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告诉你我是个道士-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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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暮云贺!”苗玲玲撂下一句话,杨晨旭不再追问,让她压力减少许多。作为一只守灵妖,她最擅长就只是驱鬼而已!
杨晨旭看了暮云贺一眼,终于知道那些巧合不是巧合。他犹豫了片刻,对我说了两个字:“帮我!”
苗玲玲明明可以拒绝,但却将包袱甩给了我,她是想帮杨晨旭的!可是按照她的性子,杨晨旭刚才那么逼她,她居然还想着帮他?可疑!不过苗玲玲的事先放一边。
我知道杨晨旭能对我开口说这两个字,已经是难为他了。帮他吗?但这一切都是源自于杨晨旭自家的矛盾,和非人间的事物有关的事情,我都懒得管。人和人之间的事情,更是能不管就不管,每件事情都有自己的定数。干预的越多,业报都会应在我身上!而且别人的命数也会发生偏差。白韵好歹还算是灵异事件。可杨晨旭完全是自家的事!
我不是老爹,对抓妖维护世界和平没兴趣,也不是爷爷为人破煞算命挣钱。我并不讨厌道士的身份,也不讨厌学习的法术。可能是懒吧,或许是爷爷和老爹从来只是交我法术,但没要求我用法术做什么。
帮杨晨旭,也许是害了他,用法术解决的事情终究会埋下更大的祸患。就像当年的那个女孩一样。老爹总是劝我少用法术,尤其是人类的事,能不管就不管。当我知到,道士是不会想电视里的一样飞天遁地,对他们的崇拜消减,但我又开始认为道士和超人一样,我们的特殊是为了拯救世界,“画圈”事件后我消沉静寂了一段时间直到收瘴事件,我还是用法术帮人,只是就和电视里的众多英雄一样,不告诉他们我是谁,默默的守护着世界和人类。
我用法术帮了那个残疾女孩,而且越陷于深,我把法术当魔法一样的在她身上使用,最后女孩周围的人都死了,女孩也死了。何耀承也受到波及。我才明白,道士不是英雄。
每一次的法术都是对“因”的一种干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生也好,死也好,都有自己的定数。改变它们就和改变自然规律一样,会酿成大祸的。
那次事件之后我一度想回避所有的人和事,直到发现何耀承被波及,不出手他就会死。我才明白有的东西一旦接触了并会因为回避而就不存在。也许这就是老爹发现我偷学法术之后才教我法术的原因。
我知道刨坟很过分,但是如果帮了,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影响,那些影响我要怎样应对我完全不知道。
我默不作声,苗玲玲沉不住气了:“暮云贺,你还在犹豫什么?快帮杨晨旭,现在还来的及!”
杨晨旭意外地看着苗玲玲,少见的嘴角处挂着一丝微笑。苗玲玲却不领情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杨晨旭不会开口对我说第二次“帮我”,只是看着我沉默。我来不及吐槽苗玲玲,杨晨旭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眼神已经把他所想说的话全都传达给了我。他想制止那些人,非常迫切,谁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被人欺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听着看着,事后嚎啕大哭!
“帮帮杨晨旭吧!要是我奶奶的坟被人刨了,我开口,你绝对帮我,那我为杨晨旭求个情,你帮帮他!”
何耀承,下回说话,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措辞,你没发现在你用“刨”这个字的时候,杨晨旭脸上有一丝寒意吗?
除了叹气,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表示我的无奈,何耀承是个古道热肠,当时杨晨旭被冤枉的时候就跳出来为他说话。基本先做事再动脑。帮了杨晨旭,我不知道会为他埋下什么样的隐患啊!
“偶像,你就设身处地的为杨少想想,换做你奶奶的坟……”
“停!”我急忙堵住何耀承的乌鸦嘴。
“让我想……”
“臭道士,帮个忙就那么难吗?我都帮你多少次了?”我的犹豫又被苗玲玲打断。
苗玲玲今天很反常啊!
暮云贺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总觉得又回到了女孩死的那个时候,帮一次吗?帮一次吧,就一次。一次不会有什么事的。
曾经他觉得倒是这个职业很鸡肋,非常鸡肋。就像一个面对宝山却没有钥匙的人。他们有法术却被下了只能旁观的命令。学法术当道士究竟是为了什么?以前自以为的助人为乐到头来都是将人推向深渊的恶手。
暮云贺消沉了,比知道法术不能飞天遁地更让他消沉。他问老爹和爷爷为什么会有道士,爷爷说是为了**挣钱,老爹说因为有不守本分的妖怪。可是无论哪一个都要把握一个度,不然只会害人害己。暮云贺对那个女孩的帮助过度了,他们不能在同一个人身上用法术帮忙太多。可是什么叫太多?界限在哪,暮云贺没兴趣去寻找了,对帮助人为己任的爱好已经大减。
道术是把双刃剑啊,他们可以干涉事情,却不能干涉太多。既然如此麻烦,那就不干涉好了。分不清和麻烦的东西就统统不沾惹。那天暮云贺对自己下了这样的决定。
杨晨旭,就只帮你这一次!
第九十二章 宴会
电话的另一端,盛大的家族聚会正在进行,琉璃吊灯折射出的灯光,配合清雅悠扬的背景音乐见这栋别墅添置了一份独一无二的华丽和高贵。
“怎么了?”
坐在潘媛身旁一位英气健朗的中年开口询问,虽然年过四十,但乌黑的头发也冒出了许多白发,远远看去只以为是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但他身上透着的精明和干练又弥补了头发带来的老态,他正是杨晨旭的父亲。
望着满屋在座的族人,潘媛对丈夫微微摇头:“没什么。”
杨晨旭的父亲没有说话,倒满酒,继续找人碰杯。
风平浪静的聚会上,有多少暗流,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所有人都在配合气氛微笑着,可他们心里装的不过是虚伪的把戏,这里的问候有几个是真的?而她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潘媛握着酒杯,心绪却不在聚会上,那句话一直回荡在她脑海,为什么会那样问?
“你迁了奶奶的坟?”她只是用这句话吓唬杨晨旭,不会真的这样做,久谙于计谋的她,立刻就想到,肯定是有人利用自己的那句话,做了文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什么消息可是滴水不漏。
听杨晨旭的语气他应该也不确定,应该是从被人哪听来的,不然他就不会打电话询问自己。而是直接打电话断绝母子关系了吧!
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潘媛的目光有在聚会上打量,会是谁?这里看她不顺眼的太多,大哥恨她夺权,三弟恨她分权。父亲即使给了她大部分股份,也只是认可她的能力,对于她的婚姻,心里从来没有认可过。对于一直偏向岳母的孙子杨晨旭也没有好感。还有那些叫不出名的亲戚那个是心思纯良?
会是谁?最恨自己的就是大哥和三弟,但他们不会做这么卑鄙下作的事,那嫂子和弟妹呢?
潘媛的眼光停留在那两个穿着华贵礼服,围在父亲身边,哄着父亲,笑的比蜜甜的女人身上。
潘媛倒满一杯酒,向父亲身边的女人走去……
“父亲,嫂子,弟妹。”
老爷子冲潘媛点点头,他们父女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他将公司给潘媛看中的是她的能力,他希望自己的企业永远不倒,并且永远都掌握在自家人手中,所以这是他宁可折损颜面把潘媛叫回来的原因。而这么多年也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
而老爷子身旁的两个女人皆是一愣,都不曾想到潘媛居然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潘媛?”弟妹离开老爷子身旁,也举起手中的酒杯:“好久不见。”接着在空中虚晃一下算是碰杯一饮而尽。
但染着浅蓝色发梢的嫂子脸色可就显得有些难看,什么也没说,径直从老爷子身旁走开。两个女人的反应分毫不差的全落在潘媛眼中。嫂子一向不待见她,每次见面都要瞪自己几眼,对自己使足眼劲,可刚才她却将头向里侧了侧,显然是做贼心虚的样子。这个嫂子除了长得漂亮,出生好,其余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智谋没多少,阴谋诡计小手段倒是不少,可是心智又不够强大,每次做了亏心事,她总是自己先露出马脚,有胆子想,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受罪孽!
弟妹虽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偶尔也会耍点手段,但通常不会把事做绝,通过看两人刚才的反应,潘媛心中已经有数了。
“嫂子。”潘媛几步上前端起酒杯挡住嫂子的去路。
“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晨旭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有人在迁他奶奶的坟,问我怎么办?”
即使扑了很厚的粉也没法掩饰她煞白的脸色,在除夕找人扒坟这种事,是要遭报应的,她即使害怕,也想报复潘媛,潘媛一回来,就把她丈夫手中的股份抢走了一半,大部分股东有倾向支持潘媛的决策。丈夫的威信也渐渐被潘媛瓜分,一想到今后两手空空的日子,她就彻夜难眠,可丈夫在商场上的确不是潘媛的对手,每次竞争失败,他都回来对自己发脾气,而她就把这笔账记在了潘媛头上。
新仇旧恨积压在一起,俗话说恶从胆边生,无意间她知道杨晨旭去祭拜乡巴佬奶奶潘媛放话要迁坟的消息,她就再也压制不住想要报复的**了。虽然怕,但是她更恨!
她强定心神:“那你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人迁旳坟。”
“嫂子说的是实话?”潘媛没兴趣和她虚与委蛇。
嫂子抬头盯着潘媛的眼睛:“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让人牵的坟是不是?”
现在一切搜只是猜测,连迁坟都只是不确定的推测,所以潘媛也不能把话说绝:“没有,我只希望,嫂子说的是实话。”
“我没干过就是没干过。什么实话不实话的?大过年的潘媛,你存心给我找晦气是不是?迁了别人的坟,你不赶快去阻止,在我这瞎叫什么劲?你来找茬的是不是?”
面对叫嚣,气势汹汹的姐夫,潘媛没有与她争辩,这只是她从扬晨旭的一句话中猜测出来的,她怎么可能为了猜测就乱了阵脚直接冲到岳母坟前?万一真的只是谣言呢?
见潘媛没有说话,女人更加变本加厉,因为心虚所以才要大声为自己打气:“不说话就是默认是来找茬的?拿迁坟这种晦气的事找茬,还难自己的儿子当挡箭牌,你也真做的出来,果然不愧是异类。”
潘媛盯着这个校长傲慢的嫂子依旧闭口不言,没有证据,道理就不在自己这,而且潘媛心底也只希望这是一出闹剧,迁坟只是別人造的谣。从一开始杨晨旭不也没有确定吗?
“我希望,真的是我冤枉嫂子了!”说完,潘媛再不停留,转身离开别墅,她要亲自去离开许久的地方看一看。亲自证实迁坟这件事的真实性。
而她心里也不禁咒骂起那些人办事不谨慎,望着潘媛离开的背影,如履薄冰的害怕也快速散去,报复的快感又占据了她的心,什么迁坟?我和那个乡巴佬什么关系?替她迁坟,她配吗?你就去吧,即使你到了,我一个电话,那些人早就走了,即使猜到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不过,但真低估了潘媛对乡巴佬的感情呢!
杨晨旭的父亲看见从人群离去的妻子,没有作声,依旧和人愉快的碰杯!一场暴风雨正在悄悄的发酵。
第九十三章 刨坟的人
苗玲玲是妖,她会自己赶到雾隐山,我可以用瞬移把杨晨旭把他传送到他心中所想的地方,因为我法力的问题,瞬移一次只能供一个人。而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所以我会从杨晨旭身上取下一个随身饰品,把杨晨旭送走之后,倚靠杨晨旭物品的气息过去。
雾隐山,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一年四季大部分的时间都被雾气弥漫,因此带着一种神秘和诡异,山腰上的两个人,一个正提着铲子将一座坟头铲平,坟头前的墓碑早已不知道滚到哪去了。另一个则叼着烟,踩在铲子上,大声接着电话“喂?什么?让我们把坟头铲平就走?不用把棺材打开了?”
“妈的!”男人挂断手机,继续铲坟。
“那女的怎么说?”另一个男人抹了一把脸上少有的汗问道!
“你再铲几铲子就完事,走了,妈的,大过年的刨坟,真他妈晦气!”
“晦气?晦气你还刨?不回家抱老婆去?”
男人瞪了一眼一直在刨坟的矮个子:“抱老婆?没个鸟钱,哪来的老婆抱?倒是你,真下的去手,一铲子都没停过!”
“我又不是你怕晦气!只要给钱,饿不死我,刨坟算什么?”
男人一脚登在铲边上,挖起一铲土:“哼!当心报应!”
杨晨旭的心里惴惴的,如果说先开使的承认只是为了给自己心头的疑惑一个解释,那么当他看见雾隐山熟悉的一草一木,那么他就真的开始相信了。
当他看见两个男人正在卖力的掘坟时,大脑有一瞬的空白,他牟足力气冲上山腰,脚底却像踩着棉花一样瘫软无力,每跑一步身子就瘫软下去一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