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人的88个动物故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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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分明是眼镜王蛇!不用问,这个山洞是它们的窝,我们骚扰到人家门口了,它们还能跟我们客气吗?
一条眼镜王蛇箭一般扑向纽格!但见纽格身形飘动,刀光一闪,蛇头掉到地下,蛇身乱甩,鲜血喷溅了一地!我不禁要鼓掌,世上还有如此快的身手。
几乎同时,另一条眼镜王蛇扑向大壮,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情形万分紧急!纽格往前一跃,抓住蛇尾,猛地一拌一甩,竟将它甩出十几米远,正好落在我脚下!“莫怕,快用石头砸死它!”纽格大喊。我总算控制住自己没落荒而逃,好在大蛇也被摔得够呛,我拣起石头就是一通乱砸!
此时纽格已力杀两蛇,体力消耗很大,我和李童有心帮他,却不知如何下手,也根本不敢靠近。这时,纽格突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地。刹那间,眼镜王蛇弹射而起,结结实实地在他的手掌上咬了一口!
说时迟那时快,纽格右手握刀,一下子斩断了蛇颈!蛇身瘫倒在地,可狰狞的蛇头依然死死咬住他的左手,真令人毛骨悚然!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我们周身战栗:纽格毫不犹豫地右手挥刀,把自己的左手剁了下来!原来,断掌是为了阻止毒液向全身扩散!
对于以失败告终的极端离奇的猎麝遭遇,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
几天后纽格做出了解释:那只麝明知洞中潜伏着眼镜王蛇,可它为了摆脱我们,不让我们得到麝香,宁肯冲进洞中,被毒蛇咬死!当然贪婪的我们也遭到了报应……
因为觉得非常对不起纽格,我们临走前给他留了一笔钱。十几年过去了,麝早已被列为国家重点保护动物,严禁随意捕猎,这是很令人欣慰的。
我永远也忘不了十几年前的那头麝,它让我明白,人类应该也必须善待动物,否则它们可能用意想不到的方式报复我们——甚至跟我们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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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的骨气
作者:牟丕志
有一句名言:“你可以杀死我,但你不会战胜我。”人们把这句名言写进了名言录,但真正做起来却很难。在我看来,在动物界里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动物是麻雀,是那个身躯很小,面貌平平,极为普通的麻雀。
人是万物之灵,在这个小小的星球上,人类已经牢牢地确定了自己的霸主地位,人们可以驯服大象、老虎、狮子、黑熊、豹子、雄鹰、蟒蛇、海豚、猴子等,总之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无论是凶猛的,还是温顺的,一般来讲,只要到了人手里,就得服服帖帖,有的被关在笼子里让人观赏,有的被训练成“演员”,为人类表演,有的被训练成“猎手”帮人类打猎。一些动物习惯于被人类豢养,过着养尊处优、不费力不费神的安逸生活。它们为了安逸,对人类屈服了,背弃了蓝天、绿林和大海。
然而,这种背弃却与麻雀无缘。麻雀,以其不屈的品格,成为动物界最伟大的独立者。人类可以随心所欲地驯养其他动物,惟有麻雀对人类说不,人类无法驯养麻雀,麻雀一旦被捉,它就会绝食,以死抗争,如果替麻雀说句话,那就是:你可以抓住我,杀死我,但你不能驯服我。
我曾经做过驯养麻雀的实验:将捉到的麻雀系在绳子上或放在笼子里,放上它喜欢吃的食物,可是从失去自由开始,麻雀就拒绝进食进水,瞪圆一双愤怒的眼睛,咄咄逼人。过了几小时或十几小时,甚至在更短的时间里,它就会气觉身亡。我觉得,麻雀的死属于自杀而死,但是它在没有“服毒”或“上吊”的情况下,怎么会死呢?问过老人,老人说,麻雀“气大”,你捉住了它,它就气死了。我想这样的解释确实有些道理,麻雀讲的是骨气,要么拥有自由、拥有蓝天,要么就去死,决不苟活。
后来我对麻雀产生了深深的敬意,感到麻雀身躯并不高大,模样并不美丽,但有一种威武不能屈的精神。就凭这一点,麻雀就可在动物界堪称伟大一族,堪称精英,堪称高贵。而看上去很高大很美丽的动物,往往是徒有其表,与“高尚”二字无缘。
道理很简单,麻雀这种不屈的种族精神是麻雀彻底摆脱了人类的牢笼,也彻底摆脱了被奴役、被玩弄、被异化的命运,它们始终拥有自己的蓝天、自己的自由。我想这大概是麻雀种族之所以兴旺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自杀的鸟
作者:张鸣跃
自幼爱鸟儿。
模模糊糊记得五六岁的时侯,我到姑姥家做客。姑姥家的小舅舅。养了一对儿红脑门儿,红肚皮的,叫起来很悦耳的鸟儿。临走时,姑姥给我装那么多好吃的,我竟固执的一样不要,非要带走一只鸟不可,那鸟儿是小舅的心爱之物,且小舅年仅长我两三岁,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自然不同意,姑姥哄劝打骂软硬兼施了半晌,我才如愿以偿,或许我深知这鸟儿来之不易的缘故,一路上即怕它冻着又怕它跑掉。小手越攥越紧。等跨进家门它已变成了一具鸟尸。
捧着鸟尸我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妈妈又心疼又气愤的说:“等我死那天,你能哭得这么伤心我就知足了。”
清清楚楚记得十三岁的时侯,有位同学送我一只俗称“烙铁背”的鸟儿。刚刚养三天就被四姐养的一只猫吃了。四姐比我大八岁,我整个童年都是在她背上度过的,姐弟之间的感情绝对要超过一搬的一奶同胞,可为一只鸟儿,我把那只猫打得半死不说,还与她吵得不可开交,直到父亲出面才平息了这场风波,以上两件小事,足见我爱鸟儿之深了。
然而两只直接或间接死在我手里的鸟儿,也使我彻底打消了养鸟儿的念头。我认为鸟儿的生命太弱小,犹如美丽的鲜花,是只可观赏不可采撷的。
丁丑年初春,我去了一次海拉尔草原,从一只只死亡的鸟儿身上,却惊讶的发现这些弱小生命的伟大。
那些是撞死在车窗上的鸟儿。
崭新的曰本丰田轿车,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奔驰着,伴着马达的轰鸣,耳畔传来“噼噼啪啪”的撞击声,透明的玻璃窗,也随之绽开一朵朵鲜红的“玫瑰”。
我茫然的望着司机。
司机说:“鸟儿,撞死的鸟儿!”
我以为是车速太快,乱了鸟儿的阵营,使它们慌不择路所致,就劝司机把速度降下来。
司机说:“这是自杀的鸟儿,即使我把车停下来,它们也会撞死的。”
我不解。
恰在这时,车要补充些冷却水。我借机下车,这时,听见身后的车窗又:“嘭”地响了一声,我回头一看,一只百灵以惨死在引擎盖上,嘴角挂着鲜红的血,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从这双充满眷恋和愤怒的眼睛里,我不得不相信了司机的“自杀说”。
丰田轿车重新上路后。健谈的司机终于为我解开了这个谜。
野外作业艰苦枯燥,井队工人就以捕杀各种野生动物改善生活和打发寂寞的时光。其中鸟类是最主要的受害者,哪里竖起绿色的野营房,哪里的鸟类就面临着灭顶之灾。气枪,铁夹,尼龙网合谋着一步步将它们推向死王。然后,煎之,烤之,炸之。一个队一天捕鸟儿的最高记录可达几百只,贵客光临以设“百鸟宴”招待为最荣耀的事。
十年来,弱小的鸟与强大的人类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有时,它们投炸弹般的将粪便丢在铝盔上;有时,它们恶作剧般将晾衣绳上的衣服糟践得一塌糊涂;有时,它们游击队般潜进设备将井然有序的线路弄乱……然而,终未之人放下凶狠的屠刀。
“自杀,是鸟儿的勇士们为保护同类不得不采取的最后一项措施了!”司机凄然的说。
他的话立刻勾起我大脑屏幕深处一幅惊心动魄的情景。那是几个月前我读到一篇文章,作者记叙了他朋友亲身经历的一件事:那位朋友在深秋的秦岭山中打死一只鸟儿。那只鸟儿刚刚败叶似的落于荒草之间,另一只鸟儿从一棵树上飞旋而来,它拍着翅膀尖叫着扑向草丛,用嘴将死去的同伴衔起来,又放下,放下,又衔起来,如此反复几次以后,尖叫变成了哀鸣。待哀鸣渐渐嘶哑了微弱了。它平静下来。
然而平静只是暂时的。令人更加难以诠释的一幕在短暂的平静之后发生了。它在枝杈间窜来窜去,忽然间,那鸟儿猛的向作者的朋友扑来,他想举起枪。但手臂僵硬的举不起来,鸟儿在他头顶上盘旋着嘶叫着,他以为鸟儿要唊他,急忙躲闪,可是出现的情景不是这样,鸟儿从他的头顶旋过,向黑色的岩石上撞去,一下,两下……它一声不吭,只是这么接二连三地撞着。当他再看时,黑色的岩石上印着隐隐约约的血,如同模糊不清的文字一般。鸟儿撞死了,死在离它同伴不远的山石下。
我颇动感情地将这个故事跟司机讲了。沉默一会儿,司机说:“但愿那岩石上的血和这车窗上的血能够唤醒人的良知。”我默默地点点头。
雄枭隼之死
作者:陈俊
在莫桑比克宾加山区,生活着最能代表野性非洲的上帝杰作——枭隼。
枭隼是没有任何天敌的,它们就是食物链顶端的霸主,除了人类。莫桑比克为数不多的土著居民渗加族人,迄今为止还保留着游猎生活的习惯,而枭隼,则是他们世代相传的最佳捕猎帮手。
每个渗加家庭,都会驯养一对枭隼,而比利加尔是宾加山区最完美的雄枭隼,惟一能与比利加尔比翼齐飞的,是它的妻子安东尼斯。
比利加尔不知道,其实,它一直都是渗加猎人最关注的目标——若是有了一只如比利加尔这么优秀的枭隼做助手,每次行猎都必将满载而归。
一天傍晚,比利加尔和安东尼斯在高空中翱翔了半晌,回到巢中时,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比利加尔夫妻连同它们的巢穴罩得结结实实。只在几秒钟之内,自由就诡异地倏忽而逝,比利加尔夫妻终于成了觊觎已久的渗加猎手的囊中之物。
抓住比利加尔的猎人叫安西。当晚,他就迫不及待地对比利加尔开始了渗加族沿袭千年的驯养——熬隼。文人小说下载
渗加人从不捕捉单身的枭隼,也不捕捉落单的枭隼,他们的目标,是那些成双成对的枭隼夫妻。因为枭隼这种视爱情为生命的猛禽,只要伴侣在身边,哪怕苟且偷生也一定会撑着自己陪伴对方———伟大的爱情,如今却成了被征服的可恶帮凶。
安西在比利加尔的周围布上绳网,用铁链将比利加尔的腿锁在地上,绳网的外面摆放着鲜嫩的羊肉和清水,面对着的绳网里,困着同样待遇的安东尼斯。比利加尔对那羊肉清水不屑一顾,被锁住的妻子却让它莫名心痛,它用遒劲的隼爪不停地抓挠,将铁链哗哗抖响。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染上它们的苍羽时,它们已经隐隐觉出腹中的饥饿,安西将羊肉捧到比利加尔跟前,比利加尔凶猛地张开翅膀向安西扑去,安西躲过,转头去诱惑安东尼斯,安东尼斯照样对鲜嫩的羊肉置之不理。心有灵犀的比利加尔夫妻开始用喙去啄击铁链,发出啪啪的爆响,铁链依然,隼喙很快鲜血淋漓。比利加尔和安东尼斯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继续啄击着,鲜血一点点地滴下来,浸湿了爪下的黄土、岩石……
两天两夜过去了,依旧对峙着。然而,比利加尔它们眼中的桀骜在一点点慢慢流逝……
又一个白日过尽夜幕降临,终于,安东尼斯拢紧身上的毛羽,将身体畏畏缩缩移向火堆,它感到自己的无助,身上开始有了明显的战栗。安西清楚地看见安东尼斯眼里虐气消尽,闪过一丝乞怜。
安西走进网围,将安东尼斯抱入怀中,抚摩它的头部,它不再挣扎喙击,安西将鲜嫩的羊肉托上掌心时,安东尼斯迅捷地一块块叼入口中——它屈服了。
太阳升起又落,当月亮再一次挂在树梢的时候,比利加尔终于悲愤地压抑自己的怒气,虚与委蛇地接受了安西的羊肉和抚摸——它并没有完全臣服,它在等待,等待有一天能有机会脱离安西的控制回归天空。
可是,比利加尔小看了安西,狡猾的人类完全读懂了比利加尔眼中掩藏的仇视。当他不能确定比利加尔已经完全屈服的时候,他是不会给它任何脱逃的机会的。
每隔一段时间,安西会让比利加尔和安东尼斯同笼几晚。尽管眼前的安东尼斯已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对象,但是,毕竟,曾是与自己啸聚山林的伴侣,曾是自己爱抚过的熟悉身体,当与安东尼斯依偎在一起的时候,比利加尔还是会将对方当成当初那个充满野性的伴侣,缠绵不已。
可是,当安东尼斯产卵孵化后,当安西将闭着双眼嗷嗷待哺的雏鸟捧在掌心,往那些争先恐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