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孩子吧-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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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犹豫了一下。我赶紧继续喊:“三角函数。你听见没有!爹在叫你啊!”
常襄站在安全地角落里。准备着她复杂地捉妖法术。如果没猜错。也就是上一次用种。考试那天我们在同一个教室里。这是后来专门看了考场表确认过地事实。
“三角函数!你再不过来,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似乎停滞了那么短暂的一会儿,常襄大概是担心摄魂咒失效,把还没完成的法术抛了出来,结果狐狸迅速飞上天空躲开,那个看上去有距离限制的法术就结结实实命中三角函数。
常襄失手了。再想挽救,已经被狐狸抢了先机,一道不明的光刺穿庞大的龙身,三角函数嗷呜一声倒在地上,没一会儿就碎成了一地。
后来就是那可怕的次元崩裂,本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常襄突然大喊一声“妈妈”,冲向了那间停尸房,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常家地次元最终被狐狸轰得连渣都没剩下。
“我杀了他,你就不要我了吗?”耳边撒娇般的。一边说着委屈的话,一边用鼻梁蹭着我的耳朵。
“养那么久,不是自己生的都养出感情来了。”三角函数的死的确让我很难过,但也确实是没办法的事,也不是狐狸非杀他不可,所以……我当然不会不讲道理,因为这个就不理他。
狐狸把我连被子抱住:“那以后就来养自己生的嘛,多少都可以养。”你是公猪,我可不是母猪。”
“嗯?我哪里是公猪啊,我长得像猪吗?”他楞了一下。开始有点语无伦次。
“我已经发现了你都还要继续骗下去吗?”
“……玑翎。”又开始用拉丝地声音企图转移话题。我不理他,他又蹭个没完:“夫君,我交待就是了。你不要生气。”
推开,坐起。虽然小腿还疼着。“为什么要扮成猪来骗我?”
狐狸嘟着嘴:“如果就这样子来,你会放我进门吗?”“这不构成你骗我的理由!”我生气地反驳。
“我真的只是觉得。我首先要能保护你,其次才培养感情啊。然后……虽然那几天娘有事不在家。但是如果我大张旗鼓地有动作,肯定又被她关起来了,变成猪也是无奈之举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看我的脸色变化。
我抱起胳膊:“那好,这件事就算了。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丢了狐丹,我心怀愧疚方便你进行下一步计划是
他低着头半天都不说话,我又问:“从你出现到现在,你到底对我说过几句实话?”
一个人对我再好,如果只是用骗局一步一步引我掉进圈套,哪怕他是真的喜欢我我也无法忍受。我不喜欢被人当我不对,”他磨磨蹭蹭地说,“可是我只觉得,因为和你直接接触的机会太少,你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哪怕是骗骗你,编一个你不得不常来见我的理由,都好过看着你跟别人越走越近啊。”
“虽然变成猪的样子,但是你看到地个性都是真正的我。……我以为你很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说而已,你不会是最近才发现的吧?”
……—皿—是,老娘就是迟钝最近才发现,怎样?
“如果在牢里我说实话,你肯定会甩甩手就走了吧?我当时之所以会落入他们手里,一个是为了掩护接下来曜清神君的行动,还有一个就是为了麻痹常襄,让她以为我真的变成半个废物了。我只是想你能对我好一点才骗你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以后不骗你了好不好嘛!”狐狸见我无动于衷,又做出一张可怜的表情。
我斜他一眼:“继续装可怜。”他立刻大呼冤枉:“我没有装可怜!我只是喜欢对你撒娇而已,才没有必要像沉华神君那样扮可怜博取别人同情。”
啊,这么说起来……“白檀去了哪里?”
“咦?我不知道啊,要去找找吗?”他眨眨眼睛。
“去找找吧,我担心他会不会想不开。”鼓起腮帮子:“他都跟常襄狼狈为奸了,就算是想不开死掉了又怎样。玑翎你就是只会关心别人,我才生气的啊!”
“少废话!”我没好气,“他要是死了白凤又要来找麻烦,那个女人我真是再也不想见了!”
“哦……”他一副了然的样子,“那我去帮你找找好了,不过啊,”又笑嘻嘻地凑过来,“点我做钦差,就是不生气了地意思吧?”
磨牙,拗手:“我不介意再多生一会儿气。”
“我这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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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话:九九八十一难
“他已经死了,”大哥面无表情地说完,突然抬头看着我,“莫非你还不知道?”
“哥,我听说玑翎过来了是吗?”绯桃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看到的却是我一张脸拉得比什么都长。她有些奇怪地过来摇摇我的胳膊,我没反应她又转向另一个:“哥,怎么回事?你欺负她了吗?”
大哥只是轻微地皱着眉,端起茶杯:“欺负她的不是我,你自己可以去问她。”
绯桃又跑过来,手在我眼前晃了又晃:“到底怎么啦?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呀,姐姐替你教训他!”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气管都在发抖:“没事,我自己去解决。”
我所得到的答案让我难以忍受,并不是那个死掉的人有多么重的地位,而是出尔反尔的欺骗再次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
离开蛇穴,我来到学校的小花园,如果没有变化,犬神应该还在这里。
“深钟!”因为太过气愤,我居然喊出了破音。
当事人很快就现身了,正准备行礼,又想起我以前说过的话于是打住,只问:“什么事?”
我瞪起眼睛望着比我高大魁梧许多倍的他:“我问你,你们是不是把白檀杀了?”
他露出诧异的神色,我本来以为他会否认,谁知他说:……很好很好,果然到头来,敢骗我的就只有你一个。
“我刚知道。确认一下而已。白凤怎么没来找我地麻烦?”我装作很平静。掩盖自己恨不得杀人地愤懑。
“白凤被敕禾神君要求离开这座城市了。”
这就对了。这就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地真相。初日影。我已经不计较你之前骗我地种种行为。你居然在刚刚承诺再也不骗我以后故技重施。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想敕禾神君暂时没有告诉你。一定有他地原因。要不然……”
“你不用替他说情。这次谁说也不管用!”
作为聘礼——咳咳。其实是嫁妆吧。栖雾元君给了我一颗附上了法术地珠子。所以我长距离飞行和出入次元不再需要人带。不过这颗珠子似乎喜欢跟我地玉佛拧在一起。经常把我勒醒。
我都开始思考要把这东西还回去了,总是对我说谎的人你要我怎么放心娶过门来,我自己本来就不是特别聪明,万一有一天他勾搭上别的人说不定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我还蒙在鼓里。
天狐居上上下下都吃惊地看着女罗刹一样的我招呼也不打就冲进门,咆哮着:“初日影你给我出来!”
一早就被惊动的初一念靠边,好像不敢过来问出了什么事。栖雾元君带着一头卷发箍贴着一脸面膜也跑了出来,但只是问了问下人们怎么回事,也没有直接找我。
唉唉唉看样子我已经把自己所剩无几地形象彻底摧毁了。连萝莉准岳母都不敢跟我说话了。
“什么什么?什么母夜叉你别胡说八道……玑翎!你……”狐狸从别地院子赶过来的时候还在责备带话给他的小狐女,见到我以后自己也僵住了。
我点点头:“你跟我出来。”然后扭头就出门。背后有人在撇嘴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估计也都是些把他当宝的花痴。这让我更恼火。
离开了天狐居的次元,我一直往山下走了好长一段路。
“就是这里,”狐狸突然在后面说,我回头。他指着山坡另一侧的一块相对平淡的草地,“我们以前就是在这里拜堂地。”
走近几步。眼前的景象似乎和记忆的某个部分有了重叠,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想起来吗?”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我背后。
“嗯。好像有一点印象。”诶等等,我叫他出来不是来缅怀童年地吧?
一想起被骗的事我又火起来:“我问你。白檀怎么死的?”转了一下我就提高了音量:“你再编啊!”
“我……”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怕告诉你地话,我们觉得你会生气……所以,然后就……”
我牙齿都发痒了:“你还想拖上谁?我问过那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他们都反问我难道不知道。你说你不会继续骗我是说着好玩吗?”
他低头不语,我还觉得不解恨,又说:“就你喜欢骗我,就你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胸有成竹,把别人都当傻子,你口口声声喜欢我你根本就看不起我!”越想越气越委屈,眼泪也跟着往下淌。
我哭,他也不管我,就那么站着看。于是我更气,扯断拴着珠子地红线拍到他身上:“你去嫁给永远不会觉得你骗他是你错了的人去,我高攀不上你这么聪明地人。”
他手忙脚乱接住那颗贵重物品,冲我喊:“你要去哪儿?”
我已经沿着山坡往下走:“回去打电话告诉妈妈,我考完高考就过去找他们。”
“你要出国?”他吃惊地反问,然后突然就闪到我前面,“为这点事你就要出国去?”
“什么叫这点事?要是你骗我都已经成一种习惯了,难道你以为我还会脑残到因为你长得好看就跟你在一起吗?”话才完,肩膀就被用力抓住。才声音颤抖地问:“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的只是我地脸?”
我反倒被他的问题搞懵了,好一会儿过去只是摇了摇头。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我不知道,从一开始就不是我喜欢你,到现在我也还是说不清楚到底喜欢你什么,或者说……是不是喜欢你。
我的沉默像是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放开了我,哭笑不得地后退了一步:“假如你只是喜欢我的外貌,根本不是我本身……你又有什么资格怪我骗你?从一开始你的感情就建立在外在而不是精神上,我就算是骗了你又怎么样!”
他这一大堆砸过来我彻底搞不清状况了,不是我来质问他为什么骗我的吗,怎么、怎么变成了我被质问?
我们就这么在山坡上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找不到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你们两个出什么事了?怎么在这里站着,”栖雾元君看起来是不放心,追了出来,“日影你说话呀,玑翎为什么
他开始不说话,后来被娘问急了,才不死不活地说:“娘,你送她回去吧,从今往后我会听您的话,再也不反抗您的意思。”
“怎么了呢突然间说这种话?”栖雾元君摸头不着脑,儿子又不肯回答,只好过来问玑翎,你们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请送我回去吧,以后不会再来打搅
小虐怡情大虐伤身v不给他们最后一击是不能明白爱情在哪里滴(虐就虐了嗦啥哩,拖走……)
接下来就是大结局,不要错过啦未完待续
来生孩子吧……第一百一十三话:剪掉,重来(大结局)
紧闭的大门终于开启了,结束了两天的考试,所有的人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撒蹄子狂欢,群魔乱舞着挤出考点校门
所有人中,大概只有我没和人约好去庆祝解脱,周围的人挤来挤去,越显得我形单影只。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我把笔袋一股脑儿塞进去,反正我没打算——也没能力上大学,去了国外就等着随便打一份临工混日子吧,十八年来都是吃白饭,再吃八十年软饭又怎样。
“王。”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听到粼澈神君的声音。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转头一看,那个总喜欢为难我的大叔还真在一棵树下站着,见我回头便招了招手。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走在碧水江汀的小区花园里,盛夏炎热的太阳炙烤着我们。
“三个月多不见了。”粼澈神君像是来跟我话家常的,不过谁来也不会是他来吧?他跟我最不对盘,不找我麻烦就已经很仁慈了,难道还会来打听泡面价格?
“听说你打算出国,是去找你的父母吗?”
“本来我很早就想来找你了,考虑到你毕竟还以人类的身份在这个城市里,六月份似乎有重要的考试,所以初霜让我等你考试结束再过来。”
初霜是栖雾元君的本名么?耳生。我心不在焉地一路嗯嗯嗯,也没说一句建设性的话。
粼澈神君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转入正题:“我想来跟你讲讲日影小时候的事。”
“嗯。”我好像变成了单音节动物。
“一念小时候受过重伤,而且那一掌还是我打的,此后漫长的道歉和弥补过程中我才和初霜渐渐地走近了。当时我的义兄——也就是前任妖王还活着,是他们兄弟俩的师傅,一念受伤损及筋脉不能再修行。日影又是长子,初霜对他地期望很高,甚至有点太过火了,经常在他结束课程回到家里以后还要被迫学习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