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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倾城舞姬之哑娘-第118章

小说: 倾城舞姬之哑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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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夫君厉害,妾身和孩子们都是依仗着夫君,夫君要保住身体才是!小郎刚刚还哭闹着要夫君抱抱呢!”带着仰慕的眼神望着骑在马上的莫子聪,她的眼睛水灵灵的,声音又是软糯,听在人心里实在是舒服。

“我一个大男人,手里拿的是刀箭,抱他做什么!”小郎是他的长子,已经三岁,除了小郎,他还有两个小妾生的三个孩子。虽然这样说着,可还是下马,将缰绳递给小厮,掀开马车帘子钻了进去。

他有时候会回忆一下故人,他父亲的坟墓旁有很多小坟头,那是他的那些故人的,有张远,有小光头,有王二……很多很多的故人,有一些他只知道外号,他将他们的名字一个个的写在纸上埋在坟头里。在横城最后的那些日子里,他们曾一起发誓,但有活着的,要给死去的烧纸,他们曾经满脸泥土豪情壮志的起誓过,他们的声音曾响彻横城的天空。

而如今,那些声音里,就只剩他!

只剩他!

他亲手挖的坟头,亲手将写着他们名字的纸放入棺材埋掉。

那些名字里唯独没有花魅儿三个字。

花魅儿,挺俗气的名字,就像花楼里挂牌的姑娘。

她人其实也不怎么样,争强好胜,一点都不像个正常女人。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就有些怅然,有些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大男人,想到这么俗气又大众的三个字,有种想流眼泪的冲动。所以每次他想到这三个字,就会使劲的将头仰起,这样,眼泪就不会留下,这样,脸上的表情就没人看到。

这次去容城,那位下旨各地城主们都得带着妻儿前去,他不知道在容城等待他的是什么,或许是死,或许是囚禁。不过他想,那位,迟早都要见的,该来的总是会来。若是他死,他希望和自己的妻儿子女一起死,她们都仰仗着他在活,没有他,孤儿寡女,会活的很辛苦,尤其他的身份又如此尴尬,若是一起死,起码在黄泉路上,他还可以照顾她们。

他觉得自己很绝情,不为子孙谋一点后路,或者还是他懦弱。

他问妻子想不想带着孩子去另一个地方生活,没人认识的地方,妻子低着头软软的说:他去哪里,她和孩子们就去哪!

马车一直在走,这一路他教会了小郎骑马,容城快要到了,自妻子说了那话,就无来由的开心,心情越来越好。

“小黑!”

他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叫。

马车刚驶入一个小镇,正在往驿站里去,他觉得是自己幻觉了,可还是忍不住掀起帘子,镇子很小,街道也很窄,寥寥几人,一眼就可以全部看过去。

没有什么女子,更没有如她那般的女子。

他垂眼,有些失落!马车里的妻子在教小郎识字,妻子和小郎的声音扫了他的郁闷。

那个叫花魅儿的女子,一直在找一个叫小黑的男人,他是在耀帝班师回朝将大宛军赶出东疆的时候才知道,她嘴里的小黑,是他们敬仰的耀帝。

也是了,只有那样的男人才会容忍那样的女人,也只有那样的男人才配的上那样的女人。

他们,都死了罢,要不然坐在容城里的,就不会是那位。

那日的血流成河

那日的血雨腥风

那日的狂风暴雨

他有听熙和小王说起过。

他知道,只要那个女人,才有能力做到这些!

她虽然俗气,虽然不像个女人,却是不凡的!

死了么,两个人都死了么?

虽然是现实,可还是不想相信,还是觉得,或许在转头一刹那,会看到!

他抱过在妻子怀里扭扭捏捏的小郎,有些严肃的说,“已经是男子汉,怎么还这般在你母亲怀里胡闹!”说完这话,他抬头和妻子相视而笑,生活有时候真的像梦,很多时候他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小镇小,驿站也小,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听到两个差人在议论自家的孩子,上私塾的孩子连续几天半天三更哭醒,醒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被打的伤痕淤青,可是房子里都没有任何的人影,也不知是撞鬼了还是怎么回事,那差人打算明天上午溜号半天带小孩去镇子头的庙里上香去。

应该是个会武功的高人吧,他想,也不知为何要与小孩过不来。

他并没有在意这件事,镇子里每月都会开一次夜市,刚好今晚有夜市,妻子不爱去热闹的场所,却是极力支持他去。他拗不过妻子的温柔,晚上出晚饭,带着小郎去镇子里的夜市转悠。

一月一次,大概很是难得,夜市里的花灯很多,古怪的节目也很多。小郎从这个摊跑到那个摊,明显的很兴奋,却偏偏在打量完那些古怪物件之后装的很是深沉,很是不屑一顾的又转去另一个摊。这次把他拉到了一个各式各样手雕摊上面,无聊的他随手拿起一件手雕品看着。

“小黑!”

他听的真真切切,他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定身,声音就是从他身后传来的,可是他却没有勇气转身。

“小黑,不要生气啦,我错了,错了好不好。我以后不再打他们便是!”

他听到女子压低的撒娇乞求声。

他曾听过那女人的原声,抛去说话的预期,两个声音真的很像。他能感觉到,女子与他,就是背靠着背的距离,手颤颤的,他想转身,却害怕。

“我不是生气。”

是一个孩童的声音,他有些吃惊,小黑,怎么会是一个孩童。又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敏感这个名字。

“你不生气才怪,脸都那么黑了!”依旧是女子的声音。

“我没有生气,我是恼自己没本事护不了你,还要你为我这样!”明明是孩童的声音,却一副小大人的深沉模样,“你是我的女人,应该是我为你出头,不是你为我出头,花魅儿,我是你的男人。”

花魅儿……

花魅儿,他嘴唇哆嗦着,他想说话,他的手捏紧,想抓住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男人,所以我才生气那些家伙打你,你是我男人,我都舍不得碰你一根毫毛,他们竟敢打你。你受伤都不告诉我,我只好也不告诉你。你看,咱们都扯平了,你还生我的气,你是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

“父亲,你捏疼我了!”小郎的声音让他恢复了理智。

他转头伸手去抓,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抓住。

一个女子拉着一个不到她腰间的男孩背影渐渐远去,女子时不时的弯腰,男孩时不时的仰头,两个人像是在说着什么。

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人潮攒动,遮住了他的眼。

“父亲,你怎么了?”

他忘了仰头,有温热的东西从眼角滑出。

“没事!”他回答儿子,“还疼吗,对不起!”

第8章 熙若风卷流云1

“爷,那皇帝虽然看着不顺眼,但对爷,倒不像是有坏心,爷身子不好,找个有温泉的地方不是最好吗?爷……”

“昭昭,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罗嗦了,若是再这般,就不用伺候爷了,直接和他走便是!”

院落里的秋叶在空中打着旋,一大片一大片缓缓落地,他穿着一袭红衣躺在紫檀木的贵妃椅上,仰着头望着那些落叶,纵然和身后的昭昭在说着话,可是脸上却没有半丝的表情,他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间,那么的美,美到让男男女女都一眼就为他沉醉。

世间最厉害的画家怕都无法画出他十分之一的神韵气质,简单的院落,简单的几件寝具,落叶风飞,本是萧索无比,可是他往那里慵懒一躺,整个景色似乎就变了,从平淡变得大放异彩,让人无法别开眼睛。

他似乎比以前要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羸弱。可是美人就算羸弱,也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病态风流美。

“风大了,爷,回去吧!”他的话让昭昭缩了缩头,昭昭期期艾艾的又继续说道。

“嗯!”他应了声,一片秋叶掉落在他如白玉般修长的指尖前,他抬眼瞧了瞧,昭昭已经先一步帮他将落叶扫落在地。他垂下眼,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昭昭将他抱起,向屋里走去,他的下身两根裤管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梅红色丝锦随风飘飘扬扬。

看到的人不免会长叹一声,好好的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竟然是个没有双腿的瘫子,真是,天妒红颜!

昭昭见他眯起了眼,便将被子给他轻轻地盖在身上,踮手踮脚的走了出去。

他没有翻身,昭昭把他弄成什么样的姿势,他便是什么样的姿势躺在床上。下身空落落的,就如心一般。

周围静静的,心却无法静下来,没有任何睡意,闭上眼,便是那些零散的记忆。

他的生活自遇到那个女子,就全部的颠覆!

他恨她,这种恨,是由骨髓里生出的,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让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他清清楚楚,他这一生,就毁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有时候思维像是不属于自己,明明对她没有感觉,明明对她不喜,可还是,下意识的去帮她,下意识的原谅她对他所做的一切。

他不喜自己的这种下意识。

他记得他用针刺遍她身上每一个地方,他看过一本简单的巫术,上面说将一个人的全身用针刺穿,那个人的意识与思维会从哪些窟窿眼里散出去,人就会变成一个痴儿。

他实在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对他的那种态度,他于是,用了这个办法。

他听着她一声一声的哭叫,他听着他一声一声的哀求,虽然有些小小的心疼,但更多的,是爽快。

他也曾在心里这么卑微的乞求过她,他也曾期盼过她,就像她现在的哭叫般。

她一定很疼,或者比他当时所承受更疼。

她越是叫,他越是觉得痛快!

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不再是个正常人,不,从他被她压在浴室的水底的那刻起,他就不再是正常人。

他恨她,但也更恨他自己,因为他一面是彻骨彻心的恨她,一面却是莫名其妙的想占有她,将她变成自己唯一的专属。

呼吸有些困难,好像被人捂住了鼻子,他想挣扎,想用力,手脚却是被禁锢了般无法动,眼皮沉沉的闭不上也睁不开。喉咙被扼制,无法呼吸,无法出声。有水溢进了脑海,难受而痛苦。

“爷,爷,爷!”

是昭昭的声音。

他一个激灵,突然就清醒了,他挥挥手,昭昭便又轻轻地退了出去。

他抬眼望着红色的纱帐顶,“你滚开,你滚开……”他张口,没有出声,用嘴型在说着。

自那次浴室事件后,他虽然活下来了,却被自己的哥哥巧妙的将他运出了王府,藏在皇宫里,他被藏在大宛的皇宫,就在自己母后的眼皮底下,可是没有发现他。

当时的他因为大脑进水,又或者是他哥哥给他吃了什么药,那段时间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像个傻瓜,每天因为头疼抱着头打滚,因为感觉被人扼制住了脖子,无法出声,所以每呼吸几下就会大张着口像是提不上气来。

等他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死人,大宛早已成定局,他的父皇病死,他的母后,据说是一根白绸吊在了梁柱之上。他不相信母后会寻死,他的母后最怕死,他知道的。

他对皇位,并不是那么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最亲近人的性命,是一直都关心爱护自己的那些人。

但是那些人,都死了,包括他自己,也死了。她是他哥哥培养出来的杀手,她是他哥哥一手调教出来的。

哥哥说,他是哥哥唯一的亲人,哥哥说,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被哥哥杀光,哥哥也不会杀他!

那么父皇呢,那么母后呢!他是哥哥的亲人吗,两个人从小就不相近,相同的只是血液而已。他不相信哥哥的话,因为这话太假!

他恨的人,是她,她竟然又跑了,嘴里念叨着的是小黑两个字,他记得她一直都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哥哥,所以他就更恨,这种恨,并不痛快淋漓,是一种非常不得志非常憋屈的恨。

她的轻功虽然快,可他也不慢,他找到了她,却无法得见,因为她是跟在哥哥的身边。

☆、熙若风卷流云  2 (962字)

他想,他能从那场腥风血雨里毫发无损的活下来该是幸运的,他听到她对天起誓的声音,那么的绝决,若是他,他一定做不到,可是凭什么,她是他的女人,凭什么她的一心一意不是用在他的身上。

于是,就算她死,就是她的尸体融化在那些红色血水里,他还是恨,恨只增不减。

他生病了,病的很厉害,他在病中不停的做梦,那些梦是关于她的,做了很多梦,可醒来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记得。

他的双腿是在去求医的路上被人生生砍断的,据说是山贼流寇,他的那位哥哥还因此发兵灭了那一带所有的山贼流寇。

山贼?谁相信呢,他的昭昭那么厉害,只有知道昭昭性格的人才会不与昭昭硬拼,来个调虎离山,那日山贼来袭时,昭昭刚好被前一拨的人引了开。

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呢!

他曾这样问过哥哥,哥哥说因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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