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婚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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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最茫然的人莫过于诗良了。
子轩和梅若冰走出食堂,子轩感心情好极了,梅若冰道:“我认识纪涵很久,她不是这种人。”
子轩:“女人究竟有多可怕,也只有被女人深深伤过的男人才说得清了。”
梅若冰:“但她不是。”
子轩:“你是在为她说话,还是在可怜我?”
梅若冰:“都没有。”
“她这个人怎样不关我的事,我喜欢的人是你。”子轩说。
梅若冰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她原本以为她只是子轩为了忘记纪涵而产生的苦药,她也不希望现在如此痛苦所以才接受了子轩,现在看来,子轩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她对子轩难免有些好感,就算纪涵真的是那样的人,她也愿意替她弥补子轩。
因为她们曾经是朋友,因为朋友之间只有一种东西,那是友情。
七十七
再现阴天。
这鬼天气阴来阴去的,就不肯滴几滴水下来。
老天明着是无动于衷,暗里却在空气中偷偷地给你加了一点寒意,你说讨不讨厌?
天空摆着一张臭脸,从上午到现在,硬是一个屁也不放。
学生们把伞带了过来,又带了回去。
前天天气预报说昨天要下雨,结果昨天没有下雨。
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结果今天也没有下雨。
许多人恨不得把东南市的气象局给砸了,可许多人连东南市的气象局藏在哪里都不知道。
上午网站上的数据明明是A℃到B℃,这是数据是错误的。
{5}趁着中午访问量少,下午的时候,网站是的数据又变成了C℃到D℃。
{1}子轩拿着手机笑个不停,他喜欢把这种糗事当笑话看。
{7}小时候为了提高自己的判断力,跑去老人杂烩馆听别人放屁。
{z}他明知道别人在吹,却又不揭穿他。
{小}他还装出深信不疑的样子。
{说}从此他很少给人骗过。
{网}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骗了,被骗得狼狈不堪,惨不忍睹。
他发誓他不会再被女人骗过一次。
正如他老师说过的那句话,“天底下最喜欢说谎的动物就是女人了。”
幸好有梅若冰,否则他不会再相信一个女人,甚至不会再和一个女同学说话。
中午梅若冰去参加一个竞赛,没有陪他吃饭。
大概是习惯跟梅若冰在一起了,他觉得心里空空的。
一个人长得再好看,为人再优良,你若是和他处于用一种性别,那它对你的吸引力也就少得可怜了,除非你是同性恋。
人类自古以来,最伟大的类别莫过于将男人于女人分开了。
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找女人,女人想生孩子的时候也可以找男人。
对于人类来说,异性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一个像样女人如果没有超过三十岁,那么她不必去找男人,自然会有男人来找她,何况孙香香还没有超过二十岁,果然已经有人来找她了。
那个男同学长得勉勉强强,四肢倒是很耐用。
子轩喊不出他的名字,这个班同学的名字他至少有一半喊不出来。
男同学说:“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吃饭?”
孙香香迟疑了一会儿,子轩看了看她的眼神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子轩说:“她没兴趣。”
那位男同学不快地说:“你怎么知道?”
子轩:“不信你问她。”
那位男同学心有不甘地看着孙香香,孙香香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不想回答,不想回答也可以表示拒绝。
那位男同学识趣地走开了,就在他走出教室的时候,孙香香说:“谢谢!”
子轩笑着说:“不客气。”
孙香香想了想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
子轩故作神秘地说:“你的眼神已经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了。”
孙香香:“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子轩毫不客气地说:“狗仗人势。”
孙香香:“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跟他有交集?”
子轩想也不想便说:“是看出来的,你看他就凭自己那副德性,来邀请你吃饭居然把手插在裤袋里整个过程都没有抽出来一次,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的胸部显得一点家教也没有,还有他的脚步一直在挪动,明显是焦虑,害怕失败,心中必有鬼。”
孙香香:“你分析得很好。”
子轩:“我最看不惯这种人了。”
孙香香:“不对,你最看不惯的人有很多。”
子轩:“你说说看。”
孙香香:“你曾说你最看不惯搞小动作的人,后来说你最看不惯虚伪的人,现在又说你看不惯狗仗人势的人,你最看不惯的人到底有几种?”
子轩如梦初醒,这三种人加起来正好是他心中所构成的一个人————王瑜。
原来他自己还恨着王瑜,原来自己并不算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
子轩顿了顿说:“我还看不惯一种人,多事的女人。”
他说完拿起书继续看着,最后这一句显然是说给孙香香听的。
孙香香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只好闭上嘴。
人在触及悲伤回忆的时候,需要的是安静。
人家在思考的时候,打扰他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这都是子轩教给她的,没想到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子轩的脾气忽冷忽热,难以摸捉,时而春暖花开,时而暴雨狂风。
可他这人还有一个优点,再大的气,他都不会出到别人身上,他是一个很懂得为别人着想的人。
小时候有一次肚子痛,为了不让林秋风担心,他一个人跑去厨房哭了一个下午,幸好没什么事。
有些人你只要给他一点恩惠,他便会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十倍还给你。
孙香香想看到子轩的笑,可她再看子轩的时候,子轩已是一脸的微笑,她不由得感叹子轩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
从失恋的痛苦中走过来的人,情商不高都很难。
孙香香想和子轩讲几句话,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说出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你中午想吃什么?”
子轩很高兴地说:“牛排加炒蛋。”
孙香香明明自己是吃过这种菜的,但没有下文只好问:“好吃吗?”
子轩说:“好吃得不得了。”
其实子轩把那位男同学支走的最大目的是:他也想和孙香香讲话。
他听过别人在背地里说:“我们班的张子轩我不太熟,因为他很少主动和别人说话,但他脸上常挂着的笑容看起来又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子轩脸上是常挂着笑容,可那种笑容的背后却是深深的寂寞。
子轩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孙香香说:“我每天中午一定会吃到某种鱼和某种菜还有某种蛋再加米饭。”
子轩:“这样搭配很有营养没错。”他说完站了起来,“可你好像不是很高。”
孙香香也站了起来道:“你每天喝牛奶吃牛排也见不得你比别人壮多少。”
子轩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回答,却又不敢说出口。
男女之间的对话本来就不需要渊博的见解,子轩希望他说的每一句话别人听起来都能开心。
孙香香挺起胸:“怎么,说不出来了?”
子轩:“我说了你别笑。”
这时候不管是孙香香还是其它的女人都是说同一种答案,“你说,我不笑。”
子轩:“你一定会笑的,但是你别和其它人说。”
孙香香坚定地道:“我不说。”
子轩再一次看了看四周,终于下定决心靠在孙香香耳边一字一字说道:“班长每天吃两个汉堡,吃了那么多还是个飞机场。”
孙香香听完扑哧笑了出来,满脸夸张的表情,笑得直不起腰,便趴在桌上使劲地捶着桌面。
子轩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才说:“你不可以跟别人讲。”
孙香香:“当然,不过这真是太好笑了,你究竟是听谁说的?”
子轩:“我们宿舍的胖子和瘦子,不过他们的名字叫什么国我忘了。”
孙香香:“这个笑话你为什么没忘?”
子轩:“这种事本来就很难忘记。”
正说着,梅若冰抱着一堆书走进来,看到了他们两个,停下脚步。
这就像电影里的三角恋,两个人无意中的地亲,结果被第三个给看见了引起误会。
子轩忙说:“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
孙香香气急败坏,掐了他的胳膊道:“本来就什么也没有。”
幸好梅若冰是个看得开的女人,子轩也是个信得过的男人。
他和梅若冰的感情向来很好,就像一对多年深爱的夫妇一样谁也没有怀疑过谁。
七十八
事情过去了很久,已经到了学期末,子轩感觉自己对纪涵已经没有感觉了。
现在他唯一喜欢的人,是梅若冰。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步伐也越走越近。
这个学期已经过了三个季节,夏天,秋天,冬天。
对他来说夏天是可笑的,秋天是可悲的,只有冬天才是真正的温暖。
冬天来了,他的心里住着梅若冰,一个可以随时给他温暖的人。
这小两口居然发展到了同居的地步,他们甚至每天牵着手一起走出校门。
子轩通过关系搞到了两张同学证,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毫无拘束地走了出去。
他在校外刚好有一套租房,里面有笔记本和电冰箱。
校内宿舍的生活,他实在过不下去。
子轩把两个书包往床上一扔,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去外面吃饭。”
梅若冰含蓄地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公寓。
他们没有单车,但这片地区很繁荣,生活上的需要所必须的场所一般可以用步行到达。
子轩刚踏上这条街不久,便说了他不常说的三个字,“见鬼了。”
梅若冰向前看去,也看见了不相信会看见的人,她已经三个多月没有看见这人了,这人还是这般迷人,这般优雅。
街头的另一角是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步伐稳健,脸上虽是之气未脱,却极有一个大男人应有的风味,正是王瑜。
既然这个人是王瑜,那跟他走在一起的人还能是谁?
纪涵身穿一套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脚上破天荒地穿了一双高跟鞋,显得高贵典雅。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保镖,左顾右盼地四处张望。
王瑜问:“为什么不明天来,非要选在今天?”
纪涵:“因为今天是周五,明天人太多。”
王瑜笑道:“我倒忘了,你一直很喜欢安静。”
纪涵:“今天不是周末,你哪来的闲空?”
王瑜:“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时候都有闲空。”
两人的姿态不想一对情侣,更像一对夫妻,况且他们名义上本就是夫妻。
子轩看见他们两人越走越近,他看得不太清楚,原本还不太确定是他们。可当他一瞧见王瑜身后一大群的保镖的时候,他就这道那个人是王瑜了。他不想去看清王瑜的脸,这只会令他恶心得吃不下饭,于是他当即停下脚步,转身说:“我们就去这家。”
梅若冰明白他的用意,与他并肩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还算豪华的饭店,如果不是遇到特殊情况,两人绝不是进入这种奢侈的场所。
两人在二楼的包厢坐了下来,这个包厢临窗,一边吃饭还可以一边欣赏街景。
子轩从窗台望下去以后,纪涵王瑜两人已经不见了。
他靠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说:“总是没破坏了雅兴。”
梅若冰好像有些不高兴,“你是在说纪涵,还是在说王瑜?”
子轩:“你也知道他是王瑜?”
梅若冰:“你难道忘了,我和他是同学?”
两人正说着,楼梯里传来了高跟鞋与地板碰撞的声音。
“咯、咯、咯”
子轩暗想:“那是鞋子的声音,还是我心跳的声音?”
其实梅若冰的心也在跳,两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不幸的是,真让他们看见了他们不想看见的人。
这种时候,你最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子轩和梅若冰都坐的很僵硬,两人都没有转过头去。
这种时候,你越不敢看那个人,就表示你越心虚。
两人感觉那脚步声已经消失了以后才抬起头来,猛然发现纪涵与王瑜都站在门口。
子轩的手不住地抖,他有一种很兴奋的感觉,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王瑜轻声问:“你确定要坐这里?”
纪涵点头。
王瑜笑道:“看来我该把他们请走了。”
他这个“请”字说得很重,就像一巴掌捆在子轩脸上,说得子轩脸上火辣辣的有种想打架的冲动。
纪涵道:“你敢?”
王瑜的威压顿时消散了好几分,他定睛一看,认出了梅若冰,笑道:“原来这两人你认识。”
这两个人她当然认识,何止是认识,这两个人她都同床过。
她走到子轩身边说:“这是诗良的同学,名叫梁家福。”
她有走到梅若冰身边,道:“这位我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就不做解释了。”
梅若冰一震,纪涵还把她当朋友。
子轩一震,为什么她不叫自己张子轩,而要叫他梁家福,这让他认为自己很窝囊,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