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抽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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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迷人、招人、惹人、撩人,姿色上乘,绝非凡品。
老鸨见来了顾客,迎了上去,笑道:「僧爷,您也想找乐?请进!」
说着,老鸨向旁边一个姑娘一招手,那年轻漂亮的姑娘款步迎了过来。
那头陀,四十岁左右,满面郑重,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误会了。贫僧只是想请女施主施舍几文钱。」
老鸨这才知道和尚并非来吃花酒的,而是来化缘的,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穿着粗俗,立时换了一副冷傲面孔,说道:「去,去,快走,和尚!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从来只有钱向里面进,没有钱向外流的道理。想化缘,到别处去。」
那头陀又行了一个礼,说道:「女施主,无论如何请施舍我这四处流浪的出家人几文钱。」
老鸨不欲和那头陀纠缠,施舍了他几文铜钱,见洪清等四人上前,急忙迎了过去。
等四人走近,老鸨暗叫「晦气!」,心道:「老娘上辈子肯定也是婊子,结果报应到今世,落得今日被和尚与毛孩子消遣。」
老鸨心中不悦,冷冷道:「各位小爷想找乐?」
仁浩说道:「废话!否则到这里来干什么?」
说着,仁浩甩给老鸨几张银票,每张皆有二百两之多,总共超过一千两。
老鸨很少见到出手如此阔绰的顾客,乐得嘴角几乎要弯到北极熊的家里去了,立时换成一副殷殷面孔。
仁浩在她丰满的胸部摸了一把,说道:「先给我们准备一桌酒席,然后再叫几位漂亮的姑娘。」
老鸨朝身后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一摆手,那妇人回去预备了。
老鸨引领四人前行,李勐转向仁浩笑道:「耗子,你不应该跟着我们,你应该到隔壁去。」说着指了指醉月轩右侧的那座楼宇。
仁浩知道李勐在拿自己开涮,因为旁边那座楼宇也属于醉月轩所有,也是妓院,但那是为同性恋者、阳痿、早泄者准备的。醉月轩的老板借鉴西方经验,已形成一条龙式的多方位产业化经营理念。
只听仁浩正色道:「勐子,你有所不知,我以前去过,但被告知不合格。他们说,只有那个叫什么李勐人到这里才最为合适,其他人都不合格。」
四人已来到那头陀身旁,洪清止步,众人也停了下来。洪清取出几张银票递给那头陀。
头陀接过银票只是淡淡地说道:「多谢小施主。」
那头陀银票在手,立时换了一副面容,即刻间容光焕发,大异方才。他抽出三张银票,扔给老鸨,说道:「从速给洒家预备一捉酒席。记住,只荤不素,然后再给洒家招呼四位姑娘。」
李、仁、形三人暗笑,心道:「原来的确是一个花和尚。」
三人面露微笑,兴趣盎然,欲知后事如何。然而,洪清已然拔步上楼,李勐捅了另外两人一下,三人跟在洪清后面也上楼了。
老鸨见那头陀甩给她五百两银子,大喜,命旁边一个姑娘招呼他,然后跟在李勐等人的后面也上楼了。
几人边吃边谈。
仁浩说道:「勐子,你今日的运气着实不错,虽然前几次下注输了,但后几次,运气来了,数次下注全赢了。看来,对于赌钱,运气太重要了。」
李勐说道:「狗屁!赌钱根本就不能靠运气。」
仁浩问道:「不靠运气?那靠什么?」
李勐说道:「靠真本领。」说着顿了一顿,接着引用了大仲马的一句话说道:
「运气就像她们,」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姑娘,继续道:「它今天喜欢你,明天就可能把你像破鞋一样踢开。」
李勐,一向心直口快,胸无城府,甚至鲁莽暴躁,但肚中极富学识,堪称文武全才。
与仁浩不同,与洪清相似,李勐极其喜欢读书,古今中外的书籍,无所不读,博闻强识,学识与洪清相比虽然颇有不如,但比周围的人知道的东西要多得多。
他方才的比喻句出自《三个火枪手》,原文是:「运气就像妓女,它今天喜欢你,明天就可能把你像破鞋一样踢开。」
只听李勐说道:「方才下注,我完全是根据阿清的提示做的。」
仁浩不解,问道:「阿清提示你?我怎么没看到?」
李勐答道:「他用传音之法告诉我色子的点数。」
仁浩问道:「阿清,你怎么知道色子的点数?」
李勐也问道:「你能看穿赌盅?」
洪清淡淡答道:「听出点数。」
不错,洪清能够听出色子的点数。洪清以前并未接触过色子,但天赋奇能,加上他内功深湛,但色子转动时,由于表面点数不同,所激发的风声有细微差别,洪清耳音极佳,所以能据此区分色子的点数。
开始几次下注,他并未提醒李勐,因为他初次接触色子,需要将色子的点数与风声的差异对号入座。待得开盅五六次后,他已能将不同的点数与不同的风声加以区分对应。
凭耳音判断色子的点数,这本是一种极为艰难深奥的学问,别人苦练数十载也许还不能精通;然而,洪清禀赋超人,仅加以对照练习数次即无师自通。
这就是洪清,奇才是也。
醉月轩的姑娘,气质极佳,颇有内涵,绝不似那些二三流的妓院中的姑娘那等粗俗放荡。这里的姑娘人人精于琴、棋、书、画,极有修养,若离开此地,完全是名门闺秀形象。
仁浩身旁的女子,身材窈窕,气质文雅,容貌清秀,十分动人。仁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子十七八岁年纪,比另外四人略大,声音十分动听,答道:「我叫小月。」
仁浩倒了一杯酒,递给她,说道:「小月姐姐,你替我向我们老大敬一杯酒好么?」说着指了指洪清。
其实,洪清在四人中是年纪最小的,但他与生而来有一种领袖气度,旁人与他在一起,不由自主都奉其号令行事。
小月姑娘款步来到洪清近前,刚要贴身坐下,洪清微一侧头,眼中杀气陡盛,两道精光射出。小月大惊,酒杯几乎坠地,不由自主退后数步。
对待如此可爱可人的姑娘,任何人都不应冷色相向,然而洪清除外。
仁浩也看到了洪清的骇人目光,打个哈哈,笑道:「小月姐姐,你回来吧,我们老大不近女色。」
洪清吃过一些酒食,起身说道:「我先回去。」
李勐也站起身,说道:「你二人慢慢消遣,我和阿清先回去。」
仁浩应道:「好的。我和太监再耍耍。」
形功者,刑宫、宫刑也,所以仁浩总是称呼他为太监,而众人也将「浩子」加以引申,谓之「耗子」或「老鼠」。
李勐扫视四位姑娘一眼,对仁浩笑道:「耗子,侍侯这四位姐姐,你行不行?看你瘦的,和火柴棍儿似的。「
仁浩故作郑重,喝道:「孽畜,休得乱言。贫道若不支,形公公可接替。」
形功骂道:「日死你。在那方面,与你相比,西门大官人只能甘拜下风。」
仁浩笑道:「承让。子曰:「三人行,必有俺师。」我还需要向你多多学习。」仁浩用皖北口音言说孔子的言语,语调回环,十分滑稽。
小月等几个姑娘听二人斗嘴,都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洪、李二人在众人的嬉笑声中下了楼。
第 09 章龙虎争锋(一)
二人出离醉月轩,信步前行,李勐忽道:「阿清,水师的人。」
洪清已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他与洪、李二人年纪相仿,不过此人比二人矮不少,最多不超过160 公分,但显得十分结实。李勐并不认识此人,乃是从服饰上判定他是水师学堂成员的。
那水师学员离二人还有三十来步时,路旁忽然走出一个老丐。这老丐少说也有六十岁了,身材瘦削,一身破衣服给人的感觉是:它不想继续挂在主人身上。
老丐两腮深陷,二目无光,面上布满皱纹,胡须又脏又乱,与蓬草般的头发粘在了一起。
老丐身体虚弱,摇摇晃晃来到水师学员近前,拦住他,乞求道:「小爷,行行好,赏几文钱吧。」
那水师学员大概嫌老丐体脏,未理会他,向旁边一侧身,绕过老丐,想继续前行。
老丐拉住那水师学员的袖子,乞求道:「小爷,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给几文钱吧。」
那水师学员喝道:「滚开。」
同时,手臂向外挥出。
洪清已看出这水师学员身具功夫,而且十分了得,他虽然没有用多大力气,但老丐身体瘦弱,受力不起,身体失去平衡,倒退了七八步,然后摔倒在地。
洪清急步上前,扶起老丐,问道:「可曾受伤?」
老丐苦苦一笑,说道:「谢谢小爷关心。穷人命硬,死不了!」
洪清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内心苦涩,取出一锭金元宝,轻轻放在老丐掌心。
老丐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又将元宝还给洪清,说道:「小爷,施舍几文钱就够了。」
洪清收回元宝,取出一两碎银子递给老丐。老丐接过银子,称谢不已,然后转身离开。洪清在老丐转身时,将那五两重的金元宝无声无息地放在了他的衣袋内。
洪清见老丐离去,转向李勐。
老丐刚走出几步,忽然发现面前有一个人将道路拦住。此人手托一锭金元宝——一锭五两重的金元宝。
此人正是洪清。洪清拦住老丐,眼中精光陡盛,心道:「好快的身手。」
洪清仔细注目,发现老丐双目黯淡,但散乱的目光后面隐藏的是无限内蕴。
老丐见此,神情一震,二目精光四溢,再不是方才的颓唐之状,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孺子可教!子时,西城外野竹林相见。」
老丐说完话,二目光华内敛,恢复原状,绕过洪清,颤巍巍地走了。
猛然间,洪清身形如电,闪到那水师学员面前,将之拦住。那水师学员就觉一股无形无质的巨大压力将自己阻住,无法通行。
探掌,猛击。
那水师学员出手好不迅捷,同时力道极大,一股劲风砸向洪清。
洪清为何拦阻那水师学员?李勐的境况会告诉我们答案。
李勐平时一见水师学堂的人就来气,此时见那水师学员如此对待一个可怜的老丐,心头火起,干云而上。
李勐的功夫虽然与洪清相差较大,但依然十分了得,他拦住那水师学员后,探爪如风,电闪而出。那水师学员的功夫胜于李勐,但他未料到李勐出手如此迅捷,一时疏忽,胸襟的衣服已被李勐抓住。
李勐喝道:「给老人道歉!」
那水师学员说道:「是,我错了。我给老人道歉。」
李勐未料到他如此爽快,一愣,松开了手。蓦地,一股巨大的力道砸向李勐小腹。这力道来速好快,来势好猛。
李勐竭力躲避,徒劳。
李勐在这股沉郁力道的撞击下,身体飞出。他就觉肚腹剧痛,额头冷汗淌了下来,五脏好像已碎了。他挣扎了数次,未能站起。
那水师学员踢飞李勐,骂道:「狗日的,让你多事!李勐,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洪清见此情形还能视若罔闻?
这一掌来得好快,但撤掌时的速度更快,因为洪清见他探掌来攻,右爪探出,抓向他的脉门。那水师学员被迫撤掌变招。
但,变招未果。
那水师学员回掌速度极快,但洪清探爪的速度更快,那水师学员尚未变招完毕,洪清已抓住他的脉门。
洪清手爪本与手臂成直线,他抓住那水师学员的脉门,猛地变爪为掌,手掌竖立,与手臂成直角状,同时掌心发力,一股移山之力推到了那水师学员的手腕上。
这力道好大,那水师学员身体飞出,着地时,他运气下沉,想要稳住身体,但连续倒退七八步,最终还是摔倒在地。
洪清右脚踩住那水师学员的胸口,忽听一人说道:
「洪清,脚下留情!」
一人疾步奔来,洪清认识此人;祝铭,三省书屋的同学兼好友。
洪清收脚,转身,扶起李勐。
陆师学堂。
洪、李二人刚到门口,就见赵雄疾步迎了上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去看一看,」赵雄满面焦急,「形功和浩子受伤不轻。」
洪、李二人来到仁、形二人的房间,洪清就见仁浩右臂缠有绷带,白色绷带上还渗出殷殷血迹;形功,鼻子还带着血,左眼圈乌黑发青,面上胡乱贴着几快膏药。
二人狼狈已极。
李勐笑道:「耗子,怎么搞的?为何把婆娘的裹脚布缠在胳膊上?」
仁浩骂道:「孙子才愿意裹这玩意儿!」
忽然,他见李勐脸色大变,显得极为痛苦。
原来,李勐一笑,牵动神经,就觉肚腹传来阵阵绞痛。
仁浩笑道:「勐子,你怎么混到这副鳖样了?」
李勐骂道:「真他娘的晦气!一不小心被水师的一个混蛋踢了一脚。」
他说到此,就见仁浩左颊渗出了血滴,笑道:「看来你这龟样也好不到哪去!否则也不至于把这裹脚布缠在胳膊上。」
仁浩满面郑重,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乃是别人送的。」
李勐问道:「谁送的?」
仁浩说道:「说来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