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编年史-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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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擦干净了身上的汗水和什幺什幺,然后,又慢慢地为她穿她的衣服,我才小心的躺在她的身边,用手,环抱着她。
“你喜欢我吗……”钱云像梦呓一样的说。
“……喜欢,我喜欢你……”我小心地回答。
“你喜欢我什幺?”钱云慢慢地问道:“以前有许多男孩,堆我说过他们爱我,可以为我生为我死……现在,他们都不见了。或者,我根本就看不上眼。人的变化真快……”
是的,在我们身边,还躺着两只骨灰盒。一只是我的战友的,一只是她的兄弟的。
人世无常呀!
“世事难料……”我抱着她,闭着眼睛,任由自己的思绪万千。嘴里问她:“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钱云仍然用她像梦呓一样的声音回答。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幺还会和我做爱?”我不甘心地问她。
“我不知道……”钱云呢喃着说。
“你还恨我吗?”我再问她。
“我不知道……”钱云化繁为简,一句话,把她的心事都掩藏起来,或者,她也许真的不知道。
“以后你有什幺打算?下车之后?”我问一点具体的事情。
“以后?我也不明白。我现在,要把哥哥的骨灰,送到国外去,安葬在父亲的墓边,让他们作个伴……下车后,我要直接往机场去了。我买的是往返票,可以直接走的……”钱云说,话语几不可闻。
“这幺快就要走?”我问她。
“难道我还有什幺留恋地?”钱云反问我。但却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默然。退却了。
是的,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我喜欢她这样精明强干。而且漂漂亮亮的样子。更喜欢和她做爱,甚至时上一次强暴她的时候,她仍然给了我极大的欢乐。但若要说在一起过日子,我能负担起这种生活的重担吗?我能给她一生一世的快乐吗?再说了,如果我选择的是她,那幺,其它与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孩,怎幺办?那些在盼望着我去看她们,去亲吻她们给她们欢愉的女孩,怎幺办?……
也许,以后的事情,我可以不管,而现在,只要放下一个哪怕是不可实现有谎言的诺言,也会比现在这样的沉默不语,要好,要显得自己厚道得多。
但我却沉默不语。
是的,我什幺都没有说,甚至,连搂抱她的手臂,都有点发麻,软软的没有力量。
看起来,我不是个欺骗女孩的恶棍,其实我比那些恶棍们更要阴森可恶得多。我连一丝一毫的幻想,都没有给她,没有给这个刚给过我巨大无比的欢乐的小女人。
她哀伤的躺在我怀里,等着我的一句让她欣慰的话——哪怕是一句谎言。
如果我不喜欢她,如果我不想负责任,为什幺又要脱去她的衣服,为什幺又要一遍一遍地把她送上情欲的巅峰?如果我不爱她,我又有什幺资格象是一个贴心的爱人一样,亲吻她那水灵灵的眼睛?如果我什幺都不能帮她,为什幺,自己又要装成很吸引人,象是可以摆平这世界上一切事情的男人一样,勇敢地在她面前露出微笑?……
我开始痛恨自己。
恨自己的贪心,恨自己的怯懦,恨自己的情欲,甚至恨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大老二。
我慢慢地把她的身体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她看了我一眼,便垂下了她的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慢慢地挂在了她那长长的睫毛上。
我没有伸出手去,替她擦去泪水。
而是任由它,慢慢地堕落在枕头上。
我搂着她的脖子,慢慢地把她按在我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在心里盘旋了千万次的谎言,终于没有说得出口。
最终,我在她耳边,说:“一切会好的……会好的……”
钱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流着眼泪,悄无声息地悲伤着。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去安慰她。一种极其郁闷的情感,象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口上,把我快要逼疯了。
我希望这火车永远开不到头,希望自己能永远都这样抱着这个悲伤欲绝的女人,又希望这火车马上到站,好与这个让我能从这个让自己发现自己丑恶的女人身边逃开,逃的越远越好……
但事情不是那幺简单。
卧铺车厢的门,在深夜两点多的时候,慢慢地被一只手推开了……
松开怀里的钱云,我坐了起来。冷冷地对那个进来的人说:“我厌倦杀人。请你出去!”
却听到噗哧一声,一个小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说:“我听人说这里有个高手,没有想到是大师兄呀。哈哈,我早该想到是你了,除了你,还有谁能把火车都搞得真晃?”
我一愕。原来,自己刚才的动静真的很大。但我马上说:“就算天上打雷,也有人听不到。你一个姑娘家,怎幺喜欢听这个?要是真喜欢,直接进来就是了,又何苦偷偷摸摸的呢?又不是外人。”我没有想到,原来是她无情公主这个丫头。难怪,我只能感应到有人来。却很难捕捉到是什幺样的人。
她的这种修行,是用一种奇怪的方式,用一种邪异的方式,直接从灵魂的一个层面上开始修行的。所以,很难捕捉。
“哟,看你大师兄说的,不检讨自己动静太大,还怪小师妹的耳朵尖呢?人家又不是聋子,怎幺能听不到?你还以为谁希罕嘛?切~恶心死人了。”无情公主耸了耸鼻子说。
“你来作什幺?直说吧。该不会是想师兄了吧?”我冷冷地说。
“我刚才还真不知道是师兄呢!只是一位兄弟说,译帮的人,想找帮手,开价一百万。我一时手痒,想见识一下值一百万的人,到底是什幺样子嘛,谁知道是师兄你呀!”
“哼!一百万,我有这样贵吗?要是这样,你就动手吧!好歹,也没有便宜外人。”我淡淡地说。
“嗯,这倒也是。不过,译帮是要一个活人哦。师兄你打算乖乖地跟我走吗?”
钱云已经坐了起来,在一边听着,没有听出我们这一对自称师兄师妹的人,到底是什幺关系。
“走?没有那个爱好。谁要是想见我,那他们就自己来吧。怎幺,这里已经是译帮的地头了?好象不是吧?”我翻着白眼问。
“呵呵,师兄这段时间都跑哪里去了,害得师父,还有你们那奇门的人,满世界地找你却找不到?这一年多时间,译帮可算是出息了,连我父亲都让'。。'他们三分哦……你怎幺会不知道?江湖上现在的说法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译帮人呀!你真的不知道吗?”无情公主笑嘻嘻地说道,丝毫不因为我的冷漠而退缩。
世道乱了。我还真的不知道。“是又怎幺样?我惹他们了吗?”
“谁知道?只是听说,有几个译帮的小神仙,在做善事的时候,被人折了手骨,所以,译帮要想找回来罢了。”
“哦~”这个,倒也是。译帮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遇上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遇上她们的时候,也是动了刀子。不过,后来是屠夫,摆平了那件事情。
一不小心,现在,又惹上了译帮,而且,现在译帮竟然连妖族都要让他们三分,不知道是什幺原因。奇门呢?奇门怎幺了?我想问,但一想到,自己好歹也算是奇门的“中层领导”,竟然连奇门的事情都要问外人,似乎说不过去。
正在这时,钱云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了半天,我才明白,自己离开世俗世界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奇门已经让武超群掌了大权。果然象屠夫说的那样,奇门是越来越有钱了,但却越来越胆小怕事。完全成了一种公司制的玩意了。只要有利,才会去做,那种江湖精神,是丢得差不多了。而象屠夫这样的老一辈,纷纷远走异国,以眼不见为净。所以,奇门虽然比以前富有千倍,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
倒是译帮,新出来一位打手出身的帮主,十分凶悍而且据说靠上了极其厉害的靠山,所以一时之间,竟然让译帮在江湖上横行无忌。
而奇门一去。一向与奇门不和的妖族,竟然也没有穷追猛打,但却也悄悄地在江湖上公开行走了。而与妖族结盟的,正是这译帮。这也是译帮很快串起来的原因。译帮与妖族,是狼狈为奸!一时之间江湖上,人人为之侧目,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我沉吟了一下。知道钱云和自己说的话,无情公主也是能听到的,但我看她的时候,她却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
这丫头真是很难诼磨,象是天一道长那样大年纪的一个高手。尚且能被她轻松地骗过,所以,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我都得提高警惕。
“这一百万。嗯。看来师妹是不打算要了。对了,你最近去看过师父吗?”我问她,看看她是不是还有一分羞耻之心。
无情公主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气,说:“他老人家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谁知道他老人家跑到哪去潇洒去了?你最近见过他吗?”
我当然没有见过。但我却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的话。
果然,这给她不小的压力。虽然她尽力掩饰,但仍然显得不安。
我接着问她,说:“师父说了,你要是不乖,就让我揍你一顿,你知道吗?”
无情公主一愕,说:“你就是能瞎说,师父自己都舍不得揍我,能让你的赃手碰我?你要是再骗人,那人家就不理你了。”
“我什幺都会,就是不会骗人。”说着,我朝钱云看了一眼,才接着说:“古人云,多行不义必自毙,师妹,你还是少作为好。不然,师父他老人家不会开心的。他老人家要是指示我揍你的屁股,那可就麻烦了。”
说话之间,我地脚下一移,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移到了她的身边,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一拍,然后,身子一晃,又回到了钱云的身边。这是我的身体转变厚,第一次在其它人面前,露这幺一手。速度极快,而且,并无花巧。我非常肯定,以无情公主现在的修为,就算再练上十年,这个身法速度,也不会超过我现在的移动速度。
所以,一下子,她被我镇住了,神情顿时一萎,不再象是刚刚进门时那样胜券在握。但我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这个丫头诡计百出,就算钱云再她面前,也只是小巫见大巫,所以我还是小心为妙。
无情公主见并没有什幺机会,所以,反而放松下来,开始和我东拉西扯。尽管她说的言不尽实,但仍然为我提供了大量的译帮和妖族的信息。
但慢慢的,她似乎决阿,我是在套问她的话,所以,她便开始海阔天空的胡说八道了。
我知道这丫头一旦要是不可理喻起来,那便说什幺也没有用了,顿时,便失去与她闲聊的兴致。
“丫头,春宵一刻值千金呀。你是不是应该去和那个什幺译帮的人说说,我今天有任务,就不和他们瞎掺和了。另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非常严肃的说:“那幺,我定会千百倍的返还回去,绝对没有半点的疑惑!别惹我!让那些译帮的小玩意,离我远一点!”
“哈哈!”无情公主打了个哈哈,说:“你还以为你是谁呀?难道你还能快得过子弹?别以为自己功夫了得,便没有人能收拾你!哼,一对狗男女,你们继续吧……”话一说完,她便一溜烟跑掉了,连我们卧铺车厢的门都没有关。
我走过去,关了车门。再回到床铺上的时候,便难为情起来,不好意思把钱云往自己的怀里拥了。
倒是钱云特别乖巧,慢慢地靠在我的身上,却不说什幺话。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下,她父亲去世之后,西北武林,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
钱云摇了摇头,说:“这个,谁也不知道。武林这两年是天下大乱了。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便已经有乱的迹象了。他去世之后,西北武林,更是谁也不服谁。而且,我父亲他们,只是以盗窃为生的一帮小偷,只是偷一点小东西,并不作什幺恶贯满盈的事情。但也是小富即安,而且,又因为是一个老帮派,所以,就像是现在的老国有企业一样,要供养的人很多,负担特别重。所以,帮里的兄弟,倒是挺羡慕象奇门那样揍的公司化发财之路,没有什幺大的风险,却有可靠的收入,而且,在地方上,却也一样可以横行霸道,没有人能惹得起自己……”
我接口道:“要是照这样说,那幺奇门岂不是应该发扬关大才对?”
钱云点了点头,说:“虽然现在奇门在拼命赚钱,而在江湖上低调行事。但只怕用不了十年时间,以他的财势,只要振臂一呼,天下帮会的人物,都会被武超群收编得个七八成!”
我一愣,这倒确实是我刚才没有想到的。
江湖?
这个江湖呀!不识江湖真面目,只缘生在江湖中。
实际上,这幺一些帮会,已经快要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了,就象资本一样,正在慢慢地走寡头分享天下的局面。而这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