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花都-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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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工食堂里的几个酒店员工看到翁艳突然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都很快的向翁艳围拢了过来,语带关切的询问着还犹如梦游中的翁艳。
“我没事,他也不会有事的。我现在该怎么办呢?”翁艳嘴里应着,眼神依旧无助失神,那憔悴心忧的样子让人看着都心疼。
“不行,我要打电话给他。”翁艳还是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像一个患了帕金森病的患者一样,颤抖着手想握住自己挂在xiong前的手机,却再怎么样努力也抓不牢它,可恶的手机像是故意捉弄人一样在她的手边躲来躲去。
“翁总,您拿稳。”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白领帮她拿着手机放进她依旧颤抖的小手里。
“谢谢!”翁艳的情绪不能以简单的紧张来形容了,原本清润的声音现在听起来也有些发硬。
十来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翁艳跌跌撞撞的一个人走出了员工食堂。
“翁总怎么了?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紧张。”
“是啊,刚才她的手好冰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难道是翁老病了?”
“应该跟刚才的新闻播报的空难有关系,没看到她刚才进来的时候都好好的吗?”
十几个人在食堂里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也没几个有心思吃饭了。
……
“你为什么要关机?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我经不起吓的!我会疯掉的!”
翁艳一遍遍的打着文程的电话,里面却是一次次的提示已经关机了。翁艳瘫软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涣散的眼睛无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像突然被人驱走了灵魂,只剩下了一副躯壳一样,脸上找不到一点血丝。
这时候,手机响了,翁艳jing神一抖擞,看到屏幕显示是雅琼的,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接听了。
“艳姐,呜呜……”雅琼的哭声让翁艳的脚尖都凉了,心都不知道疼了,而是像一团铅一样卡在自己身ti里无法呼吸。
“你送他上的飞机吗?”声音好干燥,好苦涩,没有点生气与活意。
“没有,他不让我送他,为什么我昨天不阻止他?为什么他要选择去温哥华?为什么要选择今天去?都是我的错!”雅琼在电话那头放声的大哭。
这头的翁艳也低声的抽泣着,七窍相连,鼻尖的清涕滑落了下来,流到了嘴边,她没有感觉到!眼里的泪水也早已滴湿了桌前的文件……
“好了,雅琼,别哭了,可能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坏呢?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翁艳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又擦了一下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强撑着安慰起雅琼来。
“姐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雅琼还是在哭,但哭泣的声音还是比刚才要小了一些,似乎翁艳又让她从绝望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翁艳强压住自己的悲伤暂时安慰好了雅琼,挂掉电话,自己又掉进了冰窖中,双臂铺在桌上,埋着头,柔弱的肩在抖动。
翁艳的办公室安静得听得到天花上光管里传出来的电流声,这时,翁艳的手机响了,影子打来的。
“影子姐姐,能联系到文程吗?”翁艳的声音弱弱的。
“你都知道了?过来我这边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冷。”从声音的感觉不到影子在情绪上有么多大的变化,但翁艳能体会到她所说的“冷”意味着什么。
“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翁艳挂完电话就低着头心急火燎的往楼下走,没有驾车,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根本就无法驾车。招手打了部车来到了影子的住处。
影子开了门,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抱在了一起。此时此刻,眼泪与拥抱是她们对文程关切的最大诠释,也是对彼此无声胜有声的安慰。
影子搂着翁艳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悬挂的字幕是新闻频道,还在播放着各种新闻。
“我查了一下他的手机,可能是登机前关的机,没有了信号来源。”影子因为无力只能小声的说着话。
“他会不会没有登上这次航班呢?”翁艳仍然抱存着侥幸的心理,这也是她唯一仅存的一丝希望。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空难的死亡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我有托香港的朋友帮我查一下乘客的名单,可能没这么快,现在航空公司也是乱成一团麻。”影子叹了口气。
“雅琼跟我通过电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去查。”
两个女人慢慢的都沉静了下来,这是一种大悲之后的安静,她们在等待,祈求着最后一个希望不会化成泡影。
“怎么样?”影子接起了电话,心悬在空中!翁艳也坐直了,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有一个叫文程的登了机。”电话里面是一个男子很低沉的声音。
手机掉落地上的声音,还有两个原本美艳的女人僵在了那里,翁艳觉得眼睛好胀,很快的,眼前矇眬了,越积越多滚落了下来,慢慢的,身ti像棉花一样瘫靠在影子肩上。
影子僵在那里,没有理会脚边掉落的手机,也成了一个泪人儿,抱着瘫软的翁艳,用自己的脸颊贴着翁艳湿热的脸颊,两人的泪水开始交织在了一起,分不清谁与谁的。泪水还在没有止境的滑落,却没有一个人哭出声来,还是这样紧贴着,任凭它静静的在自己的脸庞流淌……
正文 柳暗花明情更浓
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悲凉气氛,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久阳西照,红色的余辉透过客厅的窗户玻璃斜射了进来,照在了两个女人的脸上,两人的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两眼无神的垂落着眼皮,像两尊神态颓废的腊像。
“姐姐,我出去走走。要不要一起去?”翁艳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静,声音听起来凄怆,让人心疼。
“嗯,我不去了,我想在这里静一下。”
影子送了翁艳出门口,呆坐在沙发上,仿佛又看到了文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逗乐,还有他那wan捂着个肚子来回上洗手间的惨样,影子流着泪,拖着自己无力的身ti步履蹒跚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想着前几天和他在这里醉人的时刻,又轻轻推开文程房间的门,看了看悠悠清风下摇摆着的浅色落地窗帘,走了过去,推上了窗户,坐到了他的床头,缓慢的mo着他睡过的枕头,躺了下来,深深的吸气闻着他还残留在chuang上的男子气息,晶莹的泪水把床单的玫瑰红浸染成了深红色。
翁艳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双手僵直的垂在腰际,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在流着,失去他的那份疼还在心里揪着缠着绕着,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街旁的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子死气沉沉,看不到一点生机。与路人的擦肩碰撞也浑然不觉,继续让自己的灵魂游zou在失去文程的无尽悲痛中。
“mei女,需要我为你提供什么帮助吗?”一名文质彬彬的男子老远就看到翁艳的失魂样子了,当走近时轻声的问着她。翁艳像是没有听到,没有搭理他,还是继续走着自己的路。男子看着她的背影足足有两分钟,然后觉得莫名其妙的摇摇头走了。
翁艳就这样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大桥的桥头,看着桥梁边的栏杆不免又触景生情,想起了那个浪漫的晚上,就是他,就是在自己现在站着的地方,是他搂着自己的腰,指着青山下的江水说在那里要建一座水上楼阁,娶他最美丽的公主。为什么话犹在耳,却物是人非呢?翁艳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ti,斜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重峦叠嶂的青绿山峰,夕阳下鳞光闪闪的金色江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愁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直隐忍着积压在心头几个小时的疼与痛,在这一刻像心理的堤岸垮塌了一样溃泻出来。
“既然老天注定要你这么快的离开我,为什么还要残忍的让我们相识相爱?你这个笨蛋,答应了我多少事情还没有办到,你怎么可以忘记?……”翁艳哭着,对着江面不停的问着喊着……
夕阳西下,红色的太阳收回了它最后一丝光芒,躲进了视线的尽头。翁艳安静了,没有力气再哭泣了,空洞的眼睛看着江面亮起的航灯,发着昏色的光不怎么规则的延伸向远方,慢慢的,视野里的灯火全灭了,感觉自己身在冰凉的江水之中,无力的身ti象支柔弱无根的水草找不到任何依靠的在江湖之中飘着……
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掌从后面搂住了翁艳的腰,传给翁艳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馨,醉人!翁艳没有睁开眼睛,任那温暖的身ti抱着自己,软软的把头靠在他肩上,贴着几缕发丝的脸蛋在他的脖子上轻磨轻抹。桥头灯下,一对璧人就这样拥抱着,桥面上映下他们清晰的身影,任轻扬的风柔柔的吹着,清风送来的是温馨,驱散开的是愁苦。
“是你吗?你是来接我的吗?”声细如涓,犹如梦呓般。
“我是回来要你答应给我的礼物的。”“你不要再离开我了,要走也要带上我一起。”
“你在说什么呢?再说糊话你信不信我给你一个暴栗。”文程提起右手mo了mo翁艳的额头,没有发高烧呀!
翁艳转过身来,看着文程,mo了mo他有棱有角,略显消瘦的脸,把自己的手指最后停留在微翘的唇上。
“我没有在做梦?你真的没事?”翁艳的怀疑让文程很郁闷,这是哪门子事嘛!
“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站在你的面前吗?我能有什么事呀?你想我给阎王爷收去做小秘呀?他老人家暂时还没有改变性取向的打算。”文程听着翁艳稀里糊涂的话,自己也犹如身处云雾之中找不着北。
“你把我吓死了!”翁艳踮起脚跟搂着文程的脖子哭了起来,长长的眼睫毛都湿了,闪了两闪,又笑了起来。像爬树一下让自己脚跟离地,悬在空中,紧紧的抱住文程,贴着他的腰。
“到底怎么一回事?”翁艳靠在文程的肩上,还没从刚才的晕眩中完全走出来,眼里满是幸福与甜mi。
“是你叫我回来的呀,而且今天是最后期限,我可不想……”文程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坏坏的笑看着翁艳。
“不想什么?快说!”翁艳给他那坏笑弄得很难为情,心里知道他说的是那么回事,但知道他紧张着自己是件甜mi的事情,还是想从他嘴里说出来,那样自己的心才会踏实,才会给幸福填满。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翁艳有些奇怪文程竟然会突然的出现在自己身边。
“我本来想打车直接去你酒店看你的,哪知道路过这刚好看到一个光yan照人,魅力四射的女神在这里欣赏夜景,她的美丽让日藏月躲,全都不敢与之争辉。我自然就被吸引了过来,哪知道这个美丽的女神就是我家艳艳。”文程捉着翁艳的手指,不嫌肉麻的说着情话。
“你就瞎扯吧,回来也不打个电话,真是没心没肺。”翁艳翻着白眼,虽然心中欣喜万分却仍然不忘数落文程。
“想给你一个惊喜,而且我的手机也刚好没电了,飞机上要关机,所以一直就没开。”
“哦,那影子姐姐还不知道你没事,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她吧,还有雅琼,免得她们为你担心。”翁艳说着拿起挂在xiong前的手机,低着头看着手机翻找着号码就要打过去,手机屏幕上的彩光映在翁艳那jing致的五官上,特别可爱迷人。
“到底怎么了?你们以为我出什么事了?”
“今天去温哥华的飞机出事了,你不知道?”翁艳也很惊讶文程竟然会毫不知情。手悬在那,一脸诧异的抬着头看着文程。
“真的吗?我飞到金湖还要坐车过来银湖,哪里可能知道这些事。”文程说着心头也是一阵惊,暗自庆幸自己命大,突然“啵”的一下往翁艳额头上亲了一口。
“干嘛?”翁艳扬着可爱的眼神看着文程,很受用他的亲密动作,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要不是你打电话叫我回来,可能我现在真成了阎王爷的小秘,正遭受着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惨的折磨呢。好了,不用打电话了,一起去我那里吧,也给老姐一个惊喜。”
正文 又生事端
文程自己掏出钥匙开的门,进门却是黑灯瞎火的,沿着墙壁mo了一下,打开了客厅的灯,厅内的吊灯响了几下后发出明亮的光,这才发现影子正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太阳穴,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
“你没掉进太平洋里喂鲨鱼呀?”影子抬着眼看了一眼文程,冷冷的说道。
这个老姐怎么随时随地都有冰箱脸待着自己呢?文程眼睛往她身上打量,脑子里转着怎么应付。
“嘿嘿,还好,鲨鱼嫌我骨头粗,脂肪少,吃我不如吃海藻,就把我给放了。”文程嬉皮笑脸的换了鞋走了过去。翁艳却是左一眼右一眼弄不明白影子刚才明明担心得要死,怎么见到文程回来却又换了这副冷酷无情的态度呢?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容易,自己虽然也是女人,怎么就没这等本事呢?想到这里,翁艳偷偷瞄了文程一眼,心道算你福气好,遇上我这个笨蛋,翻脸难过翻山!自己忍不住埋着头笑了起来。
“你到底在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