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特种生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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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目标。
老柯带着我对抗肥牛和山鹰。我们分开,然后互相寻找,寻找对方留下的痕迹,判断对方的方位,然后选择阵位“狙击”对方。我们双方互有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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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侦察连(初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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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教我在丛林里缓慢爬行,将枪收到怀里,披好伪装服,像只树懒一样。前进的过程中,耳朵支起来像雷达一样搜索着丛林中任何可疑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挪到阵位中。我问他:“这样是不是太慢了?就几百米路,爬了几个小时。”
师傅说:“耐心是一种美德。在丛林中,动作越缓慢暴露的几率越小。因为丛林遮挡了双方的视线。往往交战距离是非常短的,而声音就是一个判断对方位置的很重要的因素。走路很容易弄出声响,普通的爬行也会摇动树枝、灌木,这样就把自己的方位给暴露了。”
好几次,我都不习惯这样,被肥牛给逮着了。还有几次,我也发现了山鹰在丛林中爬行时晃动的灌木。
有时,师傅会带着我们和其他的狙击小组对抗。有一次,我们和山鸡小组对抗。凌晨,师傅就带着我爬进了阵位中,一整夜,我都在用夜视望远镜搜索着对方,什么都没发现。早晨的时候,我对师傅说:“师傅,应该不会在这里吧,什么都没发现,也没有异常,我们转移吧?”
他说:“耐心点,他们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现在就看谁先出错了。”
起雾了,露水模糊了我的瞄准镜。我想伸手去擦,师傅阻止我说:“不要动,现在还能看得清楚。”我们又趴了半个小时,山鸡小组终于熬不住了,1号伸手搽了搽瞄准镜,一动就被我们发现了。果真跟师傅说的一样,他们就在离我们100来米的山坡上潜伏着!后来,师傅对我说:“对付狙击手,就是他不动我不动,他要动我也不动。耐心是狙击手必须具备的条件。”
我问他:“师傅,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离我们不远呢?”
他说:“这个是直觉。当你熟练了,你就能跟对手对话,明白他在想什么。而且,白天最好不要转移阵位,晚上的时候,夜幕可以掩盖你的行动。”
师傅带着我们一个多月后,他说能教我们的都教完了,剩下的就是靠我们自己不断地练习和体会总结,我们可以出师了!
我回到了蓝狐小组,和小组队员一起训练逃脱、掩护和队型等等。一次,训练逃脱,我们被三个小队的队员追捕,我和山鹰殿后掩护大部队逃走。我用师傅教我的,用一段伪装网将枪绑在树上,披着伪装服坐在他们要追击我们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但是师傅还是把我找到了。我问师傅:“我都是按照你教的来做的啊,我伪装得那么好,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等?”
他说:“你忘记了一点:伪装是要和当地的环境融合在一起的,并不是单纯地把自己给盖起来。虽然你披着伪装,已经看不出是一个人在那里,但是,你披的是草地伪装服,你的背景是灌木和树木;在树林里,草是很稀疏的,怎么会有一大堆草在那里呢?”
我们训练了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时间里,连里的老兵出了几次任务,每次回来,我们都向他们打听情况,他们都是笑笑说:“不该问的不问,轮到你自然就知道了。”
终于轮到我们小组出任务了!任务很简单,只是抓一个人:他在边境的一个小村里,据说是走私枪支弹药的。我的任务就更简单了,找个位置作为观察手,随时报告情况。几个老兵带着我们新兵一起执行,两个师傅带着我和山鹰做观察手。出任务前,老兵对我们说:“听指挥,千万不要做傻事!”
目标在一个小山村。山村建在山坡上,住宅都是这里特有的吊脚楼,下面养着家禽家畜,上面住人。山坡下是一条蜿蜒流过的小河。今天是附近山村的圩日,村里的人大多都赶圩去了。我和师傅在山村对面的山顶用望远镜和瞄准镜帮助渗透小组预警,报告前进路线的情况。当时肥牛带着山鹰警戒侧面。天气闷热,这边的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直到中午1点多钟,渗透小组开始出动。
任务很顺利,渗透小组轻而易举地就渗透进了村庄,接近了目标,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一条狗。剩下的就是怎么安全地把人带出来。这家伙身上绑着手雷,就像我们所说的“光荣弹”。渗透小组带着微声冲锋枪,轻手轻脚地慢慢接近了“目标”所在的吊脚楼。我在瞄准镜里看着渗透小组的一举一动,感觉有些喉咙发干。第一次执行任务,我有点紧张。我知道,当渗透小组接近目标后,我的任务就是盯着目标,渗透小组只要有一点差错,狙击手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干掉目标。我在瞄准镜中清楚地看到目标酣睡的样子:他的床头还摆着手雷和手枪。我感到我的战友的性命或多或少掌握在我手里。师傅看出我的紧张,他跟我说了一句:“别紧张!深呼吸!跟我换个位置。”
于是,我从主射手变成了副射手。师傅报告目标的状态:“目标熟睡,2楼2号房间,床位置3到9点,距离门口两米半,武器在目标的两点位置,门锁插上。”
渗透小组轻轻地回答:“明白,蝙蝠1号,继续警戒,报告情况。”
听着师傅平静的声音,我也平静下来,用望远镜帮助师傅观察他的死角。渗透小组慢慢地摸上了2楼,到了目标房间外边,师傅报告说:“蝙蝠1号,目标翻身,背对武器,可以行动!”
任务完成得很完美,没有惊动任何人。渗透小组一脚踹开房门,胡狼1号和猎狗1号先冲了进去,猎狗1号先一把将他的武器扫到了地上。目标惊醒了,刚坐起来就被胡狼1号给了一枪托,将他砸倒在床上,用枪指着他。两个队员上去把那家伙按在床上。他拼命地挣扎,胡狼1号又给了他一枪托将他砸晕,他根本来不及“光荣”就被我们逮住了。师傅在对讲机里简单报告:“撤退路线安全。”渗透小组将目标带了出来,之后移交给上级。
第一次任务给我的感觉是:有点紧张,但是好像又不过瘾,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有点失落,本来主射手是我,我却因为紧张失去了这个位置,这我觉得我的第一次任务并没有成功。师傅看出我的情绪,安慰我说:“不要紧,第一次都这样,最主要把心态放平,行动中调整好呼吸和心跳,其实没什么的。”我问师傅我的第一次任务能打多少分,师傅笑了笑:“分数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担负起你自己的责任,帮我和战友观察死角。”不过渗透小组可不是这么看的,他们嚷嚷着:“奶奶的!爬得一身的鸡粪!这家伙力气真他娘的大,差点没把我们光荣了!”
随后,我又出过几次任务,都是些小任务。执行这些任务我没有开过一枪,似乎就像个看客一样看着战友渗透、抓人、带走。不过,在这些任务中,我都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学着师傅的样,平静地为战友报告情况。剩下的时间就是训练。有段时间我们到边防军跟着边防的战友巡逻,了解情况。日子很无聊,但很充实。来到连队里三个多月后,我们小组磨合得不错了,正式编入了战斗值勤序列,开始担负战斗值勤和在驻地附近巡逻的任务。
我和山鹰没事就跑去找两个师傅,请教问题,战友们说我越来越像老柯了。师傅不爱说话,几乎没有见过他主动和人搭话,和人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人感觉冷冰冰的。肥牛有点胖胖的,眼睛小小的,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比老柯好说话,偶尔也跟其他战友开玩笑,但是跟他们在一起总是感觉到不能放开,似乎从他们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力。老兵们说狙击手都是这个德行,跟人保持距离,隐藏自己,是职业毛病。
师傅的眼神有些散淡,有些迷离,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遇到什么事情也不紧张。我知道他心里藏着东西,但是不知道藏着什么。只是在他收到家乡的来信,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小字的时候,才会看到他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我问过肥牛——肥牛是师傅最好的战友,肥牛也不正面回答我,就说想知道让我问师傅自己。
一天晚上,我和山鹰有事情找师傅,战友说老柯今天收到了一封信,吃过晚饭跟肥牛到驻地附近的山坡上了,我和山鹰到山坡上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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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侦察连(初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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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师傅像平常一样,在山坡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看到我们走过去,让我们坐下就不搭理我们了。我们听着他们聊天,隐隐约约知道和今天收到的信有关。老柯在说他的家乡,肥牛一反以前喜欢贬低老柯家乡的习惯,附和着老柯的话,过了一会儿,肥牛对我们说:“走吧,让师傅静一下。”
下了山坡,我问肥牛:“二师傅,师傅今天怎么了?”
肥牛说:“家乡来信了,一个姑娘出嫁了,你师傅心情不太好。”
山鹰傻乎乎地问:“什么姑娘啊,能让师傅心情不好?”
肥牛说他:“你那么笨怎么也能混到我们的队伍来!是个青梅竹马的姑娘。”
我们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我说:“二师傅,我想上去看看师傅。”肥牛说:“去吧,不要乱问。”
我回头找师傅。师傅知道我来了也没回头。我远远地站着,小声地叫了一声:“师傅。”他没理我,我站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刚要走开的时候,师傅说:“过来坐着吧。”
我坐在师傅身边,和他一起分辨天空的星座。已经进入冬季了,猎户座高举着“棒子”占领了天空的正中央。我和师傅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着星座。忽然,师傅问我:“叶子,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我说:“师傅,我当兵那么久,连母的都没多见几个。”
师傅很难得地笑了一下:“是啊,当兵三年,母猪都赛貂婵。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呢?小时候有没有?”
我扭扭捏捏地说:“师傅,你怎么问这么私人的问题?”
师傅看看我:“我问你话呢。”
我只好招认了:“我读书的时候喜欢一个,是我们年级最漂亮的,可惜人家考进重点大学,而我来当兵,就没联系过了。”
师傅问我:“她长什么样?”
我在脑海里回忆着她的样子:“嗯,她1米65,头发黑黑、长长的,拖到腰;眼睛很大,睫毛长长的,眨眼的时候忽闪忽闪的,很漂亮;鼻子高高的,有点像维吾尔人那样的鼻子;瓜子脸,身材很好。我最喜欢的是她修长的腿;美中不足就是嘴巴大了那么一点点。她性格很好,那时侯好多同学给他写情书。我胆小,不敢写。”
师傅笑了:“小家伙!不过按照你这么形容,是个漂亮姑娘,现在嫁人了吗?”
我说:“师傅,哪有那么快啊,她现在还在读大学。再说了,城市里一般没那么快结婚的。”
师傅若有所思地说:“是啊,城市不是我们乡下,没那么快结婚的。”然后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师傅说:“叶子,师傅也有个姑娘。”
我说:“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呢!是什么姑娘,漂亮不?”
“她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比我小3岁。小时候,我经常带着她去河里摸鱼,带她到山上去摘野果。”师傅沉浸在回忆中,“后来,我来当兵了,我说等我退伍了就回去娶她。我还有半年就退了,可惜,她嫁了。”
我听了忿忿不平:“师傅,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是我的话,我咒她生个儿子没屁眼!”
师傅转过头看着我,虽然眼睛里还是那么平静,但是我却感到了隐隐的杀气。师傅肯定不满意我这么评价他的心上人。我马上改口:“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师傅你那么优秀,肯定会有好多更好的女人等着你的。”
师傅说:“叶子,你不明白,乡下女人很早就嫁了。她已经等了我好几年了,我没有理由再让她等。早知道,我就不来当这个兵了,空空又耗费了人家几年青春。”
我说:“师傅,那时候你怎么会想到来做特侦?”
师傅说:“和你一样,觉得威风。”
我说:“师傅,你现在很威风啊,连里都说你好酷!”
他苦笑着:“酷有什么用!我还是喜欢平淡的生活。我原来都想好了,退伍了,领几万块钱——几万块在我们那里可是个大数目,回到家乡,风风光光地娶了她,然后过普通的日子。唉,可惜!”
我说:“师傅,你难道不想做个令人景仰的英雄吗?”
他笑了一下:“以前想,现在不想了。叶子,你还嫩,想法也多,英雄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