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吧,大魔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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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碎了
“……费尔斯出来了。虺璩丣晓”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费尔斯”这个名字,卡卓尔顿时觉得心中有股无名的怒火想要发泄出来,在他自己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火的时候,话已经出来了。
“那又怎样?难道你还想重施美人计?”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等卡卓尔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嫦。
阮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很快,她露出一抹惨淡如白云的微笑,“对啊,这都被你猜到了。”
“我……”看到她的笑,卡卓尔想说对不起,却觉得这样反而会愈描愈黑。
“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你并不赞同我的想法,那我走了。统”
说完,阮糖以比刚才奔跑时快上十倍的速度消失在了卡卓尔的视线。
原来他是这么想自己的,那萨迦呢?他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不对!
现在他们想什么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必须要恢复法力!
阮糖立即顿足转身朝着原来的方向跑去——
“哎!”
阮糖轻呼一声,撞到墙了?
抬头。
“萨……”后面一个字在看清是他之后便生生卡在了喉咙眼,硬是发不出来。
怎么会撞到他?难道他一直在自己后面?
其实从阮糖跟卡卓尔说话的时候起,他就一直跟在后面看她。后来见她似乎不太高兴地走了之后,放心不下,便一路继续跟着。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身。
被她撞到,萨迦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尴尬之色,刚刚因为怕她跌倒而顺势扶住她的双手此时也不知道放哪里好,缓缓地收了回来。
“你……”
“你……”
两人对视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再一次异口同声。
尴尬。
尴尬。
再尴尬。
应该说,这是阮糖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了。
两人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处。
算了,索性我保持沉默,不出声了,他总会开口的吧。
阮糖干脆豁出去,打算将第一句话的发言权交给萨迦了。
夏天的夜空特别热闹,一轮清幽的月亮在众星的簇拥下悄悄出场,一出来便看到下面一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的两人,他们在干嘛?
这下阮糖也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不开口呢?难道要这样一直耗下去?该死,她怎么忘了,她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做!
“你到底想怎样?”阮糖心里一着急,爆发出了最原始的脾气。就算现在眼前是萨迦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萨迦身形微微一动,似乎被她这突然地一声怒喝吓到。猛然间从发呆中反应过来。是啊,她刚刚那么着急地转身,明显是有急事,他怎么犹如傻子似的挡了她这么久?
只是,能这样再次近距离地看着她,真的很好。
他右脚往旁边错开一步,身体微侧,给她让出路来。
见他对她的问话除了让路没有其他半点反应,阮糖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他一点也不好奇自己要去哪里吗?也对,发生那么多事,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他又怎么会还是原来的他呢?
“你去哪里?”
就在阮糖走过他差不多三米远处,萨迦的声音终于从后方响起。
虽然知道他这或许只是一句礼貌性地问话,虽然知道这句话再简单不过,阮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突然加快了一拍。
“我要回去找……”“卡卓尔”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阮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很常识性的错误。
萨迦正准备问她要去找谁,却见本来只转过来一个侧面的她将整个身体都转了过来,眼神中有一丝懊恼,大部分却是期待,“你是不是也知道怎么让我恢复法力?”
萨迦突然间觉得自己双脚有点虚浮,心,也她问出这句话后一点点凉下去。
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以前的事……
难怪从卡瑟里回来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就一直不冷不热,说话时也带着浓浓的疏离感。他以为那是因为她目前的身份与自己并不熟悉,却不曾想过,她其实早就恢复了记忆……
现在她问他怎么恢复法力,他要如何回答她?告诉她真话吗?她会愿意知道吗?或者,她会信他说的吗?
阮糖问出那句话来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现在看到萨迦的反应,她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又犯错了。
看他的表情,好像内心正在经历一番挣扎似的,他,对那件事还是无法释怀吗?
阮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内心世界非常强大,那件事后,明明该生气、该尴尬的人是她不是么?怎么现在搞得她好像像个没事人,他反倒一副像是受尽了委屈似的。只是话又说回来,见到萨迦因为那件事这么久后都无法释怀的样子,她又莫名其妙地打心里觉得开心……
只是,就算是这样,她跟他,都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你当真想恢复法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萨迦将眼光从阮糖身上移走,语气也恢复到以往的冰冰凉凉,只是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出来那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荒凉。
“嗯。”
……
阮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只知道从从跟萨迦分开后,脑海里全被一句话占满,塞不下任何东西。
“护体神丹。现任魔王的护体神丹。”
这句话如同噩咒,萦绕在阮糖的脑海。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无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君莫,她需要的居然是君莫的护体神丹!
那不是要他的命吗?她要了他的命,那绵绵呢?绵绵怎么办?
“砰——”
她的手指碰到桌上的花瓶,瓶中的水碎了一地。那倒在水泊中的黛粉叶,黄白相间的花瓣有一片没一片地耷拉在地板上,失了昔日的光彩。阮糖蹲下身去,一片一片捡着地上的碎玻璃,眼泪不知不觉一滴一滴滴在花瓣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妈?妈!”
阮绵绵一进门便见到有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地上,兴奋地冲过去给她个热烈的拥抱。
“嘶——”阮糖吃痛地低呼一声,迅速将手指放在嘴中。
“妈,你怎么了?”
绵绵这才看到地上的水渍和碎玻璃,赶紧起身将阮糖扶着坐在沙发上。
“老妈,你也真是的,花瓶打碎了干嘛用手去捡啊?那不是有扫帚吗?”绵绵故意无视阮糖微红的双眼和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一边抱怨,一边拿了扫帚和拖把收拾地面去了。
君莫似乎也没感觉到阮糖的异常,笑嘻嘻地跑到阮糖身后给她捶背,“岳母大人,您老人家可回来啦!你要是再不会来,我都要被丫头欺负死了。”
谁知,这次阮糖并没有他意料中的大声来一句“她敢!”。回答他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君莫仍然不死心,屁颠屁颠又跑去拿来医药箱(这个家哪里藏着绣花针他都摸得一清二楚了),熟练地找出一小瓶酒精在阮糖受伤的手指上擦了擦,又掏出一沓创可贴,兴冲冲地帮她贴上。
谁知,创可贴刚碰到她的手,她便猛的将手从君莫手中抽回。
“我累了,先去洗个澡。”
君莫呆呆地看着阮糖的背影,再看了看手中打开的创可贴,视线最终与阮绵绵的对在了一起。
两人同时意识到,这次,老妈(岳母大人)一定是出大事了!
“君莫……”
“我们让她一个人先静一静吧。”君莫打断了阮绵绵的话,“郝机灵,他跟费尔斯在一起。”
绵绵听到这话,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我猜到了。”
不再魔界,也没回家,而君莫之前说过他跟费尔斯一起出现过,那就证明他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仍然跟费尔斯在一起了。
#文#她能猜到,也在君莫的意料之中。
#人员#“那你知道原因吗?”
#书#阮绵绵想了想,摇了摇头。
#屋#郝机灵的为人,她再相信不过,憨厚、善良、老实,那样的人,不可能与费尔斯那种人同伍的。
只是,这个,君莫不是也想到了么?怎么还这么问?
“你知道?”
君莫沉了沉眼眸,背向后一趟,靠在了沙发上,“我并不想知道。”
绵绵大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用力将他慵懒的身体扳直,迫使他正对自己的眼睛,“这么说,你是真的知道了?”
这个家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君莫顺着绵绵的力量,正了正自己的身体,伸手抚上她因激动而微红的脸颊,眼睛不偏不倚地对上她那双满怀期待的眸子,似乎看着自己心疼的一样宝贝,低沉着声音道:“他是因为你。”
绵绵脑袋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谁知君莫立马又换上了一副小孩吃醋的模样,深情的眼神不见了,食指在阮绵绵鼻尖上轻轻一刮,无奈地浅浅一笑,“看来,以后我要将你关在只有我的世界里,再也不放出来。”这样其他人就休想再觊觎他家丫头了!
“喂,我跟你说正经的!”绵绵恼了。
“我也是跟你说正经的啊!”顿了片刻,看着绵绵越来越气鼓的脸,君莫终于正色道,“他是为了救你。”
跟她很像!
“救我?”
怎么会?她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为什么还需要郝机灵来救?
君莫将阮绵绵轻轻搂在怀中,声音有点暗哑,“丫头……还记得你那次突然的疼痛发作吗?那是……费尔斯的‘千虫’……”
“碰——”。殢殩獍晓
突然一声水杯掉地上,将正在讨论沉重话题的两人吓了一跳嫘。
阮糖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澡出来了,不,看她的的穿着,还是刚刚回来时的那脏兮兮的样子,分明是还没开始洗。她刚刚是听到君莫说的了吗?
“妈!”阮绵绵立刻跑过去,只觉告诉她,今天的老妈很不正常!
先是打破了花瓶,现在又是水杯。绵绵心里揪痛,再也装不出当成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焦急地问道:“妈,你今天怎么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又发生什么事了?檫”
阮糖神情恍惚地轻轻推开绵绵的手,“我没事,只是累了,我先去休息了……”说完不等绵绵再次拉着她,便进了卧室。
“妈……”绵绵的声音被阻隔在了卧室门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郝机灵的事还没解决,老妈又出现这种情况。阮绵绵站在院子里,吹着夏夜舒适的凉风,心情虽然平静了不少,但压抑之感却从未消散。
君莫说费尔斯给她施了“千虫”,那种魔法不会让她死,却会让她一次比一次痛不欲生。若不是对一个人恨之入骨,又怎么会下如此狠毒的手?
他对她到底是有多恨,才会给她施“千虫”?
她跟费尔斯第一见面也只是在刀锯地狱,就算是忌惮她或许存在的超强潜能,为什么不干脆一次杀了她以绝后患呢?
微风吹起一地残叶,混着尘土的味道,残叶中带来淡淡的晨露清香。
夜间居然还会飘来晨露清香……
“出来吧!”阮绵绵面向清香飘来的方向,淡淡道。
话音落后,莹莹月辉下,一道银光从树梢上飞下,绝尘的白衣男子幽幽落于草地上。虽然是背对着月光,男子身上的清冷气质和那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却生生将那轮清月给比了下去。说他的容貌与月争辉一点也不为过。
萨迦如谪仙般站在绵绵面前,眼光却是透过她落在她身后那扇没有开灯的窗户上。
这一切被绵绵深深看在眼里。
“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不是疑问,是肯定。她一直觉得老妈与萨迦的关系不简单,现在看他半夜守在自己大树上,眼光一刻也不肯离开老妈待的地方,那么,她肯定,他很老妈之间的关系恐怕已经超过“不简单”了。
“她怎么样了?”萨迦好像没听到阮绵绵说话似的,轻声问道。
“很不好。”
之所以加个“很”字,是因为绵绵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像今天这么情绪失控的阮糖。天塌她不怕,地裂她不管,一切都没有她好好享受生活重要,那才是她的老妈!
本来就知道阮糖不好的萨迦在听到阮绵绵说这三个字后,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
纵使他外表看起来再冷静又如何?只要是关于她的,他就无法再让自己保持千年不变的冷静。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成了拳头,他好像进去安慰她,可是他没有资格……
“萨迦,我老妈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沉默片刻后,绵绵最终问道。
这个问题,她一直暗示自己去回避,不敢面对,也不敢向阮糖求证。可是她知道,逃避再久,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
既然她自己的身世至今还是个迷,那么从现在起,她不想再逃避了,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要勇敢面对。
而这个面对,必须先从面对老妈阮糖的真实身份开始!
萨迦终于将视线移到阮绵绵身上来了。
这件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同阮绵绵一样,对这件事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