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立志传-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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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马大标带去县城,也不会有今日这场富贵,忙也跟着说些感激的话。
叔侄两人连连致谢,再加上确实是是本乡本土看着长大的孩子,本有些慌乱的马大标这才慢慢缓过劲来,收了那些果品点心,看着田耀祖那身月白长袍,努力认出那个“冲霄”字样,问道:“我说田兄弟,你这是真的入了冲霄门总堂了?总堂好啊,我听人家说过,总堂的堂主就是舞阳冲霄盟的总盟主,学问和本事都大得很咧,能比得上朝廷里的翰林学士和大将军。”
田耀祖点头道:“林盟主是我师父,兄弟之前在他身边做了几个月的杂事,这几日才被收为弟子。”
“难怪!”马大标咂咂嘴道:“那林盟主可真是个有本事的,几月光景把耀祖调教的这么体面,朝廷的神师供奉果然手段不凡。得,我也不耽误大柱叔一家团聚了,等闲下来我老马请耀祖兄弟喝酒。”
“那怎么成呢,还是兄弟来请。”田耀祖看看天色道:“今日有些晚了,明日午时吧,耀祖请大标哥和各位街坊四邻吃酒!”
众人又客气几句,田大柱这才带着田耀祖回家,留下王伯和马大标在后面咋舌不已,感叹田家分头冒青烟了。
到的家中见到娘亲邹氏,娘俩少不得又是一番倾诉,好在田耀祖现在也算出人头地,邹氏哭了一阵也便止住,只是问他在那边的日子过得好不好。田大柱出去挨门挨户的叫嫁出去的几个姑娘也都回来,吩咐女婿们去村口酒店买些酒菜,又杀了一只老母鸡,煮了些海货,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起了团圆饭。
“耀祖啊,那舞阳冲霄盟到底是干啥的啊?那名头可真是大得很,都传到咱们乡下来了。还有,你那师父是个什么官啊?我听人家说,连知府老爷都不敢招惹”田大柱人老实,却并不傻,刚才马大标对自家侄子那副尊敬也是看在眼里,他也曾听人家说过舞阳冲霄盟的事情,便好奇的打听起来。
要知道马大标可是朝廷里的官员,虽说只是个八品,还是花钱买来的,但在平头百姓眼里那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因此猜测自家儿子怕也是当了官了。可这林盟主的名头听起来又不太像朝廷官称,倒像是个江湖帮派里的名字,田大柱怕侄子年轻走上邪道,因此赶忙问个清楚。
这话却还把田耀祖问住了,他虽说入了舞阳冲霄盟几个月,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林卓身边半步,又不曾真的修仙问道,还真不知道自家算是做些什么营生的。按着最初投靠时别人告诉他的话说,舞阳冲霄盟应该是个修士门派,手下又控制着无数的江湖帮派,若是照这个路子说的话,怕是老娘和叔叔会为自己操心。
好在林盟主还有朝廷敕封,说出来对于本分百姓最是适合不过,忙笑着答道:“舞阳冲霄盟是修士门派,就是咱们平日里聊起那些飞天遁地的神仙,现在已经被朝廷封了神师供奉府,我现在是供奉府内的八品司礼士,品级比咱连江县令稍微小点,可权利保证比他大。至于我师父林盟主,乃是朝廷敕封的五品神师供奉,和知府品级一般无二,但人家是活神仙,所以寻常官吏自然敬着。听说江南道陈大人是师父的至交好友,江南总督宇文大人也对师父很是尊敬,师父前些日子去金陵城,是被总督大人引为座上宾的。”
听说是个归朝廷管的衙门,还是个不小的官员,田大柱这才喜笑颜开,旁边坐着的大女婿道:“这下好了,咱家也有吃官家饭的人了,好家伙,官位比县令大老爷还要大,从今往后我看这十里八村的谁还敢不拿正眼看咱。”
大女婿这话倒是说得一点没错,田耀祖在家住了一夜,第二日临近正午便去村口店家订了一桌酒菜,宴请本村老幼,本以为只有相熟的邻里和马大标与村长等人会来,想不到附近村镇中数得上号的人物全都到了个遍。却是邻村一位在县城有些家业的富商散出的消息,那富商前些日子托尽了关系,才得到昨日晚间在仙客居宴请孙太平的机会,杨孙太平就在饭桌上随口提了那么一句,他说者无心,可听者却是有意。
舞阳冲霄盟在连江县设立了一个办事处,现管的正是孙太平公子,这回听说他有个师兄弟过来了,听说还是颇受林盟主信重的弟子,眼下正在石碣村探亲,这消息对于他们这些县城级的富户豪强来说,那可就是件天大的事。那富商用尿遁法向孙太平告了个罪,转身便出去吩咐自家伙计预备礼品,准备明日一早去石碣村讨个脸熟,日后也好多个人照顾。
谁知那伙计刚跑到一半,却遇上了另外一位邻村豪强的手下,这连江县是个小地方,能称得上富商或豪强的本就不多,属下的人相互之间也都认识。那位豪强手下见那伙计跑得急,便顺口一问,伙计也没多想,也就顺口一答,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传成了全县皆知的秘密。
等这饭吃到一半时,附近村镇数得上号的人物差不多都到齐了,马大标毕竟是官家身份,倒还撑得住劲,其他邻居并村长在内都已经不敢坐了。来的人知道这些都是田耀祖亲近之人,倒也不敢拿大,稍微客气几句,便开始一份份的给田耀祖送些“家乡土产。”
田耀祖看着那一封封明显是黄白之物的纸包,不禁有些为难,心说我也算是本地人,怎么不知道附近有这种土产,若是在土里就能挖出这些,我又何必去冲霄盟玩命奔前程?有心不收,可这些人却热情的很,他刚露出个推辞的意思,话都还没出口,就被一片热血丹心似的陈情顶了回去,田耀祖也没办法,只好每家取了一锭,其余的却说什么也不肯收了。
昨日的县城见闻,再加上今天在家门口的奇遇,田耀祖倒也知道这些人图的都是什么,见他们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问了每个人的名字和产业。众人见他上道,态度更是恭敬,喜笑颜开的将自家名号报了出来,田耀祖自家倒还无所谓,田大柱却是已经听得傻了,往日里和人出海打渔闲聊时曾提到的大户,今日竟都跑到自家送礼。他心里越发拿不准侄子现在倒是是个什么官职了,不是说权利就比县太爷大一点儿,品级还要小一些吗?这些人就是对县太爷也不会这么上赶着吧啊?
按理说他这想头倒也没错,可这些人却不这么想,从品级上讲县太爷是比田耀祖大些,而且是朝廷钦点的官员,可从权利上讲却是根本没法和他田某人比。尤其你架不住这县太爷三年就走人啊,若是升为越州知府倒还好说,若是调去别的地方,自家这投资可就全白费了。因此对于县太爷来说,除了逢年过节的常例外,这些人基本上是不办事不给钱。但田耀祖就不同了,舞阳冲霄盟目前在江南非主流地区名声甚高,势力也是越来越大,那连江县办事处主任孙太平现而今就是个土皇帝,田耀祖是他师兄弟,而且又是本乡本土出来的贵人,这要不好好巴结,那可就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变相怪杰
送过东西,这些大户们又逢迎了几句,在田耀祖的留饭声中千恩万谢的告辞而去。他们这一走,周围邻居却是说什么也不敢坐着吃饭了,那声耀祖更是再没人提起,田耀祖苦劝无果,自家吃得无味,这席面也只得散了。
又在家中住了两天,感觉到邻里间对他再没有从前那种亲近态度,总是似有似无的躲着他似的,打个照面时那笑容也带着三分讨好。田耀祖觉得尴尬无比,生日也没敢在家中过,干脆便把打算说了,让老娘和叔叔一家跟着他去南华府一起过日子。
儿子在外面混得不错,现如今既然富贵了,便要把老娘接过去过好日子,这本就是题中之义,老娘也没什么好反对的,田大柱一家更是没有意见。虽说他们在这石碣村住习惯了,有些舍不得本乡本土的日子,但南华府比越州繁华却也是肯定的,再说田耀祖一片孝心,总不好意思拒绝了不是。好在南华府距离这边也不太远,两条腿溜达着三五天也便到地方了,若是闲来无事想回来看看,到时候再会老就是了。
不过虽说同意了跟着田耀祖过去,老娘田邹氏却是不打算马上便离开,一来乡里乡亲这么多年了,说走就走的位面于理不合,也显得自家不近人情,一旦富贵里立刻便翻脸不认乡亲。二来田耀祖的父亲、以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亲属都葬在这里,虽说田邹氏没有迁坟去南华府的打算,可终究是想在这里多陪死人几天。这一走虽说路程不远,但就是因为路程不远,才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人总是带着侥幸心理的,对于近在咫尺的东西都不会太过珍惜,直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会追悔莫及。
田邹氏年轻的时候就犯过这样的错,总觉得和自己爹娘住得近,就没花多少心思去看过老人,等老人走了之后才忽然发觉,今后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她的年纪现在也不小了,天知道这一走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这坟头和老屋,还是多看一眼是一眼吧。
田耀祖记事以来,没少听见老娘念叨自己年轻时候犯下的错,他三年未归,这趟回来看老娘衰老了不少,鬓角都有些见白了,所以格外理解这种感觉,也更觉得自己来接老娘过去的举动英明无比。这会儿见老娘想多住些日子,他也不好反对,便寻思着要不自己也跟着混几天,反正将来怕是没多少机会回来了,多看看这里的风景也好。
偏偏天不遂人愿,这份心思刚刚定下来不久,外面一个飞鹰堡的骑士进来了,左手拿着一只鸽子,右手拿着一张纸条。虽说林卓非常想在门中普及音硅这种高科技产品,但奈何这东西的价钱实在是太贵,到现在也只给童雨配备了一个,其他人还是用飞鸽传书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鸽子带来的消息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句话:乐清县有事,着田耀祖速去会和范文飞协办此事,林卓。
林卓知道自己回来探亲,想来也应该给自己留出了几天的富裕时间,但却依然发出了手令,说明此事肯定不小,至少不会是什么猫三狗四都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才将自己调过去。而且四大弟子之一的范文飞也过去了,乐清县距离飞鹰堡总舵不算太远,一定程度上是覆盖在飞鹰堡势力范围之内的,如果是一般的小事,让范天长随便叫几个人过去就处理了。现在林卓派出了范文飞,那么至少说明了一点,这件事凭借江湖帮会是无能为力的,一定涉及到了修士之间的争斗,也只有这样的事情,才会不顾自己回乡探亲,将自己大老远的调过去。
林盟主的手令一到,田耀祖就是不想走也不能够了,何况此时他觉得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只想立刻飞到乐清县去,好痛痛快快的立下这一场功劳,为自己在林卓面前加分。
将情况和家里一说,田邹氏当即表示理解,田耀祖的外公是个屡试不第的穷秀才,可毕竟是识文断字的人家,田邹氏小时候也跟着老爹读过几本书,知道些正经道理。自家儿子的荣华富贵都是人家林卓给的,眼下人家有公事要处理,虽说儿子刚刚回来不久便要出门,却还是能狠下心点了头。而且人家林盟主那么大的人物,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效力,现在有事情居然第一个想到自己儿子,还派人飞鸽传书过来送信,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田耀祖在那边混的确实不错,至少是林盟主眼巴前得用的人才。
在这一点上,田邹氏还是感到十分自豪的,毕竟这是她含辛茹苦带大的儿子,在外面有出息了,作为老娘的她当然感到与有荣焉。
这次再出门时,田邹氏却放下了心,毕竟儿子已经混出人样,虽说仍是想念,却不再担心他会在外面吃苦,而且过些日子自然会在南华府内见面,因此送别时倒也没什么凄楚模样。
田耀祖向邻里乡亲拱手告辞,又留下了五名飞鹰堡的骑士,跟着几位姐姐姐夫照顾老娘,又给田大柱和田邹氏磕了个头,带着剩下的人手,骑着快马出了村子。
就在田耀祖往回返的路程当中,作为其恩师的林大盟主,却在门中玩儿起了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游戏,而且玩儿的不亦乐乎。
“二栓子,你不是刚来吃过饭了?”松风斋内,马家婶子很好奇的看着手拿饭盆儿的二栓子。
“什么?吃过了?”二栓子很莫名的说道:“马婶儿,我什么时候吃过了?我刚从操场跑步回来啊,之前看这里人太多,一直就没过来。”
“那就奇怪了,我明明见你来过一次的。”马家婶子让人给二栓子打好饭,自己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着。
某个阴暗的角落中,另一个二栓子将鸡腿啃干净,感叹几句味道不错,便走进了李立庭的房间。
飞云堂李堂主此时正在外面公干,这房子空了好几天都没人住,只留了几个家中的从人看管,那几名从人这会儿正从食堂方向回来,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走了进去,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