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记-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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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胃口不大,用刀片下几块肉,细嚼慢咽,点头说道:“味道不错。”
“张兄好手艺,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又鲜又嫩。”孔不二边吃东西边说话。
张怕呵呵一笑不说话,自吃自的。两刻钟以后,俩人吃好,孔不二抱着肚子直叫:“舒服。”又问张怕:“你怎么吃的这么少?”
张怕只吃了几块大肉,慢慢咀嚼味道,听孔不二问话,回道:“好东西也不用一口吃完,还有明天不是?”将剩下肉食收到一起,用油布包好,连同盐包一起搁进藤筐,笑道:“要辛苦你了。”孔不二回道:“应该的。”走过去藤筐。
吃完了要歇息,孔不二说:“我先守夜,后半夜换你。”张怕说好,有他在,哪还需要守夜?只是懒得与孔不二解释,便一概应之。
一夜安全度过,第二天继续赶路。路上也遇到过山泉,孔不二喝饱了水,又清洗自己,灌满水囊水葫芦,觉得认识张怕以后万事顺心,高兴说道:“你是福星。”
俩人又费上一天时间,傍晚时总算来到高山脚下。孔不二望着天柱般的高山为难道:“没有路啊。”不管有没有路,当夜休息下来,第二天天亮后开始爬山。
山高且大,没有建筑没有人,野兽倒是不少,都被张怕驱走。孔不二累的气喘吁吁,看张怕点事都无,赞扬本事了得,心道这一行幸亏有他相陪,否则迟早变成野兽腹内食物。
围着山慢走一圈,没有路,没现修真者,却幽铐过一天,于是歇息,隔天下山。孔不二有些失望,但不死心,狠道:“这么多山,就不信寻不到修道者?”
张怕很想提醒他:山那面,下山直行三里地,会看到一条山道,沿山道走上两刻钟,便是一个的修真门派。只是那门派不在山上,而是在山下林中。
说起山内门派,倒让他想起项家五兄妹,已经太久没见面,不知道项空那个浑人看到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还会想着拼命。
在这座山没找到神仙,下山后朝另一座山走去,孔不二特别执着,打死不放弃。此后半个多月,张怕陪着他爬山,大大爬过二十几座山峰,一直找不到传说中的神仙。
张怕终于受不住了,这家伙比自己还犟,再下山的时候,把孔不二引到一条山道上,前面又是一座山。孔不二信准了神仙在山上的道理,背藤筐继续走。走了没多久碰到条岔路。这可是难得啊,山间无人住,连路都没有,此时不但有路,还出现岔路,说明此处有人烟。
孔不二高兴说道:“就快了,即便找不到神仙,也能找到山民问路,好过咱俩瞎撞。”
张怕心下道:“是你瞎撞。”点头说话:“去岔路看一眼,兴许有人也说不定。”孔不二同意,俩人走上岔路。沿道前行两千米远,看到一片建筑,数栋木屋竹楼围着中间一处石头房屋,房子是前后两进,中间有个厅院。房屋正门门楣上挂块木匾,上面写着俩字,独法。
孔不二疑问望向那片建筑,怎么也想不明白独法是什么意思。跟张怕说道:“我去叫门问路。”说着走过去。
外围木屋竹楼上有人,看见孔不二过去,从竹楼上跳下个赤铜色皮肤的青年,空着手,距离老远喊话道:“站住,干什么的?”
青年是术士,筑基中阶修为,可是孔不二看不出来,抱拳道:“山外学生,入宝山寻求道法,还望哥指点迷津,要去往何处才能寻得修道之法?”
“你?修道?是外面人?”青年术士冷笑道:“既然不是山里百姓,就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否则会没命的。”他也算好心,肯提醒一句。
孔不二当然不会走,鞠躬说话:“学生一生所愿便是天下安乐,不知山中何处有仙人留居,不知道哥可曾见过?还望不吝赐教。”
青年术士摇头道:“你们汉人啊,总是作些这样事情,想要天下安乐,却入十万大山搅我等清净,往年战争也是如此,打着救民的旗号,却滥杀无辜,真是可笑”
他说话,后方一间离地三尺高的木屋房门打开,走出个光着上身的状汉,遥遥问道:“四,什么事?”
“没事。”四随口回话,瞧模样,应该是平辈弟子。
那人哦了一声,多说句:“打走了事。”回去木屋中。他们用神识扫过张怕二人,见是普通人,当然不用太在意。
四便道:“听见没,我师兄话了,快走吧,你一个汉人没事往山里跑什么,作死么?”
师兄?孔不二脑中一机灵,双手高举过头,抱拳后深深一躬,弯着腰说话:“学生拜见仙人,还望仙人将学生引进山门,学生将穷一生之力努力修行,光耀宗门,造福百姓,以报仙人传功恩德。”不管这家伙是不是神仙,先把名头按上再说。
四听的皱起眉头:“你这人怎么这样?什么仙人山门的?赶紧走。”
孔不二不走,长躬不起:“望仙人怜学生苦心诚心,给学生指引一条明道。”
“你有病。”四不理这个疯子,回身跳上竹楼,跟着抬手一划,一道无形结界封住前路,将孔不二隔在外面。
孔不二想跟过去,可是走了两步路才现过不去,心下大喜,是仙人,真的是仙人,只有仙人才有这等本事,当下长跪于地,口呼:“请仙人怜学生诚心,容留其下加以教诲。”
有结界隔阻,他喊再大声也传不到里面。这个叫独法的门派一直没人出来,任他跪着。
时间来回溜达,很快走到傍晚,天黑了,孔不二还是跪着不起。张怕站在十米外冷眼看着,他很想知道孔不二到底能坚持多久。看他此时遭遇,想想天雷山,当初收徒有些太容易了,想来便来,简单筛选后,合格便可留下。
这时候,中间房屋打开正门,走出个童子,冲竹楼喊道:“师傅问是怎么回事,门口俩人是干嘛的?为何长跪不起?”
四从竹楼中下来,笑道:“见过哥,最近又学了些什么新法术?外面是俩汉人,说是拜仙人,跟白痴一样,山中什么时候有过仙人?”
“拜师的?汉人能有心拜我们为师?轰走吧,汉人就是没骨头,见人便跪,如此没骨气,也想学我们秘法真术?”童子撇撇嘴说道,转身回到石头房屋。
四本来不想动手,不过现在有了命令,便收起结界,走到孔不二面前,一把拎起他说道:“动不动就下跪,也算男人?最后说一句,赶紧滚,再不走就杀。”
两族间有血海深仇,术士没动他的主要原因是不想欺负普通人。
孔不二急忙说道:“学生此心,天地可鉴,求仙人收下学生。”四厌烦看他一眼,拎着往外走,又冲张怕说话:“你也走。”很快走出千米远,随手一丢,把孔不二丢到一块草地上,他只在地上滚了两下就停住,没有受伤。
四冷声道:“别说我没提醒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必杀”说着话虚掌拍向地面,打出一个土坑,然后看了跟行过来的张怕一眼,转身回去。
四言语冰冷,孔不二听出其中寒意,想了会儿问张怕:“他不会真的杀我吧?”
正文 第七百八十一章 猜想化神
第七百八十一章猜想化神
张怕叹息道:“他会的。”“为什么?我只是想拜师而已,不收就不收,为什么要杀我?”孔不二激动说道。这个问题没法和他解释,张怕说道:“这家别去了,再找吧。”
孔不二不甘心,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可能有仙人的修行门派,不愿意轻易放弃,问张怕:“他抓我起来的时候,你看的清楚么?是法术么?毫不费力拎着我走上千多米,瞧着也没使劲,应该是法术吧?还有他家门口,我进不去,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着,那个一定是法术吧?”
张怕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只为孔不二的善心宏愿,便陪着他去实现所谓的雄心壮志,低声说话:“听我句劝,这山里大门派,绝对不会有人收你,出山吧。”
他陪孔不二瞎折腾还有个原因,想探求化神秘密。按鬼祖所说,孔不二该舍弃的都舍弃了,该痛心的也痛过了,和化神所要经受的事情都算吻合,他就想知道孔不二接下来会怎么做。哪知道空浪费半个多月,做了半个多月保镖,只见到这些。
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努力往化神上靠,使劲牵强附会也附不上去,琢磨着也许该放弃了。
“我不我一定要求道问仙”孔不二大喊道。
“求道?天下间千万人都在求道,也没见到那个求成了,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你比他们聪明?还是你比他们能吃苦?”张怕想骂醒他,可是也知道这些话根本无用,孔不二不会听的。
果然如他所想,孔不二有些疯狂的喊道:“按你说的,天下有好多人在求道,可他们求的那叫什么道?他们求了什么?世间百姓依旧疾苦,旱灾水灾天灾**没完没了,他们为何不加以援手?这样的道即便求来又有何用?我也许没有他们刻苦,也没有他们聪明,但我有一颗善心,我要照顾天下穷苦百姓,我要做到,而且我一定能做到”
孔不二的疯狂让张怕愣住,这种疯狂触及心灵,让他突然明白一些事情,他这段时间的付出没有白费,有了回报。
化神不是修行,是化掉过往,成就元神,或是成就金神,这个神是一种精神,是自己执着不悔,为之甘愿付出一切,为之守护一生的精神,这才是神,这才是化神,而不是那个所谓的高高在上操纵风云雷电控制人生人灭的永远见不到面的神仙。那个是传说故事,而化神是甘愿付出一切,求得的精神向往。
化神要有目标,不是闷头修炼,不是增长修为,要有道心,要求得一个道,要做一件事。
张怕被孔不二喊明白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否准确,不知道这是否便是化神的正确方法,但是在这一刻,他认为就是。
难怪鬼祖说,化神之路,踏上将永无退路,如果你的生命中只剩下一件事情可做,别的人或事都与你无关,有没有退路又能如何?
想出这些,张怕有些难受,他不喜欢也不愿意这样,无法奉献一切,他的生命中有宋云翳成喜儿要照顾疼爱;有林森和胖娃娃要保护;还有天雷山大业需要他支撑;这些都是他无法舍弃的也不愿意舍弃的牵挂。
突然想起山神,如果自己猜对了,那山神求的是什么道?他舍弃的又是什么?为何不告诉左侍等人化神之法?不觉低语道:“山神啊山神,你在哪儿呢?”
孔不二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张怕冲他一笑:“你还真有些神道,兴许能成神也说不准。”孔不二听了赞扬却没露出高兴表情,苦着脸说道:“别笑话我了,你说,我要是再回去,那个人不会真的杀我吧?”
张怕笑道:“他会杀你,不过杀不死你。”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杀不死我?”孔不二看眼张怕,犹豫道:“你不会想凭着你的武功与法术相斗吧?那是找死。”
张怕哈哈大笑:“你也知道是找死,还硬要凑过去。”
“那不同,往最差里说,我找死是我自己的事,不能连累到你,你可别跟着我一起冲动。”孔不二认真说道。张怕笑道:“你瞧我有那么傻么?”孔不二用同样认真的表情仔细打量张怕,良久后说道:“我以前读书颇杂,也读过几本相算杂书,依书中所言,张兄这面相,确实不好说。”
张怕心里一乐,敢情是同行啊,一直想找人看相,也没个机会,却把自己变成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如今可算逮到一个会看相的了,道:“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别是你十料就不中,那确实不好说。”
孔不二鄙视他一眼:“别跟我玩激将法,你太嫩。”
张怕很虚心的接受了一个凡夫俗子的鄙视:“好吧,我太嫩,您老人家说吧。”
孔不二说道:“我看相与旁人不同,不问生辰八字,不断是非前程,但凭面之一缘来评判此生。”张怕听明白了:“敢情你就是胡说啊,我也会,而且比你厉害,我是俺们那疙瘩有名的乌鸦嘴。”
孔不二斥道:“严肃点儿,我这断你前程呢,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未来会如何?”
张怕笑道:“别逗了,我哪有什么前程,不说别的,你看我今年多大?”
一言问住孔不二,端详半天,摇头道:“看不出来,从相貌上来说,二十郎当岁,可是观张兄双眼,如古井般深不可测;眉峰、额角,似聚还隐,别有狰狞;眉毛及头,几经风霜之苦,应该有些年月;而最让我吃不准的是肌肤,再美的娇娘也没有张兄肌肤光滑娇嫩,却并不是水滑之色,别有一种神韵。不似常人,纵然面色再好,总有一处或两处肌肤呈饥衰之态,而张兄肌肤比婴儿的还要娇嫩健康,着实让人惊叹。更奇怪的是张兄在山林间游走,风吹日晒,本该风尘满面,可张兄却气定神闲,不须洁面也无有尘灰蒙遮,想来是修了什么稀有功法。张兄,你到底多大?”
人体肤,如人一样有寿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