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山公司野蛮成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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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和服务员吗?”
“我没有管理经验,肯定做不了大堂经理。至于做服务员,每天累得一身臭汗,我可受不了。”
“那你怎么办?总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等着饿死吧?”
阎婆惜想了想说:“其实,嫁人也是一种求职的方法。你看啊,就业形势是这样严峻,好工作有太多的人竞争,比较差的工作又不适合我,不如找一个事业成功的老公,以老板娘的身份曲线就业。就算不工作,也可以在家做一个职业太太嘛!女人嘛,反正总是要嫁人的。”
阎婆嘴笨,说不过女儿,只得由着她。于是,阎婆惜便不再忙着应聘,而是忙着相亲;不再忙着找工作,而是忙着找老公。谁知找老公跟找工作一样让人头痛,不是对方看不上她,就是她看不上对方。
眼瞅着手里的一点钱就要用光了,阎婆的心里急啊。只好催促女儿说:“就你心气高!找不到事业成功的男人,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也行啊!依我看,找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对你好,有没有钱倒在其次。”
“你错了!”阎婆惜打断了母亲的话,“我可是宁做富人的妾,也不做穷人的妻。即便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的,做个情妇也很好啊!当初在东京的时候,就有很多姐妹被富人们包养。尽管没有妻子的名分,却可以被金屋藏娇,过一种养尊处优的生活,比累死累活的当个服务员强得多!”
阎婆也是无可奈何,便猛可地想起一个人来,问女儿说:“你看宋押司怎么样?他在这郓城县,有权有势,于我们也有恩情。你若同意,我这就去找王婆说合说合。”
原来宋朝的有钱人包养情妇,是一种很时尚的社会现象。既是情妇,非妻非妾,便在外面另置房屋同居,因此又把情妇叫做“外宅”。鲁智深做提辖时,曾经拳打镇关西,营救了一个名叫金翠莲的妇人,那妇人后来便做了赵员外的外宅。一代风流之西门庆,也曾经把唱慢曲儿的歌妓张惜惜养做外宅。阎婆惜想做有钱人的外宅,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今我们这个社会,却又换了一种称呼,叫做“二奶”。可见二奶之怪现象,其实古已有之,只不过是于今为烈罢了!
王婆便来见宋江,叙说此事。宋江初时不肯,王婆一张巧嘴,用男女间的乐趣来撩拨他。宋江犹犹豫豫地回答说:“男女之间虽说有许多欢乐,可也少不了烦恼。想我多年来,在风月场上也有一些应酬,却是吃一回花酒抽一回筋,找一回情人伤一回心,弄得我见到女人都有些怕了,至今还是单身。”
王婆说:“那阎婆惜不比别的女人。你当初救过她们娘儿俩的急难,人家是来报恩的。报恩的女人,那个温柔,那个体贴,那感情可不是美吗?”
宋江有些动心了,想要见见阎婆惜的面,再做计较。
第55节 骚女一出手,男人跑不走
阎婆惜听说宋押司要来相亲,就好像遇到了千载难逢的面试机会似的,满心欢喜。母亲已经把宋押司的情况一一告知,知道他是本县宋家村人氏,上有老父,下有一个兄弟,他自己则住在县城的寓所。阎婆惜因此把他定位为“两没一有”的高端顾客。所谓“两没一有”是:①独自一人在外,没有家人陪伴;②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跟女人厮磨;③收入丰厚,有钱。阎婆惜既以美女自负,相信自己只需如此如此打扮,然后配合一些小动作,如舔嘴唇、抛媚眼、做娇羞状等,便能够像卤水点豆腐似的,轻轻松松地拿下宋江。
当初在东京勾栏,她也曾经与姐妹们谈到过坏女人勾引男人的十二条法则,如今刚好可以派上用场。这十二条法则是:
1。穿得要露。要像潘金莲那样,穿一身玲珑毕现的扣身衫子。或者穿那种两侧开叉的裙装,走路时能够一闪一闪地露出白晃晃的大腿。或者像唐朝的妇人一样,露出半截乳房,俯身之间则春光乍现。至于暴露的程度,则要根据现场的情况灵活应对,恰到好处最妙,但不能出现令人反感的负效应。
2。要装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让男人有机会怜香惜玉。
3。说话时尽可能离男人近一些,近到能够把自己的鼻息喷洒到他的脖子上,让他在吐气如兰的诱惑中心痒难忍。
4。当男人说话时,要很专心地听,同时要幽幽地看着他,并且不自觉似的把手指头放到嘴里吮吸。
5。对假装正经的男人,你就假装清纯。对于不正经的男人,则要学会豪放,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
6。赞美他的男人味,拿他跟历史上的英雄人物做对比。或者是以无限亲昵的口气骂他坏。
7。找个机会借用男人的卧室换衣服—这样,你的身体与他的卧室就有了某种令人联想的相关性。
8。换衣服时,不要闩门,让他有机会闯进来。
9。找个机会一起外出,这样你就可以跟他单独相处,让他充分领略到你的可爱。
10。找个机会装害怕(尤其是半夜),然后趁机扑入他的怀抱。
11。像祝英台《十八相送》里使用暗示性方法撩拨梁山伯一样,用隐晦的色情语言撩拨他。
12。如果你有丈夫或男友,就跟他说你的丈夫或男友不爱你;如果没有,就假装有很多男人追你,你好烦喔!
阎婆惜是知己知彼,志在必得。等见到宋江,皮肤虽然黧黑了一点,个头虽然矮小了一点,却也只能将就。于是使出三四分手段,便顺利地拿下了宋江。饶是宋江如何见多识广,也被那女子撩拨得满心欢喜,不住地点头称好。
“怎么样?”阎婆惜回头对母亲说,“女人要学会的,不是什么贤淑,而是骚情。你看看我,这便叫‘骚女一出手,男人跑不走’。以后你就瞧好吧,我准保把这个宋押司的骨头都榨出油来,让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也算是尽到我这个做女儿的一片孝心。”
宋江随后便在县西巷置办了一个小院,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叫阎婆惜母女俩住了进去。不过十天半月工夫,阎婆惜便改变了一穷二白(穷困潦倒,一身白色的孝衣,脸色因为营养不良而苍白)的面貌,打扮得满头珠翠,遍体绫罗,花枝招展。
第56节 招文袋里的秘密
等到一同房,宋江这才领教了阎婆惜的厉害。那女人到底年轻,欲望甚是炽烈,每天晚上把宋江折腾得筋疲力尽也不肯罢休。《水浒传》里说:“初时宋江夜夜与阎婆惜一处歇卧,向后渐渐地来得慢了。”却是为何?看着那婆娘害怕呀!那婆娘自然也知道他的苦衷,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骂他是个没用的猪。
也不知道宋江怎么想的,有一日,他竟带着同事张文远回来吃酒。那张文远与阎婆惜倒是年岁相当,又生得俊俏,也会骚情。宋江中途去茅厕净手,两个年轻人便趁机打得火热,都有了意思。过不两天,张文远又找了一个机会,假装来找宋江,实则是来找那婆娘调情。虽然宋江并不在家,那婆娘却故意留他吃一杯茶,言来语去,便情意勃发,一起滚到了床上。
从此,张文远与阎婆惜便勾搭在一起,每天都忍不住要偷情,如胶似漆,难舍难分。阎婆看不过眼,说了女儿几句。阎婆惜却自有道理,反把母亲教训了一通。时间久了,街坊都在传说,也有人特意告知了宋江。宋江只推做不信,心里却寻思说:“她若无心恋我,早晚找个机会休了她,成全那张文远的好事,于我于人,也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那天下班,宋江却在半路上遇见鬼了。这个鬼,便是“赤发鬼”刘唐。宋江大惊失色道:“兄弟,你不是跟晁天王在一起吗?却如何出现在这里?”
刘唐便拉着宋江,去酒店找了一间包房,一边吃酒一边说话。刘唐赶了一天的路,饥肠辘辘,一口气吃了半斤牛肉,这才缓过劲来,把兄弟们如何逃进水泊梁山、如何唆使林冲火并王伦、如何排座次的事情,一一说给宋江听。又拿出一封“托塔天王”晁盖的亲笔信来。宋江拆开信封来看,原来是感谢宋江的救命之恩,又奉上一百两金子,作为酬谢。
宋江想了想,对刘唐说:“你回去告诉晁天王和众弟兄,你们刚到梁山不久,尚在创业初期,需要经费使用。一百两金子,你且拿回去,就算是我存放在你们公司的,等到我需要用钱时,再来讨要。”
刘唐说:“我冒险赶来,只为酬谢哥哥。如今又把金子带回,怎么使得!”
宋江说:“如何使不得?我来写一封回信,你只管交给晁天王便是。”随即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信笺纸来,认认真真地写了许多贴心的话,然后封上信封,交给刘唐。又想了想,说:“兄弟,今晚哥哥就不留你了,倘若有人认出你来,告到官府,可不是好玩的。外面月色明朗,你可连夜赶回去,不要停留。若有失礼之处,等今后风平浪静了,哥哥再来向你赔罪!”
刘唐说:“哥哥都在为兄弟们着想,句句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分明是大恩大德,有何罪可赔?”看看夜色已晚,便依了宋江,把一百两金子重新包好,告辞而去。宋江送到门外,看他走远,这才回过头,往寓所方向漫步走来。
转不过两个弯,只听得前面有人迎着他喊道:“押司,几日不见,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宋江定睛看时,却是阎婆,便回答道:“县里公务繁忙,这几日就在宿舍歇息。”
阎婆过来就拉住了宋江的胳膊,说:“老身知道你与婆惜有些口角。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要往和处想才好。今儿个既然撞见了你,你就跟我回家去。你与婆惜还要过长远日子哩!”不由分说,把宋江拖了回来。
阎婆惜在屋里见是宋江,眼光便惊鸟似的收了回去,并不情愿理会他。阎婆把宋江用力推了进来,把女儿痛骂了一遍,然后向宋江赔着笑退出门去。宋江有心要走,却见阎婆下得楼去,搬了一条板凳,拦路虎似的坐在门口。
“你个不中用的宝货!”阎婆惜低沉着嗓子骂道,“回来做什么?”
宋江回骂道:“我是宝货,你又是什么?你个淫货!我原本是中用的,只是遇到你这个淫货之后,便不中用了。”两个人话不投机,都沉默着,坐了许久。约摸到了二更天气,阎婆惜倒头先自睡了。宋江又坐了一会儿,也踅摸着在她的脚头睡下。
捱到五更,宋江再也睡不着,起来胡乱整理了一通衣裳,便下了楼。又胡乱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出门就走了。外面微微有些曙光,宋江打算先回宿舍去睡个回笼觉,养好精神再去上班。
这一头阎婆惜也没睡着。她听见宋江吱呀儿开门出去,便翻身坐起骂道:“只怪老娘命贱,碰到你这个宝货!”抬眼却见床头栏杆上搭着一条紫罗鸾带,伸手一拉,拉起一只公文包来。
原来宋朝的公文包与今日有所不同,今日的公文包都是用胳膊肘夹着,宋朝的公文包却好似学生使用的书包,用一条鸾带背在肩上,又叫做招文袋。阎婆惜很不老实,把那只招文袋拉到面前来,里里外外地翻看,却只找出一些散碎的银两。回头又想道:“看来我还得对这个宝货好点。我与那张文远的爱情虽然甜蜜,却需要这个宝货在经济上的供养。”又把翻出来的物件一一放回去,这时却注意到一封书信,正是通缉令上的逃犯晁盖的亲笔。
“天助我也!”阎婆惜看完书信,狂喜不已,心中叫道,“原来我的幸福,果然着落在这个宝货身上。且等他回来,好好敲诈他一笔,然后再去跟张文远建造一个美满的婚姻。”
第57节 我看你究竟是要钱还是要命
且说宋江走到半路,遇到一个卖小吃的摊贩,一摸口袋,猛可地记起招文袋和招文袋里的那封书信来。心中想道:“那封书信关系重大,我得赶快取来。”转头便急风似的赶了回去。
楼下房间里阎婆正在打鼾。上得楼来,阎婆惜也静悄悄地睡着。宋江用手在床头一摸,却摸了个空。他暗自诧异道:“我明明把招文袋挂在这里,怎么会不见呢?”又想道:“我起床时点亮过灯盏,又是谁把它灭掉的呢?”在黑暗中又重新点亮了灯盏,回头对阎婆惜说道:“你休要装睡。你刚才是不是拿了我的招文袋?快点还给我,不要耽误了我的公务。”
阎婆惜听了,又蓦地坐起,厉声喝道:“你有什么公务?跟通缉犯狼狈为奸,也是公务吗?”
宋江慌忙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巴,说:“我的娘也,你小点声音说。邻居们听见,可不是好玩的。”
阎婆惜用力掰开他的手,冷笑道:“你胆大包天,你怕谁听见?我可告诉你,那封书信就在我的手里攥着。你若识相,就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我自会好好地还给你。”宋江自是满口答应。阎婆惜便得意洋洋地扬着一张小脸,说出三个条件来:
第一件:要宋江写下一纸休书,给她自由,任从她改嫁给张文远,不得有任何阻难。
第二件: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