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吧,大魔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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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的声音震彻整个地狱,周围的石壁、岩浆、刀锯齐齐发出“呜呜——”的响声,像一只只无形的手撕扯着人的七魂六魄。
阮绵绵想开口反驳他,却发现自己现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随着她意识的渐渐模糊,手中的魔戒发出光芒也渐渐消弱,最后变得如以前一样,回复了普通的蛇形尾戒模样。
看到她手中渐渐褪去的光芒,费尔斯知道魔戒的力量已经消退,此时不杀她,更待何时?
他没真正见识过魔戒的力量,也没想到它能在瞬间将那巨大的嗜血刀锯击个粉碎,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借助它的力量挣脱铁链重获自由之身。
费尔斯收起自己的得意,双眸暗沉地看着阮绵绵,眼底的阴狠更加凌厉。她现在才将魔戒的力量使出五分,要是到了以后,恐怕三界也没几个人能是她的对手。本来他还有几分欣赏她,但却发现她不但不是魔,身上反而透露着点点天神的气息,这样的人,他绝不允许她活着!
更何况,只要她死,他获得魔戒,魔戒认他为新主,那么他的大仇……
哼!丫头,不是我狠心,怪只怪你投错了种族!
费尔斯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各种新伤旧伤,也顾不得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自己调息,趁阮绵绵现在虚弱得不能再激发魔戒之时,强忍着体内不稳的气血,将仅剩的力量全部运至手掌处。
一团黑气在他手心凝成,费尔斯不再犹豫,眯着眼睛将手中黑气朝地上瘦弱的人儿袭去。
“丫头!”
随着一声焦急的巨吼声响起,只听“嗙——”地一声,一个黑影如离弦的箭一般飞起,再落下,费尔斯还没从这瞬间的异变之中反应过来,便感觉体内五脏六腑都已错位,胸口一阵火辣辣地疼,喉头一热,“呕——”,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溅在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瞬间被灼热的地面烤得热气腾升。
“丫头!你怎么样?”一个高大的身影急急落在阮绵绵的身旁,一件宽大的深灰色外袍落在她身上,心痛地将她搂在怀里,却感觉不到她的半点气息。眼框微红,两行清泪顿时倾泻而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该死的,你快醒醒,快点醒来骂我,打我,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就是不要这样不理我……我不准,不准!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求求你……醒来好不好……”
求你醒来……
本来就惜字如金的君莫,看到阮绵绵这样心痛得更是变得语无伦次,唇瓣轻轻的触碰着那毫无血色、干裂得如同焦肉的小嘴,小心翼翼的摩擦着,浓浓的血腥味传入口中,他的心像被掏空后再用刀绞般生疼。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打在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想狠狠将怀里的人儿摇醒,又怕动作太大弄疼她,只得强忍着心被撕裂的痛苦,一声声低低呼唤……丫头……丫头……
他冲入这刀锯地狱的时候看到周围发着“哧哧——”声的嗜血刀锯,心中的狂喜还没停留一秒便听到了那声结界破开的巨响,心急如焚的他以最快的速度顺着声音来到这里,却看到有人朝地上那抹日夜思念的瘦弱身影发起攻击,他来不及思考阮绵绵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只知道伤害她的人,不管是谁,都该死!
他(费尔斯)应该庆幸他(君莫)只用了四成功力,因为他在一口气冲到这刀锯地狱时就已经用了消耗了大半能量,不然他(费尔斯)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君莫顾不上再给费尔斯补上一击,整颗心都悬在了怀中的人儿上。
感觉怀里的人渐渐变得冰冷,君莫慌乱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想要替她整理身上的伤口,却发现她浑身上下没有那一处没有伤口的。如果碰到她哪里,反而怕碰疼她,只得慌乱地连声乞求:“丫头……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醒醒啊……峥”
手掌在她背后暗暗运功,火红的光晕从阮绵绵背部散射出来……
咦?
脸上凉凉的,怎么会有低低的抽泣声?谁在哭吗客?
丫头?
这声音好熟悉,好怀念……
是在叫她吗?是他在叫她吗?
呵,自己想他想得走火入魔了吧?
不会的,不可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来这里?
好累,再让她睡会儿吧……
可是那一声声“丫头”叫得越来越真切,真切到她不想再继续睡了。
就算是听听这虚幻的声音也好啊!
可是心为什么会痛?
那声音似乎夹杂着巨大的痛苦,听得她的心真的好痛啊……
不要,不要再说了,不要再哭了……
她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不忍心……
好想……
好想抬手去抓住那似有似无的呼唤。
好想再一次抚摸他俊朗的脸。
好想再闻一闻他身上熟悉的气味。
好想再吻一吻那霸道又性感的嘴唇。
好想告诉他,她很想他……
可是手没力气,心也没有力气,浑身都没力气,连跟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那低低的哭声再次传来,敲击得她的心好痛……
“不要——不要哭——”
冲开眼皮的泪水随着这一声微弱的呼声滑落,顺着脸颊斜流至耳际。
就是这一声微弱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此时在某人听来却如同天籁。
激动地立即稍稍离开那毫无温度的唇瓣,君莫惊喜地看着怀中人儿眼角处滑落的泪水,一种失而复得的兴奋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胸口,心中那空荡荡的感觉瞬间被填得满满的,“丫头!丫头……”
眼泪再次决堤,比刚才的来得更加凶猛,只是这次的泪水却是滑落在一张如获至宝的笑脸上。
唇,再次落下,比刚才的轻吻稍微用力,带着欣喜,带着疼惜,带着浓浓的思念……
丫头,我的丫头……
熟悉的味道排山倒海般传来,阮绵绵惊喜之下,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双眼,一张被放得巨大的心心念着的俊脸印入眼帘。
“君莫……”
是他!真的是他……
阮绵绵惨白的小脸浮现了一丝情绪,笑了。
她终于等到他来了。
一只小手毫无力气地抚上君莫的脸,“别哭……”
看到这个骄傲的魔王为她落泪,她的心都要碎了……
君莫心疼地握着那只感觉稍稍一用力就会断的小手,连连说着:“好,好,不哭,我不哭……”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一个劲儿往外流。
都怪他没好好保护她才让她遭受这样的灾难,如果他晚来一秒,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他的丫头,他再怎么欺负也舍不得弄伤她半分,现在却被伤成这样,叫他如何不哭,如何不心痛?
要不是为了给他疗伤,她也不会去那个什么破学院,更不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残酷嗜血的刀锯地狱,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见到你真好……那天我不该那样说你……我心里……并不是那样想的……”那天他受伤的表情,一直是她心中的刺,之所以坚持到现在也是为了出去亲口跟他说清楚。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现在见到,只想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他。
君莫听到她的话,心里更是一阵酸痛。他把她害成这样,她居然还想着为了那件事跟他道歉?
他如鲠在喉,心痛又温柔地再次将怀中的人儿紧紧搂住,头枕在她羸弱的肩头,哽咽地在她耳边喃喃道:“对不起……”
从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这冰火两重天的厉害,丫头这么瘦弱,怎么禁得起这种非人的折磨?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所受的所有伤害全都转移到他身上来。
不对,他好像忘了一个人。
想到这,君莫立即在阮绵绵周身设下一道阻隔那冰火两重天空气的结界,将她轻轻放好。眼睛瞬间由温柔变得血红,抬起头来看着从被他拍飞跌倒到现在还没站起来的费尔斯,全身周围散发着比这个地狱里“冰”时更冷的寒,大步朝费尔斯逼去。
他现在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他!敢伤他的丫头,就算是他老子,他也绝不原谅!更何况费尔斯不是。虽然他知道上任魔王费尔斯是被关在十八层地狱,但他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他。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来十八层地狱,这次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来这儿,只为将他的丫头安全带走。
而躺在地上已久的费尔斯,也从君莫的举动看出了两人的关系。
原来这丫头没骗他,是他自己太相信自己,太相信自己的接/班人了。
看着离越来越近的君莫,他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心酸和心痛。
为什么他爱的人、他培养的人、他在乎的人到头来一个个都要背叛他?
他最爱的女人设计将他关入这不见天日的十八层地狱,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最杰出的接/班人却为了一个外人向他大打出手,甚至还想要他的命?他本来有点在乎的绵丫头却有可能是天神……
如果今天,他一定要死在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现任魔王手上,他无话可说。
还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形更值得他万念俱灰呢?
眼前的黑靴停在了不远处,费尔斯缓缓抬起沉重的头,心里滑过一丝暗喜。
他还是对他下不了手!
谁知还不等费尔斯暗喜得开口叫他,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掀翻向后连续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已经错位的五脏六腑在体内再次排列一番,费尔斯痛得差点晕过去。
只是他的意志是何等强大,他绝对不可以现在晕倒。
心里的暗喜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痛彻心扉的苦笑。
混着血的大口张着,那比死还难看的苦笑显得异样狰狞。
“说!为什么要伤丫头?”君莫几乎是要将心中的悲痛吼出来,整个刀锯地狱都被他的吼声牵连着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也同主人一样带着浓浓的悲愤。
虽然他不是很想无缘无故与天界作对,也不知道费尔斯与天界到底有什么过节,只是当他(费尔斯)是他的师父甚至主子,只为他(费尔斯)帮他完成心愿,一年前就已经对天界下手了,只是意外地被萨迦打伤,或许没在没遇到丫头之前,他还是想找机会再次进攻天界的,没想到他(费尔斯)却企图对他的丫头动手,这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费尔斯看着君莫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心彻底凉到了谷底。
淡淡地说道:“她该死。”
什么?
他居然敢说他的丫头该死?
君莫脸上的青筋直冒,拳头捏得咯噔作响。
很好!既然他要自己找死,他也不吝惜送他一程!
“不……不要……”他正要出手解决眼前这个他敬了上千年的上任魔王,身后传来了熟悉而微弱的声音。
强行将即将推出去的掌风收回,君莫转身快速来到阮绵绵身边,再次轻轻将她抱入怀中,眼神也在听到她声音那一刻变得柔情。
“乖,你要是不忍心,可以闭上眼睛。马上就好。”他知道她心地善良,但是他不允许任何对她有威胁的人活在这世上!
“不要……杀他。”阮绵绵再次柔声乞求道。小手使劲拽着君莫的腰间的衣服,生怕她一放手他就会将费尔斯杀掉。虽然她知道费尔斯想要她的命,但是她却不希望他死,一点也不希望。
“不行,他敢伤你,就必须付出代价。”君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是他的,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陪她痛
听着他的话,阮绵绵的心流过一阵暖流,鼻尖变酸,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阮绵绵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这位大魔王这样相待。
“丫头,丫头?对不起……对不起,好好好,我不杀他,不杀他了,你不要哭……”君莫感觉阮绵绵这次哭得厉害,连肩膀都抽动了,担心她扯动身上的伤口,急忙说道。
呃,虽然他误解她的眼泪了,但这样也好,他就不会再杀费尔斯了。
阮绵绵将头往君莫怀里靠了靠,深深吸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身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痛了彖。
“丫头……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君莫痛苦地再次将头埋在阮绵绵肩后,懊恼自己不但没有好好保护她,更不能替她报仇。
思来想去,总觉得胸口有一股无法言喻的闷气憋得他万分难受,“咚——”地一声,大掌猛地朝自己的胸口击去,身体一个不稳,差点将阮绵绵扔回地上。
阮绵绵感觉到他的异样,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便感觉肩头一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娌。
心里大惊,小手将他腰间的衣服拽得更紧,轻声呼唤道“君莫……”。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他这是要陪她一起痛啊!
这个傻瓜……
“丫头,以后你休想再离开我半步!”他完全感觉不到胸口的痛一般,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嗯,好……”阮绵绵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她本来就不想离开他啊。
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点力量,阮绵绵轻轻推开君莫,让他的脸离自己只有厘米只差,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