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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与婠婠同居的日子-第130章

小说: 与婠婠同居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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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虽然早已料到师尊只怕是仙逝在即。但在婠婠先前想来,师尊那一招玉石俱焚应是留着对付石之轩地,却没想到……这一招却是在见石之轩之前便使了出来,只为脱出重围来传阴癸掌门一位,见石之轩最后一面!

一念至此,心中悲愤交集。她卟嗵一声跪倒在祝玉妍面前,咬破食指,举誓道:“在此立天魔血誓,若不能诛尽那批妖人,替师尊报此大仇。必永堕畜生道。万世不得超生!”

祝玉妍大惊,她虽知儿向来倔强,却不料她竟刚烈至此,发下天魔血誓!那重振圣门大业的责任竟也不能束缚住她!

“师尊请放心!”知道师父心里地想法,她抬头看着祝玉妍,小脸儿上满是坚定:“婠儿绝不会鲁莽行事,必量力而为。但此仇不能不报,便是花十年、二十年乃至一辈子的时间。婠儿也必会尽诛那群妖人!”

“婠儿,你真是……”祝玉妍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轻轻扶起爱徒,怜惜地凝视着她,抚着她的长发,悠然道:“为师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但能有你这个徒儿,便足以抵消为师从前做错事留下的遗憾了。”

“师尊……”婠婠轻呼一声,紧紧地抱住她。将头埋进她怀中。在这一刻,就像藏进母亲怀中的女儿一般,静静地享受着师尊温暖但却即将消逝的怀抱。

“玉妍,我来了。”当石之轩和楚河踏进楚家小院时,看到的。便是师徒相拥的这一幕。石之轩心中颇为惊讶,自他伤害了祝玉妍之后,他还是首次见到阴后流露出这般温柔的情态。

“之轩……”祝玉妍松开,神情复杂地看着石之轩。这个男人还是像多年前一样,仍是那般地潇洒俊郎。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那斑白的两鬓。和那双偶现沧桑地星眸,他几乎与一个二十多岁地年轻人没有任何区别。

虽然她的容貌也像少女时代一样未显丝毫老态。但那颗曾经单纯青稚的心,却早已伤痕累累,疲累不堪……

听到祝玉妍的声音,再细细一瞧她的眼睛,石之轩忽然眉头一紧,沉声道:“你的功力……”

“功力已尽废,我已经杀不了你啦!”祝玉妍轻笑一声,颇有几分无所谓地说道:“现在,你总不必站得离我那般远了吧?”

“谁将你伤成这样的?”石之轩缓缓地向着祝玉妍走去,眸中神情也是复杂难明。

“呵,你问这做什么?难不成想替我报仇?”阴后嫣然一笑,眉宇间依稀有了几分少女时代的俏皮。说完这句话,她便对楚河和说道:“你们回避一下,我和邪王,有些话要说。”

婠婠心知这是师尊最后一次与这个害了她半生,让她恨了半生也爱了半生地男人说话了,她不会也不能扰了师尊这最后的心愿。当下轻声应是,拉起楚河避回了屋中。

院中,只剩下邪王与阴后。

祝玉妍站在石榴树下,缓缓摘下纱巾,现出她的真容。

在她的玉颜展现的刹那,饶是邪王古井不波的心湖,也不禁泛起涟漪。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数十年前,俏生生立在花海中的二八佳人。

石之轩缓缓闭上了眼,深深吸了口气,祝玉妍幽幽的体香随风飘入他地鼻中,萦绕在他心间。

“能最后……再抱我一次么?”祝玉妍的声音带着些羞涩。功力尽失后,她的心境已变得软弱。若是现在能有一成功力在身,她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爱归爱,恨归恨。若有一成功力在身(W//RS/HU),她必会重重打他一掌,然后依偎在他怀中,静静离去。

“求之不得。”石之轩哂然一笑,大步向着祝玉妍走去。

步履行进间,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神采飞扬,纵意花丛,诗酒飘泊的花间少年。

时空倒流,岁月回转,洗去那纠结不清地恩怨,丢下那背负一生的仇恨,卸下那层层缠绕的责任,少年与少女相拥于石榴树下,以无声的眼神和温柔的拥抱,静静述说着初见时青涩单纯地爱恋……

第二集 笑红尘,留香歌笑楚邪王 第六十章 杀楚

阴后祝玉妍的葬礼办得相当低调。

遵照阴后的遗愿,她的遗体在被火化后洒入长江。

楚河想,像她这般爱美的女人,大概是不能忍受身体慢慢腐化成骷髅泥土,被虫蚁噬咬,所以才选择火化的吧。自古红颜如名将,不许人间现白头呵!

参加阴后葬礼的,仅有楚河一家子以及石之轩、蓝胖子。

石老邪和婠婠一人捧着一个骨灰盒,站在顺流而下的扁舟上,将骨灰洒入江水。

师妃暄抱着楚歌笑,默默无语地看着那个与静斋斗了一辈子的奇女子逐渐与长江融为一体,心中不盛唏嘘。

楚河以女婿的身份披麻戴孝,盘膝坐在船头,手捧玉箫吹奏着送葬的曲调。

叱咤风云,半生纵横啸傲。

爱恨难明,至死方能欢笑。

冷风呼啸,江水无语滔滔……

葬倾国妖娆。

蓝胖子点上一挂鞭炮,当响亮的鞭炮声响起后,他向着长江两岸大声喊道:“祝大姐,一路走好!”

在这一刻,他把自己当成了魔门的安隆。

逝者已矣,生者的生活和事业却还要继续。

石之轩又回到了府衙,继续批阅他那仿佛永远批阅不完的文件。蓝胖又去了火器厂。指导火器地生产。楚河忧心忡忡地携娇妻爱子回到家中,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几乎片刻不离左右。生怕她受得打击太大,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来。

但婠婠地反应却大出楚河所料。

婠丫头一回家,既不哭也不闹,而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不停地看电影,玩游戏。

楚河心想,这也算是一种发泄方式。虽然长时间地看电影玩游戏会影响她的精神和身体,但总比哭闹绝食好多了吧?于是他便也陪着她一起看。一起玩。

“耳朵尖尖,使弓箭,像是精灵。”自始至终都无视了身边的楚河。她看会儿电影。玩会儿游戏,不时自语几句令楚河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

……

“指甲如弯钩,能召唤藤蔓束缚敌人,会化身苍鹰,难道是德鲁依?”

……

“金发碧眼,相貌极英俊,面色苍白,嘴唇艳红,犬齿奇长,身法极快……吸血鬼么?”

……

“双臂能化为坚逾精钢的肉须触手。能发出禁锢人行动的气场……肉触触手,气场……念力场?真像生化危机三里边的那个博士啊……”

……

“影响人的心神,倒像是催眠术。但是有什么样地催眠术能影响到祝师那样的高手?无须借助语言、动作,连眼神对视都不用,这种程度的催眠术连阿河都做不到……不。不是催眠……应该也是念力地一种。”

……

“力大无比,身体坚若钢铁,无武器,以拳脚攻击,但招式极其粗糙……能用眼睛发出红色光线。可融金化石……难道是超人?可是超人有这么弱么?”

……

“披重甲,持重剑,力量极大。剑招简单。剑身有白色光芒,似剑气,能裂土分石……圣骑士?”

……

“婠儿,你究竟想说什么吗?”楚河终于忍不住了,他按住的香肩,担忧地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商议么?如果心里不好受,你便是哭一场也是好的,可别再胡言乱语了。看见你这样,我这心里慌得很……”

“不,我没事。”丫头捧起楚河按在她肩上的手,舒展开紧皱的秀眉,凝视着楚河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阿河,我想我知道害死师尊的是什么人了。”

“哦?”楚河心中一紧。

虽然他很想知道是谁令祝玉妍伤重不治,更想知道那些人是否与近期高手名宿失踪、被杀有关,但祝玉妍由始至终都没有和他单独说过话,在见过石之轩之后就死了,也没和老石说过什么。

他本以为祝玉妍之死又会成为一桩疑案,却没想到,婠婠已然知道是谁害死阴后了。想来,该是在他去请老石的时候,阴后说与婠婠听的。

然而,楚河却宁愿祝玉妍的死因继续悬疑下去,也不愿婠婠知道真相。以婠丫头地性子,若知道下手之人的身份,还有不去复仇的?可丫头现在怀胎已近十月,还有一个月不到便将生产,这种时候又怎能考虑报仇的事情?

再者,祝玉妍为了魔门大业,做下太多错事,害死的无辜之人也不在少数。甚至连她自己地亲生女儿东溟夫人单美仙被边不负强暴,她都未曾为单美仙出头,反而任由边不负继续逍遥。

因此,虽然阴后年轻时代的遭遇的确令人同情怜悯,但是同情归同情,楚河却是从未想过要替祝玉妍这样心狠手辣,且无视亲生女儿感受的女强人报仇的——即使阴后性情大变也有石之轩很大地责任,即使楚河算得上祝玉妍地女婿也一样!

祝玉妍给人害死了,便得为她报仇。那么那些被阴后害死的无辜之人,又该找谁哭诉去?那东溟夫人近二十年地冤屈,又该找谁去申诉?

说起来,还是楚河替东溟夫人报了大仇呢!

但是……

若是丫头执意要替祝玉妍复仇怎么办?

难道他能眼睁睁看着挺着个大肚子去上蹿下跳地杀人?

“除我爱之人,天下人尽可杀!帮婠儿替祝玉妍报仇。杀杀杀杀杀杀杀!”楚邪王恶的思想在心灵深处呐喊。

“祝玉妍错事做得太多,死也不为过!我一向认为,连亲生子女都不顾地人。是没有人性的!”楚河善的思想极力抗辩。

“成大事者必须手狠手辣!古今成大事、创伟业地帝王,哪个不是狠辣无情?自古情义两难全,阴后的行事手段又怎生算得上错?在丛林时代,就必须化身为狼!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我承认这是丛林时代,我承认不成为猎食者就只能被人猎食,但是……我楚河即使成为猎食者,也不会放弃原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哈哈哈哈哈……对与错哪有这么极端?也许我认为是对的,旁人却以为是错的;也许我认为是错的,旁人却觉得是天经地义!光与暗都不能完全极端地分立。太阳都还有黑子存在,作为思想复杂的人类,又怎可能会有纯粹的善恶分野?我楚河,不也是善恶并存吗?我楚河,不也是会化身为杀人不眨眼的邪王么?”

“我杀地都是恶人,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旁人要取我性命,难道我还能甘心授首么?我是男人,我要为我的妻儿为我的朋友为我地理想事业负责!”

“说的对,我楚河是男人,所以不能幼稚。不能软弱,不能置妻儿的感受于不顾!但是那些被我杀的人,他们有没有妻儿?他们有没有朋友?他们有没有值得为之奋斗的理想和事业?我杀他们时杀得痛快,又何曾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那我做错了么?在那些被我所杀之人的亲人朋友眼中,我做的便是错事?我代表的……便是邪恶么?”

“我没做错!我楚河是男人。不是圣人!”

“对,我不是圣人。我是男人,我是身处毫无法纪强者为王的丛林时代,必须化身为猎食者地男人!那么……我究竟该怎么做?”

“一不做,二不休!做了婊子。就别立牌坊!犯我者。杀!逆我者,杀!辱我妻儿朋友者。杀!阻我前途大业者,杀!敢犯华夏者,杀!卖国求荣者,杀!直指本心,杀杀杀杀杀杀杀!杀他个血流飘橹,杀他个尸盈四野,杀出个太平盛世,杀出个强盛未来!”

楚河的脸色忽青忽白,神情时而狰狞时而惶恐,时而温和时而暴戾。

他的身子如筛糠一般颤抖,牙咬得崩崩作响。他双拳紧握,骨节发白,青筋暴凸。他满头大汗,眼泛血丝!

婠婠惊讶而担忧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自两种人格开始融合,他不是已经不会这样失控了么?

丫头紧紧抓住他的手,柔声轻唤着他的名字。在她那满是柔情地声音呼唤下,楚河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地合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

随后,他呼出一口长气,睁开了双眼,微笑道:“我没事了。别担心,刚才不过是不死印真气暴走而已,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他说了句谎话。不死印真气没有暴走,暴走的,是他的两种人格。两种原本极端对立、南辕北辙、水火不容,却又偏偏融合了大半的人格,在他心灵深处进行了一次激烈地交锋。交锋过后,两种人格反而更加融洽地融合了,现在已然如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水与火,光与暗,就这么通过一次心灵地拷问交锋,完美地交织在一次。

而这一次交锋究竟是哪种人格胜了?

楚河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现在他脑中只反复地强调着这样一句话:

“公私要分明。一言不合便动手杀人,这种毫无原则地事我是不会做的。”

“早叫你不要练石之轩地武功,你偏偏不听。现在尝到不死印的苦头了吧?”婠丫头既心疼又嗔怨地说道。说着,她用手巾轻轻地替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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