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英雄-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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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是她连做梦都想不到,能够高攀上的那一种。
“能够支援延城建设,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或许是在海外漂泊太久的原因,客人的普通话口音很硬,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极有男人味。
“您一个人回来的吗?”不知怎的,女书记的心跳得有点快。
“是的,我单身习惯了。”客人回答。
“哦……”不但是心跳,女书记的脸颊已开始发烧。她是一场失败婚姻的牺牲者,与此之前,还从没见过这种类型的男人,那股原始征服力甚至让她察觉到了自己的潮湿。
“孙书记跟呈都沙家有亲戚关系吧?”客人忽然问了句。
“你怎么知道的?”女书记极为惊讶。
“单身的话,做许多事情都方便一点。”客人忽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眼中有着幽然光芒亮起。
客人慢慢戴上橡胶手套,女书记错愕地看着他的动作,这才发现对方只有九根手指。
电视声仍在继续,只是夹杂了一些奇异短促的动静,随着两条抽搐中的腿渐渐蹬直,客人哼起了小调。
摩利亚代表团来访的新闻仍是当天头条,两国已发表联合公报,宣布建交,并将在经济贸易等各个领域展开合作。
沙人屠无意中扫了眼电视,看到了那名穿着军装的摩利亚青年。镜头给的很短,一晃而过,那人站在代表团后排,看不太清面容。
向来照本宣科的新闻主播难得幽了一默,说摩利亚国防部长年轻到让人惊讶,腼腆程度也一样。
沙人屠记得前些天好像也放过这个国家的视频,什么部长正在发表公开演讲。当时他在忙,没时间去看电视,今天才知道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家伙。
估计打仗死了不少人,才能轮到小鬼上位吧?
沙人屠颇为感叹地关了电视,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莫红旗身上。
莫家年轻一代中的领军人物,如今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脸上布满了淤青和挫伤,眼睛肿成肉缝,嘴唇向外恐怖地翻起,像条落水狗。
他的双腿被猛踹了几次,其中一条折了,却仍旧没有跪。
“你真的很带种,我老沙都有点佩服你了。”沙人屠狞笑。
莫红旗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没答话。
两人正在沙家那幢位于黄金地段的写字楼里,莫红旗是被几个劲装汉子拖进来的,身上多处骨裂,来此之前的残酷斗杀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江东卫呈都分公司到底还是被砸了个干净,这次对方行事再无忌惮,派出的并非流氓混混之类的小角色,也不再是普通练家子。唯一让莫红旗感到安慰的是,方孤雁已经回了延城,也就是说这边的事情,总部是暂时不会知道了。
方家莫家大批好手被抓入公门,叔伯辈早已下令暂避锋芒,主力退回湛阳。莫红旗作为呈都这边压场子的人物,此刻却被绑来了这里,成为阶下囚。想到那些兄弟还躺在公司门口,不知死活,他几乎连牙根都要咬断。
“我还以为湛阳人有三头六臂……”坐在沙发上的白发老人欣赏着他困兽般的表情,冷冷冒出一句。
“王老,这次多亏您来支援兄弟。南湛阳,北五峰,果然名不虚传!这正主儿一到,湛阳佬可就不够看啦!”沙人屠眯起了眼。
“还好我老人家没亲自去,交给徒弟料理。不然的话,传出去恐怕人人都得说我以大欺小。莫青古人呢?我是冲着他来的,他儿子就算功夫练得再到家,又有什么屁用?辈分太低,身手太差,哪配跟我放对!”白发老人挑起了眉,神情倨傲。
“莫青古去了M国,要参加赌博公司的拳赛。”沙人屠咂咂嘴,“说起来,也是个不自量力的玩意儿。”
“那就只有等他回来,我再去登门拜访了。”白发老人哼了一声。
这老人是五峰山赫赫有名的通臂拳高手,名叫王得胜,生性桀骜,向来宣称国术之乡唯有五峰,湛阳不过是虚名罢了。
“23局的人这段时间联系过你没有?”王得胜问。
“姓肖的不干了,换人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要问堂主才知道。”沙人屠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看着莫红旗在一次次拳脚重击之下蜷曲了身体大口呕血,亢奋不已。
“等23局查到方家方长风的确切下落,我也算有点事情可以做。古蒙那边估计能有不少地级以上的强者,只要把他们扫平,萨满教的高手就很难再藏下去了。”王得胜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
“萨满教的藏经真的有用?别白费了力气。”沙人屠说。
“没用的话,上面又怎么会下令对付这家保安公司。”王得胜冷冷地回答。
几个徒弟向来深知王得胜的喜恶,这会儿拿莫红旗练手,一口一个“湛阳杂种”。
“等我兄弟来找我,你们别尿裤子。”莫红旗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眼神却依旧凶狠如野兽。
“抓的抓,伤的伤,死的死,你还有什么兄弟?”沙人屠大笑,“你们老板是个傻X,你也一样。跟我斗?拿什么斗?还江东卫呢,卫你妈去吧!”
同为袍帮中人,王得胜的级别还在沙人屠之上。沙人屠投其所好,把电视转到京剧台,两人哼哼唱唱,好不快活。
房门被轻轻敲了三下,不急不缓。沙人屠早已吩咐人去准备酒食,此刻唱得意气风发,起身摆了个架子,摇着脑袋喝道:“哇呀呀,来者何人?!”
良久之后,门外才传来回答:“江东卫,陈默。”
第两百零二章 斩沙
沙人屠僵在了原地。
王得胜的几个徒弟相互看了看,直接撞破房门冲出屋子,到了外面却仿佛泥牛入了海,再也没有半点动静传回。
沙人屠的腿脚已有些发软,但看到王得胜稳如泰山的模样,多少定下心来,走到办公桌边迅速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陈默走进屋子时神情平静,像个登门拜访的老友。那几人没跟进来,仍旧毫无声息,似是已被外面的黑暗吞噬。
“你居然还敢露面!”沙人屠对着那双黑到深不见底的眼眸,嗓音变得尖锐无比,“萧定神的案子到今天都没有结,你以为这次回来还能走得掉?”
“走不走得掉,是我的事。”
陈默这次回国,包括跟政府高层接触以及种种出镜,都没有戴上白头佬的特制面具,完全是以本面目示人。对于摄像机的精准回避,让成功捕捉到他正面特写的镜头几乎等于零。现在见沙人屠果然还在拿萧定神的死做文章,他不由冷笑。
总参二部参谋长在亲自为陈默接风时,早已把公安部一把手叫来,瞪着眼招呼:“这小伙子是我们的人,别说一个萧定神,就算他把那八个土豪家族全灭了,你也得帮着他收尸!”
军人做派便是如此,雷厉风行干净利落。比起23局来,陈默觉得倒是眼下的总参二部更对口味。
沙人屠显然认为陈默仍旧是那个只知玩命的莽撞小子,冷笑个不停,“王老,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江东卫的首领,陈默。”
“久仰了。”王得胜皮笑肉不笑地咧嘴,“听说你一个人挑了萧家,杀了萧定神,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陈默当他如空气一般,走过去扶起莫红旗,“旗哥,我回来晚了。”
莫红旗重伤之下已说不出话来,瞪视着他,眼眶迸裂,一滴滴鲜血坠在地上,拼命摇头。
陈默咬着牙把他扶到空沙发上坐下,发现生命体征还算平稳,稍微松了口气,“你休息一会儿,我们马上就走。”
“走?”沙人屠嘿了一声,“有王老在这里,你们走得掉吗!”
他已发现自从陈默出现,奄奄一息的莫红旗就像被打了针强心剂,眼中的光芒亮得出奇。这就是江东卫支撑到今天的原因?所谓的兄弟情谊真的能当饭吃?还是姓莫的认为自己有救了?
待选答案太多,沙人屠无法找到能够说服自己的那个。他只是觉得好笑,这帮连掂量自身分量都不会的乡巴佬,总喜欢上演这类你救我我救你的催泪戏码,却不懂强者根本无需救援的道理。
他们太弱了,而且愚蠢。
“我来的时候,本来打算去你女儿那里一趟。后来再仔细想想,总这么干好像也没多大意思。你女儿现在搬去了玉溪路,我对那里也不太熟,就直接过来这边了。”陈默淡淡地说。
面对第一次回击,沙人屠脸色已变,几乎当场崩溃。
有了前车之鉴,沙人屠意识到自家豪宅也未必安全,便将沙千金送去了市郊玉溪路的秘密居所。除了真正可以称得上心腹的手下以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现在陈默刚回来,却随随便便就报出了地址。
他在提到沙千金时甚至显得很关切,很友好,活像个折磨人心的恶魔。
“王老是吗?”陈默望向王得胜,客气地问道。
王得胜自然知道几个徒弟是折了,但这并不能影响到他的自信,“我是五峰山王得胜,怎么,听过我老人家的名头?”
陈默摇了摇头,没什么表情变化,“你现在跪下来,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体面点。”
“你听到他刚才说什么吗?”王得胜挠了挠耳朵,问沙人屠。
沙人屠在笑,一半是出于恐惧,一半是出于愤怒。他自己也是练家子,暗自估算下来,要是跟王得胜联手的话,即便两个陈默也未必能活着走出去。他现在很想试试,而且有点急不可耐。
“年轻人,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王得胜这次望向了陈默。
“我说,你现在跪下来,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体面点。”陈默重复。
“呵呵……”
“哈哈……”
王得胜跟沙人屠同时笑出了声,在眼中的讥嘲到达巅峰时,王得胜坐的沙发忽然向后倒翻,他已直冲了出去。
这名白发老人在此刻变成了一头噬人的豹,即便真正的豹恐怕也无法拥有能够跟他媲美的敏捷和速度。在急速冲刺过程中,通臂拳已拉出七八条臂膀残影,让他看上去竟仿佛携着天威。
所有这一切狂猛完美的动作轨迹,都被陈默挥出的拳头瞬间终结。王得胜脸上有着明显的错愕神情,跟着整个人像是被火车头撞上,腾云驾雾地向后直飞,嵌入十米开外的墙壁,成了一颗形状古怪的大头钉。
事实上他已经没了头,他的整颗脑袋在被击中后爆成了巨大的礼花,均匀洒落在这间豪华办公室的小半空间,地毯上全都涂上了一层赤色。
沙人屠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如想象中那般配合出手,一起解决陈默。
这不是他能够插手的战斗,也不是他能够想象的结局。
战煞堂副堂主王得胜,整个袍帮都有名的人物。现在陈默只用了一拳,而且看模样还没出全力,就让他变成了死人。
沙人屠发现在这种恐怖力量面前,自己所倚仗的一切仍然跟垃圾毫无区别。他痛恨这种感觉,却发现勇气流逝得更快。
“你为什么要对付江东卫?明明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我看不太像你的风格。”陈默问道。
“成王败寇,我说了也一样会死,还不如死得硬气点。”沙人屠在等那个电话生效,只要援军一到,今天未必会是自己的劫日。
“哦,其实我想告诉你。就算你不说,迟早也会有其他人说的。”陈默森然一笑,“所以我答应你了,让你死得硬气点。”
沙人屠撞破落地窗,被抛出高楼的瞬间,难以置信地看着下方黑漆漆的街道,在坠落过程中感受到了最大的绝望和窒息。
我就这么死了?死在好勇斗狠的小瘪三手上?
沙人屠尿了裤子,几秒钟后,腹腔爆开的声音像在街上擂响了一面鼓,也像是豪门人生的沉闷尾调。
第二百零三章 袍帮
周朝宗带着人冲进办公室时,陈默还没走。
碎裂的落地窗正在往里灌着风,几张A4纸被卷起,贴在天花板上摩擦出沙沙声息。灯火依旧通明,每一片喷射状血迹和骨肉残渣都被映得清清楚楚,卡在墙中那人成了诡异无比的抽象画,失去头颅的身躯让他看上去像是另一种生物。
陈默坐在沙人屠最喜欢的那张大班椅上,啃着一个苹果。
他的目光已落在周朝宗脸上,看不出喜怒,白森森的牙齿切入果肉,发出脆响,腮边咬肌开始蠕动。
楼下街面已有惊呼声传来,周朝宗知道沙人屠多半是活活摔死了,神情顿时变得狰狞,“杀了这小子!”
几名枪手立时动作,拔出家伙向陈默搂火。拧上灭音器的枪口颤动不休,一连串的嗤嗤声响,青烟蒸腾。
周朝宗眼看着陈默连最起码的躲闪动作都没能做出,就捱上了全部枪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同为八大豪门,齐云周家和云北叶家历来是沙人屠的坚定同盟。这里面并没有多少人情成分存在,袍帮正计划在南方铺开大网,而呈都将成为临时大本营,周朝宗绝没想到沙人屠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了命。
他想不通这个姓陈的青年究竟是哪来的这么大胆量和运气,当初杀了萧定神不说,如今又干死了沙人屠。明明身为通缉重犯,却疯狂到单枪匹马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