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萌会的一己之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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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林里跟着陆清远东奔西跑了半天,又来回动用并不熟练的异能,着实是对白清炎的一次考验。
“是,阵已经破了。”陆清远此时也是有些脸色发白,对于他只有区区可怜的⑨点魔力来说,往复动用追踪实在是有些太困难了,“老叶,你去正面对战那家伙,一定要拖住他。”
叶焱的大嗓门从手机的那端高声传来:“仅仅是拖住?要是我失手砍了他怎么办?”
“砍了就砍了,也行。”啪的一声,陆清远挂上了电话,对白清炎说道,“趁他拖住李青凤的时候,你从侧面上去,务必要抓住他。”
“我……我一个人?”白清炎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自己只是区区一个新手诶!
“我现在没有什么力气了,老叶肯定会被符兵拖住,到时候只能靠你了。”
自己不就是为了抓住他而来的吗?现在还在犹豫什么?
“是!”少年坚定的一点头,转身就准备出发。
“等一下等一下。”叶焱叫住了白清炎,塞给他了一个看起来是护目镜的东西,“好了,现在你可以去了。”
“这是什么啊?”
“戴上它。”白清炎依言将护目镜戴了上去,“诶?夜视仪?”
“是啊,有了这个就好办多了,去吧。”
“是!”
“等等等等等等,再回来再回来。”陆清远又拉住了白清炎,这回他并没有掏出什么东西,而是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随后一掌轻飘飘的拍在了白清炎身上。这一掌拍在白清炎身上什么痛感也没有,反而让白清炎稍微有些头晕脑胀。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了。”
白清炎稍微晃了晃有些眩晕的头,那种感觉现在已然消失了。随后,少年肩背双剑,向着陵园跑去。
很奇怪的感觉。
除了最开始的晕眩以外,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到来的极度冷静。
自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吗?为什么会如此冷静呢?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冷血动物?一面这样想着,白清炎一面穿梭在树林中。
是了,那里就是陵园的西门。靠着夜视仪,白清炎清清楚楚的看见一个人影正猫着身子悄悄地向门口移动。
就是那个了。白清炎拔出长剑,径直扑了上去。
李青凤自然也是看见了扑来的白清炎,只可惜他此时身上符兵由于全部去对付叶焱而全部告罄放心,作为一名合格的道士,身上绝不会只有一种保命手段的。
“急急如律令,去!”李青凤将几张小纸片夹在双手间,双手大、二、三、五指指节相对,无名指反穿与中指之上,结内狮子印,随后猛地一跺脚。那几张纸片便迎风而起,落在地上,化为了一个个手持大刀的金甲士兵。
这正是茅山道入门的最基础道术“符兵”,也正是俗称的“纸人草马”。这个道术虽然粗浅,却是茅山道中相当一部分的道术的根基,己土符兵也不过是在这上面的发展而已。若是茅山道掌教茅延安在此,便能直接幻化出八部正神来。
当然了,李青凤不过只是一个鬼仙而已,茅延安可是人仙巅峰,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因此李青凤也只能唤出这样的金甲士兵罢了。
不要停,冲。白清炎保持着举头弯腰的姿势一矮身,又猛地一窜身,一个符兵一刀便劈了个空。随后白清炎用长剑往面前一磕,一个符兵的刀便被架住。
进!
白清炎掌中的汉剑顺着刀刃便举了上去,用剑镡(护手)格住了符兵的刀,随后长剑一抹,符兵便化为了一张竹纸烧成了灰烬。
白清炎几乎是以飞速在符兵中穿梭着,那些符兵尽管数量众多,却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李青凤根本没有意识到,控制符兵需要的不单单是法力和精准的控制力,符兵之间的配合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更准确的来说是战阵。这些符兵的制式原本便是以天朝古代最优秀的士兵为蓝本,李青凤手中的则是“天策式”即以唐代的陌刀军为原型所制造的。陌刀阵原本需要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并肩作战不被冲垮的阵势,但是这两样李青凤根本半分也不具备。
在数个回合后,白清炎便已冲到了李青凤的面前。这个时候白清炎手中长剑依然向前,剑锋直直的就刺向了李青凤。
死了就死了吧……
死了对谁都好……
去死吧……
不对!
在最后一刻,白清炎硬生生的将剑停在了原地,此时剑尖距离李青凤的喉咙只有两公分不到。
不能杀人。
白清炎厌恶的将剑挪了开来,李青凤刚喘了口气,却被白清炎一记窝心炮重重的打在了心口上,随后痛苦的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符兵的控制已经取消,因此那些土偶和这些纸人已经完全消失,下面要做的便是等两位前辈来了。白清炎依然将剑横在了李青凤的脖子上,预防他逃跑。
过了没两下,叶焱便飞速的冲了过来。看着缩在地上像个大号虾米似的李青凤,叶焱用力的握住了白清炎的双手:“同志,你干得很出色,出色地完成了组织交给你的任务。”
白清炎也是一时玩心大起,以同样的口吻大声的答道:“是,我顺利地完成了任务,上不辜负组织期望,下对得住人民信任。”
咳咳,两人的眼神之间立刻碰撞出了革命的火花。
“不愧是革命的好同志。”叶焱拍了拍白清炎的肩膀,“好了,完事了。”
话音未落,叶焱便将剑狠狠地插进了李青凤的喉咙中。
第十二章FFF团
锐利的剑光划破了夜空,直直的插进了李青凤的喉咙中。那剑势来得太快,再加之叶焱所用的乃是汉剑,剑身比李青凤的脖子都粗,李青凤甚至没有机会从口中说出半个字就断了气。
在叶焱说话之前,白清炎从他那里根本没有感觉到一丝杀意,但是就在下一瞬,他就立刻拔出剑来了解了李青凤。白清炎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杀了人,而血就从李青凤的断头处不停地涌出。
“这……这……”白清炎脸色已然变得煞白,他之前虽然听见了叶焱说“要是失手干掉怎么办”这样的话来,但是他一直以为那是玩笑话就算是绝大多人听到了也都会做出相同的判断。谁知道……叶焱居然是翻脸就杀,完全没有半点征兆。
“无非是杀了他罢了。”叶焱打了个哈欠,仿佛刚才不过只是吹了口气而已,“让开些,我还要火化。”
说着,叶焱左手猛地一推白清炎,将白清炎推得向后退了五六步;右手中则腾出了一股火焰,向着李青凤的尸体猛的喷去。火焰舔食着死者的身体,腾出了一阵的黑烟,带出了一股恶臭的气味。
“别闻。”陆清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用一块布轻轻掩住了白清炎的口鼻,“再跟我离远些,这火焰等一下温度近千。他不怕火,咱们可不行。”
说着,陆清远用手拽了拽白清炎的胳膊。白清炎的神情略微呆滞,像是牵线木偶一样被陆清远带着走了老远。
“怎么了怎么了?别傻愣着,说出来听听。”在一片黑暗中,陆清远微笑着拍了拍白清炎的肩膀说道,“被老叶杀人吓到了?”
白清炎两眼直愣愣的盯着远处的火光,身子一动也不动。在陆清远拍了自己的肩膀后,那种冷静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的心悸和……恐惧。
自己之前也真是胆大包天……那个时候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符兵给分尸了。陌刀在历史上可是有连人带马剁成两段的记录的,估计剁自己也就跟切黄瓜没什么两样。
但是自己更感到恐惧的乃是刚才叶焱的那一下,杀人时候就跟不小心踩死了只蚂蚁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不自然来。
“陆前辈,叶前辈他……怎么可以那样呢?”白清炎有些痴痴愣愣的说道。
“呐,小白,我先问你,你觉得这个李青凤他该不该死?”陆清远向来都不正面回答问题,而是采取反问的方式。
“他……他杀了那么多人,应该是该死的,可是我们没有那个权力去杀人啊。”白清炎奋力争辩道。
“那你记不记得英叔之前的话?”
不过相隔两天而已,那封邮件的内容白清炎还是记得的:“……你们这些天多留意些,尽量把他截下来,如何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
“英叔向来都是很喜欢晚辈的,你也应该记得。”陆清远斟酌着语句,慢慢说道,“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他说出自己看着办这种话?对两个手上都沾过人命的人来说。”
没等白清炎答话,陆清远便自顾自的说道:“只有一种情况,抓回去后生不如死。”
白清炎不解的长大了眼睛:“为什么?”
“《淮南子·原道训》: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既然他是用秽土咒抽了人的魂做符兵,惩罚当然是用秽土咒抽出他的魂来以示惩戒。”陆清远背靠着树,眼神投向了火焰的方向,“老叶干掉了他,也算是给他来了个痛快的。”
“不对!”白清炎忽的大叫道,“茅山道为什么就有断人生死的权力了?”
但是白清炎迎上的却是一双充满了讥讽的眼睛:“难道……你要拎着他去法院告他抽人生魂?”
白清炎不禁语塞,确实,神秘侧之所以叫神秘侧就是因为要保持神秘的缘故。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道术、异能这种东西是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生活中的。
“对了,有关上面那段话,老叶还曾经对我说过。”陆清远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既然善泳者溺、善骑者坠,那么我多半是被业火活活焚烧而死吧。’”
咕嘟,白清炎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这就是我们的觉悟了杀人者一定要有被人杀的觉悟,不过很明显那个叫做李青凤的家伙没有。”
原来如此,这就是前辈们的信念吗?在黑暗中挥舞刀剑,最终在黑暗中死于刀剑。
“开心些啦,我们离死还早着呢。”陆清远用双手钳住了白清炎的两颊,使劲的往外揪,“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踏入这个圈子的话,也请做好这样的觉悟尤其是杀人的觉悟。”
“我……”白清炎嗫嚅了半天,始终没能说出话来。
“这种事情不是你一时半会儿就能想的清的,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陆清远摸了摸白清炎的脑袋,向远方示意道,“喏,老叶已经搞定了。”
在远处,叶焱手里提着一个布包大步走来,看到了两人的眼光后,他远远地向两人使劲的招着手。
“多谢三位了。”站在三人面前的乃是一位穿着标准香港僵尸片道士装束的大叔,年龄看起来绝对上五十了。此时的他双手接过了那个装着李青凤骨灰的布包,慢慢的放到了一旁,向三人抱拳施礼道谢。
这位大叔便是穿越者口中的“英叔”了,大名白英奇,是穿越者中的前辈,又是茅山道的长老,本身法力高强,又为人和善,向来较为照顾同为穿越者的后辈。
面对着英叔的行礼,三人自然是躬身回礼。
“这孩子……太执着了,以至于走上了歪路,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也好。”英叔长叹了一口气,“我这就回山复命去了,过些日子再回来守门,这些日子还是要仰仗几位了,那盆冬虫夏草几位就自己处理了吧。”
说完,英叔便转身上了出租远去了。
“喂,白小弟,看见没?英叔又干这种没品的事了。”叶焱撞了撞白清炎的腰说道,“踏上飞剑腾空而去才是王道啊!可惜我主练的不是这个……白小弟?”
白清炎此时正一脸严肃的面对着叶焱,看到叶焱转身看向了自己,他用非常认真的口吻说道:“叶前辈!”
“干嘛?”
“我想向前辈请教所谓杀生之觉悟,生死之道理!”
叶焱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白清炎的眼睛看了半天,白清炎则用极为认真的眼神回敬。最终叶焱还是没有拗过白清炎,只得叹了口气:“好吧,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用嘴就能教出来的。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是,前辈!”
“欢迎光临。”
又是一个黄昏之时,松果酒吧依然是那样热闹,人们都在高兴地喝着酒、聊着天……哦,有一个人并不高兴。
白清炎此时还穿着那身丢脸的女仆装,一脸窘迫的穿梭在酒吧之中。
丢死人了……
真的丢死人了……
“小白~,不可以觉得羞耻哦~。女仆装本身代表的乃是一种信念……”宋舒仰着头,对着白清炎又开始说教。
话说究竟什么时候叶前辈才会教自己生死的道理呢?
“阿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松果酒吧的门口高声传了过来,“我来看……诶?”
白清炎略微有些僵硬的扭过了头去,却看见凰铃音正站在门口用她那不可置信的眼光看了过来,而跟在老妹身后的凰和音的下巴已经几乎要掉到地下了。
“阿……阿炎,你你你……你这是……哈哈哈哈哈哈……”虽然想要竭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