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药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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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凉亭救危
第二章凉亭救危
“(领)前辈先知把话讲,(合)嗨着;
(领)yao王村人下山岗,(合)嗨着;
(领)山上山下如平地,(合)憨着几;
(领)黄土变成金饭碗,(合)嗨着!”
下山的路上,一声声焦急而整齐的号子声响起,从白云尽头之处,出现了一遛人影,步伐整齐,飞也似的下山而来。
芝麻大的影子变成豆大,越变越大。
这抬石头的号子相传了不知道几百年。自从甘松有记忆以来,就经常听到这号子,抬石头的、抬礼盒的,行走时都会唱起这号子,代表了yao王村人不屈于天地自然的精神,也表现出大家对“平地”、“金饭碗”等祖祖辈辈的美好希望和追求。
据村里的汉子讲,每当唱起这号子歌,抬东西的时候都会有使不完的劲。
号子声音越来越近,从山脊回dang在山谷,如一曲悠扬的歌!
听到号子声,甘松和谢霞便知道有人抬着重物下山了。
一方面,号子起到指挥的作用,让大家步伐一致,从而节省力量。另一方面,也是提醒路上的人,赶紧让开,不要影响抬东西的人前行的道路,方便他们快地通过。
“这是谁家在抬什么东西呢?”谢霞问道。
“可能是牲口吧,抬下山去卖吧。”甘松道。
山上的牲口要下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很不方便。甘松想到自己动员大家喂野猪,已经刚刚起了个好头,如果路没有修通,那增加收入还不是一句空话?
必须得把路修通啊!
这时,抬东西的人群已经很近了。总共五个人,其中一个冲在前面,领着号子,其余四人则抬着一幅担架,“嗨着,憨着几”地应着。抬东西一般都是五个人,轮换着抬,轮到休息的那人负责领号子,同时控制前进的度。
终于看清几人抬的是担架,甘松眉头一皱,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暗道:“站在最前面的是我的小舅,不知谁家得了急病?”
yao王村有谁得了急病,都是用担架抬下山,从山下到镇上的医院,最快的度至少要一小时。一般得了急病,对病人来说就是间接宣判了死刑,其中一半的人都会死于路上或死在镇医院里。
但是,yao王村人不服输,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会找人用担架把病人抬下山。
叫到了谁,谁也不能推托,也不敢推托。
大家齐心协力,与老天爷抢时间,与死神抢生命。
同时,病人亲属则会拿起钱纸香烛,如果在路上病人就死去了,好随时送终。
这也很无奈,谁叫yao王村路途遥远,jiao通不方便呢?
来到凉亭之处,甘松和魏香已经让开了位置。
路不好走,他们一定会在这里休息两分钟再走,不然,抬担架的人受不了。
果然,这群人靠近了,直接到了凉亭里,把病人担架放在地上。抬担架的汉子则赶紧放松一下被压得红的胳膊,喝一口山泉水补充水份。
一路急行,他们都出了一声臭汗,全身的水份都流干了。
“松娃子,谢霞,你们也在这里,放假了?”放下担架,一个汉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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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谁得病了?这么严重。”甘松看到面带忧色的李锋,他是母亲李梅最小的亲兄弟。李梅排行老大,李锋排行老七,年龄只比甘松大了五六岁。
“你外公他,快不行了!”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在甘松的头顶炸响。
甘松赶紧走到担架前,掀开盖住病人的毯子,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外公!
此时,老人已经奄奄一息,陷入了昏mí状态,脸色煞白。
“他得了什么病?”甘松一边用鼻子闻着外公的气味,一边问道。
“今天早上摔了一跤,便不醒了人事了。”
通过呼吸,甘松感觉到,外公的脑海中血管破裂,正在向外渗着鲜血,渗血的量并不大,但时间一长足以致命。脚上一块骨头已经摔断,还是粉碎xìng骨折。
脚上的骨头倒是小事,不会有生命危险。
最重要的便是脑中的溢血,如果不及时止住,必然死亡。
这样的病,抬到镇医院也没有用,他们绝对是让病人赶紧转院,转到县城的大医院去。
如果到大医院,必须做手术,把渗出的血吸掉。
而老人已经七八十岁,如何经受得住手术的折磨?
从福宝镇到合江县城,包车以最快的度跑,也要一个多小时。
说不定,还没有送到城里的大医院,病人就去逝了。
一查探到什么病,甘松即刻解开背包,拿出魏教授奖励他的祖传银针,准备施针。
“松娃子,你要干什么?”李锋急道。
“救命!”甘松来不及多说,精神陡然集中起来,将手中的银针cha入外公身上的|穴位,轻轻捻动。
一针、两针、三针,甘松的度很快,外公的身上被netbsp;“这?”李锋有些mí惘,遇到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制止甘松吧,万一甘松能够把老人救过来,那不是1ang费了一个机会?任由甘松施针吧,又害怕耽误了下山的时间。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谢霞拍了拍李锋的肩膀,道:“李七哥,你要相信甘松,他一定能把老辈子救过来的。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甘松的医术是全校最好的,甚至连泸州医学院的很多医生都不如他。他还是医学院大教授的亲传弟子呢。”
“再说,甘松救不了的人,抬到镇医院去也没用。”
李锋没想到甘松去上了一趟学,医术就这么高明。想到谢霞说的最后那句话,的确,父亲的病在镇上医治没多大希望。之所以把父亲抬下山,是尽人事信天命。
现在死人当活人医吧!李锋下定决心,看甘松施针。
很快,甘松便感觉到外公脑中的血液止住了,但淤血还在,只能慢慢恢复。如果是年青人还好些,自我恢复能力比较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就不会有事。但老年人就不一样了,即使好了也可能会留下失忆等症状,这一点甘松也无能为力。
始终岁月不饶人啊!
将银针拨了出来,老人悠悠醒转,看着甘松,道:“松娃啊,我这是在哪儿啊?”
外公能够把自己认出来,这是好现象。
老人又看了一眼谢霞,道:“你是松娃的媳fù吧,我去年还吃了你们的喜糖呢,生娃子没有?这摔了一跤,我怎么不大记得起来?哎哟,脚好痛啊。”
谢霞脸一红,正要纠正,甘松赶紧拉了拉谢霞的衣角,小声道:“我外公还没完全好,会1uan讲话,受不得刺jī。”
谢霞将想说的话吞了下去,狠狠地瞪了甘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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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见老人醒过来了,赶紧把毯子给老人盖好。这里风大,害怕老人得了感冒。
“真神了!”抬担架的几人看到甘松只是在老人身上cha了几根针,就把老人给救活了,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从此,甘松“神医”的名字传遍整个乡村。
甘松道:“还是快些把外公抬回去吧。到家后,我再给他正骨,外公会很快好起来的。”
第三章 捏骨
第三章捏骨
“哎哟,痛死我了,死了算求了。”外公喊着痛,被抬进了甘松的家里。
看到父亲的样子,李梅一边伺候着老爷子喝水,一边不停地抹眼泪,口中埋怨站在旁边的李锋:“小七,爹摔得这么严重,你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啊?你们走后,我才听村里的人给我报信。你看,可把我急得!”
“哎,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姐。”李锋双脸憋得通红,坚强的大山男子眼里也酸酸的,好像rou进了沙子:“大姐,你放心,爹没事了。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给你说,找了邻居就出了。今天多亏了松娃子,要不是他,爹就昏mí不醒,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松娃子到大学里面去转了一圈,还真变出息了!”
“是松娃子救的我?”躺在担架上的老人又犯健忘症了。
“是啊。”李锋走到父亲身边,理了理父亲xiong口的毯子,点了点头。
“你是松娃子?”老人皱了皱眉头,抓住李锋的手,道:“听说你读大学了,咋长得这么个样啊?一点都不像个大学生?怎么跟我那小七儿,也就是你那小舅一个德xìng,一样是个丑八怪。不过,这身上的肌rou疙瘩还壮实,是个种庄稼的好把式,没丢老李家和你们老甘家的脸。”
“呃?”李锋憋得说不出话来:“爹,长得丑也不用说出来吧。”
“哈哈。”周围前来看热闹的,躲到一边偷笑。
很快,甘松救回李家老爷子一条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yao王村,很多无事可做的村民们都跑到甘松家看热闹,看甘松如何给他外公接骨头?
这时候谷子已经打了,村子里每家每户正在忙着修理田坎,除了在外打工的青壮劳动力外,其余有点劳力的都下田去了,为第二年的种植作准备。
现在这时候,还在家里的,大多数都是三姑六婆。
接骨是技术活,特别是给老人接骨,大医院对这种粉碎xìng骨折都是采用的手术手段。十里八村以前骨折受伤的,大部分是靠甘松的父亲甘洪的手艺,不知道甘松接骨的手段是不是过了他的父亲?
接骨,对于经常上山的村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基本上家家户户的村民都会两手,包括那些有点力气的三姑六婆。
但是,给老人接骨,大家都没什么好办法?
他们到甘松家,也是想看看,大医院培养出来的学生的接骨手段。
“甘松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转头一看,便看见甘松从竹林里走了出来,迈着稳健的步伐。
“松哥哥。”
丁香一听说甘松回来了,她是甘松明正言顺的未婚妻,听说甘松回家了,第一时间便跑到了甘松的家中。这时,见到甘松出现在自己面前,十来天的思念顿时化成蜜糖,一下跑过去粘在甘松身边。
甘松离开十来天,丁香却觉得过了十来年。
刚才,她在帮未来的母亲照顾老人,眼睛却四下张望,就是想看看甘松在哪里?可是,看了一阵没见到甘松的人影。
甘松出现了,她的心里那个jī动啊!比吃了蜜糖还甜。
“真是一对金童yù女啊!”
周围的人啧啧称赞。
甘松小声对丁香道:“我还得为外公正骨,晚上的时候再去找你哈。”
“好。”丁香的声音细不可闻,脸色羞得低下了头。
为什么松哥哥要傍晚的时候再找我?
甘松回来以后,直接到竹林中去准备材料。同时不引人注意地把腾蛇蜕为主的yao物调配好,准备为外公接骨。不同于为魏香接骨,外公是七八十的老人了,经受不起折腾,加之,他的脑海中还有淤血,不能受到太大的刺jī。
走到家门口,坝子里围满了人。那些个媳fù婆娘好奇地打量着他,好像要把他全身上下看个透。
感受到带侵略的眼光,甘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
媳fù婆娘们让开道,放甘松进去。
进入屋里,人群又合拢起来,长得俊俏的、不俊俏的媳fù婆娘们垫起了脚尖,看甘松施展神奇的接骨医术。
甘松走到老人面前,轻轻地捏了捏老人的痛脚。
“哎哟,痛死我了。”老人一呼痛,大家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子可不行?”甘松皱了皱眉,让几个年青人扶着老人,把身子侧过来。然后,取出两支银针,刺到老人的头部后侧的安眠|穴上。
老人觉得眼皮子变得沉重起来,意识越来越mí糊,沉沉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呼噜。
当老人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凉悠悠的,已经被固定好了,虽然还有点疼痛,但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我这是在哪儿啊?怎么感觉睡了好长时间,难不成从昨晚上一直睡到今天大中午?”
李梅端起一碗亲手熬的稀饭,一口一口喂起老人。
“真神了!”
周围的人看清楚了甘松施术的全过程,一个小媳fù一只手学着甘松的样子,做了个捏的动作,道:“就这样慢慢地捏几下,便把骨头给接好了。”
一个大媳fù开玩笑道:“男人的骨头都是软的,捏捏就硬了。”
小媳fù哪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道:“要不然,叫甘小子回头给你捏捏,反正你老公外出打工两三年了,只是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一次,有的是机会。”
“去。人家是大学生,我是什么?别把他给糟蹋了。”大媳fù眼中也有net色,捏了捏小媳fù水灵灵的细腰,道:“你细皮嫩rou的,说不定大学生能够喜欢。要不然我给你们俩牵线搭桥?”
“有本事你去,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