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人的88个动物故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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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斯要是受了伤的话,他就不会发现个中情趣;但他没有受伤,所以反倒觉得好玩,于是他笑了起来。他遭到的攻击毕竟是来自一只小小的蝴蝶。罗杰斯收住笑,又向前跨了一步。攻击者又向他俯冲过来。它用头和身体撞击他的胸脯,用尽全部力量一遍又一遍的击打他。罗杰斯再一次退后一步,他的攻击者因此也再一次延缓了攻击。当他试图再次前进的时候,他的攻击者又一次投入了战斗。他一次又一次被它撞击在胸脯上,他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为什么,只好第三次退后。不管怎么说,一个人碰上蝴蝶反复袭击,总是会觉得奇怪的。这一次,罗杰斯怀着好奇心退后了好几步,他要仔细观察一下敌情。他的攻击者也相应后撤,栖息在地上。就在这时,他终于弄明白了它刚才为什么要袭击他。它有个伴侣,就在水坑边上它着陆的地方,她好像已经不行了。它呆在她的身边,把翅膀一张一合,好像在给她扇风。罗杰斯对蝴蝶在关心它的伴侣时所表达出的爱和勇气深表敬意。尽管她快要死去了,而敌人又是那么庞大,但为了伴侣它依然责无旁贷地向强大的敌人发起进攻。它这样做,是怕他走近她时不经意地踩到她,它在争取给予她尽可能多一点生命的珍贵时光。
现在罗杰斯总算了解了它战斗的原因和目的。留给他的只有一种选择,他小心翼翼地绕过水坑到小路的另一边,顾不得那里只有几寸宽的路梗,而且非常泥泞。它为了它的伴侣,在向大于自己几千倍的强大敌人进攻时所表现出的大无畏气概,值得罗杰斯这么做。它最终赢得了和她厮守在一起的最后时光,静静地,不受打扰。罗杰斯为了让它们安宁地享受在一起的最后时刻,直到回到车上才清理皮靴上的泥巴。
从那以后,每当面临巨大压力时,罗杰斯总是想起那只蝴蝶的勇猛气概,并以此激励自己、提醒自己:美好的东西值得自己去抗争。
开枪吧
作者:佚名
山林里,一个猎人的母亲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整天疯疯傻傻地说胡话,各种药物都无济于事。他去请教一位长者,长者告诉他说,怕是中了邪了,只能用猩猩的血镇一镇。
尽管猎人并不相信这种方法能治病,但为了他的白发娘亲,他任何法子都要试一试。于是,猎人二话没说,转身扛起猎枪到森林里找猩猩去了。
俗话说,公猩猩爱喝酒,母猩猩爱戴花。可是,三天过去了,猎人精心设计的“酒局”和“花局”,都被狡猾的猩猩一一识破,竟无一落网。就在猎人几乎心灰意冷之际,他突然发现了一只正在哺乳的老猩猩。
这只猩猩太老了,不但反应迟钝,而且行动迟缓。有一次,猎人甚至已经瞄到了它的背后,只是在举枪瞄准的那一刹那,自己不慎踩断了地上的一根枯枝,才被它侥幸躲开了枪口。但它已经不能像其他猩猩那样矫健地翻山越岭了,他只能努力跑出一小段路程,等暂时脱离了危险以后,在岩石上歇息一阵,喘一喘气。
何况,它还要保护那只尚躺在襁褓之中的小猩猩。如同这只老猩猩太老太老了,这只小猩猩还太小太小,它还不明白猎人的追逐和母亲的逃避究竟意味着什么。老猩猩手脚并用仓皇逃命的时候,这只小猩猩或者骑在母亲的背上东张西望,或者栓手搂住母亲的脖子,打秋千一样在母亲的胸前晃来晃去。
猎人孤注一掷,穷追不舍。于黄昏时分来到了一片阴森森的松树林里。这时,老猩猩好像耗尽了身体里最后的能量,没有力气继续逃命了。他抱起小猩猩吃力地爬上一颗低矮的松树,面朝猎人追来的方向,在一个比较结实的枝丫上坐了下来。
猎人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猎枪。可是,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他看见老猩猩突然向人一样向他摇了摇手,仿佛在说——求求你,请等一下。
猎人心里一动,迟迟疑疑地放下了猎枪。于是,他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这只临死的老猩猩,原来是要用这最后一点时间,再喂小猩猩一次奶。他突然变得那样蛮横,不由分说的将小猩猩的头死命按在自己胸前,强迫它从一个乳头到另一个乳头,吃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小猩猩一生所需要的全部乳汁,在这几分钟内都喂到他嘴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猎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终于,老猩猩喂完了奶,将小猩猩捧起来看了最后一眼,然后,恋恋不舍的放在了高处的一个树杈上,自己则顺着树干爬下来,背靠大树坐在地上的草丛里,视死如归地看着猎人。
猎人仿佛还在等待着什么,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
老猩猩等了又等,见猎人迟迟没有向它举枪瞄准,就忍不住又仰起头,再看一眼树上的小猩猩。此刻,小猩猩正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惊奇地看着树下将要发生的事情。
见此情景,老猩猩再次向猎人摇了摇手,然后从身旁扯下一片宽叶草,熟练地弯成一个碗的形状,一只手擎到胸前,一只手捏住乳头,将剩下的乳汁又一滴一滴地挤进这只“碗”里。等“碗”乘满了,它从灌木丛里这下一根长长的荆棘,用力扎破树皮,将这只特殊的“碗”段端正正地别在了树干上。
一只,又一只,不一会儿,那个光光滑滑的松树身上,就别满了这种奇形怪状的草叶。每一片草叶里面,都包裹着一个临死的母亲留给儿女的最后牵挂。
等做完了这一切,老猩猩重新回到树下,勇敢地向猎人挥了挥手,好像在说——
好了,开枪吧!
这时候,暮色四合,猎人的眼里只剩下一片泪光……
黑鱼之爱
作者:江汉超
五叔这辈子有个怪癖,不吃黑鱼。他做阑尾手术那会儿,家人熬好的黑鱼汤,他一口没沾。这是藏在五叔心中多年的结。五叔没有对人说起过,在我们的一再追问下,他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十来岁。和大多数农村孩子一样,顽劣得很,成天打闹个没完,变着法子玩。一天,看到屋旁边小河里一群黑乎乎的乌子在缓缓蠕动,足有成百上千。
“乌子”是“我们”当地农村对只有寸把长的黑鱼幼子的叫法。农村人都知道,在黑乎乎的乌子群的下面,肯定有条母黑鱼潜着。这是母黑鱼带着幼子出来觅食。“我”赶紧跑回家,拿来自制的鱼钩。捉了只小青蛙,穿在鱼钩上。青蛙还活着,一蹦一扯地想挣脱。对着乌子群放下仍蹦着的青蛙,青蛙下到水里,折腾得更凶了。一群乌子被吓得乱了方寸,四散溃逃,母黑鱼沉得住气,没有动静。青蛙折腾了一阵,不动了。而刚才被吓跑的乌子,见母黑鱼没有动,又慢慢地聚拢回来。没能钓上母黑鱼,“我”不甘心。“我”扯着鱼竿对着乌子群左右搅动,那些乌子吓得到处乱窜,刚刚聚拢起的乌子群再次被赶散。
如此几次,母黑鱼终于恼怒了。鱼竿突地一沉,几近脱手。“我”忙拖着鱼竿往岸上跑,拽出水面的是一条足有两三斤的凶猛的黑鱼。“啪”地掼在河坎上,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家伙摁住,抱在怀里往回跑的路上,几次被它跳脱下地。到家后,见它还不老实,气急之下拿来菜刀,抡起刀背砸下去。半个脑袋被砍歪斜了,这下它不动弹了。刮了鳞,扒了肠肚,原来黑不溜秋的,此时已白净得多。拿到码头去洗,就在触水的瞬间,它竟猛地拼力一挣,脱手游走了,刚剖开的肚皮还翻着,留下一路弯弯的血痕,踉跄着游走了。“我”赶紧下岸去追。只见它越游越慢,逐渐停了下来,正是刚才它被钓起的地方。此时,失去了妈妈的一群乌子。
像没头苍蝇似的乱钻,见母黑鱼游回来,呼地纷纷围聚过来,越聚越多。密集的乌子把母黑鱼团团围住,上下翻动,像开了锅,慌乱、无助、恐惧……已被砸歪脑袋、刮净鳞片、扒去肠肚的母黑鱼,本来就是靠尾巴的扇动游回来的,此时尾巴摆得越来越无力,在缓缓地游转了几圈后,浮了起来,露出翻开了的白净的肚子,成群的乌子团团围住母黑鱼,不散……
五叔终究没拿回那条两三斤重的母黑鱼。隔过几十年,讲起这些时,五叔仍神情黯然。从那起,他家就再也不吃黑鱼了。我回去把这事讲给母亲听,母亲叹了一口气,告诉我,母黑鱼在保护自己的鱼卵时,什么东西也不肯吃,生怕自己的儿女在它吃食的短暂瞬间遭到天敌的侵害。等到儿女们从卵变成乌子后,它的眼睛也就快饿瞎了……
我呆了,对这自然界的生灵肃然起敬。
老鼠的爱情
作者:金文吉
那是一个遥远的年代,一个属于饥饿的年代。罕见的大旱带来了罕见的饥荒,从春天的榆钱到秋天的橡子面,饥饿使我们这些年轻人无比憔悴。实践证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是治疗饥饿的最佳良药。那时候,我的屋子里陪着我一起挨饿的还有两只小老鼠。每天晚上,它们不知是谈情说爱还是因为饥饿的吱吱声和着我肚子里的咕咕的不满,让我经常难以入眠。
记不清上哪一天的一个黄昏,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突然,我隐约嗅到一丝肉的气息,那是一个饥饿的人的直觉。我使劲地嗅着寻去,在床底发现了一块腊肉。接着看到了那只毛发杂乱没有光泽的瘦弱的老鼠过街。我使劲地咽着唾液,手伸向了那块腊肉。在我抓住腊肉的同时,我的手一阵剧痛,但我还是牢牢地拿起了它。那只老鼠也跟着跳了出来,看的出它很虚弱,吁吁地喘着粗气,但是它的眼睛却闪烁着雄性的光芒。就实话,我抢夺了它的食物,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对一个饥饿者的同情,我真的不忍心伤害它。但它太不识趣,就像一只不自量力的螳螂,更确切地说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向我发起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但它的攻击却在我的布鞋的木棍面前一次次地瓦解。如果我不剥夺它生存的权利,就无法支配这块腊肉。当它在我的木棍下瘫软的时候,它那悲哀。绝望,仇恨的眼神深深地刺伤了我。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它的伴侣回来了。见到四脚朝天的爱人,它一边嘶叫着,一边用鼻子嗅着,然后咬住它的耳朵,继而拖动它的尾巴。但是死去的老鼠已经无法感知这所有的努力。母鼠停了下来,似乎明白了发生的一切,木然地蹲在那里。这个时候我终于理解了雄鼠不吃腊肉的原因,它是在等它的爱人回来一同分享那难得的珍贵的食物。我扯了一小块腊肉,作为赎罪,丢给这只丧偶的老鼠,但是它无动于衷,只是呆呆地蹲着。屋子里很静,过了好久,母鼠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突然跳起,拖着死鼠向外走去。出于好奇,我跟了出去。在屋外,母鼠无视我的存在,开始拼命挖洞。这是一个北方普通的寒冷的傍晚,我清楚地看到冻土上选鲜亮的血痕,一只老鼠的鲜血埋葬它的爱人。在这之后的第三天凌晨,那只母鼠因绝食而死。
许多年以后,当我和妻子回忆起我们的初恋,回忆起那个年代和那块腊肉,妻子说你对我真好,就像、就像……她一时无法找到更贴切的语言来形容我究竟像什么。我告诉她,我就像一只老鼠,我只希望我是一只老鼠。
母爱无价
作者:高毅默
“那一次,我情不自禁地收起了猎枪,拽住黑子。”一辈子靠打猎为生的祖父,年老时总喜欢对人们讲述他此生惟独一次放生的故事。
在大雪封山的冬天,祖父担心小猎犬黑子憋在家中太久,开春会失去野性。于是那天一大早他便背起猎枪,带着小猎犬黑子出来“放风”,打算趁机捞取些猎物。
那天让祖父很失望,过了晌午也没见到一只出来觅食的动物。正在他准备收工回家的时候,突然从山林里蹿出一只肥大的雪兔。随着“砰”的一声枪响,黑子欢快地跑了过去,用嘴叼起被击毙的雪兔。
忽然,祖父发现雪兔的后面还紧跟着一只老狼。由于受到枪声的惊吓,老狼又缩回林子,躲在一棵大树背后,两只眼睛像钉子钉进了木板似的,用贪婪而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雪兔。这时,黑子也发现了敌情,丢下雪兔转身径直奔向那只老狼,发起了进攻。
这是一只瘦得皮包骨头的母狼,肚子瘪得几乎只隔一层皮,身上的肋骨历历可数,乳头皱巴巴地朝下吊着,好像已经皲裂。凭祖父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只哺乳期的母狼,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吞食猎物了。
尽管老狼瘦弱不堪,但黑子仍不是它的对手。没用几个回合,黑子已被逼退很远。这时,母狼突然一个转身,奔向那只雪兔。看来,它并不恋战,仅仅是想夺回本该属于它的猎物。瞅准了机会,祖父向老狼开了一枪,子弹射进了它干瘪的腹腔。带着伤,母狼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