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莲前篇天涯沦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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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刻薄。”
　我把嗤嗤笑着的朋友们甩在后面，回家了。回家路上想的还是他。即使被讨厌我也已经喜欢上了。可是这小子是几班呢？我不曾问过他，也没听到过他是几班的。我对他一无所知，知道的只有脸和名字。
　可是第二天我知道了关于他的我不想知道的事。
值日结束了？再也碰不到那小子了？放学路上我顺便拐进了焚烧场，建筑物背后唯独安静。有什么事情吗？我屏着呼吸转弯，我看到了像谎言一样的场面，身体变得僵直。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
怎么。。。我哥和我喜欢的金在中。
因为两个人有事站在哪里，应该这么想吗？
“恩浩哥。”
“。。。”
“我漂亮吧。。”
“。。。”
“你。。不会拒绝我吧？”　　
　　他们正对着，我只看到金在中的背影。我的心像针扎一样。
我喜欢的金在中，不，我爱的金在中，折磨了我近2周，让我睡觉也想着他，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的，因为太强烈了，决定跟着心走。现在真的可以说是我的初恋了。他却准备对我的哥，说我最害怕的话。
　　哥很温和地看着金在中。即使他是我的亲哥，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我，也讨厌他这么温柔地看着那小子。
　　“我喜欢你。”
说谎。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汗水不停地留下来，我猛地打着沙袋，但是还是冷静不下来。虽然馆长是担心我，但是我觉得这些都像绊脚石一样，不顺我意。现在谁的话都安慰不了我。一个人可能更好一点，我骑着摩托车，什么都不想就在路上飞驰着，也许只要一会儿就好。　
最后还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在很晚的时候回到了公寓。
黑暗的客厅里有个人影正等着我。
坐在沙发上，放着冗长安静的法国电影迎接着有很多话要说的我，现在连影子看起来都很模糊了。我把书包扔在玄关里，平静了呼吸后，呆呆地站在哥的面前。
　　哥抬头对我笑了一下。
我叹气着把身体埋在沙发里。愣愣地看着哥的侧面。正看着电视的哥的侧面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陌生。原本就是不长肉的体质，那段时间又瘦了很多，颧骨和鼻梁特别的突出了。虽然还没经历心脏突然停止跳动的痛苦，却也间接受着这种折磨。真可怜。但是哥好像正读着我想要说的话，露出厌烦的表情，不紧张，非常的淡定。小子喜欢哥，哥为了我，做着不像让步的让步，不管是哪个原因，现在哥让我很生气。
“在中。。。。”
“是的。。允浩。”
金在中的心不向着我，向着哥，已经是个事实，这背离差点让我崩溃。
当我说那小子的事时，哥一点也不吃惊。反应很快的哥，他应该知道我生气的和提到在中的原因了。　　
　我也不用再对他说我早上看到的场面了。
　视线停在一个地方。
连电影的内容都那么令人费解。
　“我，讨厌哥。”

（）
“好。。。”
“靠！”
让我忍不住发火的理由，不是因为我想要的金在中像哥展开了爱情，而是哥一副万念俱灰，旁观的样子，让我很心痛。　　
　　“哥，不要这样。。。为什么不像这个世上的任何人一样，恩？板脸，生气，心里要是有什么不满像以前一样都说出来！”
我的哥不会这么贫瘠的，虽然很单薄，但是也很美丽，很清新。
19岁，想新芽一样充满生气的年纪。
虽然有病在身，对任何事情认真投入曾经很幸福的人。
现在如影随行的死亡阴影让哥变成这样，束缚着哥。
　　哥不是因为心脏失去机能死的。
而是输给了夺去他生存意志的病魔。
“唯一的弟弟。。”
“。。。”
“我应该一直做个善良的哥哥。。”
　虽然我很火想叫他不要这么说，但是他即使自己被病魔啃噬着，也还在为我着想，我很感谢他这份心，没法反驳。所以讨厌。讨厌他让我碰触到了他那份可贵真诚的心，因为它反而把我弄哭了。弄垮了我曾经下的不会因为哥的事情哭的牢固的决心。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哭了好久，把脸埋在枕头上，抽泣，平静心情。嫉妒和恨让我忍不住哭泣。我觉得混乱的内心必须发泄一下，才能呼吸。
“我去吹一下风。”
因为我狭窄的心胸，别说回答了，看都没看他。我听到了玄关门关上的声音，虽然我有点担心，但是没动。
因为如果跟着出去的话，就背叛了我自私偏斜的内心的了。一想到那小子，我嫉妒哥的最大原因，我就久久没动。他那张像牛奶一样的脸，对我灿烂微笑的脸，久久地占据在我脑中。
　　过了很久哥还没回来。
　当房内的空气变得沉重，压得我喘不过起来的时候，我走出了房子。
其实没想去找哥，但是两条腿已走在哥大概会去的地方。每看到瘦弱的背影，我就会想会不会是哥。
可是这样找是很难找到哥的，我拖着虚脱的脚步走在回去的路上。路上很安静，除了偶尔快速开过的车，非常的冷清。离人行横道还有一段距离，可能因为天晚吧，总觉得很累，说不定哥现在到家了呢，我这样想着。
就在我要过人行横道穿马路的刹那，远处传来一束灯光。渐渐露出了自己的面目，正危险的驶来，司机好像醉了。横冲直撞地越过第四车道的中央线，还在疾驰着。
“哥，哥。。。！”
我像临死的人出发的声音叫着哥。在汽车猛冲的范围内，居然站着哥。
“————！！！”
可是的我腿没踩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强制抓住了我的脚踝，捆绑了四肢，动也动不了。就在那刹那我感觉到了这是意志的问题，不寒而栗。想去却不可以去。
我知道了这是哥的最后。
　两只眼睛里。。。非常慢的，就想陈旧的电影胶片缓慢转动的放出来的画面一幅接着一幅。
因为耀眼的灯光哥举起双手挡住眼睛。。。车和哥的影子近了。。。高瘦的身体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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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闭眼睁眼的短短瞬间，就像眼角掉下来的眼泪，扑地，哥的身体也掉了下来。　无力地被弹出来，掉到地上滚了几回。
车子混乱地停了下来。这时候才明白这不过是短短一瞬间发生的事。司机虽然停了车，但是没打开车门，他应该在害怕。我真想马上冲过去打开车门，扭断那司机的脖子。为我那像死人一样昏过去的哥我只能这么做。目击者只有一名，这是作为亲弟弟的我更应该做的事情。
可以救他的，从这里跑过去，我可以阻挡他不这么死去的，可是我的双腿顺着意志没有前进，反而在后退。
同时眼泪争相着流了出来。我难以置信地拼命摇头的原因不是因为哥突如其来的事故。或许我从不可以移动的那瞬间开始就蔑视我自己了。出人意料地我想起了白天在建筑物后面的金在中。
‘我喜欢你。’
那温柔的告白声和哥的事故场面搭接在了一起。像齿轮一样衔接的非常好，转动起来，占领我操纵我。
可以救他的，可是最终我还是逃了。我留下浑身是血的哥，逃跑了。很痛苦。我这么阴暗的原因居然和那小子有关系？我对他的感情真的这么深了？亲哥在自己面前死去，居然会有机会来了，死得好的想法，这可怕的心。我嫌弃我自己，飞一般的跑回家，把自己藏起来。缩着身体躲在床的一角。我沉浸在自责中，可是没法回去。我没有脸面再去见身体冷却的哥了，没脸面了。我永远也回不去了。
直至凌晨我还沉浸在眼泪当中，因为眼泪的盐分刺痛脸颊的时候，电话来了，是振浩哥。
　哥的死亡传到家里了，说是交通事故。
我努力装地很坦然，在听到哥安慰我的声音后，我的心还是碎了。挂掉电话后我环顾了一下房子，脑袋懵懵的。霎时间好像什么都结束了，天亮了。可能眼泪把我的后悔和对自己的厌恶，冲刷干净了，我好不容易不再去想。但是我心里清楚，那几小时的生生地煎熬就是代价。
　　那天哥看的冗长的法国电影结束了，正放着乱七八糟的画面。
　　我关掉电视电源走出了房子。
我没有勇气去看死去的哥的脸，各种程序上，一直都旁观着。家人以为我是沉浸在悲伤中。
幸好，他们也没详细问我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去吹吹风就来，这就是全部，大家看我像糊涂的人一样一直喃喃自语，也没有再追问的心情了。我在那瞬间对自己可笑行为恨得咬咬牙。好像应该这么做，不，是想这么做。如果知道是这样送走哥，那我是不是应该收起这不像样的嫉妒心？我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做出让步，哥真的是到最后都是善良的。
我完全不觉得抱歉，这要抱歉吗？
葬礼很安静，连常见的哭声也没有。对哥的死亡已经有准备的人们意思说用心送他就好了。
只是，突然碰到这凶险的死亡时，还是很焦心。只有金在中表露着他无法控制的悲伤，我没想到他会来，让我惊慌不少。
小子就站在眼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拿出手绢递给他，在他停止哭泣前只能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他把手绢都哭得湿淋淋的，看来真的很喜欢哥啊，我又嫉妒了。虽然我很想发脾气，在我还忍受的住的时候他停止了眼泪。眼泪一停，脸就更加的清新白净，眼睛充满了血丝，鼻子也红红的，嘟着嘴巴的样子，真的很值得人爱。我看着他的脸减少了自责。良心上背负的重量一减轻，就觉得他更加地可爱。现在，应该有机会让他完全只属于我了。
我已经不再对哥感到抱歉了，一看到那小子最终连没有用的后悔也忘掉了。
到今天他才知道我是他告白对象的亲弟弟，他也吃惊不少。
　现在小子对于我知道了一点，我也会这么仔仔细细去了解你的。
奸诈的心早已在小子的心脏面前跳动了，我突然想起了我最想问的。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湿湿的手绢，放到口袋看着他。　
　‘你几班？“
“8班。。”
“原来是你啊，那个8班美丽儿。”
　我想起了朋友们曾说过的话。从周围人口中听到的美丽儿原来是你，都怪我太迟钝了
　　“恩。”
他明确答复着。边抽泣用那像兔子一样红的眼睛看着我，还是冷冰冰的态度。　
　看着他答地这么理所当然，我突然忍不住想笑。我穿着黑色的丧服在建筑物外放声大笑，小子用微妙的眼神打量着我。我做的行为，我说的话，还有我本身，希望都能让你满意。
　“哥也说过你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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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的脸笑开了花，不需要什么修饰，媚惑的微笑。
结束也意味着新的开始。那开始，所有的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特别了，只有金在中才是特别的。
但是心里也绝对不舒坦。
首先从外观上表露出来，哥离开才1个月，我就瘦了10公斤。有一部分是因为运动的原因，但是精神上的的折磨也是掉肉的原因。妈妈说婴儿肥都没了。这是哥给我的小小惩罚吧，只是没影响健康，哥还是那么心软啊，我还是往好的方面想。
　来不及准备运动服的小子们东跑西跑忙着向朋友们借。一周中只有一节课能和金在中一起上，就是今天。
　　期待这节课的不止我，还有很多小子也期待。可能在某些方面有意识了吧，女孩子们在体育课上还穿着短装。
　2名体育老师突然都出差了，小子们各自忙着找事情做。大部分打篮球，丫头们在树阴处聊天或者去教室。
　　4月阳光明媚。
　我坐在阳台上消磨时间，视线停留的地方看到了有趣的场景。现在不用找，他自然地就会进入到我的视线。
像傍边的丫头一样咯咯笑着，正玩着水的金在中，把管子接到水龙头上撒水，很他们班的同学玩地正欢。
运动裤可能有阻碍吧，他像别人一样，也把裤子卷到膝盖，笑着玩的样子对我的视线又是一次冲击。可是他和那田鸡在一起，我知道的金在中的朋友只有他，所以他只能成为我的眼中钉。我又想起了焚烧场的事情，小声骂着他。
个子也不算矮，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小呢？在那帮小子中间是那么白那么优雅。突然脑子一片混乱。
丫头们还在中啊在中啊叫着，火就上来了。我知道这是嫉妒心，焦躁地咬着嘴唇。
　小子们把金在中的运动服都弄湿了，要有人想碰触那小子的话，我会马上跑过去挥起拳头的。
　　‘等下！“
小子边说着边后退，来带树底下。然后弯下腰弄好乱糟糟的裤腿，开始往上卷。露出脚踝，接是没有赘肉的小腿，膝盖，等下，你要卷到哪里为止啊？
　我很惊讶。把宽大的裤腿忽忽望上推，露出了大腿。疯了，疯了，你。
我的视线没法离开，呆呆地看着他，咽了咽唾沫，瞬间，我的下腹沉甸甸的。
金在中满意的看着卷好的裤子，又跑向了那边。
　他的头发也湿了，水弄到背上，衣服也全湿了，
透露出性感的肩胛骨，大腿也湿了。
不知道我裤子里情况的金在中一直在引诱我。虽然不是他的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