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第二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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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欧阳杰向自己提出性茭的要求,自己恐怕连拒绝的声音也不敢发出!
——这个老人的气势就是这样的强大,自己被他的气魄压倒了。
仆人为他们送茶。
欧阳杰示意仆人将茶放下就可以退出去了。
“你就是按照族规被选中的那个伴侣?”
张炎云点点头。
“你在我们的家族非常有名,虽然你还没有被正式介绍进入家族,但家族里的人,没有一个不对你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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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不能杀了我的好奇吧?”
“不。”
老人温和得笑着,但是张炎云却因为他的笑容中包含的杀气感到心跳加速。
“我们从来不会伤害被选中的伴侣,这一次会提前来见你,是因为我的儿子有了无法处理的麻烦,我这个老头子也只好亲自出场了。”
欧阳杰说的欧阳明无法处理的麻烦,应该就是指解除他们的关系的事情了。
黑崎说过,欧阳家的历史上没有这种先例,所以这次欧阳杰才会亲自出面。
“是不是为了我和欧阳杰的事情?我知道,在欧阳家的历史上,伴侣关系一旦确定,就不存在解除的一天。所以,这次的事情,你很为难?”
“是的,我的确是为了这件事专程赶来的。但是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欧阳杰含了一口茶,缓慢的说下去。
“我知道,你到现在还对我们的家族存有偏见。你觉得我们很霸道,觉得我们是那种蛮不讲理,自己单决定的事情不允许他人反对的傲慢派?”
“也许吧?不过如果对象是你,我或许连质问的胆量也没有。你带给我的压力很像父亲。”
“恋父情结?不,应该说是你的亲人早逝,导致你对年长男性没有抵抗力。”
欧阳杰轻吁一口气。
“你父亲的事情,我深表遗憾。我们也没有料到他会死,当时只是想要让你低头。所以,对于你接下来的报复,我们没有任何怨恨。为了让一切的仇怨得到结束,我们认可你的行为。”
“父亲。”
欧阳明推开纸门,他仿佛没有看见张炎云的存在,只是走进茶室,坐在欧阳杰的右手边。
三个人这样古怪的对峙着,空气也变得古怪了。
“父亲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向我提出了结束伴侣关系的事情,我始终认为这件事情还是三个人坐在一起谈比较好。”
欧阳杰主持着谈话。
“上一代的恩怨,十年前的事情,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了。我们夺走了你的父亲夺走了你平静的生活,你还给我们的是佟升的死亡。我承认我们给了你痛苦,但是你也给了我们同样的痛苦。所以,十年前的事情,就这样抵消掉,好吗?反反复复的纠缠,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欧阳杰的话,张炎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确对不起自己的家人,可是他们也尝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他们也想要将事情就此罢休了。
欧阳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平静的饮茶。
“不管是私人角度还是为了家族,我们从来就没想过要你为过去偿还什么。但是那时候阿明还小,为了他的成长,我只告诉了他一部分的真相。”
大部分人都会记住别人对自己的伤害,却对自己伤害别人的事实视而不见,原本他也以为欧阳明是那种人,明知道自己的养父做了些什么,去还会坚持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原本他就以为欧阳明是这种自私任性的人,现在才知道,从一开始,欧阳明就没有被告知不事情的全部。
但是,这样看来,欧阳杰的行为就更加过分了!
“欧阳老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和我计较十年前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故意在你儿子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
“明明很愤怒,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可见你的修养很好。”
一边夸奖着,欧阳杰慢条斯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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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你的事情,我们也很头痛。我们知道你们之间的吸引是命中注定的,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也无法割断你们的爱欲的绳索。于是,为了阿明的成长,我们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一个人的人生太过顺利,他就不会真正长大,经历被自己最爱的人的背叛,是让男人长大的猛药。为了让阿明在最短的时间里成长为家族的下一代族长,我们也是煞费苦心的谋划了很久。”
老狐狸,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为了儿子的成长,居然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张炎云无法苛责他,因为欧阳家的确需要一个足以担负家族重担的继承人,尤其是在上一代族长佟明早逝的情况下。
“所以一开始,他才会那样的对我?”
张炎云拼命压抑,让自己的口吻像和朋友说话。
“欧阳老先生,你不认为你的不坦白,给我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负担吗?”
“但是你的确给我们召来了不少麻烦,只是身心受一点伤害,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便宜的代价。”
老人阴险得笑着。
“而且从我得到的资料来看,你们两个人的性生活,也仅仅是刚开始的那几次比较不和谐,现在已经是相当的协调了。快乐这东西,可是很珍贵的赠品哦!”
张炎云开始觉得这对父子在本质问题上,的确很相似!
“如果你非要强调你受到的伤害,你可以要求赔偿。尽管开价好了,我自信欧阳家还是可以付出你要的价钱的。”
“你和佟升有区别吗!佟升认为权力可以胁迫别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认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
张炎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可是在大腿内侧,只有被水浸湿并且伴随温度上升的时候才会显现的山茶花正在隐隐作痛,化作火蛇啃噬着自尊!
“如果我是一个贪慕金钱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在心底盘算自己的价钱了。不错,我承认我是个世俗的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可以清高到对送到眼前的金钱说‘不!’,但是我还是做不到将自己的身体当作货物贱卖那种事情!被你儿子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认为区区金钱就可以让我彻底忘记发生过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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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欧阳家太多了,这一点,你儿子已经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我不会清高的说我一分钱也不要,但是要我为自己的身体定一个价钱,我也做不到!我唯一要求一定要得到的补偿就是,请在我的有生之年,你们都不要再一次地出现在我的身边!其他的,就随便你们好了!毕竟,我的价值是由你们决定的。”
他们希望用给与金钱上的补偿弥补对自己的造成的身心的伤害,但是要他为自己的身体出价,他实在做不到!
“很好,不说自己值多少钱,而是想知道在我们眼中,自己的价钱。你这样的开价,的确又狠又准。放心好了,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数字的。”
张炎云听不出欧阳杰的话语的真正含义。
“你知道吗,我都对你有些心动了。如果我的时间回到二十年前,我一定不会放弃追求你的。”
“只要我们分手了,父亲也是可以追求他的。”
欧阳明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平淡地说下去。
“父亲已经单身快二十年了,即使有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岁的交往对象,做儿子的我也不会反对。而且他有恋父情结,父亲应该就是他喜欢的那一种。如果你们交往,的确也是相当的匹配。”
欧阳家的人的神经都可以这样的强悍吗!
做儿子的在自己的恋人与自己讨论分手的问题的时候,居然无所谓自己的恋人下一个交往对象也许是自己的父亲!
而且看欧阳杰的样子,也似乎完全不认为欧阳明的提议是荒唐的。
这个家族在性方面就这样的开放,连伦理观念都没有!
“在允许你们分手以前,我还要说明一下,这一次的分手并不是无条件的分手。毕竟,在家族的历史上,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像根本没听见儿子的建议一样,欧阳杰正经地说下去。
“关于分手,在家规中也有提过,但是你们要求的分手却是前所未有的。允许对方活下去,与另一个人有性关系,甚至可以组建新的家庭,这在家族历史上是第一次,所以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现在就是宣布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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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你们还很年轻,还不知道一生的约定意味的是什么,也不明白伴侣关系到底关系到什么。所幸我们不会因为你们的一时冲动就给你们宣判,我们的决定是,你们从今天开始,进入分居期,一年以后,再作进一步的决定。”
不完全的自由,两个人是进入分居期的夫妻,没有离婚的权力。
但是他也知道,这是欧阳家可以给与的最大让步。
关于伴侣,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民族都有不同的解释。什么生命的另一边、被撕开的那一半灵魂,或是单翼天使的另一支翅膀,都只是文雅而梦幻的描述。欧阳家的说明就直接许多了。
因为血,因为只有不停的接纳外来的血才可以让欧阳家族壮大,不断的发展。被选中,意味着血之间的吸引,这种吸引并不是一方厌倦了,想要退出就可以退出的那种关系!
系上了就是一生一世,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死亡!
挣脱这种关系的唯一办法就是死亡,但是很明显,欧阳杰对两个人的未来还存有希望,而欧阳明,也没有要求自己死亡的意思。
张炎云也知道自己在这场和谈中没有发言权,为了在一年的时间里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只能点头同意这样的一个分居方案。
“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原本还考虑过你不同意的应对措施。”
欧阳杰转向自己的儿子。
“黑崎北斗已经对我提了,如果张炎云和你的关系解除,他的儿子要求接收。这件事很是难办。按照欧阳家的规矩,被放弃的伴侣是不可以活下去的,但是我们与黑崎家的合作关系也不能破裂。好在你们现在已经同意了我的折中方案,那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了。”
“其实我不反对黑崎先生的提议。我觉得他们在一起很合适,如果一年的期限到了,我们的关系还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倒不如成全了他们,免得大家都受折磨。”
听到欧阳明说出这种话,张炎云竟觉得心中有些失落。也许是在经过了这些时间以后,他总觉得欧阳明会更在乎自己一点吧。
“你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大度。明明以前就是小气到连被人碰了自己的东西都会不开心。”
欧阳杰大概也觉得严肃的交谈结束了,所以就开始了轻松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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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你的大度只能说明你太在乎他了。为了他可以逃出家规的制裁,竟会允许另一个人的介入。你改变了,在爱情来临的时候,以往只会强占的人改变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你这样的改变,到底是变强了,还是变弱了。”
“思考的东西多了,不论是变强还是变弱,也都是件好事。”欧阳明苦涩的笑着,“情感会让一个人完整,但也许会让人走向失败。”
“你终于长大了,作为一个父亲,我很庆幸看见你又一次成长。从一个孩子,成长到今天,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给了你改变的那个人。”欧阳杰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你们的事情,还要到一年以后才会出结果。我不是个喜欢看见悲剧的人,所以希望得到一个好结果。”
“结果这种东西,难道不是冥冥之中早就决定了吗?”欧阳明只是看着张炎云,平静的说着,“很多时候,我们都很无力,我们都只是命运恶毒的玩笑的受害者。”
“香港那边的事情,你还是要亲自前去处理才可以。”
欧阳杰换了话题。
“刘平谷在德国没有占到任何好处,也许会在香港孤注一掷。香港已经不是过去的香港了,如果刘平谷打算鱼死网破的拼死一搏,我们也会受到大的牵连,而且——”
“多米诺骨牌吗?的确,我们苦心维持的地下市场不能因为他出现漏洞,最后彻底破裂。”
欧阳明毫不介意自己在场的谈论着黑市买卖。
“所以,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是的,父亲。”欧阳明提到了另一件事,“昨天,我已经和惠美夫人谈过让安培和晴美小姐联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