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井蛙-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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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帝自然选择后者。
“啊呀，武斗系的毕业条件可就宽松了：1、修习斗气到外放荧光，达到初级战士标准；2、拥有野外极端环境生存技能；3、习得人类社会谋生的表演技能；4、识字。”
“什么嘛！”雯帝大感失望，“这就是培训的全部内容，那么我要求结业。”
分配人员耸耸肩，无奈回答：“吟游诗人本是尴尬职业。习武吧，打不过战士；施法呢，又有魔法师和神官在前；进入门槛低，拿个乐器，哼个小调，你便是了。说得好听是人民艺术家，难听便是混吃等死，本就百般无用，再放松要求那还了得……”
他吧唧吧唧说个没完，突然想起面前少年身可是危险分子，心里发惊，转了口风：“当然，我这只是小评当下社会混乱，抒发心中不平罢了，别往心里去啊。”偷瞄雯帝并未动怒，他果断接到：“想马上结业是不行的，公会有规定，要等各任课老师同意后，才能参加结业大考。所以，你想毕业的话，现在就去见你的老师吧！”
顺着分配人员的指引，雯帝穿过弧形长廊，来到椭圆公会建筑的后方。左转，一片茂密绿树印入眼帘，他走了几步，便觉每颗树上有着古怪，细细分辨发现许多摸得一脸花色，穿深褐衣服的半大孩子正努力装扮成树枝枯藤。
“喂，你们这是干嘛！”
雯帝仰头的一嗓子，惹来孩子们痛苦的哀号：
“完了，完了，今天考核失败了。”
“教官又得罚我们跑圈啦。”
“可恶，都怪这个眼尖的小子。”
……
“真是可笑，明明自己技术不到家，却要怪到别人头上。”雯帝放出此言，激起千层浪，顿时骂声四起，特别是有人注意到雯帝手中“新进菜鸟”的徽章后，“TMD，是个新来的！”
“新来的就是欠收拾。”
“对，整服他。”
雯帝乐了，直道：“现在的小屁孩，真是个顶个的嚣张啊！”
这一叫板，树上孩子怎么呆得往，无视那离地十来米的高度，“嗖”“嗖”下跳，将雯帝围了个严实。等到地上尘烟散去，他们才算真正见了彼此。
跳下来的孩子年龄参差，身高不齐，但个个骨瘦如柴，果然是装竹竿的料。
而雯帝呢？用孩子头的话说：“我还以为来的是个糟老头呢，开口闭口的小屁孩，敢问你这位小屁孩今年断奶了吗？”
“我断没断不清楚，但过一会，你就得去喝奶了。”
“什么意思？”
雯帝笑道：“牙齿掉光，嚼不动只好喝奶啦。”
“讨打！”
一说动手，孩子们身上纷纷扬起各系斗气荧光，竟个个是初级战士。
“怎样，吓到了吧！”孩子头得意道：“小菜鸟，我们可是马上要结业的游侠，如果你保证不把揍你的事说出去，我们会轻点的。”
小小的初级战士怎可能吓住雯帝，他冲着众人钩钩手指，其意自明。
收拾一群孩子也不是多值得描写的事，分秒之后，雯帝拍了拍手便接着前行，却听一句：“收拾了我的学生就想走？”这声音来得空冥，一时分辨不了来处。
“谁啊，在哪装神弄鬼的。”嚷了一嗓子，雯帝发现这些个游侠的老师还真有本事，以他打了十年猎的眼神都没找出来，肉眼不好使是吧！这不还有看到灵魂的银眼吗？蓝瞳之中银光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借此短短不足一秒的时间，他已抓住正主。
也不知这老师用了何种技能，硬把自己伪装成了树干上一处断截的分叉，就连他吐气之声，也被转到别处。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当我的学生，恭敬叫声老师；二嘛，便是自个打掉牙喝奶去，免得我出手过重要了你性命！”
“还有第三个，我揪出你来，暴打一顿。”雯帝抬头盯着树叉，满是嘲弄之色。躲那的老师心头“咯噔”一下，暗道：“只是巧合，这小子怎可能在树丛里发现拥有藤木之体的游侠！”可这番自我安慰完毕再望向地面时，哪还有雯旁身影。
地上趴着哼哼的小孩将整个过程看得明了。
雯帝脸挂讥讽笑容后，身子便如轻烟飘散，再次出现，已倒悬半空，只见他腰身发力下压，脚如战斧，狠狠劈下，那断截的树叉随之发出“咔嚓”声响，木屑飞溅。
看这情形，落下的真是树枝。
小孩心头一松，为老师捏过把汗后，鄙视自己立场不坚！怎么被同龄人教训了，便怀疑老师的能力呢？要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还好，这苦不是白受，无所不能的老师会为他报仇，打光那狂妄小子的牙。想至此，心情便无法抑制的激动起来，感觉这伤也不疼了，身子也有劲了。他立马爬了起来，举起双拳要呐喊助威，就见落地的树枝，原地蹦了两下，树皮爆开，从里面滚出一人来，深绿色的紧身衣，一个大背头，除了他老师，还能有谁？
“完了……”力量如那迎接阳光的晨雾，看似浓厚，刷的一照便消得无影无踪，他脚一软，又瘫倒在地，只觉震到伤口，说不出的痛，割心似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师算是悲剧了，他在孩子们心中如神明的形象，在他跌倒地面那刻起，便如气泡破灭，换成一副无法坦然面对失败的疯子脸。
“事实胜于雄辩！”雯帝由右侧出现，抬手便是一钩拳。
一时间，日月失色，天地无光，几个心里脆弱的孩子无法自己的失声痛泪起来！
这算啥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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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请神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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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极而泣！
便是痛苦孩子的心声。
因为雯帝的拳头，终于被挡了下来。
一只手，黝黑、粗犷，刀疤剑伤交错，看起来要支离破碎。
但就是这只手，如亘古存在的天堑巨崖，哪怕雯帝出手如雷，拳头卷云，可比**，仍无法撼其分毫。
四散开的气劲，搅动烟尘，令交手双方一时看不清彼此，恍惚中能一对见猎兴起的铜铃大眼，光茫逼人！雯帝只觉自己白嫩小手被扣死，数次发力抽脱不得。
“小娃娃好大的气力。”
脱了不身反被夸赞了？此声落入雯帝耳中，成了十足的嘲笑，他丹田发气，大呵一声“给我开！”
真气进入筋肉，力量暴增数倍，按理说，对手再无法将他拳头掌握。没想到，这硬如铁石的锁拳五指，指尖轮颤，竟瞬间化为作轻纱，以柔克刚，层层紧缠，将雯帝暴发出的力量寸寸消灭。
“天啊，小娃娃的暴发力更是惊人！”
交手不足半秒，雯帝心态大变，由怒转惊。对手以指尖卸力，如神来之笔，似简实繁，这气劲好比洪水，岂能单凭指节的封堵而消退？所以，这人是疏非堵，波浪由手指起，通过手臂，穿过胸腹，传导大腿后，再由脚底排于地面。整个过程说得简单，其中难度之高、凶险之大，不表难明！这传力的肌肉必须控制在力发之时，劲泄之前。早了，做出不承接前块肌肉的动作，会由主动传导，变为被动接受，轻则肌肉拉伤，重则当场爆开；晚了，这劲道一泄，犹如电线老化破了绝缘外皮，让那传导的巨力，进入血脉脏腑，难逃一个死字。
雯帝怎敢与如此精密控制肉身之人近身搏斗，左手探出，急欲解围远离。结果羊入虎口，落得双手被擒下场。
“小娃娃，你现在可得老实点了哦！我的惩罚可是很重的哦。”
雯帝只觉手心被指尖轻弹，全身肌肉便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每一块都传来生生撕裂之感，直教人痛不欲生。
“啊~啊~啊~”连拔三个音阶的尖嚎，刹时成为满地孩子耳中最美音乐。
还有什么比仇家当面被擒，更令人舒爽的吗？
没了！
疼痛剥夺雯帝身上所有气力，他两腿发软，快要跌倒地上，却让那双大手高举起。此时尘烟尽散，终于得见对手长相：浓眉之下的大眼不用细表，方形脸蛋伤疤纵横，配上如刺针般根根直立的短发，凶恶非常；二米五个头，肩宽臂粗，黝黑肌肉在武士袍下鼓出鲜明轮廓，十足壮实。他张嘴大笑，露出满口黄牙：
“哈哈，小娃娃，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
“受不了就给我松开！”雯帝缓过气来，心头有了对策。他放空了脑袋，放松身体，如同失了魂儿般，眼睛没了焦距，脸部肌肉松弛下来，唾液横流。
“噫，不好”黑大识得这种变化，即刻双爪发力，本就圆鼓的肌肉再涨上三分，震碎双臂衣袖，筋条以肉眼能见的蠕动，发出如涡轮机般的尖鸣，空气随之震颤，环在手臂上的气浪越行越烈！
力量，无与伦比，以如此狂暴的视听冲击，迫入在场每个人心头。
沉浸在失败中的游侠老师，猛地尖叫：“瓦愣，你难道要杀了他吗？”
被名为瓦愣的黑大个所杀，可不是幸运的事。凡中了他震颤劲力之人，先从骨骼开始，根根碎裂，由里至外，所有物件溶成肉酱，仅余一层皮包裹，如装水麻袋，让肉酱不急不缓地渗出……
“他可是初来乍道的学生啊！”
提醒声传到，为时己晚，劲力早就透指而出。
游侠老师自觉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他的前途，甚至人生都将在今天终结。他似乎听到公会执法委员的宣判：“身为冒险公会职业培训师，不严格律己，参与学生斗殴，可耻败于学生后，杀人灭口，按律当斩！”
“不！”他凄厉的惨叫，与地上躺着的学生们连成一片！
学生们也在悔恨吗？
当然不是，他们巴不得雯帝被化为飞灰。
然而残酷的现实又一次敲打他们脆弱的心脏。
雯帝同样蠕动着，借瓦愣之力，压下悬空身子，再将多余气劲传入地面，生生在脚后轰出两道长沟，炸裂一颗巨树！然后右脚上前，成弓步，双拳以罗汉朝钟之势前顶。这一压一顶，顿让黑大个失了平衡，不得不身退半步以便重整旗鼓。雯帝又在拳力竭尽瞬间，手化轻鞭，向外抖出一个圆弧，追加一道劲力，再迫瓦愣半步，圆弧似的手臂绷直，化拳为掌，猛地后抽，终于摆脱了钳制。
这下可如虎归山林，龙入深海。只听得他一声畅快的长吼，手脚带出残影，如暴雨骤风，呼啸而至，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招式。”瓦愣抱头大叫。
游侠老师抹去额头冷汗，回道：“应该某种失传己久的绝世大招。”学生们纷纷点头咐和，唯有年龄最小的女孩，羞涩说：“那，我以前没正式学武的时候，跟人打架，就用的这招！大叫着胡乱轮拳，踹腿，一时无人可敌，真是怀念啊。”
老师脸色顿红，恨恨说：“你个小太妹，打什么岔！谁人看不出那这是传说中的妇孺儿童专用的王八拳！但结合那裂石开山的怪力，称之绝世大招可有错？”
确实，一脸白痴相的雯帝，出拳踢腿全凭本能，毫无章法，除落到瓦愣身上豪无反应外，那是碰树断树，落地留坑，方圆十米能跑的人早溜了，不能跑的，哪怕用着下巴，也一点一点向外挪着。
“可你明明还说是失传以久……”小太妹的低声嘀咕，被老师瞪了回去。
训练场上连续异响自然唤来无数酱油党，其中就有分配人员，他见到雯帝这台人肉压路机碾过，心里冰凉，完了！中年主管可专门叮嘱不能让这小子暴走的啊！
他冲上前大吼：“雯帝，雯帝，请息怒啊，有事可以慢慢说。”
“没用的。”瓦愣说道：“他己经进入潜意识战斗模式，身体正凭本能行事中。”
周围懂行众人集体发出一串吸气声，惊呼：
“他才多大，好恐怖的天赋！”
“不对，不对，潜意识战斗，出手虽是零乱，却依然有招式可循，哪像这样直接的伸拳蹬腿。”
“会不会是行叉了斗气，冲坏了脑子？”
“嗯，看那白痴相，有可能！”
“你们是猪啊！他身上有斗气吗？”
“……”
“瓦愣，别玩了。”中年主管赶到了，他呵道：“快制止他，如要再倒一个颗树，我就把所有损失全记到你头上。”
“是！”黑大个无视雯帝攻击，对着他就一熊抱。
“嘿，是人熊的死亡索吻呢，这下那小子跑不脱了。”围观群众甲如是说。
雯帝却如游鱼般，身子摇摆，在瓦愣臂弯高速回荡借力，蹿上半空。
“怎么可能！！”观众乙惊呼：“没想到他打人不行，逃命技术却是发此高超。”
“看你女马的戏啊，全给我上！”主管一怒，群配角齐动，鸡飞狗跳的就是无法擒住雯帝。
“你们平时一个个牛逼顶天的，到现在连个小孩都捉不住吗？”
瓦愣以拳击掌道：“我会杀人，不会捉。”
“……”
最后，还是魔法师出手，以变种一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