路上,我都在忐忑不安。当我透过车窗,望见站在树荫下,一脸焦急的她时,我的不安不见了,换之而来的,是冰封的忧伤融化的声音。橘红色的天空下,忧伤的河水四处流淌,所过之处,草折花谢,雀哀燕泣。我推开车门,河水一涌而入,将我淹没,无奈,我只得运用狗刨,刨了出去。 
她看见我,朝我招手,她洁白的短裙是洁白,黑色的T恤是黑色,发丝随风而动,她微笑,露出浅浅的酒窝。 
我咬咬嘴唇,眼泪掉下来。我一边掉泪,一边扎头走,一边掉泪,一边扎头走,快走近时,她跑过来,紧紧抱住我。 
“你咋来了?”我摸摸她的头。 
她不说话,只是贴着我,瘦弱的身体在颤抖。她仰起头,脸上布满泪水,橘红色的阳光落她脸上,她的眼泪也成为橘红色。 
“饿不?”我问。 
她擦着眼泪,点点头。 
“都快饿死了!”她捂着肚子,朝我撅撅嘴。 
“想吃啥,”我帮她擦去泪水,“烩面,中不?” 
“咋不中哩!”她学我的口气,边学边笑。 
望着她调皮的样子,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些我跟她朝夕相处,在小树林里卿卿我我的日子。我鼻子一酸,流出眼泪。 
“怎么啦,怎么啦?”她摇着我的胳膊问。 
“没啥,”我弯腰提起她的行李,“走吧,吃饭去!” 
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绕过熙熙攘攘的地摊,她挽着我胳膊,亲密无间,宛若我们未曾分开过一样。一条大黄狗蹲在路边的小杨树下,呜呜哭泣,三两片枯叶从树上掉下来,砸在它脑袋上。 
“棍,”她拽拽我胳膊,一脸调皮地望着我,“有没告诉她,我来了?” 
“谁?”我一愣。 
她朝我眨眨眼:“你女朋友啊!” 
我摇摇头。我拉开餐馆的玻璃门,我的胳膊变得无力,心变得沉重。我的眼前是姐姐昨夜抱着我,哭泣时的样子。我把行李放椅子上,问她吃大碗,还是小碗。 
她皱皱眉,表情夸张地捂着肚子。 
“我都这样了,”她笑,“你不会吝啬到让我吃小碗吧!” 
阳光穿越厚厚的玻璃门,如溪水般在空气里潺潺流淌,惆怅而舒缓,还散发着宛如槐花,若有若无的清香。我坐在阳光里,与她对望,又幸福,又不安,感觉是在偷偷摸摸约会。她一边看我,一边微笑,时不时喝一点水。 
“嗯,”瞅了一会儿后,她摸着我脸颊,自言自语般,点点头,“好像比以前,更不讲卫生了!” 
她对我如此亲昵,令我很是受宠若惊,我哆哆嗦嗦掏出根烟来,又哆哆嗦嗦摸打火机。 
我哆哆嗦嗦点着,猛抽两口。 
“你不会是要,”我鼓起勇气,嘿嘿一笑,“杀回来吧?” 
这时,服务员将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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