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记-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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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光明法王宝瓶平举,瓶口对准两个光团,喝声:“收。”俩光团被收掉,天地又从白天变成黑夜。
张天放撇嘴道:“到底谁是佛谁是鬼?黑黑白白的搞个什么东西。”
两个光团被收,鬼皇化身嘴角露出狞笑,大叫声:“暴。”便见宝瓶被震的高高飞起,内里传出沉闷响声,好一会儿才平息。光明法王召回宝瓶轻声说道:“阴灵珠不过如此。”
鬼皇化身两次受挫,也不着急,轻声回话:“是不过如此。”竟学佛修掐个佛指,再看宝瓶,原本洁白无暇光滑表面忽然出现一条条黑线,将宝瓶绕的乱七八糟,鬼皇化身轻轻低语:“暴。”声音极柔极轻,带来的后果却是惊天动地,宝瓶轰地一声炸成碎片。
这一下是光明法王吃瘪,俩家伙曾争斗数次,了解对方手段,每次都有胜有败,光明法王也不着急,恢弘声音响起:“竟被你学去佛功,鬼皇果然好手段。”
他这俩字一说,提醒鬼皇该做之事,手中骨刀刷地劈向光明法王,刀势堂堂正正,不带一丝一毫邪气,给人一种人间正道的感觉。
光明法王罗伞轻挥,黑夜敛去,光明重现,伞中飞出无数只蚂蚁一样的小虫,没有翅膀却可以飞行,萦萦绕绕挡在骨刀前面,便见骨刀嚓地一声斩进虫群,然后,骨刀不见了。
鬼皇化身根本不在乎失去骨刀,攻击光明法王的时候,三个脑袋中间浮起道阴气,轻疾飘向张天放。骨刀被毁的时候,阴气已经缠到张天放咽喉,只待轻轻一绞,断其头颅,占其身躯。
鬼刀内九大鬼皇因鬼刀限制,实力弱于外面鬼皇许多,但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却是丝毫不差,自主斩向阴气。张天放是佛杀,又有阴阳眼,对鬼魂之类最是敏感,阴气极快袭来,张天放抬手去抓,因阴气速度太快,情况危机,掌心中卍字印记腾地迸发刺目金光,在阴气即将绞杀他的时候,金光扫到阴气,阴气像踩到脚的猴子发出吱的一声怪叫逃开。
与此同时,鬼皇化身发出嗷的一声叫:“你敢毁我阴灵法身?”忙召阴气入体,再看鬼皇已有些萎靡。
鬼刀斩阴气落空,借势劈向鬼皇化神,眼见要砍到其中一颗头颅,忽然快速折回,比去势快上许多。张天放方感诧异,身前一道巨大阴影压下,只听轰的一声,一只手掌模样的巨山砸到鬼皇化身身体。巨山落下,十八金身罗汉以及天空老和尚齐诵万法佛咒,一道道金光破空而出印在巨山上。和尚们念的越多越快,撕空而出的金光便也越多越快,须臾间将巨山变成座金光闪闪的金山。
一道法咒就增添一份重量,待金山越来越重,十八罗汉停止吟诵,天空老和尚最后喝声:“万法朝宗。”金山上出现两个大字,正面是佛背面是法,一正一反牢牢固住金山。
张天放问:“这就完了?”看天上一堆和尚,那些光头面上没有表情,低骂声:“打赢了也跟死了娘一样。”
话才出口,金山炸裂,好象整个世界即将毁灭,没有光没有声音,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张着耳朵什么都听不见,只能感觉摇晃,这个世界在摇晃。
片刻后摇晃停止,金山连同他们所处的高高山峰全部消失不见,大爆炸把山峰炸成大坑,张天放迷瞪着眼睛问:“干嘛?这是干嘛?咋的了?”
空中十九个大和尚没人理他,天空喝声:“追。”一群和尚向东疾飞。
张天放左右看看,重又问道:“怎么了?”张怕看过丫头们,没人受伤,接话说:“那鬼皇好象跑了。”
张天放低头想想,又看看鬼刀,抬手轻抚道:“委屈你们了。”鬼皇有通天彻底之能,可九大鬼皇炼入鬼刀后就变得什么都不是,连杀个元婴修士也难,想来他们心中更不好受。九鬼皇感觉到张天放心情,嗡嗡作响,好象在安慰他。张天方就越发难受,抱着鬼刀落地坐下,不语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丫头们想过去安慰,被张怕拦住:“让他坐会。”方渐小声道:“若是让他发觉老和尚刚才干了什么,他会更难受。”张怕点头,去看不空。不空有些不好意思,收起莲台,变回月白僧袍披在身上。
张天放坐了会儿,起身说道:“咱们走吧,回越国。”他是圣国人,却以为沙漠那头的越国才是他的根。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 热闹
张怕点头说好,放出飞咫,等大家都进入后,张天放问不空:“你去么?”不空知道这些家伙不远万里跑来一趟就是为看自己,他也想跟他们同去,可是佛法森严,容不得他做主,低声道:“以后我会去看你们。”张天放点点头,走到不空面前用力抱了他一下,这个小和尚曾经数次帮他打架,救他,他记得他的好。然后跳上飞咫说:“走吧。”
张怕将灵力注入飞咫,冲不空挥手道别,方渐和丫头们也挥手,不空双手合十,弯腰鞠躬长送不起。张怕意念一动,飞咫冲天飞起,消失在东方天空。
飞了一段时间,张天放问方渐:“天空佛士是不是拿我当诱饵?”方渐一惊:“你知道?”“原本不知道,后来想想,好象是那么回事,是不是?”张天放语气平淡。
方渐点头道:“我猜也许是,但也许是巧合。”
张天放呵的一笑:“鬼皇拦路,老和尚不出来,让我去冲撞鬼皇,老和尚偷袭,这是一饵;打起来后,明明有实力与鬼皇拼斗,偏忍着,让鬼皇发现鬼刀秘密,这是二饵;等唤出光明法王,诈败引鬼皇全力杀我,他们坐收渔翁之利这是三饵,你说世上有这么多巧合么?”
一席话说完,吓得张怕方渐齐齐看他,方渐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张天放涩笑道:“这不是聪明,是我打小就见识过的杀戮手段,是无数鬼魂朋友用生命才教会我的东西,刚才坐了会儿,想了想,应该是这样,他们拿鬼皇没有办法,正好有我这个不知死的废物来回折腾,不利用一下都对不起老天。”
俩人这才记起张天放和亿万鬼魂一起长大,见识过无数狡诈手段。很多时候不理会这些事情,不代表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知道,见过太多阴暗面,所以才刻意不去理会,他想永远离开那个世界,可以永远大大咧咧想吃就吃想杀就杀,永远不再回去。
飞咫东飞,前面出现个大湖,特别大,像海一样望不到边际。张天放说是海,方渐说四围有陆地是湖,张怕说风景不错,下去呆会儿。
湖岸有许多渔船穿梭,湖心处少有人来。一群人落下后放出大海船,那个用五仙木炼成的超级奢侈海船。张怕嘀咕道:“这次不会有人来打扰吧?”
碧波荡漾,微风吹皱湖面,一种难得的轻松盈满心间,张天放扑通跳入水中,像只鸭子般胡乱游动。方渐瞅着张天放身影说道:“我怎么感觉要出事?”张怕骂他:“乌鸦嘴。”
他们的船太大,引得来往渔民翘首观望,猜测着是哪家富户或官家来此赏游。有几个胆大的将渔船摇过,跟张怕他们打招呼,出售新捉的各种大鱼。
张怕有种执拗的病态的心善,想照顾渔民生意,又不愿杀鱼果腹,对于他这样修为的人来说,吃饭已成为乐趣,是一种花间小酌的恣意,是一种月下举杯的洒意。
丫头们嘴馋,不吝挑拣,很快百多尾大鱼担上海船。有了鱼,却没有厨子,丫头们继续银弹攻势,洒银子请最好的厨子来做。渔民们卖了好价钱,格外好说话,有人摇船去请厨子,不多时带回一个胖子一个老头,俩人有个共同点就是倨傲自信,互相瞧不起对方。
二人本不想来,去请厨子那人机灵,先说船主人多金,去一次给多少多少钱,以利引诱。然后跟胖子说船主重金请老头做鱼,一定非常棒,你去不去无所谓。胖子不服,为争第一鱼师傅的名号,不要钱也要来挑老头毛病。那人又去跟老头说,胖子打着第一鱼师傅的名号去给人做鱼,老头更加不服,于是也气冲冲赶来。
张怕不知道这些,他以为只是请个厨子热闹热闹,等两位师傅上船,他去船舱内休息,眼不见心为净,杀人可以,杀些没有还手能力的动物,他还真不愿意看。
隔得会儿听到外面闹闹哄哄,好奇出来看,难道做个鱼也能打起来?步出船舱吓一跳,大海船周围停了百多艘小船,上有许多人跳着脚向海船张望。海船船头支着四个大炉子,两块大案板,俩厨子在里面各显其能龙争虎斗。
第一鱼师傅做鱼,等闲人见不到,何况是两名顶级师傅一起出手,有人把消息传出,周围好事村民便过来看,如同节日一般。丫头们向来喜欢热闹,帮忙摆置家什,这样一来引得更多人来看,都说有高官携美眷于湖中游玩,请两名大师傅现场斗菜,大伙儿既看了热闹还能见到美人。
左右看看,宋云翳成喜儿不在,丫头们摆好了桌椅杯盘等着享受美味,方渐撑住船舷向下望,张怕走过去问道:“天放还在水里?”方渐恩了一声问道:“怎么想起游水了?”“他做事谁能猜得到?”张怕朝水里张望,不用神识搜索还真找不到那家伙在哪,问道:“在哪儿呢?”“喏,看打架呢。”方渐努嘴示意道。
张怕看过去,两艘小舢板挤在一堆船中间,其中一艘舢板上有俩青年在摔交,问道:“干嘛打架?”“为了看她们。”方渐又冲丫头们努嘴。张怕呵呵一笑,俩青年抢位置看美女,不小心撞到一起,互相说几句气话,然后打起来,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张天放就憋在水里看着俩青年互相折腾而怔怔发呆。
方渐问:“你说他在想什么?”“鬼知道,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张怕也问。方渐说是。“有什么好看的?再说隔这么远能看到什么?”张怕好奇道。方渐笑道:“那俩是附近第一鱼厨,平日难得亲自动手。”张怕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船上有船上的热闹,船下有船下的乐趣,许多渔民本就相识,这会儿便呼朋唤友摆下酒席,一壶酒两条鱼,也算逍遥一回。
下面小船开吃,船上丫头们吃的更爽,一道道珍美鱼宴流水般呈上来,丫头们连呼好吃,有人去请宋云翳成喜儿,有人来找方渐张怕,还有人冲水中张天放大叫:“上来。”张怕尝了几口,果然好吃!论味道,比五灵福地产的灵鱼也是不差,真不知道这二人是如何做出来的。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七美男
欢欢闹闹,日头西斜,湖中渔船慢慢减少,丫头们吃的太多回房歇息,两位大师傅得了重金各自离开。张怕守着喧嚣后的寂寥冲水里喊道:“上来吧。”这家伙居然在水中泡了一天。
张天放带着一身水渍回到甲板,张怕推过来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几盘菜,俩大师傅比拼的过瘾,菜也做的格外好,看着就有食欲。方渐拎着三瓶酒走过来说道:“就等你呢,都没吃,感动不?”
三人据案而坐,借月对饮,有吃有喝却没有人说话。方渐忍不住问道:“不闷么?”张怕赞同:“说点什么。”张天放就说:“想不到鬼皇这么厉害。”
是啊,谁能想的到?佛士算是修真者中最神秘最深不可测的高手种群,可是一个鬼皇就能对抗十九名佛士且不落下风,即使最后中计也能破阵而出,这等实力超乎想象。
张怕明白张天放心中所想,举杯说道:“太多事情由不得你做主,他们若不炼成器魂,你还在那个什么钵盂里呆着呢。”方渐也劝:“九大鬼皇起码可以永生不灭。”
张天放点点头,他俩说的他心里也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心里那点难受感觉一直在胡乱牵扯,始终定不下心,喝口酒说道:“亿万鬼魂成就九大鬼皇,若是从降魔钵中脱困,不知道吞噬多少无辜魂灵才能继续生存,让百姓遭殃,那就是造孽了。”
张怕瞅他一笑:“变善良了。”张天放骂道:“滚蛋。”一吵一闹,气氛变得不再压抑,方渐继续打趣道:“说说,在水里呆一天是啥感觉。”张天放同样送他两个字:“滚蛋。”
其实三个人都明白,九大鬼皇固然是封在佛宝里出不来,但若不是顾及张天放,他们大可以选择魂飞魄散,实在没必要炼魂成器为人操控。但凡鬼皇无不凶残狠毒,最常做的事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最喜欢做的是损人不利己,让这么九个绝顶高手自损修为自炼魂魄去给一个普通人当武器,简直是天大的恩惠。张天放如何能不记得他们的好,更何况他们是一起长大,本就相熟。
三人吵闹喝酒,月色中飞来七个人,落到甲板上笑着说话:“你倒是有雅兴。”张怕回头看,是前次曾经见过的七个美男子,举杯道:“坐。”既然七大高手都自来熟了,咱也别装矜持了。七个美男也不客气,拽过张桌子拼在一起,有人说道:“就这么几个菜?还有酒没?”
张怕摸出几瓶酒,指着后方炉灶说道:“菜在锅里。”这次三人喝酒没用灵酒,原因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