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兵-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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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如生、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
也不单单在于作者的笔法如何娴熟、语言如何幽默或强大;或以何种笔法叙述故事当然,作者也确实创造出了一种新的小说语言模式,新的叙述语言。
总之,我们之所以感到震撼,并不在于作者运用什么文学手法,以及营造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这些都是不难的,通过各人的学习、认识与实践,都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各有千秋;甚至,以我之孤见,网络上那些有能力构置鸿篇巨制、全面反映社会生活、内设复杂矛盾冲突、创造强大阅读黑洞的高手,远远比我强的,多不胜举。
(未完待续)
《帝国雄兵》的产生(二)
《帝国雄兵》的产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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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感到震惊的是,这是一部率性之作,像一团火球,轰然而至——它根本不顾及时下大多数读者的阅读(逃遁的、小化的)心理、阅读(虚幻的或时事的)趣味,根本不顾及我国当前小说发展(类型化、浅表化)整体趋势、社会约定俗成的文化(趣味—市场)走向,也不顾及大多数作者长期因袭养成的写作(心理)定式、写作(模式)规则——它不管读者想看什么或正在看什么东西,不管你什么看法,不管你文坛现状,它不管你那一套——昂然雄起,横空出世,一出世就很完美——从内容到形式上充满了独创性、开创性、叛逆性,使我们阅卷时豁然开朗,眼前粲然一亮。
作品全无书卷气、经院气(尽管作品的语言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叙述语言,一部分是说明语言)从内容上看,无论是从人物的心理活动,还是对话;也无论是角色的语言(内心世界),还是叙述语言(视角),从头到尾流动着一种难以抗拒的率真的思绪和情绪的浪花——那种像一个娃娃,上来就大哭大叫、大闹一场的喧嚣活力——岩浆般滚烫的、清泉般涌泄的儿童的天真快乐——足以征服、感染、唤醒读者潜心已久的自由意识,也有助于打破通常读一本新书时固有的抗拒与先审心理障碍。从形式上看,尽管作者很讲究文章章法,可是它给我们的印象,像李沪生言行举止,完全不讲章法一样;小说的形式写法,也是不讲章法的——你找不到先前哪一部小说有过这种写法——它自由驰骋,确实像一个泼洒顽童,到处洒水,想用哪种手法,随手拈来它像大杂烩,一锅煮,散文诗歌一起上无论在意象上,还是表象上,它是汪洋恣肆的这点上,它有着很大的破坏性,它颠覆现行小说的完整、整一的、在一篇小说里维持一种叙述模式的程式,也颠覆传统(封闭)文学写作模式化、刻板思维、循规蹈矩的教条规范,向经院名人教科书话语体制、学院派因循守旧(所谓经典的)思想统治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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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向惯常、通常文学表现中,蜷缩在象牙之塔、自我封闭、自我表现的人物模型挑战。
它塑造的这个(主要人物)李沪生,从精神到形式上,全然没有以往文学表现中的那种在一定思维圈笼中活动、求得人物境界最大化脸谱图像的模具特点,全然没有陈腐的教条文化的框囿,他俨然美猴王,无视天王法律,定要打你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他对西域当时地理气候军事禁区的“规定”,简直就是不可一世,横冲硬打,又像一个天兵下凡、睥睨一切的哪咤神童——可以说,就是李沪生的不畏权威(政治),不惧强暴(自然),不唯书(不遵从中国当代文学英雄成长之路),不唯上(不计个人政治得失),一腔少年英雄胆魄,一颗童心烈火金刚,打出了一个帝国雄兵——这样一个活泼、自由、完全没有个人利己功利色彩的理想人物,连同他那种无所畏惧大闹天宫的“欢乐”精神,智勇双全战无不胜的“进取”历程,给我们的文学殿堂带来前所未有的活力的欢快;他的一杆长枪,长驱十万八千里、千难万险而不屈的受难、申冤、赎罪、责任、使命、拯救、献身的悲剧性壮举,也使人激动落泪、感慨万千,带着前所未有的道德魅力,冲击着我们的理性良知的防波堤,给读者的审美带来了新意、喜悦和心智力量。他的那些大段的类似“哈姆莱特”式的心理独白,那种带着穷尽真理(真相)的真诚的、绵长的理性思辨活动,既推动剧情发展,也塑造人物自身形象,更使我们看到了作为一个现代人、“万物灵长”“宇宙精华”,人类本身应有的独立意识与思维素质。
李沪生就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看不到(都被扼杀了)、而在文学中一直寻找、追寻的“自然人”的形象,就是马克思在分析和高度评价古希腊文学时赞誉过的史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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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对旧文学的颠覆还有——我们特别感动的是——一部战争文学,不着意,甚至根本摒弃血腥、复仇的战场描写,也断然摒弃惯常的“零距离”表现“人性恶”的丑笔陋墨,通篇流动、洋溢着一股温暖的抒情的仁爱与博爱的热流,辉耀着一种特别的、特有的人性的“美”——这点尤其当我们虑及整个故事是发生在冷战时期特别是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腥风血雨年代而更显感人。她从两个哈萨克小姑娘迁移到塔城草场后的絮语对话开始,到部队长戈壁夜晚篝火弹唱卫国战争时期苏联草原歌曲,就达到了一个小高潮她始终高唱着一首“爱”的颂歌——无论是炮火硝烟下李沪生抱着掷弹筒一跃而起还是冰雪寒流中部队长站在大树下触景生情的流泪还是颠沛流离四处乞讨中“中亚泥布拖地”的仁慈隐忍的目光“人”的无所不在的关爱、思念的“大爱”精神弥漫了整个作品的页面艰难险阻中三角琴的坚定的信念之歌,从头唱到尾的一只可爱鸟的明媚欢叫浪漫主义的激情和现实主义的写实也在这里得到了空前的统一——它感人、动人的地方、章节随处可见——两个哈萨克小姑娘对无名小战士的悉心照护和幼小心灵中那纯洁的情愫…赵忠诚在逃亡途中合肥多次对家乡和妻子国花的思念李沪生逃亡新疆前大段心理活动、露露的感情描写李沪生昂首跃马,飞跃昆仑山央金对五班长的泣诉怀念…篝火“幻觉”中一次又一次出现的战士“聚会”《闵斌斌》日记中多处对母亲—祖国的散文式抒情,曾大军“受难”前留给祖国的最后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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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看,《帝国雄兵》是一篇解放思想、冲决罗网的小说,是有重大标杆意义、重大开拓价值的小说,是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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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国文学中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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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说,不是惯常的小说,通常的小说,中国当代文学中没有这样的小说,中国军事文学中也从来没有过,它是一种新小说。
从《帝国雄兵》中,我们看到小说意识、观念在生长。
(未完待续)
《帝国雄兵》的产生(三)
《帝国雄兵》的产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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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同样感到震撼的,是这篇小说,诚然,像大多数作者所认为、所认识到的那样,一篇较好的、思想性与艺术性结合、不错的、震撼的、感动的然而我们看到的还不仅止于此,而是——
这是一篇写“崇高”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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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一个美学思想混乱、甚至没有美学思想的精神烂泥世界里,在我们国家思想界这么多年来这么反反复复折腾、在整个社会风气败坏、并且这种风气严重侵蚀作者心灵的文学案台上,来谈这个话题,都会感到,她,离我们太远了。
“崇高”已经远离我们这个社会,已不知相去有多少万里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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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一个没有崇高的社会,一个没有“崇高”的范畴于其中的文学影响的中国,我们看到,在短短几十年间,像晚明一样,已经堕落成今天这样一个肉欲的毒蛇和贪欲的猛兽互相缠绕的地狱一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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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再来看《帝国雄兵》,看她所写的英雄人物群体、看她所写那些纯情的男女爱情,看她所描写的李沪生、曾大军、部队长、“中亚泥布拖地”、闵斌斌、小公主、雪雪她们的那些一尘不染的灵魂,儿童的气质,高贵的单纯,星光般荣耀的赎罪、受难、献身等等这样一些光点,这些理想人物,仿佛听天书,仿佛霍金在向我们讲述遥远的星系世界
这是一个仿真的童话境界,是和我们的“现世”观念有距离的世界,是理想的美——构造的第二社会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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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高是文学艺术追求的另一个重要范畴,它和美、意境本身,有时就是同义语。是自古希腊以来,古往今来的美学家、文艺理论家,历来重点强调、反复探讨的艺术标准、内涵、终极追求。在古典的、也即人类成熟的文学作品中,古希腊史诗和后来的一些优秀的作品(尤其是雨果的作品),就是崇高和美本身。在西方艺术史中,没有崇高的概念,就没有历来的伟大作品,就没有古希腊那些“人”的雄伟雕像,就没有贝多芬,也没有托尔斯泰,也没有人类文学史(也是宗教史)上最伟大作品《圣经。新约》及其所蕴含的最伟大最成功的人物形象——耶稣。在任何的意义上讲,崇高都是涉及文学创作时经典作家包括马克思在内反复强调的作品必须包含在内的思想标尺。这些标尺(还有美、意境、氛围即典型环境)并不能因为今天我们的社会在迅速腐烂,生活内容在细化、小化,而在我们的文学作品中受到任何理由的忽略和无视。
崇高是“人”的标尺、心灵的标尺,没有这样一个标尺,就没有伟大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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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的作者还在继续修缮,作品诞生问世的时间太短了,毕竟只有两三个月,还在哺乳期——我们寄望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在我们目光所能触及的语言世界里,看到我们当代中国人,写出我们当代真正的伟大的中国小说。
《帝国雄兵》的产生(四)
《帝国雄兵》的产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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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品的行文(人物性格塑造)中,我们也看到不一般的特色。
这是一部文人作品,可是作品的人物性格塑造却全无文人雕琢的痕迹,纯然天成,完全由人物形象自身内在规定,自身生命发展逻辑决定——它的小说人物典型性强,性格鲜明,活灵活现,呼之可出,呼吸可闻,具有我国古典小说中人物的特色可以说,在这样一部并不一般的“文人”(作者是海外游子)作品中,小说人物的语言和性格塑造是最少文人气的——率真、真挚,喜怒笑骂,率性而发像我们看到的水浒人物一样——不像有些小说中人物一般都多少带有主观痕迹(代言作者自身文化、主观认识、思想倾向,或流露作者自身人格),时下社会风气(0距离语言)影响;《帝国雄兵》中人物的性格是古典的,独立于作者的主观倾向,看似图解政治,可是性格大于主题没有时下社会意识时尚侵蚀(尽管离不开对当时社会历史政治生活的叙述),看似有“解救天下”嫌疑,但故事的发展和结局却是由时代社会矛盾即小说生命的内在逻辑自身解决和实现,不是摇政治彩票,故事大于思想——也就是说,达旺红木乡危机的解决和故事尾声静静的土伦山口——中印边境东段和平的实现,是由战士们的生命来完成的,而不是由作者的口号达成的。
作品的主人公都带有一种“理想的生活”标记即“理想”的色彩,可是整个作品却蒙上了一种“应该是”的“客观”风采——作品中,几个主要人物,除了吕小诗(闵斌斌)外,李沪生、曾大军、部队长、中亚泥布拖地、高虎声都是大学生,知识分子,但是,我们看到的是血性军人,现场的、剧情的“角色人”的性格,引导着他们个人命运的“活生生”发展,人们只知道他们是有思想、灵魂高贵的英雄,忘记了他们原来的出场“标签”其它各个人物也是如此——总之小说人物形象的塑造,遵循小说艺术自身的规律作者只不过依照“心灵之笔”按其应有之形描摹出来罢了尽管作品中有一些因为结构和情节需要而设置的一些歌诗、地理地貌历史政治的背景介绍段落(这在许多小说中常见,也不可少),但是它们属于说明性语言,与人物性格无关,基本上不影响阅读,不影响整个事件的发展,更不影响人物的性格自身“生活化”“剧情化”的真实发展。
故事的线流和情绪的线流、思想的线流汇流在一起,不可分拆,互相推动,也一起推动着小说(矛盾、冲突)的向前发展。得鱼忘筌,可以说,我们看见水在流,鱼在游,完全忘了小说的形式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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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虚晃一枪,大量的虚写、虚写新疆前线的军民联防后,突然兵锋一转,转到西藏一线…浓墨重彩的实写开始了——文章的血肉在这里,最能显示英雄本色的情节在这里,最能彰示英雄主题的素材在这里爱的高峰在这里,故事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