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浩然-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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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珠忽然加速，浩然心中一喜，正欲再接再厉，却感全身疲倦，头疼欲裂，只好垂然放弃，入定调息。
醒来时已是环日，浩然抬头一看，紫光正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浩然讶道：“大哥，怎么啦？”紫光上下打量着浩然，眉头微皱：“你刚才的气息很奇怪，不对，应该不是什么心法。”
浩然笑道：“大哥，你的眼光太毒了。”当即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紫光怔了怔，哈哈大笑：“好家伙，真有你的，这个想法了不起，我们在路上说。”抓起浩然的肩膀，腾空而起，落在鸟背上，狮鹫震翅而去。
晴空万里，碧绿如洗，柔和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惜风大了些。
浩然坐正了身子，眼巴巴的盯着紫光。
紫光摆摆手：“先不要急，你的情况太特殊了，闻所未闻，估计连陈平上人也不敢打保票，呵呵，你是个怪物，与众不同的怪物，不能用常理而度之，我们先探讨一下。”
浩然明白他的意思，灵师的精元非同小可，不用说尊者，其他灵师遭到暗算也很难化解，特别是异类灵力，即使能排出也要大伤元气，除非修为比施法者高出太多，第二个疑点是紫水，更加不可思异，居然当水喝，而且毫发无损。
紫光沉吟半晌，道：“有一点可以肯定，木灵力已经被炼化，与鬼家伙再无联系。”浩然喜道：“真的？哈哈，太好了。”紫光笑道：“别激动，呵呵，还有一点，你的经脉没有退化的迹像。”
“你的意思是……”浩然心中狂跳，紫光微微一笑：“废脉十年之内，经脉退化很慢，你喝了不少紫水，应该暂时停止了退化。”“那么说，我还有成灵的希望？”浩然不敢相信。
紫光点点头，浩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却被紫光按下：“我的话还没说完。”浩然强行压下跳动的心，道：“大哥请讲。”紫光手捻虬髯，徐徐道：“一般来说，灵限过后不可能再成气结，更无法凝成灵核。”
浩然冷静下来，问道：“大哥直说吧，我有几成希望？”紫光思索良久，伸出一根指头，浩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叹道：“大哥不要安慰我，小弟知道半成也没有。”
紫光独眼圆瞪，大喝道：“我还会骗你吗？”浩然浑身一震，重新燃起了希望：“真的有一成？”紫光神情严肃，重重点头：“我说一成就一成。”
“一成也行。”浩然精神大振，容光焕发，迫不及待的问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豁出去了，大哥，你说我下面怎么办？”
第四十章 两难
“最关键在于经脉。”紫光扬了扬眉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浩然受到强烈感染，信心大增：“大哥的意思是，不能让经脉萎缩？”
“对！”紫光身为羽灵，苦修六百余年，这方面的知识丰富之极，他自问自答：“何谓灵限？这是人体的生长规律，一到五十岁，各项功能自动退化，包括经脉在内，功力停滞不前，几年后正式衰老，内气逐渐消失，当务之急，你必须保持经脉的活力。”
“大哥，你说具体一点，到底该怎么办？”这些道理很简单，灵门弟子人人皆知，浩然有些心急，他需要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想听那些深奥的理论。
紫光笑了笑，表示理解，手指浩然的丹田：“答案在这里。”浩然心中一动：“利用土灵力与木灵力？”“聪明！”紫光得意的笑道：“灵师为什么能长寿？成灵后脱胎换骨，身体结构发生改变，其中最重要的是灵力，化气为力，灵核就是灵气之源，可以炼化天地灵气，也可调节灵力的变化。”
“有道理。”浩然一阵兴奋，只要能控制两珠，将两股灵力引入经脉，即可改造肉体，延年益寿，再修一个气结，凝成灵核大有希望，忽然摇头道：“还是不行，金灵气境界太低，两力一旦窜入经脉，岂不是将金灵气全部吞噬？气结也不复存在？”
“你说得对，难度就在这里，唉，我好好想一想。”紫光叹了口气，闭目苦思，浩然的问题与灵师有相似之处，气与力相差太远，根本无法共存，引力进入经脉就是引狼入室，散功是小事，稍有不慎并自暴而亡。
“平衡？”浩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这是紫光修羽灵的心得，有气又有力，只要能掌握平衡，万事大吉。
紫光震了震，立即睁开眼睛，喃喃道：“平衡？不，不，你与我们的情况不同，灵师是先有力，再修气，力是根本，内气消失没有性命之忧，大不了再修一次，你却是先有气，两股灵力又非本身修炼而成，很难完全控制……”
“既然情况特殊，就不能用寻常思维来考虑。”浩然打断了他的话，一时间思如泉涌，滔滔不绝的说道：“两股灵力已经是无主之物，控制它们并不算难，只要有恒心，总有一天会运用自如，那两珠可视为灵核，也就是说，我拥有两个灵核，重修的金灵气已成一百零七结，再进一步即可凝成金性灵核。”
※※※※
看着笑嘻嘻的浩然，紫光目瞪口呆，面色十分怪异，小声道：“如此说来，你现在是羽灵了？”浩然怔了怔，刚才那段话根本没经过考虑，忍不住哈哈大笑，自鸣得意道：“对，我身具两力，当然是羽灵，用不了十年、八年就是风灵了。”
“不，不，灵核与灵力珠是两回事，精元只是灵力的精华，不是灵核，你的两个灵力珠可以旋转，说明它们具有灵核的部分功能，但这是两个概念，它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灵核。”浩然所说荒诞不经，违背了灵门原理，紫光哭笑不得，一个劲的摇头。
浩然淡淡一笑，显得不以为然。
紫光无奈摇头，指着自己的右胸，再拍拍浩然的丹田。
“位置不对？”浩然恍然大悟，暗责自己糊涂，灵核在右胸，与心脏相对应，别称灵师的第二心脏，而两珠存在于丹田，再怎么炼化也不可能跑到上面。
紫光瞥了他一眼，目光转向天边的白云，缓缓的说道：“灵核炼化灵气速度极快，所以灵力源源不断，一般不会枯竭，灵力珠则不然，一旦用力太猛，肯定供应不上，你的两力很难持久。”
浩然愣了一下，不敢再多嘴，大哥不了解魔月变异，更不知道神珠的秘密，其实两珠炼化速度并不慢，特别是木灵力，有神珠在内，相当于一条灵脉，时时刻刻都在炼化木性灵气。
“千说万说，最关键的还是经脉。”紫光轻叹一声。
这是一个两难的难题，必须利用灵力锻炼经脉、改造肉身，但是凡体的抵抗能力太弱，两珠既是唯一的希望，又是洪水猛兽，不用说尊者，地灵也无法控制强大的两力，一旦在体内发飙，宛如江河决堤，势不可当，凡体的经脉立马崩溃，其结果就是自暴。
“不要急，我们有时间考虑，总会有办法的。”紫光担心浩然灰心，连忙安慰道：“金脉者肉体强韧，况且你修为超越苦灵，比普通地灵的承受力还强，这就是希望所在，也许能创造一个天大的奇迹。”
浩然一声苦笑，平躺在鸟背上，轻轻的闭上眼睛，他缺的就是时间，现在还有机会，经脉随时都会萎缩，到那时就晚了。
火日从西方升起，巨大的火球熊熊燃烧，气温急剧升高，一百零七个气结快速旋转，迅速炼化蜂拥入体的灵气，浩然精神大振，忽然坐起身来，腰杆一挺，信心百倍的说道：“其它都是次要的，平衡才是根本，大哥放心，我肯定能成功。”
“我相信！”紫光拍拍他的肩膀，重重点头，又郑重其事道：“你只有一次机会，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三思而后行。”
浩然大笑道：“一次就够了，还是那句老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反正已无路可走，一回你的老窝就闭关。”伸伸懒腰，手抱双膝，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慢悠悠的说道：“出关后可了不得，废脉人变成了羽灵，不，也许是风灵，呵呵，大哥千万不要眼红。”
紫光笑道：“我是求之不得，二弟最好一步登天，炼成空灵境界再出关。”浩然摆摆手，打趣道：“大哥只是羽灵，小弟不敢超得太远，风灵就心满意足，咱们两兄弟将来一起成真，否则一个人太孤单了。”
“哈哈，好兄弟，你够意思。”紫光笑着点头。
“那当然，我们有福同享，有苦同当。”浩然取出紫葫芦，打开芦口道：“还有一个办法，金灵气境界虽低，如果达到一定的高度，未免不能与两力抗衡，大哥，你替我护法。”猛的灌了一小口，闭目入定。
紫光呆了呆，喃喃道：“怪胎，怪胎，这家伙不能以常理度之……啊，不好！”迅速飘到浩然的身后，手抵后心，输入一道火灵力，此时，浩然全身紫火熊熊。
第四十一章 战场
紫光在旁护法，浩然有恃无恐，持续不断炼化紫水，一口接一口，金灵气比平时增长快得多，唯一的遗憾就是衣袍被焚毁了两件，尊者控制不住内火，只有灵师才能收发自如。
紫光看得心惊肉跳，再三提醒浩然不要冲动，小心谨慎，后来见浩然体内一切如常，毫发无损，一个劲的叫着：“怪胎，你小子是个怪物。”
浩然一笑置之，受到土木两种灵力的暗算，还能活蹦乱跳，本身就是奇迹，他在与时间赛跑，时间就是生命，只要金灵力能在短期内达到羽灵境界，降伏两股灵力轻而易举，区区紫水不算什么。
紫光笑而不语，羽灵谈何容易，他不想打击浩然的积极性，任由浩然孤注一掷。
还有一个高兴的事，浩然秘而不宣，魔月坚持炼化两珠，它们的确有了动静，用不了多长时间，浩然自信能够完全控制，成功率最起码增加三成。
第六天环日，狮鹫降至云层之下，下面不再是森林，而是一片大沼泽，满眼黑乎乎的泥浆，偶尔能看到残破的山峰，荒凉而萧瑟。
“这是什么地方？”浩然满脸惊讶。
“这就是战场，方圆八百里化为灰烬。”紫光的语气非常平静。
“毛怪的葬身之处，好，下去看看。”浩然兴趣大增，拍拍鸟背，示意狮鹫继续降低。
沼泽并不是不毛之地，经过大半年的雨水浸泡，淤泥中冒出一丛丛杂草，绿意盎然，成群的飞鸟在浅水处觅食，有些地方积水很深，成了一座座小型湖泊，湖水相当混浊，但有鱼儿在游弋。
数百灵师大战，各施其能，惊天动地，森林被灵火毁于一旦，山崩地裂，浩然深感遗憾，未能亲眼看到那宏大的场面，其实紫光也没有参加，只是在远处观战，事后盘点，发现毁坏了七十五座山峰，包括一座灵山，幸好灵山很小，没什么大的价值。
一峰齐腰而断，宛如一座微型湖心岛，上半截分裂成七、八块巨石，露出水面百十米，成为鸟儿的栖息地，狮鹫缓缓落下，群鸟惊慌失措，一轰而散。
浩然摸摸岩面，表面焦黄，裂开密密麻麻的缝隙，断裂处光滑如镜，显然是灵器所为。饶有兴趣的问道：“这样的山峰，大哥一口气能摧毁几座？”
紫光避重就轻，竖起三根手指：“如果有一件上好的灵器，再有百年以上的道行，地灵也是轻而易举。”
“你呢？”浩然穷问不舍。
紫光笑了笑，还是不想正面回答：“不好说。”浩然心中有数了，羽灵的威力不可想象，估计几十座也没问题，不过这里的山峰太小，与其说是山，还不如说是石柱，在大火的焚烧下，石质变脆，经不起灵器的打击，估计自己也能击溃一座。
“咱们走吧！”紫光指着南方，说道：“再过三千里就是长寿岭，长臂怪的大本营，这里是必经之地，他们趁机设下埋伏，呵呵，其实我们早就知道。”
“长寿岭？现在是你的灵府？”
“那当然。”紫光神色傲然，抓住浩然的肩膀飘上鸟背，狮鹫继续前进，“不要小看长寿岭，面积不大，却属于三千八百灵山之一，真正算起来，它才是万山林最大的宝贝，呵呵，你很快就会看到。”
“三千八百灵山？”这是紫光第二次提及，浩然深为好奇，既然马上就到，就亲眼看看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
狮鹫掠过长空，沼泽迅速被甩到后面，浩然眼珠一转，转过身来，看着那庞大的战场：问道：“淤泥下面有没有灵器？”
紫光怔了怔，心念一动：“当然有，大概有百十位灵师葬身于此，不仅有灵器，须弥空间里的宝贝都在，呵呵，你想打捞？”灵师性情高傲，一般不屑使用别人的灵器。
“无主之物，不要白不要，仍在这里也是浪费，暴殄天物。”浩然对他的顾虑了如指掌，转身向后看了看，笑嘻嘻的说道：“大哥想想，炼制一件灵器需要多少材料？每一种都非凡品，又耗费多少人力、时间？为了几座矿山，万灵城争得头破血流，现成的便宜为什么不沾？”
“这个……”紫光犹豫不决，主要是拉不下脸来。
“你的矿山虽大，大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