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日-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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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当即有几十名收到消息的大汉帝国士兵开车堵住了闹完事正要逃离的美国人,在一阵拳脚交加之后,这十几名美军士兵被愤怒的大汉士兵打成重伤,扔在了美军基地门口。
在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布鲁斯将军以联合驻军副司令的身份要求大汉帝国驻军交出打人凶手。联合驻军参谋长梁力天则是驳回了他的要求,认为这十几名美军士兵的行为侮辱了大汉人,他们必须公开道歉并赔偿“大上海”酒吧的一切损失。
双方分歧如此之大,自然没有办法谈拢,积怨也是越来越大,“大上海”酒吧就成了双方士兵互相斗殴、发泄对对方不满的场所,好在双方的士兵都还清醒,没有动用武器。美军士兵都还是一些没有经过战火洗礼的新兵,自然不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大汉帝国士兵的对手,每次斗殴的结果,都是美军士兵被集体扔到街上,由美军基地的军车把他们拉走。久而久之,美军士兵看大汉士兵的眼神开始不同了,多了几分畏惧,敢去“大上海”酒吧闹事的人越来越少,大汉士兵在美国人面前越发嚣张起来。
大汉帝国和美国联军司令部不得不再次出面,林杰将军出面和布鲁斯将军会谈了一次,商定双方各自约速自己的士兵,不准再到“大上海”酒吧闹事斗殴,否则将以军纪处置。这才把这件事情慢慢平息下去。
对于这件事,林杰曾特意向“大上海”酒吧的后台老板,也就是大汉帝国国家安全局二处西亚分部主任马华询问,得到回答是不便透露。不过后来马华还是透露了一点信息,这件事情是主管二处的严森副局长制定的一个庞大的计划的一个小枝节,目的就是给美军士兵找点麻烦,然后找茬狠狠地揍他们,在美军士兵心中种下大汉帝国士兵是不可战胜的种子。
马华最后说,这种方法具体效果如何他不很清楚,但是他的确知道驻德黑兰的美军士兵开始有点惧怕大汉帝国士兵。这种阴损的办法,据说是国安局的心理专家们搞出来的。
林杰将军听后,说不出话来。
美军和英军决定联手打击德国,战场选在了北非。驻德黑兰的4万美军被抽调了3。6万人组成非洲军团,交给小乔治。巴顿将军指挥,他将和英国的蒙哥马利将军一起合作,对付有“非洲之狐”之称的隆美尔将军。
这些都不是林杰烦躁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不但同意西征兵团出击的命令迟迟没有下达,而且副司令龙家辉将军带领的部队被临时命令驻扎在了伊朗高原北部重要城市马什哈德。这让林杰担心参谋总部会不会取消夺取巴库油田的计划。
西元1941年12月18日,大汉帝国国防部参谋总部来电,命令林杰的西征兵团制定夺取巴库油田的详细计划,龙家辉的部队将于12月31日之前,将全部到达德黑兰。对巴库油田的进攻,最迟不能超过42年1月18日这个期限。
※
在帝都北京的美国大使馆里,今年刚满32岁的亨特海军少校身穿了一件便服,在一间秘密会议室里,正在脸色肃穆地听着美国驻北京大使汉森的指示。在这间秘密会议室里面说话,两人还是非常放心的,不用担心谈话内容会外泄。
“这次的接头非常重要。它不但关系着美国的未来,也关系着世界的未来。千万不要出了差错。”
“我明白,大使先生。”
“亨特先生,你也小心,这次接头是非常危险的。如果出了问题,我们是不会承认的。”汉森拍拍他的肩头。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出去喝喝咖啡、逛逛图书馆吗?不过,如果我出了什么问题,我在加州的母亲,还希望你帮我多多照顾一下。”亨特轻松地笑道。
“这是应该。我们是朋友。”汉森点点头。
“我走了。”亨特和他握了一下手。
“小心。”
※
中午11点30分,和平时一样,亨特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从美国大使馆走出来,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坐上自己的福特牌轿车,离开了美国大使馆。
街道上铺着薄薄的残雪,气温寒冷。
一切都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北京街头,到处都是欢乐的气氛。也是,前方军队连打胜仗,不但击败了苏联人对大汉帝国的进攻,还深入到了苏联境内作战。稍微有点历史知识的大汉人都知道,历史上这个国家给大汉帝国造成了怎样的伤害。现在痛打老毛子,大汉人心里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亨特显然也感到了这种欢乐轻松的气氛。他走进一家名为“卡萨布兰卡”的咖啡酒吧,这里的咖啡和酒在帝都都很有名气,在北京稍微有点身份和身家的外国人,都喜欢来这里喝酒、聚会。
亨特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当他魁梧的身躯一进门,侍者就认出他,热情地走上前来,说:“亨特先生,还是老规矩?”
亨特笑了一下,说:“嗯,老规矩。小林,你今天气色不错啊?”他说的是流利的汉语。
“心情好啊。要不要握多帮您放一块糖?”小林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说道。
“不不,还是原样好了。另外给我来一份通心粉,我今天有点饿了。”亨特随着小林走到一个靠近壁炉的位置,抬头很随意地看了一下周围。
“好的,您稍等,马上就来。”小林帮他拉开椅子,并帮他把大衣和帽子挂在座位旁边的衣帽钩上。
“谢谢。”亨特坐下来,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亨特要的东西都上来了,他把报纸折叠成一个长条形,报纸的刊头上的“中”字单独露了出来。他把报纸条放到了桌子上。安心地开始享用他的午餐。
中午12点05分,“卡萨布兰卡”的门再次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约六十的外国老人。他的汉语说得有点生硬,但还是让侍者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找一个靠近火炉的地方喝杯热咖啡。
刚好是中午,客人比较多。在寒冷的冬季,靠近壁炉的位置总是令人向往的。侍者看了一下,然后和小林说了一声,后者点点头,向亨特的座位走来。
“亨特先生,打扰您一下。”小林和气地问。
“没关系,请说。”亨特放下餐具,抬头说。
“您介不介意有人和您共用一下这张桌子。您看,周围的位置都座满人了,对方是一个和蔼的外国老人。”
亨特抬头看了一下站在柜台面前的那位老人,穿着一件略显臃肿的浅色大衣,看不出是那一个国家的人。他点点头说:“没关系,你安排吧。”
“非常感谢您的慷慨。”
那位老人在侍者的引导下,坐到了亨特对面。处于礼貌,亨特微笑地向他点点头,老人也低头回礼。但很快他看见了叠放在桌子角的报纸。
这时候,侍者把老人的咖啡送上来了。老人喝了一口咖啡,赞叹道:“味道不错。”接着,他低低说了一声:“犹大的故事。”
正在吃东西的亨特心头狂跳起来,这句话是他和对方约好的接头暗号。当下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头也不抬地低低说:“耶稣的宽恕。”
老人不再说话了,端起咖啡慢慢喝了起来。亨特也不再说话,专心吃他的食物。不一会儿,老人喝完咖啡,站起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过了几分钟,老人回到座位上,趁着低头坐进位子的时候,小声说道:“从左往右,第三个马桶水箱。”
亨特也配合地把食物吃完,向小林招招手。
“结帐。”亨特掏出钞票付帐,正要离开,忽然眉头皱了一下,把手里的帽子和大衣递给小林,有点抱歉地说:“对不起,帮我拿一会儿。”说完,匆匆地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很大。
亨特一进去,就看见了门口是紧闭着的第三个小卫生间。他心头一紧,走过去伸手敲敲门,没想道门是虚掩的。他推门进去,立即把门关上,反插上插销。然后,马上打开马桶水箱,果然有一个黑色的防水塑料袋。他顾不得天气寒冷,伸手进去把塑料袋捞出来,撕开它,就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几卷胶卷。他松了一口气,把胶卷收好,然后把已经被撕碎的防水塑料袋丢到马桶里,用水冲走了。
从洗手间出来,亨特已经看不见那位老人。他走到门口的柜台前,小林正拿着他的外衣和帽子在恭候他。
“您慢走,亨特先生。感谢您的光临。”
亨特接过小林手里的大衣和帽子,穿戴好后,随手拿出一张五元纸币,放到小林手中,说:“谢谢。”
收到小费的小林殷勤地帮他打开了大门。
※
方云这个时候的心情非常恶劣。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妻子,面容憔悴,鬓角隐生华发,心里一阵阵地抽痛。
窗外飘着鹅毛大雪,雪花飘到玻璃上,渐渐地融化了,形成了一层水蒸气。让病房里的人看着外面的雪景显得朦朦胧胧地。
就在对苏战役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方云接到了林雪病的危通知书。原来,林雪早年参加革命的时候,由于当时的条件差,身体落下了不少毛病。只是当时年轻,没有表现出来。随着年龄的增大,林雪身体吃不住,就病倒了。结果在医院一检查,林雪患的是肝癌,已经是晚期。
“阿云,对不起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林雪感觉到丈夫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握着自己有点枯瘦的手,手心里还感觉到传来丈夫一阵阵柔柔的爱意,她的心里涌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方云看着心爱的妻子,心里涌起无限的悔恨,自己平时关心妻子太少了,以至于妻子身患重病都不知道,白白地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他紧紧握住她略显枯瘦的手,忍不住流下泪来。男儿的功名利禄算什么,在这时候根本比不上自己妻子一句温暖的话语。
“阿雪,是我不好。”他把妻子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来回抚摩着。
感觉到丈夫温暖的泪水,林雪眼里也浮起了一阵阵雾气,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人面前是冷血、无情的,可是对她却是温情一片,真心一片,心里不由地又浮起当年在天门洞那位意气风发的青年。
“你痛吗?”林雪温柔地问道。
方云一怔,随即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他也记起了这句话,是他在天门洞受伤的时候,林雪问他的话语。他哽咽地说:“你觉得呢?”
“你可以喊叫的。”
“喊叫什么?”
“你不觉得痛吗?”
“谁告诉你我痛?”
“难道你不痛吗?”
“当然不痛。”
。。。。。。
随着一句句话语的回忆,方云感到了妻子的生命在一点点地流逝。
“不!我一定要把你救回来!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就是老天爷也不可以。医生!”方云终于是失去了控制,在病房里狂叫起来。
早在门外恭候的医生马上跑了进来,展开了急救措施。
林雪温柔安详地看着方云,用尽力气握住他的手,轻轻地说:“阿云,我自己清楚的。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照顾好中华、中兴。中华我是不担心了,但是中兴自小沉默寡言,你要好好关心他。”
看着丈夫英俊刚毅的脸,林雪再次感到一阵阵温暖,“我的丈夫是天下第一顶天立地的男儿,所开创的功绩将被万世传颂,秦始皇、汉武帝和成吉思汗都不能与之相比。我为这样的丈夫感到骄傲。云,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挂念我。也不要为难为我治病的医生们。”
说着,她脸上挂着幸福地笑容,沉沉地睡了下去。
“不!”方云大吼起来。感觉到妻子的手越来越冰凉,他知道林雪已经渐渐地离他而去。
“你们要是救不回我的阿雪,你们统统都要进集中营!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云看着还在忙碌的医生们,语气寒冷地说道,眼里杀气腾腾。
林雪还是去了。
方云打造了一座水晶棺材,把林雪安放在里面。然后,一个人坐在水晶棺材面前望着发呆,谁都不见。三天后,当方云从灵堂里面出来时,一头乌黑的头发全部变成了银白色,刚毅的消瘦的脸上一片冰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
方云在走出灵堂的一瞬间,就看自己的大儿子满是担忧的脸。
这三天来,方中华非常担心自己的父亲,除开吃饭和必要的休息时间外,他一直守候在门外。看见父亲从灵堂里面开门出来,方中华才松了一口气。
方云眼里有了一点暖意,说:“我没有事了。中华,中兴还好吧?”说着,伸手在方中华头上摸了几下。
“父亲,您没有事就好了。我想母亲也不希望您继续悲伤下去的。弟弟一直是伯娘在帮照顾,姨娘她们这几天都在。”方中华感觉到父亲大手的温暖,用一种成熟的语气说道。
“中华,你虚岁有十岁了,算是一个小大人了。你母亲走后,你就要承担起方家长子的责任,虽然这个责任对你来说是来得早点,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去面对的。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