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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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瞄了一眼电脑屏幕,见“大同,救我”那一贴后,小七停止了现场直播,后面一屏屏刷地,全是读者的热烈讨论了。
“要我跟你去吗?”阮瞻突然问。
包大同看看电脑,又看看小夏,摇了摇头道:“不要,我想花蕾地老爹会插手,我们两个联手应该够了。那老头子傲慢得很,就你这脾气,非得和他打起来不可。再者,我需要有人呆在这儿,盯着小七再直播什么,好随时联络我。”
阮瞻没说话,只是一伸手。
包大同连忙把手机拿出来,一看电还算满,连忙递给了阮瞻,看他的朋友划破自己的中指,默念了此什么,然后一滴血滴在手机的背面,另一滴在杂志社的电话听筒上划了个符咒。
“保证不会为结界阻隔。”他说。
“哟,这是你为小夏之外的第二个女人付出的一滴宝贵的血。”包大同试图开个玩笑,但心脏像压着什么似的,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他望着手机,看那滴血神奇的渗进了金属外壳,轻松的好像是水漏进沙地。他突发奇想,集中意念呼唤海三涯,期望可以有效果,因为他实在等不及要去救花蕾了。
不过他失望了,他凝视了五分钟也没有效果,而且细想起来,他的心乱得根本没办法凝神。
可正当焦虑得不知所措这时,电话铃却响了,他忙不迭的接听,果然海三涯要他去会面,地点就在杂志社外,他的车里。
不出所料,海三涯没有在本市找到花蕾的行踪,也没有找到她去了外地的证据。因为花蕾根本就在B市,而且非常可e+的,没有通过国道或者车站等场所,当然找不到。
包大同把他调查和分析的事和海三涯一说,后者立即决定调查凶宅所在地。
“按故事中描述的房子类型,就是在全市范围内也不多。”海三涯沉吟道,“你也说了,既使这故事半真半假,也有寻找线索的价值,我会把这种房子重点搜索,也不会放弃其他符合条件的。毕竟,那混帐要现场直播,想来现实环境与所描述的环境,差别不会太大。”
“您涯,花蕾发出的求救信号。
海三涯看看包大同,似乎感觉出他有事瞒着,但却没看出什么,只得说,“这种房子要租,必定通过房产中介,所以我要想查出来并不难,就算不租,从房屋登记上也找得出,顶多半天。”
“能不能快点?”包大同道,“我不想花蕾等太久。您的人脉超强,全动用的话——”
海三涯又怀疑的盯了包大同一眼,但是很满意他对女儿的态度,那种真实的焦急反应做不了伪,“好吧,我尽量把时间缩短一半。”
包大同满意的叹口气,一看腕表,时间是晚上八点。
第五卷 凶宅 第三十三章 灰云
等到凌晨三点的时候,神通广大的海三涯已经得到了几处与凶宅故事中特征相符的房子地址。而包大同早就等在了北郊的小山边,他发现既使再小的山在夜里也是有些低温的〃奇…_…書……*……网…QISuu。cOm〃,而他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山边徘徊,因为心里着急上火,倒一点也不觉得冷。
要尽快救出花蕾,就一分钟也不能耽误,所以当海三涯乘坐直升机来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而有了便捷的交通工具,就算依次巡视了一遍那几处房子,所用的时间也不长。
可恨的是,就像人们翻箱倒柜找自己的袜子,却总是在最后一个抽屉中找到一样,海三涯和包大同这一老一小找凶宅,也是把所有房子都看过一遍后,发现最后那个房子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离得还有一段距离时,两人在直升机上就感觉出了那房子上强烈的凶气。
这在一般人眼里看来是很普通的房子,除了莫名其妙的阴森,不会发现什么异常,但在他们这样的异人眼中,却看到那黑漆漆的房子闪着一点点幽绿之光,好像墓地中的磷火一样。
看到这些异常,一老一小都有些兴奋,因为这证明他们追寻的方向没有错。几乎可以肯定,花蕾,他们为之紧张和心疼的女孩,就在这里面。
直升机停在了距凶宅两条街之外,大概是为了不让那东西太早发觉他们到了。让包大同感到吃惊和意外的是,海三涯的人脉和能力强到了如此地步,居然在每一个可疑之地处不远,都安排下了接应的汽车等候。下了直升机就直接换乘坐汽车,一分钟也不耽误。
到了那座黑漆漆地小洋楼门口,包大同吸了吸鼻子,感觉到了结界的气息。
“伯父。我从前门进,如果我陷在里面,不管怎么说,您先救花蕾。我自己会想办法出来。”他看了看身边的海三涯。
没想到海三涯没有看向房子的大门,而是神色凝重地望向半空。一直伴随海三涯左右的阿勇叔也抬头望天,看来有些紧张,还问了一句,“是吗?”
包大同跟循着望去,一看之下,不禁吓了一大跳。
刚才在直升机上时,看到天气很晴朗。月光也明亮,这时候不知为什么,半空中出现了一团灰云,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不祥而且阴沉的暗黄色,把月亮全部笼罩了。
那黄色似乎是被月光折射出来的,但其实不是,而是灰云自身所形成。而最异常地是,灰云不在半空中。只是飘浮在房顶之上,那邪气,相信远隔几里以外也感觉得到,但绝对不是从房子内散发的。
难道除了小七和凶宅的问题。还有更强大的东西埋伏在这里吗?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恶作剧。为了让人类痛苦。为了几个普通的人类?
这不太可能。这么强烈的邪气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最奇怪的是。自从注意到灰云地出现,他感觉自身的力量似乎要凝固了,非常不舒服,好像他受了影响。
不是吧?如果对手强到这个地步,他怕是要尸骨无存。但是,就算尸骨无存,也要把花蕾救出来!
只是他不明白,假如这么强大的东西是故意引他上勾,是为了什么呢?这一切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吗?和他办的前几个案子有关吗?和那些案子的异常状况有关吗?比如那个上吊后还自己解下绳扣的段德祥,还有那只变得那么凶暴的狗灵……
一连串的疑问瞬间涌上他地心头,但他立即甩甩头,把这些问题都抛开,因为现在一切都不重要,除了花蕾。
“伯父”他叫了一声死盯着半空的海三涯
“房子外有结界。”海三涯紧锁眉头,“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我看出来了,但是
“外围有邪气,我不能出手。”海三涯突然道,“但我可以帮你打开结界,你单独进去。花蕾
包大同愕然。
照理说,自己地女儿身陷困境,他应该抢着冲进去才是,而且从他这么拼命地找寻凶宅地址和提前做下这些布置来看,尽管他表面冷漠,其实应该是很爱花蕾才是。
是什么使他放弃进入房子,是外面地邪气让他担心,还是他怕外围邪气和里面的东西里外夹击,从而对他们不利呢?这邪气地出现是偶然的吗?听阿勇叔的意思,这
“拿着,我想你知道怎么用,也知道效果。”海三涯突然把一支枪塞在包大同手里,低头一看,熟悉得很,应该还算有深仇大恨,正是缚灵枪。
不过包大同还在发愣,阿勇叔却抢先道,“先生,这可不行。您也知道这外面思。
看来这外面的邪气既使和海三涯无关,也是他熟知的。但他一定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况,而从房子里外的邪气没有勾结的情况看,似乎那些邪物也不是一伙。
是巧合吗?海三涯又有什么秘密?这个城市中暗藏着什么可怕的事吗?
“我不需要这个。”包大同把缚灵枪递还给海三涯,“我们这一派是使剑的,假如让我老爹知道我堕落到居然用枪,说不定会从黄泉返上人间,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他怕海三涯不收回枪,故意说得轻松。
这倒不是他好心,而是他看得出外围邪气多么强大。而形成邪气的东西不动,只是悬浮在半空,说不定是想等他们和房子中的东西打起来好乘虚而入。
不管事情是不是他所料的那样,也一定要提防,要谨慎,因为今晚他们不能有半点疏忽。
海三涯愣了一下,没有接,“小子,就算没有那把枪,我也对付得了那东西。”他一指灰云,说话声音很大,在静夜中远远的传了出去,似乎故意给某些东西听到。
“我知道,可是我要用我的剑,总不能让这宝贝闲置吧。”包大同说着把枪递给阿勇叔,“或者您是怀疑我救不出花蕾吗?我拿性命担保,花蕾一定没事。”
阿勇叔嗯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接住缚灵枪,显然对悬浮邪气很在意。
海三涯还想说什么,可是时间紧迫,争执无益,只低语了一句:“花蕾如果有事,不是你担待得起的。”
第五卷 凶宅 第三十四章 血婴
道我的命不是命吗?
包大同心想,但他没有争辩,只听海三涯道:“不知你发现没有,这房子有血婴之气,不管那个小七是何等人,控制这房子并且伤害人的,很可能是一个胎死腹中,却又奇怪拥有了人类魂魄的怪物。它的成因我不知道,但却很邪很怪,不好对付。特别是事,也是她之前种的因,现在得了恶果。假如她不乱开枪,封印你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你可能会看不到血婴的位置了,要知道这类东西最会隐形。”
血婴?还是有魂魄的?包大同完全没有看出来,心中钦佩海三涯的功力。
“他除了隐形能力强,对付这种东西,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包大同没有理会海三涯对他灵力的担心,而是虚心求问,因为这关系到花蕾的命。
不过话一出口,他心中好像划过一道闪电似的,突然想起有一种可能
在之前破解那件奸尸案时,当事人之一的妻子,也就是孙太太被冤魂报复致死,当时她怀有身孕。最后据案件的责任人之一,一个叫宋中的火葬工死前透露,孙太太那没有足月的孩子奇异地生了下来,而且还“跑”走了。
会不会是那个婴儿?!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要弄出凶宅的事来害人?
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假如血婴是小七,他的智商就很高,因为只有成年人才做得出这样复杂的事,才会设下陷阱埋伏。而就算是血婴因为某些奇怪的事而拥有了魂魄,难道他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有了成人地思维?是什么让它成长得如此之快?
再假设那怪物做这一切是为了引出他的话,又是为了什么?当时他可没有作恶。还曾经试图保护他们母子。假如真有怨恨,也许是怪他没有保护好,没有尽快查出原凶。不过这也太牵强了。
但是,对于怨念特别强烈的东西而言,迁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如果这一切地推测是对的,说到底,是他连累了花蕾啊。
“确定他的具体位置是重中之重。我说了,血婴最会隐形,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慢慢靠近你,然后突然袭击。”海三涯说,同时看出包大同神色有些古怪。问道,“你想到什么?”
包大同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说。就在这时,设成震动状态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连忙接听,结果阮瞻告诉他,小七又在更新。说是老大突然发疯,石界为了保护花蕾,和老大扭打到了厨房,但当花蕾也冲进厨房时,石界和老大都不见了。
也就是说,现在那血婴把花蕾。或者说把每一个人都分隔开了。好方便一个一个杀掉。
一想到花蕾现在的恐惧。包大同的心就莫名其妙的疼,于是再也顾不得危险。也做不到冷静分析,认真备战,急对海三涯道,“伯父,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我非得立即进这房子去不可,有什么事,等找到花蕾再说。我看得出,这个结界非常强大,我需要借您之力。”
海三涯眼神复杂地点点头,但却不多说什么,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又对房子目测了几秒,然后拿过阿勇叔递过来的四个青铜制地、不知名的兽头,再后是四把式样古怪的短剑,闭目凝神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念的什么咒语,施地什么法术,只突然抽出一把刀割向自己的手腕,未曾有半点犹豫。
他毫不吝惜自己,这一刀下去,又准又狠,鲜血登时迸流,吓了包大同一跳。
他和阮瞻有时候为了加强符咒的力量,确实是会用上自己
血,但从来没到过这种程度,这不是加持符咒,纯粹杀,是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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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说不出话来,因为感受到海三涯为了女儿可以不顾一切的态度。真该让花蕾看看这一幕,她常说父亲不爱她,这哪里是不爱,简直是爱得不得了。
就见海三涯把腕上热血滴入四个中空的兽头,之后又抹到短剑地刃口上,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才为自己止血。而阿勇叔很配合地接过兽头,围着黑漆漆的房子转了一圈,把四个兽头摆在四个方位。
那是让包大同感到极其意外,也是完全不符合常规地四个方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