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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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她喜欢旅行,在一次外出旅行返回时,有些晕车,蜷缩在火车的一角有些作呕。这时,迎面走来一个消瘦的小伙子,突然坐在她对面说道:“你没事儿吧?你一个孕妇怎么能自己出门呢?”仁可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才是孕妇呢,瞎说什么呀!”
就这样,他们相识了,他在长春当大学老师,仁可在湘西任医生,天各一方,但每天都会用电波将彼此相连,所以咫尺天涯,也就不觉得远了。慢慢的,他们相知了,半年后,他们相爱了!一段奇缘,一生浪漫!最终,仁可不顾父母与亲友的反对,毅然地选择了离开医院。临行前,院长对她说:“仁可,不要后悔!”那一年她22岁,5年后,当仁可再次去看望他们的时候,院长再次对她说:“后悔当年没有你的魄力呀!”
仁可的母亲是在长春长大的,所以初到长春,与男友便一同去看望在长春的亲戚们,亲戚们在当地都是些功成名就的大人物,但对于她这样突如其来的晚辈,还是有些忧虑,怕仁可成为他们的负担。因此,男友当即向大家承诺:“仁可来长春我会负责的,不用诸位劳心!”那一刻,仁可知道了,亲情在利益的冲突中也会脆弱的。
初到长春,仁可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便只能整日影随在男友的周围,男友是个从哪里跌倒便能立即从哪里爬起来的精名能干负责的男人。没多久,他便毅然辞职,与三个朋友一同开了一家主营平面设计、打字印刷的小公司,并决定让仁可负责公司刚刚成立的媒体代理部。
说是公司只有四个老板,仁可一个员工,大家挤在一间不足7平米的小门市房里,整日不分昼夜地忙碌着。初到公司,她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媒体代理,后来才知道,就是承揽媒体的广告,然后四处去拉广告,听起来简单,但对于一个二十二岁刚离开大学不久的小女生来说,还真是一种全新的挑战。
当时正值隆冬,东北的寒风是刺骨的,仁可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不知所措地在街上瞎转,看到一家公司,便没头苍蝇似的撞进去,见到别人就问:“做广告吗?”对方反问道“中缝多少钱?1/4版多少钱……”仁可一下子就晕了,不知道“中缝”、“1/4版”是什么意思,被人家数落的像落汤鸡一样,灰溜溜地出来了,就这样接二连三地撞了几次南墙,碰了一鼻子灰,却毫无结果。
突然一天有朋友给仁可打电话,说有家公司要为他们生产的锅炉做广告,她乐呵呵地便去了。一到现场傻了眼,这家公司在马路边挖了很多长长的沟壑,然后将锅炉管道铺设进去。大冷的天儿,也不知道管道周围哪里来的脏水。现场来了很多家广告公司的业务员,那家锅炉厂的老总当即宣布:“谁要是肯与我一同钻进管道,然后从另一端爬出来,亲自检测一下我们的新产品是否有漏洞,我就与谁签这份广告代理合同!”大家面面相觑,看着直径只有肩宽的管道和脏水,没人吭声。这位老总说罢,便一头钻了进去,等他七拐八弯地从几十米外的另一端爬出来时,整个人变成了泥人。他回头看,没人跟来,正当他失望地向回走时,从管道口又爬出了一位非洲黑人一样的小姑娘,那就是仁可,仁可对这位经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可要说话算话!”
那天,仁可不仅争取到了那份广告代理合同,而且那家公司下一年所有的设计、印刷工作都交给了仁可所在的公司。
万事开头难,但有了第一次,也便有了进取的信心,工作也就越做越顺利,媒体代理部的员工也就越来越多。每天早上,仁可这个部门的人是上班最早的,因为他们有每天的例会制度,每次都由仁可来主持,并由前一天业绩最棒的业务员向大家介绍工作经验。而且,仁可会为大家制订严格的奖罚制度,这样一来,不仅带给大家压力,同时也给予大家作出业绩的方法与信心。同时,仁可还会把一些广告商的信息告诉给那些仁可认为有潜力,但尚未做出业绩的员工。但仁可带领的团队并非只以盈利为目的,在长春有200多家广告公司,这些广告公司只要见到电视、报纸、杂志上哪家公司做了广告,便一窝蜂似的纷纷给人家打电话,或是恶性降价,或是高回扣提成,尽其所能的挖其他广告公司的墙角。这样一来,大家相互攻击,致使整个长春广告代理市场混乱一片。
因此,仁可告诫她的团队人员:凡是在媒体上做过广告的商家,我们在近期就不要再与其联系,只去挖掘新的客户,虽然这样做难度很大,但为了整个行业市场的健康发展,我们别无选择!我建议大家,书信不如电话,电话不如面谈,每人都应以积极诚恳的态度登门拜访,绝不能像其他广告公司那样欺骗客户,明明一份报纸的发行量只有5万份,却要说成30万份。在“诚者有信”的宗旨指导下,仁可带领她的团队,在公司打拼7年的过程中,做到的营业额分别是300万元,400万元,700万元,1500万元,2300万元,3000万元,3500万元……
业绩虽然日见增长,但却始终没有一项业务是来自知名企业的。未见汪洋,怎知自己是小溪呀,于是,仁可便将目光锁定在长春市屈指可数的几家大集团公司身上,其中便包括吉林省最大的一家商贸集团。一提起这家集团公司的总裁,在长春哪个不知,谁人不晓,于是,仁可便决定先从拜访总裁入手。打定主意后,便贸然登门。
那是在1992年的冬天,22岁的她身着一件棉夹袄,手里拿着名片便来到了总裁办的门前。未曾进门便被秘书拒之门外,
“你和老总约好了吗?”
“没有!”
“那就请回吧!”
“麻烦你将我的名片转交给总裁,我是广告公司的!”
递过名片后她便在总裁办门前的长椅上坐等召见,这时才发现,原来长椅上坐满了各大广告公司的业务员。时钟滴答,时间闪过,转眼间已经下班了,她却还不知总裁长什么样子。
第二天一早,仁可照例像其他广告业务员一样,早早地坐在长椅上等。但只能见到一个淳朴威严的庄稼汉进进出出,却不曾见过西装革履,一派绅士风度的总裁。实在等不急了,便询问忙碌的秘书:
“总裁在吗?”
“刚刚进去的就是。”
“那不是庄稼汉吗?”
“那就是总裁!”
仁可哑然不语……
到了第三天仁可才与总裁说上一句话:“您好!我是盛佳广告公司的。” 总裁也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没有什么广告业务,你走吧!”
等了三天只等来一句冷冷的拒绝,仁可不甘心,于是,便有了接下来更为漫长的等待。第四天、第五天……第九天!
第九天来等总裁的时候,长椅上早就只剩她一个人了。长春的冬天,冷得让人心寒。那天的雪实在是太大了,那天的仁可也实在是急了,“我只是想给总裁递张名片,只递一张我就走。”我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没想到为了递一张名片竟等到了夜里11:00,总裁和夫人才走出办公室。
“哎?小姑娘,你怎么不回家?你不是广告公司的吗?难道这几天你一直在这里等?”看着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的仁可,总裁说:“到屋里来,里面暖和!”
总裁办金碧辉煌,气派非凡,“你找我干什么?”
“这是我的名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盛佳广告公司的。”
“没别的事了?”
“没了!”
…………
仁可和这位老总就这样认识了;就这样接到了这家集团公司赶赴广交会所需全部印刷品的业务;她与男友就这样得到了总裁3年后400万元的资助;她在9年后就这样被总裁挽救了生命;她与现在的创业伙伴在10年后就这样再次得到高总200万元的资助……仁可说:“人本受恩而来,还恩而去,此恩来世难报!”
好的业绩来之不易,一次,仁可代表公司与区政府的相关领导吃饭,洽谈公司承揽市中心几个巨幅街边灯箱广告的事宜。仁可是个善言谈而不胜酒力的人,但几位领导又偏偏和她频频碰杯,仁可左躲右闪也躲不开,最后,领导们生气了:“仁可,我有一个提议,你一瓶,我三瓶。把这酒喝了,这街边广告就是你们的,不喝,咱们今天就免谈!”仁可这个人就怕激将法,人家一激她就上当,把协议书往领导面前一放,“您把名签了我就喝,我要是不喝您就把协议撕了!”看到领导把名子签好后,仁可抓起酒瓶一气呵成便喝了下去,喝完后眼睁睁地看着这位领导把三瓶啤酒一口气都喝下去之后才肯倒下。
协议规定,仁可所在公司用100万元买断这几个巨幅街边广告三年的代理权,结果她用半年的时间就把成本赚回来了。
随着公司的壮大,康佳、科龙、澳柯玛、步步高等大型企业在长春的广告代理权全都拿在了仁可的手上。一次,她与国内一家最知名的电器企业签定了一个协议:在长春电视台,每晚黄金时间8:03分播3分钟该企业电器产品的指定广告,连续播1周后,该企业承诺付款40万元。广告播出一周后,仁可拿着协议去领款,与仁可签署协议的负责人却说她违约了,不肯付款,理由是,“我们协议规定,每晚8:03分播3分钟我们公司电器产品的指定广告,而你们却在8:10播出,差一秒钟都属于违约,我不说你们影响了我公司产品的销路就不错了,你还敢向我要钱?”仁可万分惊讶地看着他,竟说不出一句话,他随后又说:“我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商场如战场,你可以去告我!”仁可只是说了声“谢谢”,转身便走了。心想:40万元,就算我买了一个铁的教训!但从那以后,他们仍然在合作,而且私下里还成为了朋友,几年下来,仁可在那家公司赚到的钱可不止40万元。
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地打拼了7年。后来有当地媒体的朋友告诉仁可:“你在长春女性中,论财富,算是领军一族。”可能是这位记者言过了,但仁可和男友也的确买了洋房,开了小车,算是个千万元一族吧。
第十章 一步步走向生命的希望(2)
千万资产灰飞湮灭,把她逼向了绝路
事业虽然做大了,但人的欲望是无休止的,仁可的男友这时己经将目光盯在了土地开发和农产品生产上。2001年,他通过各种关系渠道,从银行贷款400万元,加之他们的近千万元资产,在北京机场路附近买了200亩土地,计划开发一系列绿色食品。一切手续办好后,他们共投入1500多万元,当时仁可也义无反顾地放弃了长春日渐红火的事业,与男友一同来到北京。当他们正准备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挑战中去时,却不曾知道,自己已渐渐地落入了人生的低谷。
男友很早以前便有肝病,但当时无钱彻底医治,现在不同了,他们有能力支付巨额的医疗费。2001年冬天,他对仁可说:“仁可,趁冬天休息,我将身体养好,明年开春我们好大干一场!”于是,他住进了北京同仁医院,并面带自信的微笑进入了手术室,决意换掉肝脏。经过漫长的等待,仁可“却等来了近乎植物人的他,手术虽然成功,但他产生了一系列的生理排异反应。8年了,他一向那样精明能干,现在终于可以息一会儿了。”
医生不情愿地劝仁可,“放弃吧!没有用的!维持他的生命每天需要近万元!”仁可回答医生,“只要他还有呼吸,我就不会放弃!”
接下来她陪男友度过了来世都难忘的100天,在这100天里,仁可流尽了一辈子的眼泪,花掉了他们最后的100万,仁可无数次绝望地在西单步行街走来走去……原来每天一起吃海鲜的朋友不见了;无话不谈的密友消失了;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亲人是男友80多岁的老母亲,远在东北;仁可又不愿让自己的家人和她一同承受这一切……于是,仁可一个人默默地扛过了与男友最后的日子。
男友时而昏迷,时而神智不清,他身边时刻都不能离开人,特护病房又不允许设置第二张床位,所以,仁可只好买来一把转椅,累了就在椅子上歇一会儿,困了就在床脚边趴一会儿,一个月下来,整个人都虚脱了。
男友偶尔清醒过来,就对她说:“对不起你,我走后,你的麻烦就大了。银行会找你还贷,工商税务会找你催款,我所有谈妥的农产品开发、土地开发的合作商也将违约,买下这块地所输通的所有关系沟道的人也将借机不认账,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呀!”“说实话,我并没有把他所说的这一切放在心上,我只知道守候在他身边,陪他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刻。”仁可动情地说。
在这段期间,她看到许多夫妻之间、父子之间、母子之间,在一方生命垂危之际,却在自己生命弥留之时看到平日里最亲最近的人,趴在自己的耳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