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修仙之御女手记-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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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奋力抱起长石。
有方才的教训,这一次他再不敢停歇,抱起石头,来到另一尊大钟前,又是一番狠命撞击。钟声轰鸣,那黄绢却似乎在故意戏弄他一般,一直在钟顶颤抖个不休,就是不肯掉下来。
撞!撞!撞!
又撞了片刻,黄绢终于掉落。秦汉哪里敢停,喘着粗气抱着长石,颤抖着奔到另一尊大钟下,先将长石支着钟沿略作歇息,再度疯狂撞击。
约莫一刻钟后,他又撞下来两道黄绢,意味着可供选择的命数,已有三种。
他此时全身酸痛颤抖,连带着内腑也不时抽搐,只想一头栽倒,再不动弹。心知这是脱力损及脏腑的缘故。只是小二命已在他心底留下阴影,又哪里敢停下来?
“只有一个时辰,我若连这点小疼痛都忍受不了,还怎么去救母亲!不行,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想起母亲慈爱的脸,秦汉全身似乎又有了力气。几乎东倒西歪的来到另一尊大钟前,红了眼,不理会身体的痉挛抽搐,没命的开始撞击。
他的脸已没有丝毫血色。
一直抱着黑色长石撞击,他的手和小腹,已经在一次次摩擦下血肉模糊。
但他仍然在咬牙坚持。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待得秦汉撞下第七面黄绢时,终于萎顿在地,黑色长石滚落一边,他一次次的努力着,想爬起来,却只能作出抽搐一般的动作。
他的身体再没有丝毫力气,眼神却仍然明亮。
“看运气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真的尽力了。”秦汉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眼里却滚出两滴热泪。
他已把逆天改命当成救命之稻草,最终却只能得到包括小二命的八种命数。
在解救母亲跟前,他没办法如平素般洒脱。
七面黄绢,一字排开,就在十丈之内。
想起那怪人说必须拿到黄绢,秦汉猛的一惊,费力的翻了个身,艰难的爬到黄绢前,每到一处,用嘴巴咬着黄绢,不断前行……
秦汉叼着七面黄绢,在地面躺了片刻,身体一轻,又出现在厅房之内。
“本座名为天一神将!”那个冷冷的声音道。
“哦……”秦汉翕动着嘴唇道。
“日月灯前四十七代主人,莫不是修为高深之士。然拿到黄绢最多的一个,也不过四面。因在你方才所见空间内,每个人都是凡人之力,也只能以那面黑色长石撞击,黄绢才能掉落。此是一道考验。大道漫漫,若无坚韧不拔之决心,误己误人,不过大梦一场!”
“这些人,有的自恃才华,有的自以为修为高深,都想不劳而获,寻找各种取巧的拙劣伎俩。绝大多数,一个时辰过去大半时,才想到此法。而你,在盏茶功夫,便找到最准确的方法。你拿到八张黄绢,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很好,前所未有,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的确很好!便是因此之故,我才提前告诉你我的名字。”
“你或许不知道,这些黄绢每得到七面,必定会出现一种相对而言较好的命数。而那些只得到不足四面的人,运气差一些,反而要被日月灯所误,将本来较好的命数更改的一文不值。你放弃了小二命,还剩七种,我这便带你选择。”天一神将一口气道。
095 时空混乱之凡人仙命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秦汉,正处在一种怎样的状态。
和他建立从属契约,能够窥探到他心念的秦祥林,只能在旁边看着分明出了大事的老大,能做的只有在一旁好生看护,唯恐有人趁机出手……至于身边的小斑、迦陵和频迦,甚至没有发觉秦汉身上有任何变故。
因为在她们看来,秦汉仍是一脸含笑的看着那只兽头,只是神态专注了些。至于紫月牙府、天蝎客栈乃至带着兽头前来的龙皇殿中人,均没有任何异常。显然,这个兽头针对的且起到作用的,只有秦汉一个。
神魂分明已经脱离天目山的秦汉,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任何变化,似乎……他秦汉从一出生,便是现在这般,从未变过。没有修为,只是一名医者,仗以成名的药王针,倒是颇有些名气。
听闻七种命数中必出现一种较好的命数,秦汉面露狂喜之色,想笑出声来,却只能是低咳数声。他已经完全‘入戏’,变成这个古怪离奇世界的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心里还在寻思着,拼了命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莫要高兴的太早,这里面虽然会有好的命数,但不一定就有你想要的那种。”天一神将淡淡说着,秦汉身边的七面黄绢,飘起第一面。
奈何命!
天一神将长笑道:“你本来就是奈何命,居然又找到奈何命。看来这奈何命,当真与你有缘。你自然是不要的吧?”
秦汉一阵无语,艰难的点点头。
第一面黄绢消失,第二面飘起。
乞丐命!
天一神将又是大笑:“看来你的运气真不怎么样,方是奈何命,又是乞丐命!这乞丐命,自然是终生乞讨为生,比奈何命更差。”
秦汉心头一紧,虚弱的道:“不要!不要!”
第三面黄绢上,记载着三个字:车夫命。
第四面黄绢上,又是农夫命。
到得此时,秦汉的心已经紧紧揪起,连着四面,都是这等令人绝望的命数。若非知晓其中必有一种较好的命数,他只怕更是揪心。
煎熬啊!
第五面黄绢展开时,见上面的三个字是:公子命。
天一神将戏谑道:“终于有一个不错的了。公子命啊,一生不愁吃喝的花花公子,比你这奈何命,可是强过太多。”
“能成为顶尖的武者吗?”秦汉忙问道。
“是公子命,可不是武圣命,自然不可能。”天一神将道:“不过,公子有很多钱财,很多事情在钱财跟前,都能做到,不需要你去习武。”
“不要!”秦汉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他甘愿舍弃医道而习武,唯一的心愿便是成为顶尖的武者,救了母亲,从此遇到危难,能以一己之力扭转,再不用受人欺凌。
且对母亲出手的那些人,一看便极为不凡,公子命能有什么用?
“你可别后悔,钱财这东西,可是极好的。”天一神将的语气带着一种令人心虚的诱惑。
“不要!”秦汉咬咬牙,固执己见。
天一神将又是一阵长笑,第六面黄绢翻开:守财奴命。
秦汉心底一颤。却听天一神将美滋滋的道:“嗯,这个也不是太差。守财奴命,你将拥有很多很多的钱财。不过,守财奴舍不得花一点点钱财,你拥有一座金山,却穿着最破烂的衣服,吃着最便宜的食物。只有睡在你的钱财旁边,才能睡的安稳……”
“若是这样的命,让我死了得了!不要!”秦汉连忙打断天一神将的话。
“不要么?”天一神将的语气突然带着说不出的严肃,淡淡道:“你可想好了,你只有最后一种命数了。这个,极有可能是疯癫命,是伤残命,是奴隶命。而你已经与日月灯相溶,必须选择它!”
秦汉长出一口气,惨然道:“若苍天当真要亡我,我还有何话说?这些命根本救不了我的母亲,我身为人子,若连慈母都无法拯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看第七个吧。”
天一神将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似乎带着些惊喜,又带着些无奈和惋惜。第七面黄绢缓缓打开,上面是四个字。
凡人仙命。
秦汉心神一跳。此命数看似极为奇怪。以凡人开头,似乎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后面却有个仙字。而仙,似乎又是极飘渺高深的字眼。反正,他的了解是不多的。只是在这一刻,他的意识突然恍惚起来。似乎这个仙字中,有自己无比熟悉的许多东西。
“这是什么命?”秦汉急忙道。
“看来你的运气也不是差的离谱,总算有一个与你的愿望相接近的命数了。”天一神将缓缓道:“这是一个可以给你无限可能的命数。”
“请你说的再清楚点!”秦汉忙道。
“凡人仙命,顾名思义,你是凡人之躯,与最普通的人没有丝毫差别。你在医道上天赋惊人,但在此道平平无奇。最重要的便是这个‘仙’字。仙者,是仙缘。你以凡人之躯,却有成仙之缘,踏追寻大道之路,或能得证真理!”
“能不能让我成为顶尖的强者?”秦汉急道。
“有这个可能。”天一神将的语气充满了慢条斯理的味道。
“就是它了!”秦汉狂喜道。此时他只觉前路充满希望,先时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就算你不选,也只能是它了。日月灯与你相溶,你已放弃前面六种命数,再无退路。”天一神将淡淡道:“莫要高兴的太早。我已经说过,这只是一种给你提供无限可能的命数。以后能走到哪一步,还要看你自身。求真之路,荆棘丛生,求仙之辈,大部分心狠手辣,你或许早早死在别人手中,也说不定。”
“你的确有成仙入圣之可能。然,你本身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资本,所以较之绝大部分修仙者而言,你的道路或许更加艰难。你甚至没有别人那么好的运气,某些对你极重要的宝物,也因此失之交臂。修仙讲究灵根,改命后你也拥有些许灵根,却甚为驳杂,并不纯正。修习速度,也比旁人要慢的多。遇到的困难,却比别人多的多。所以,这个可能虽然存在,却微乎其微。因为这个世上与你这般,有仙缘的凡人不知有多少,九成以上的人,根本不知仙缘在身,数十年后一无所成的死去。剩下的一成中,又不知有多少死于求仙路上。最终能修成正果的,想来百万中亦无其一。”
秦汉倒抽一口凉气。他原以为这将是自己成为强者的捷径。天一神将这番话,虽只是略一提点,却已窥得前路之艰辛。心头顿生气馁之意。转眼想到母亲慈爱的脸,立时升出一股勇气来,坚定的道:“不管前路如何,我必为之努力!”
天一神将赞许的道:“很好,我果然不曾看错你。试想,天底下有多少人默默无闻,出类拔萃的又有几个?若追寻原始,这些人亦处一穷二白之境地,终究凭借自身努力,有大成就。你已有仙缘,只要你肯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只要你肯始终坚定不移的沿着此道走下去,必能有所成就。”
“是!”秦汉沉声道。
天一神将低低答应一声。便在此时,本来没有任何退路的房屋内,出现一层淡淡的气浪,似乎是人形,倒是颇有几分散仙的样子。这分明就是所谓的天一神将了。他磨磨蹭蹭的伸出一只手一样的气浪,就要按在秦汉的头顶——
“滚……”
愤怒的嘶吼自秦汉嘴里沉沉发出,宛如受伤的雄狮,在房内咆哮起来。他的全身乍然窜出无数细碎的光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毫不客气的朝身前天一神将的能量状身体攒射而去,一时发出无数‘啵啵啵’的气泡破碎声。
天一神将发出细碎但冗长的惨叫,低低咆哮一句:“小子!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倒是看轻了你!”
言罢,这层能量状的身体化为气雾消失无踪。
秦汉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无力萎顿在地。在他昏睡的光景里,一个金色的小人,在他头顶前前后后的寻找着什么,似乎在摸索着侵入的路径。足足半个时辰后,那金色小人居然发出孩童一样奶声奶气的声响,叹了一口气,消失在当地。
如囚笼般的墙壁,缓缓坍塌……
096 时空混乱之退婚
秦汉悠然醒转,只觉头痛如裂,全身没有丝毫气力。似乎脑子里有一段古怪的影像,然而到底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令他的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费力的爬起身,却见自己躺在一处高大的府邸前。宽阔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死气沉沉的压抑。
他的手中仍然抓着日月灯。
先时本已融入手心的日月灯,再度现出了形迹。这个东西似乎很是熟悉,然而关于它的来历,秦汉又丝毫也想象不到。心里有一股潜意识在告诉他,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于是秦汉又奇怪的看了一眼日月灯。一股无形无迹的记忆,似乎隐匿在空气中,悄然没入他的意识中。很快,秦汉便得到一连串的讯息,他的母亲被歹人劫持,要救母亲,就必须去和宁小姐退婚!
他分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连目光都变得模糊起来。
这是秦汉有生以来,最危险的时刻!只是此时的他,仍然难以察觉。
旋即,一幕似乎极为熟悉的画面,自他的脑海中浮现,旋即彻底沉沦其中……
“小秦汉,快叫我姐姐,以后坏人欺负你的时候,我就保护你!”六岁大的宁婧梳着小辫子,穿着花棉袄,小脸儿冻的红扑扑的,在雪地里抓着秦汉的腮帮子,恶狠狠的威胁着。
“放开秦汉哥哥,姐姐,你放开秦汉哥哥……”牙牙学语才会走路没多久的宁霜,小手在宁婧后头费力的撕扯。
那一年,秦汉五岁。宁婧一直抓着他的脸不肯放松,后来他找了个空当,把宁婧压在身下,抓起雪就往她脸上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