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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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怎么忘了?”花蕾先是呆愣了一下,之后接过小瓶子,拔掉瓶塞,把瓶中的可疑液体尽数洒在烤肉之上,“这是很重要的料呢。”
做这些的时候,她眼中闪过一道乌光,盖住了水样的眸子和清灵的神采,脸上,笑得陌生。
第六卷 第二十七章 身上的血气
我走了,在大门口等你。”冰冰突然说。
花蕾一激凌,似乎心里有什么东西掠过,拼命想记起,却忘记了。她茫然的看着冰冰,连刚才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没有记忆了。
她张了张嘴,想问冰冰怎么会从医院跑回来的,还有,她为什么要到大门口等着?大同来了,她当然不会出门呀。可是冰冰才流过产的身体走得很快,从没这么快过,好像是在溜冰,转眼就消失了。
她呆站了一秒钟,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居然连冰冰来过这件事也在脑海中消失了,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在厨房里发愣,为什么还不赶快叫人上菜。
“啪”的一声,一个小玻璃瓶子掉落到地上,碎片溅得四处都是。花蕾感觉腿部有些轻微的刺痛,大概是被划伤了,但她顾不得这些小伤,因为客厅里传来包大同的笑声,她恨不得马上见到他,于是她按下了墙壁上的一个铃。
不到两分钟,几个本该在厨房工作的佣人走了进来,在她的安排下,把她烧的一共九道菜依次端到饭厅去,她自己则把第十道菜是烤肉装到一个精致的瓷盘里,准备亲自上菜。
这种烤肉是包大同除洋葱牛肉卷外,最爱吃的东西,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是肉食动物,她当然要给他最好最爱的东西。
“小姐,您不用人帮忙做菜就算了,这个还是我来端吧。很重的。”一个年轻地厨师说,指着花蕾手中的放着大块烤肉地餐盘。“听说您手臂伤了,要一个星期才能活动,这样没关系吗?”
花蕾茫然的任这小厨师把手中的烤肉盘拿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见手上贴着膏药,手指和手背都肿胀不堪。奇怪了,为什么感觉不到疼呢?为什么还可以利落自如的烧菜?
不过一切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包大同来了,而且父亲准许他们来往。
花蕾开心的跟在众人身后来到饭厅,几乎没有特意寻找,一抬眼就就直接对上了包大同地目光。一瞬间,她有些眩晕,感觉自己那么爱他。却又夹杂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恨。但那恨意只是一闪,之后就完全被爱意所吞没。
两个四目相对,眼神纠缠,以为这无声的交流别人不会注意到,但所有人都看了个满眼。
“快落座吧。”阿勇叔好似公关先生,最尴尬和微妙的时刻都是他先说话,“小蕾儿今天水平发挥不错嘛,我从客厅就闻到了饭菜香气,赶着大家到饭奇来呢。哈哈。”
他一说话,气氛立即活跃起来。小夏连忙走过来和花蕾打招呼。接着是阮瞻也来礼貌的表示一下关心,然后是花蕾给她老爸请安。又忙着和阿勇叔说笑。倒把包大同挤到一边去了。
“花蕾,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上有血气?”当大家互相招呼着坐在餐桌边,海三涯突然皱着眉问道。
包大同吓了一跳,隔着大餐桌望去。
唉,富人家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长餐桌啊,想偷偷措摸花蕾地小手也不行,如果是近视的人,可能连对面座位上坐着的是谁也看不清。
他觉得海三涯是故意的,是父亲对女儿男朋友天生就会产生的排斥心理,所以总是自然不自然的设置障碍。他和花蕾好久没见了呢,不让他们小情人单独见面就很可怕了,现在大家坐在一起,偏偏让他和花蕾的座位离得最远。
海三涯当然坐在主位,右手边是花蕾,旁边是阿勇叔,左手边坐着看来他颇喜欢的小夏,小夏旁边自然坐在他老公阮瞻,于是包大同
最末位,和花蕾交会一下眼睛都要隔着很多人。
此时他听海三涯说这话,费尽全部定力才成功阻止自己没有立即跳过餐桌。
“没事啊。”花蕾瞄了包大同一眼,神色温柔,话是回答父亲,却是给情人听的,“昨天晚上冰冰流产了,当时只有我帮她,后来去了医院。”
“呀,那真是可怜哪。”小夏心软,不禁痛惜地说。
“冰冰是谁?”海三涯继续问。
“是照顾蕾儿的佣人哪,前些日子您亲自选地,怎么忘了?”阿勇叔插嘴道,“不过最近您太忙了,连蕾儿都很少见,何况那个丫头呢,她也不特别晃眼。”
海三涯一想也是。
最近因为禁止女儿和包大同来往,父女间闹得非常不愉快,他又忙于要铲除电子工程学院那凶楼地事,算来居然有一周没有见到女儿了,更不用提那个冰冰,他每天事务繁多,那女孩是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吃过饭到我书房来一趟,我给你去去血邪之气。”他似乎轻描淡写的说,但其实一颗心全挂在女儿身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又感觉不出来。
花蕾温顺地点头答应,一瞥眼看到桌上地那盘烤肉,脑海中忽然冲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她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照着心中地指示做。
“都尝尝这个密汁烤肉吧,很见火候哦。”她站起身,“我爸常说空肚子喝酒不好,要先吃一块肉垫垫底。”她殷勤的给每个人都挟了一块肉,给包大同那块还特别大。
她这样热情,没有人好意思拒绝,何况这烤肉确实色香味俱全,特别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香气,很引人食欲。
“啊,你的手怎么了?”当所有的人都吃完了花蕾布的菜,包大同忽然发现花蕾手上的膏药还有那可怕的肿胀。情急之下,他顾不得礼仪,举着花蕾的手看。
“这个也没事,就是抱冰冰的时候挫伤了。”花蕾拉回手,因为包大同怕弄疼她,一直很轻的捧着,所以一下子就挣开了。
“不对啊,肿成那样子,应该要一周左右才能动,你怎么还下厨?”包大同有些惊讶,有些心疼。
他非常想念花蕾,见到她的一瞬间,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可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花蕾怪怪的,似乎有哪里和往常不同,却说不出来。
他不禁瞄了一眼阮瞻,见他满眼睛里全是他老婆,哪注意得到别人。
“说了没关系啦。”花蕾叫了一声,吓了在场的人一跳,包括她自己。
怎么了?那么想他,那么爱他,为什么要对他这种态度?他是关心她啊,她怎么可以有厌恶的感觉?
她向海三涯走了过去,觉得身子好沉,好像身后拖着什么东西似的,心中还似乎有一把火在烧,一个念头不断从心底冒出消失就好了。
在座的人都看着她,而海三涯率先发现了不对,“花蕾,止步!”他神色一凛,腾地站起来,脸色发白的大声道,“你的影子
“当”的一声,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夏面前的餐具和饮料杯子全掉在地上了,而她的人则像个布娃娃一样,软垂的坐椅子上,瞪大一对无辜的眼睛,看着所有的人。
显然她被迷了,可是却神智清醒,能看到、听到和明白眼前的一切,只是不能动。而陷入这种状态的,她只是第一个。
第六卷 第二十八章 温柔的眼神
瞻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探向小夏的头顶,但手掌还未体内流过一阵又热又麻的气流,全身的力量好像瞬间被抽走了一样,他只来得及控制身体坐在椅子上,没有砸向小夏,免得伤到她。
另一边,包大同和阿勇叔几乎同时失去行动能力,本来包大同解除封印后能力很强,但花蕾给他的那块烤肉特别大,所以他中的迷药也多。于是他只能呆坐在椅子上,感觉好像得了瞬间麻痹症一样,意识极其清醒,可就是连手指也动不了。
而阿勇叔因为站起的动作急,则干脆摔倒在地上,趴伏着,一道菜掉下来,扣在他的后脑。
只有海三涯坚持的时间比较长,他满眼焦急的看着花蕾,虽然因喉咙麻痹而说不出话,但还是拼命向花蕾走去,一步一步,极其艰难。他伸出手臂想帮助女儿,想拼了性命也要解救女儿,可最终只能扑倒。
花蕾伸手一推,让海三涯也跌坐在椅子上,就在包大同正对面。
“现在好了。”花蕾一笑,转身把饭厅的两侧大门关好,还拉上了窗帘,“那么哪一个先死?”
四双眼睛看着花蕾,躺在地上的阿勇叔脸朝下看不到,但支愣着耳朵听着。所有人都明白,花蕾已经不是花蕾了。她被迷了,在这比铜墙铁壁还要坚固的海府,在这连灵魂附体也进不来的地方,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和海三涯所说的血气和影子有关?!
包大同努力转动眼睛。好歹眼珠还能活动。他明明白白看到花蕾地影子有异,灯光下纤细而淡若无痕的身影中,蓦然突出了一块,好像她背了个看似无形、实则有质的东西。是一个极小的人形。头是方地。
小七!一定是小七做地怪!
虽然光线会改变影子的形状大小,但和蕾本身地影子来对比。那个控制她的是个两尺左右大地东西,那么按比例。他肯定能有一双不到两寸大的脚。
昨天在电子工程学院没有找到小七,今天早上他和石界判断小七就潜伏在市南区的喜荣道和鸿裕路交口处附近,没想到晚上他却早一步潜进了海府,控制了花蕾。
错了!他们都错了!以为让花蕾呆在家里就会使她置身事外,但谁也没想到小七如此神通广大,是他胆大包天,还是海三涯太刚愎自用了?这是小七的报复吗?
怪不得花蕾手伤成那样还可以做菜,而且一点痛苦的表现也没有。她被控制了行动。就算清醒时也会感觉不到疼痛的。
而从刚才的对话中可以听出,小七一定是借助了怀孕的女佣冰冰才能进入海府,控制花蕾。那么是冰冰带回地影子?可就算是影子也应该逃不过海三涯布下的结界奇书com,除非那影子是借助血气藏在冰冰身体里。
冰冰流产了,可以推测胎儿被影子杀死了,昨晚从冰冰身体里生出来的,不过是影子而已。
可是,如果小七是发现老窝被毁,同族被灭才来报复的,他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完成这么多事。一定是早有预谋。那么,他是早想到要拿花蕾做饵吗?还是,他还有其他目的?现在他又要干什么?
包大同的脑筋飞快转动,很短的时间内就想通了所有的事。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海三涯,从他的眼神中确信,他也明白了事情地前因后果,当然还有悔恨、焦急和痛惜。
“我是小七,没错。”花蕾忽然开口,似乎明白包大同和海三涯心中所想。
她的脸
露出陌生的神色,身体和意识已经完全不能自主,“吸走这身体的灵力为我所用,可惜她的力量给封印着,我一直无法下手,一直耽误到现在。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报复你们,哈哈,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原来,小七提早接近花蕾不是为了对付海三涯和他,而是为了要夺走花蕾天生良能。他们不可能推测到这一点,但昨晚的冒然行动,让小七有了报复的靶子。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看来他真把自己当了救世主,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竟然妄图主宰天地正义,该说他是善良还是邪恶?他就不明白这样倒行逆施,他自己也是天网中的一员吗?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包大同看了“花蕾”一眼,知道小七会听到他的心声,因此心中拼命大叫:放开她!来折磨我,你的仇人是我!是我把你的族人全扔到另一个世界去的!杀了我,放她走!
果然,“花蕾”转头面向包大同,“如你所愿,我会杀了你的,不过我不会放过她。我想过了,我要让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朋友、叔叔、父亲和心上人,然后再清醒过来,你们说好不好呢?她会不会疯呢?放心,我不会让她死的,因为我要无尽的痛苦一直伴她一生,作为你们驱逐我的家人、朋友的代价。”
你们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应该滚回去!
“谁规定这个世界属于谁呢?有本事的人就可以占据主动。现在我们别再耽误时间了,花蕾,先杀了你的心上人,让我看看他的心头热血与别人有什么不同。然后你要慢慢杀掉你父亲和那边的男人,他们两个可是有灵能的,杀了他们,那些灵能可就归了我,我会更强大的,真该谢谢他们。”伴随着这番话,花蕾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而她身后的小影子开始剥离她的本影,但是却不完全放开,只留细细一线牵连,好像有一条鞭子,抽打着花蕾一样。
听完小七的指令,眼睛漆黑一团的花蕾拿起了切烤肉的刀。这刀是德国产的,锋利极了,被灯光照射的反光隐隐发寒。她听从着小七的指令,慢慢走到包大同身边,举起了刀。
“割断他的喉咙。”方形脑袋的影子喝道。
包大同听到身边的阮瞻喘着粗气,知道他在试图冲破符咒迷药的限制,其实他在被迷的一刹那到现在也一直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