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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神话之辟尘传奇-第23章

小说: 神话之辟尘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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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师姊就嘻嘻笑了起来:“师父是说过不得随意跟人比试法术,却并未禁止我们对别的东西施用法术,对不?再说经过这么久的修炼,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到底练到什么层次了么?”

  我心中一动,二师姊这话的确说得蛮有道理,就反问她道:“那你先讲讲怎么个比法?”

  二师姊纤手一伸,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半人多高,两人多宽的岩石道:“咱们就拿那块石头试试,瞧瞧谁能凭法术把这石头一下击穿了。做姐姐的可要先来啦!”

  但见她默念咒语,突然将左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全都并在一块儿,缓缓伸了出去,便从她四指的指尖出冒出一股黄|色的光气来,打在那岩石偏左的位置上,岩石“嗤”地一声立刻冒起了股青烟。二师姊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看她的战果,不一会却轻蹙着眉头回来了:“唉,才打进去一个手臂那么深呢,明明再加点力就可以打穿的!”

  我大为吃惊,便也学她那样默念自己的水遁咒语,将念力集中于四指的指尖,指尖却猛地放出一道黑色的气来,险些弄得我坐到了地上。那黑气打到岩石上就自行散去了,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二师姊刮刮我的鼻子道:“小师弟可真够逊的!”拉着我的手赶到那岩石面前仔细观察,却见那岩石右边几乎什么印记都没留下,就随便拿手指在那附近碰了碰。

  这一碰不打紧,就听“轰”地一声,她手指触摸的地方全部变成了黑色的石粉“哗哗”地往下掉。我们透过那石粉掉落后形成的窟窿望去,已经隐约看到连岩石的对面也开了个黄豆粒大小的孔洞。

  二师姊脸上满是失落的表情:“唉,早知道还不如学你的玄天水遁奇术好了,我苦练这么久,竟然连小师弟都打不过。师弟啊,我还有别的事不能先陪你去铁剑山庄了,咱们到时候再见面啰!”

  我当时脑中正在想像:“如果二师姊脱光了衣服习练这水遁术,只怕整个谷中的男人都会跑来偷窥了,那该是怎样‘壮观’的情景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一阵风似地逃掉了。

  和可爱的二师姊边聊天解闷,边上铁剑山庄的旅行计划是泡汤了,我又只能孤零零地骑着白马上路了。

  走着走着,我便看见前方飘来一层淡淡的雾气,鼻中也忽然闻到一种熟悉的腥气,身上的肌肤立刻崩紧了不少。我伸出舌头一尝,原来是水的味道,耳朵里也隐隐传来河水哗哗流动的声音。说来真是神奇,自从修习了这水遁术后,我的五感已经比普通人灵敏了不止十倍。

  再顺着那雾气过来的方向行了两里地,我终于找到一条道旁留有不少牛粪人迹的小路,沿着那小道在山丘间转了几圈,前方便豁然开朗,现出另外一片天地来。但见在春天和煦的阳光下,一条大河正在不远处蜿蜒横陈而过,真是让人神清气爽!

  因为几乎没有一丝儿风的缘故,河水显得颇为平静,正温柔地蠕动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细鳞一般柔和的金光,仿佛有成千上万小鱼儿耐不住河底的寒冷,纷纷浮上水面晒太阳来了。近处河岸边还生长着无数的柳树,柳丝新绿,轻轻垂入那清澈的河水里,便有不少长着茸毛的小鸭子在母鸭妈妈的带领下嬉戏其间,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我忙下了马,兴冲冲地牵着马儿往河边走去,就看到那河滩上搭着几个凉棚,凉棚上有张巨大的广告牌:“杨家村渡口欢迎你,渡河住宿吃饭,尽在杨家村。”

  看来我运气还算不错,虽然找了这么一条地图上从未标明的线路,居然误打误撞到了杨家村渡口。这里可是洛水距离铁剑山庄最近的一个渡河地点。

  但我太阳|穴上的青筋却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头顶也冒出了森森的凉气,每当巨大的危险临近时,我才会有这种古怪的反应。不过这次稍有不同,因为我还感应到了体内另一个蠢蠢欲动的“我”的存在,莫非这又将是上次灵魂出窍经历的重现?
第十章(古代):洛水雍(中)
薄雾渐渐散去,陆云谦眉头紧蹙,一手轻抚着身旁坐骑皑如白雪的颈项,另一手则搭起凉棚眺望洛水对岸有无渡船驶来。微风过处,带动那件不染纤尘的白袍飘拂摇曳,与他满身英气交相映衬,倒引得几个刚从水边浣衣归来的村姑对他抿嘴轻笑、眉目传情。

  但这少年竟对她们视若无物,那些村姑略感失望之下,便相互窃窃私语,以为此番遇上了个不解风情的愣头小子。只是她们怎会知道,这英俊少年眉宇间潜藏的那抹淡淡的忧郁之色所为何事?而他此刻幽深冷漠的眼神所映出的,不过是压抑在心底多年的孤独与寂寞。

  从上游处忽然隐隐传来擂鼓之声,他连忙运功聚目循声望去,发现远处河道转出一艘造型怪异的大船来,不由心中奇道:“这是谁家的画舫,只怕连师父们常常提起的当今皇上巡幸各地的游船也不过如此。”奇怪的是那楼船前桅上挂着的不是船帆,而是个五花大绑的活人。



  渡口旁正泊着艘货船,船上的四个小僮这时才有所惊觉,一齐跳将起来,尖声叫道:“那不是洛水帮的大船吗?”其中一名绿衣小僮似乎眼力更好些,凝神看了片刻,跺脚惊呼道:“好像是陈伯被洛水帮的人绑在桅杆上哩!这可如何是好?”便有个白衣小僮嚷道:“这帮狗东西定是寻我们晦气来了,我马上找张爷去。”忙往村中奔去。

  村口本来正走来几个外出捕鱼的渔夫,见状也是吓得魂飞魄散,嚷道:“洛水帮的强贼来了,大伙儿快回家抄家伙去!”将手中的渔具扔了满地,反而跑得比那小僮还快。

  楼船渐渐驶近渡口,船头上站满了手持刀枪、一身黑衣的彪形大汉,齐声呐喊,鼓声如雷,显得气势惊人。余下的三个小僮和留在船中歇息的十多名水手被这阵势所慑,只得弃船上岸慢慢往后退去,以防洛水帮的人突然发难。现在恐怕连瞎子也看得出来,一场恶战已迫在眉睫。

  陆云谦叹了口气,只得牵着马儿沿河走远些,想要避过洛水帮人的注意。这洛水帮的名头他早听师父们说过,知道此帮背后有王族和阀门之人撑腰,行事心狠手辣,有隙必报。如今只看这洛水帮气势汹汹的阵仗,就知它此番必定来意不善。

  再说今次他有要事在身,自知责任重大不可惹是生非。但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虽有师父明令勿管闲事在先,他足下却走得极慢,暗想这么大规模的群架真是值得观摩,自己隔远了瞧瞧热闹也算不违师命。

  但就是这一念之差,却导致他陷入了空前的大麻烦中。

  大船靠近岸边,放下四五个踏板来,就有一面如冠玉,身材颀长的白衣公子扭着身子摇动那幅宽约三尺的绸扇,引领着二三十名壮汉鱼贯而下,沿岸排好阵势。那白衣公子显然对这几个小僮毫不着意,游目四顾一番后,便饶有兴趣地盯着不远处陆云谦的那匹白马屁股看。

  那些手下怎会不明白头领的心意,立刻从人丛中冲出两个持刀之徒,恶狗扑食般奔向陆云谦,吆喝道:“喂,牵白马的小子滚过来,咱们二当家有话问你。”陆云谦不由眉头一皱,暗想江湖规矩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洛水帮也忒霸道了些,脚下毫不停顿,继续悠然慢行。

  两个壮汉见状大怒,三步并两步赶上前来,挥刀就往他后背砍到,嘴上则嚷着:“小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快把这匹马儿留下。”只见陆云谦依旧牵着马不紧不慢地踱着步,眼看两柄钢刀就要将他后背卸成四块,却不知怎地落了个空,齐刷刷剁在他缚在后背的刀鞘上。

  这在别人看来,还道是两人存心吓唬这白衣人,殊不知反倒把两个平素杀人如割草芥的壮汉骇得心头发毛,不知今个莫非没吃饱早饭,还是撞了邪不成,怎么钢刀这么没准头。

  但一干帮众都在身后瞧着,这面子无论如何也丢不起,两人对了对眼神,刀光再起,一下一上分取陆云谦的左腿右臂,这次是又快又狠,都使上了十成力道。

  陆云谦本想教他们知难而退,岂料这二人变本加厉,定要令他缺胳膊少腿才肯罢休,暗忖如今是人家找上门来,倒也不能让他们太过嚣张。心念一动之下,他已反手抽出背上那把百炼钢刀,像是背后生出眼睛一般,侧身劈向两人之间的空隙处。

  那两人只觉着这一刀飘飘忽忽地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像要立时切下他们手腕似地,惊得慌忙收刀闪避,不想对方刀势似慢实快,只听两声惨叫,两人已然步履踉跄,弃刀扼腕,手上血流如注。

  这一刀精彩之处,在于虚虚实实,亦重亦轻,收发随心,浑然天成。若非陆云谦手下留情,他们各有一只手肯定要保不住了。

  那白衣公子本来正眯缝着眼轻摇绸扇,见状眼睛倏地亮起,将扇子“唰”地一收,漫声道:“好刀法!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对阁下多有唐突,失敬失敬。敢问阁下高姓,师尊是谁,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陆云谦明知对方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好教他眼下不要插手洛水帮之事。但上次在酒馆里他与师父们便差点跟那群洛水帮的喽罗动起手来,自己的来历万万不可被他们识破了,只得缄口不言,仍背对洛水帮众。

  如此一来,对方必以为自己心高气傲瞧不起洛水帮,当然不肯就此罢休,这漏子捅大了,却又如何收场。

  果不其然,那白衣公子干笑两声,恨恨地挖苦道:“莫非阁下是真要蹚这趟浑水么!在下洛水帮二当家崔翰成,承蒙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送了个雅号叫做‘飞天银狐’,今个特地向这位大侠领教一下绝世刀法。”话毕将扇子扔给旁人,已有人恭敬地呈上一把装饰华丽的宝刀来。

  “呛”地一声,宝刀离鞘,无形的刀气立刻滚滚而至,陆云谦背上汗毛已然立起了千百根,不仅暗赞道:“这刀好生犀利,仅闻其出鞘之声,就知它必非凡品。反正师父不在近旁,今天就会会这只长翅膀的老狐狸,打得他一‘狐’出世,二‘狐’升天!”他随手撕下一片衣角将脸遮上,昂然转过身来,在白马背上轻轻一拍,那马儿甚通人性,立刻轻快地奔到远处吃草去了。

  蓦地远方有人喝道:“且慢动手!”话虽然只有四个字,却是中气十足,铿锵有力。众人循声望去,正瞧见一位虬髯大汉领着个白衣小僮及数名手下龙行虎步而来。这边与洛水帮对峙的三僮早已有些支持不住,见状欢呼道:“大伙儿不用怕,张爷来哩!”

  张三来到崔翰成面前,并不拿正眼瞧他一下,反而冲陆云谦拱手道:“这位朋友以一人之力对抗洛水帮群狼之势,在下佩服得很。只是此番洛水帮前来,是要找我张三的茬儿,但与兄台无关。还请朋友勿要逞强,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免无端丢掉性命。”

  陆云谦暗忖这汉子倒是颇讲义气,只是最后一句话未免太小瞧人了,故意别着嗓子答道:“张兄多虑了,难得今日洛水帮这么高的兴致,非要与在下切磋刀法,我怎能扫了崔二当家的雅兴?”

  崔翰成闻言只是冷笑数声,手上轻抚刀背,悠然对张三说道:“好个张三郎,我姓崔的就先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洛水帮最讲信义,向来与张兄河水不犯井水,怎么昨夜阁下却有兴致派人鬼鬼祟祟地向那三个女子通风报信,倒让她们乘机跳水逃走了?”

  张三知道那紫衣姑娘已经逃脱魔爪,心头一舒,又望见桅杆上绑着的老陈,禁不住暗责自己实在低估了洛水帮,以致落了下风,嘴上则答道:“昨夜月黑风高,我见老弟对三个弱女子关怀备至,不免对那几个小妹有些担心,派人好意提醒她们一句而已。想不到崔二当家竟会迁怒于我的手下,实在有辱洛水帮侠义的盛名。”这话说得连消带打,实是暗示洛水帮尽在晚上干些见不得人的阴事,崔翰成怎会听不出来?

  他脸色转青,正要放些难听的话出来,却瞧见从杨家村奔出一伙二三百人的农夫来,均是手持刀枪棍叉拥在张三他们身后,便冷嘲热讽道:“原来张三郎是有恃无恐啊,除了这个不肯将真面目示人的无名大侠,连杨家村的人也为你撑腰,看来我崔二爷今天是难以脱身了。”

  四个小僮乘机齐声抢白道:“那还不放了陈伯,否则咱们就把你崔老二吊到桅杆上晒成咸鱼干。”先将兵器一字儿亮了出来,绿衣小僮使的是一双玄铁短剑,白衣小僮拿着一条短柄拂尘,青衣小僮手弄一支两尺有余的铜箫,黑衣小僮则握着一把通体黝黑的铁尺。

  那些杨家村人平素被洛水帮欺压惯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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