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血的子弹-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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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暴一直在我们面前肆虐了四个多小时,才慢慢地停下来,此时已经是凌晨的四点钟。我们放弃了继续赶路,排好岗哨轮流开始休息。
天空刚开始擦亮的时候,我们简单的收拾一下,准备继续启程。
我抖掉身上厚厚的沙土,从墙角站起来向远处眺望,眼前是一片建筑的废墟,昨夜的沙尘暴将整片戈壁都重新冲刷了一边,地面上落满了沙土。我从背包里拿出那份地图,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尚在地图标示,但已经被战火毁掉几年之久的村庄废墟。从卡米什利直达土耳其的入口位置就在我们正前方稍微东北一点的方向。
眼镜蛇正用水壶里的水清洗自己的口鼻,由于还没有走出沙漠,只能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点水稍微的清洗下。我的喉咙里也感觉到像是刀割一般,嘴巴和鼻孔里好像涨满了东西,只好取出自己的水壶,倒出一些水稍稍的清洗一下。
骆驼还在研究手中的地图。
今天是年三十,新春佳节到了,晖狼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虎年大吉!新年新迹象,大家发财吉祥如意顺心……通通不用客气!
看春晚去咯……
第一卷 狼之佣兵团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直取土耳其(二)
片刻,骆驼抬起眼睛忘了往远处,说道:“如果现在出发,按照正常速度,没有什么意外,下午的时候我们就能到土耳其的境内,叛军和政府军在前面打的正紧,估计在后方没有太多的力量,我们一路应该是安全的。”
我伸伸懒腰,吐掉口里的污水,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撕开填进嘴里咬了一口,边嚼边说道:“那就出发吧!”
早餐是在路上边走边吃的,早晨短暂的清爽很快就过去,炎热慢慢的覆盖整片天空。几日下来,为了隐人耳目,我们的脑袋上一直蒙着头巾,发白的汗碱早已布满了整块头巾,昨夜的沙尘暴又让它变得像是一块锈透了的铁皮一样。硬邦邦沉甸甸,还散发着阵阵的恶臭。我一直在强忍着将它扯下来的欲望,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鼻子前面的恶臭。
路上我们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尽量地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和节省体力。我们没有向大路的方向靠近,一直远远的在离路不远的山丘戈壁上行走,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爆炸声和头顶上飞机高高飞过的轰鸣声。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我们远远地看见土耳其和叙利亚的边境,在一片茫茫的戈壁上,一道高大的铁丝网将土地一分为二。远处印有月亮和星星红色的土耳其国旗格外引人注目。
我们悄悄地靠近,躲在一块岩石后面的凹处远远的用望远镜观察。
东北方向两英里是卡米什利至土耳其努赛宾唯一的道路,整个卡米什利都已经被叛军控制,那里有叙利亚叛军和土耳其的重兵把守,想要从那里平安的通过去简直是不可能,更何况叙利亚政府还在这片地区和反政府武装交战。就算我们身上没穿这件已经破乱不堪的叛军军装,土耳其也不会随便将身份不明的人放进自己的国家。
唯一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就是“偷渡”。也就是通过我们眼前的这道铁丝网,进入到土耳其的边境。可是,远处双方一对对巡逻的士兵和不远就一座的哨所,告示着我们想要用过这个方法进入土耳其,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从昨天到今天又是一天的时间,我的耳朵似乎还是那个样子,或许是比以前稍微的好了那么一点。天天心力交瘁的要死,实在难以仔细的感受一下,接受系统的恢复治疗!
时间拖得越久,将来对于我听力的恢复难度就更大,上帝啊!我只能暗暗的祈祷自己不要变成一个聋子。
骆驼让我们留在这里仔细的观察下周围的地形,自己偷偷的退出去向公路的位置摸去,他要想办法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顺便弄点晚上“偷渡”需要的工具。
我和眼镜蛇就窝在凹处,用周围的植被将自己的身上轻轻覆盖一层,在烈日下仔细的观察周围的地形和双方士兵巡逻的规律。天色将黑的时候,周围的温度已经迅速的降了下来,地表被晒了一天,仍不断有余温传到我们身上。
骆驼轻轻的从远处公路的地方摸过来,挤在我们身边趴下。
和我们原本预想的一样,公路那里的看守很严,大队的士兵就停驻在那里,无论是进是出,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出入境所需要的证件只要少了一样,就别想通过边境。要是被怀疑了,更有可能直接被囚禁起来,遭到牢狱之灾。
土耳其的守军还算好点,只要不是硬闯一般没什么事,但是叙利亚的叛军就显得暴力的多了。骆驼在哪里混了半个小时,已经看到有两个人被叛军就地击毙,原因只是遭到了怀疑。
出去的大半个下午的成绩就是,一壶水加上一把老虎钳,水路边建筑那里便有水井,老虎钳则是骆驼在一个正在修趴窝的车的人那里偷来的。
万事俱备,只等着晚上出发。
土耳其的气候类型变化很大。东南部较干旱,黑海被薄雾笼罩,地中海和爱琴海地区冬季温和,而多山的东部地区积雪期长达数月,异常严寒。濒临黑海、爱琴海和地中海,与亚美尼亚、阿塞拜疆、保加利亚、格鲁吉亚、希腊、伊朗、伊拉克和叙利亚接壤,而我们所处与卡米什利接壤的哈赛宾就位于土耳其的东南部。独特的地理位置,宜人的气候条件使土耳其成为游人向往的乐园。形状各异的现代化建筑,华丽肃穆的清真寺唤礼塔,飞跃于博斯普鲁斯海峡之上的跨海大桥,《荷马史诗》中的特洛伊城遗址,世界奇景卡帕多西亚,观鸟胜地库什湖,秀美的亚洛瓦温泉……,迷人的自然风光,丰富的文物古迹使土耳其享有“旅游天堂”之誉。
据说土耳其的安卡拉羊世界著名,人们用烤全羊招待宾客,已经啃了好几天军用干粮,一想到香气宜人油水四溢的烤全羊,我的口水就忍不住的快要流下来。
凌晨两点,这是人体一天当中最为困乏的时候,守在国界两边的哨兵明显出现倦意,巡逻起来一个个的无精打采。两边的巡逻机制一样,五人的小分队不间断的顺着铁丝网巡逻,队与队之间有大约十分钟的间隙。叙利亚叛军清一色的AK系列步枪,土耳其则装备着HKG3步枪。
远处一队士兵刚刚走过,我们三人便借着黑暗的掩护,迅速的从隐藏的地点爬起来跑向铁丝网。
靠近铁丝网,我和骆驼警戒两边,眼镜蛇拿着老虎钳将铁丝网剪开一个豁口,第一个钻了进去,紧接着我,最后是骆驼。钻过去后眼镜蛇不忘将豁口小小的修复一下,确保巡逻的哨兵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三个一溜烟的向土耳其境内远处跑去。只要躲开这些哨兵溜到境内比较深点的地方,往山里一躲,我们就算是胜利了。
队长正在和大口径、爵士,以及几个叙利亚的高级将领在地图前仔细地商量着几套作战方案,鸟人和一群身穿叙利亚政府军军装的士兵守着成排的电脑,电脑上通过卫星汇集着战场各处的信息。
金智俊抱着PSG-1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队长看了他一眼又将眼神放回到桌面上的地图上,头也不抬的问道:“16号,有事吗?”
“我想问一下17号的消息。”
队长皱着眉头将手中的铅笔仍在桌子上说道:“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前两天他们不是告诉我们正准备撤到土耳其境内吗?那里接应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一天问十几遍,你很闲啊?”
“我……”
金智俊张张嘴没有说出话,低着头仍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爵士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不是还有我的两个队员陪着他吗,你应该相信他们的能力,放心好了,做好的你的本职工作,攻下了哈布尔河这条最主要的防线,叛军他们就等于已经失败了一半,剩下的就好说多了。”
鸟人抬起头想跟着说两句,金智俊已经一言不发的抱着狙击枪走出帐篷。
望着身后被血水染红的哈布尔河,金智俊在地上看了半天没有适合蹲在地上的地方,只好靠近一辆军用吉普,一屁股坐在发动机盖上。吉普车上的两名叙利亚政府军士兵没敢说话,互相对视一眼离开汽车。
金智俊坐在车上很郁闷,此时已经是总攻开始三天三夜后的第四天早上,在凌晨的时候这群政府军笨蛋才攻下这条小小的哈布尔河。自从自己知道17号为了救助四分队的两名战友深陷敌军后部,耳朵失聪孤立无援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就从来没有平静过。这种担心的感觉只有对自己的家人和初中时候的那个初恋情人才有过。
第一卷 狼之佣兵团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亡命土耳其
在17号他们发来消息说是想从哈布尔河混过来的时候,自己就一天二十小时的守在河边,成箱的子弹射进对面掩体里的叛军。一天下来自己竟然击毙了七十多名叛军,三名敌方狙击手,在叙利亚政府军里留下了“死神”的绰号。
可是这群身边的政府军实在是太令自己失望了,火力远远优越于对方,却怎么也打不下这条小小的百米宽的哈布尔河,整整三天的时间,而且还是在后方已经炸掉了人家的两个弹药库的情况下!搞得最后17号他们只能放弃,改为从与叙利亚接壤的土耳其撤退。自己是多么想让他们只需要躲在某个地点,只需要等候兄弟们的救护就行了,可是却只能留下无能为力。
早晨在这群笨蛋政府军打扫战场的时候,在远处离战场偏远点的地方,一个被炮弹炸出来弹坑里发现几具被炮弹撕碎的尸体,和一些狼之佣兵团装备的先进装备。三个破碎的背包和那支被炸弯了枪管的SG522,吓得自己几乎是扑在已经腐烂的尸体上,中东人的面孔让自己第一次感谢上帝。
六天的时间了,从上条信息发来后就一直没有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看眼前这些政府军的水准,似乎解放整片被控制的区域还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队长那里自己一天就跑上好几趟,已经彻底把队长给惹怒了,还是在这里为17号和另外那两个兄弟祈祷吧!
菜刀抱着自己的武器靠在半截木桩上,脚下踢着一个炮弹掀下来的头盖骨,黑熊正光着上身在洗头,面前凳子上放着的脸盆里已经是满盆的污水。
黑熊弯着腰,右手在后面胡乱抓着叫道:“洗头膏呢?我的洗头膏呢?”
菜刀从地上拿起半瓶缴获的洗头膏递给黑熊,踹踹他的屁股说道:“哎,你看16号脸上的表情,好像谁欠他二百万似的!你说17号这小子会不会有事?”
“怎么会!”黑熊往脑袋上倒了一大捧洗头膏,哗拉拉的边搓着边叫:“那小子命大,精着呢!操,欠我十万人民币还没还呢,死了我找谁要去?”
“也是。”菜刀继续踢着那块头盖骨:“这小子还是个处男呢,没破chu怎么能死呢?”
脚下一使劲,头盖骨已经被踩碎成几块。
我和骆驼、眼镜蛇在山里狂奔,手中步枪的子弹所剩无几,身后远远的追着十几名土耳其士兵,隐约的传来几声吆喝和狗叫声。
有句老话叫人没运气了,喝凉水都塞牙!谁知道我们刚刚通过边境,经过一条铁路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一队拉着军犬的巡逻队发现,只好边打边撤。本来身上步枪的子弹就不多,在卡米什利关卡一战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击毙几个士兵和军犬,我们就只剩下拼命逃命的份。
我们良好的军事素养和体力让我们在山中健步如飞,速度很快,只是身后的追兵常年活动在这里,追的一点也不慢,山路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构不成任何难度。无论我们如何隐藏走过的痕迹,都能被他们或手中的军犬发现。从凌晨到现在跑了四五个小时,还没有把身后的追兵甩掉,反倒弄得我们筋疲力尽。
短暂的休息,我们继续向最近的努赛宾跑去,隐藏在这个城市里,上万人我看你们怎么寻找!
我们一路在山上狂奔,后面的追兵一路紧紧地跟在后面,偶尔响起的吆喝声和狗叫似乎比以前更近了。
我扶住一颗歪脖子矮树站住,弯着腰不停的咳嗽和大口的呼吸,眼镜蛇和骆驼听见声音也听了下来,随便找个地方依靠着,也只顾得喘气的份。
我冲他们两个摆摆手,喉咙里喘气发出的声音像是在拉风箱一样:“跑不动了,累死我了,这群兵怎么那么能追?”
眼镜蛇跟着狂喘,连连干咽了两口吐沫才说出话来:“废话!人家可是天天的爬!天快黑了,我们离努赛宾还得翻一座山头呢!这他妈的……”
“得拦住他们,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去努赛宾就麻烦了,那边加强防备,这边还有追兵,咱们铁定完蛋了!”
“向西南跑,让他们以为我们放弃了努赛宾,改为去马尔丁。等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想办法干掉他们的军犬,让他们没有鼻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