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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烽烟尽处-第468章

小说: 烽烟尽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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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勒爷有令,抓活的!”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率先从宴会厅里追出来,大声吩咐。

    预先埋伏在院子里的蒙古武士们蜂涌而上,施展摔跤术,以期能留下斯琴和赵天龙。“不想死的闪开!赵某的刀上,不想沾同族的血!”赵天龙断喝一声,举刀迎战。寒光落处,血流滚滚。

    一名胆大的蒙古武士举刀冲上,被他飞起一脚,直接踢上了半空。跟在此人身后的侍卫们赶紧闪避,却被赵天龙看准时机,扑到近处,刀光如匹练般横扫。“噗——!”“噗——!”“噗——!”血像喷泉般冲上半空,三名侍卫捂着胳膊后退。还有两名肚子被切开,踉跄着倒地。斯琴快步跟在赵天龙身后,钢刀斜劈,砍掉另外一颗头颅。

    一名鬼子兵端着刺刀冲过来,刀尖直奔赵天龙胸口。结果却被赵天龙手起刀落,剁掉了半边身体。趁着污血溅起的瞬间,赵天龙向前猛地蹿了一步,刀刃顶在一名蒙古侍卫的肩膀上,将此人推出半丈多远。紧跟着,他的手臂迅速挥动,砍中另外一名试图浑水摸鱼者的脖颈。将此人的动脉、气管和颈椎一并砍断,只留下一点点皮肉,带着失去知觉的脑袋瓜子,踉踉跄跄往人群里头钻。

    几把钢刀同时刺向赵天龙后心,却被斯琴舍命挡住。走在前面的赵天龙仿佛后脑勺上生着第三只眼睛,迅速转身,厉声断喝,“去死!”

    声音如雷,在贝勒府上空滚滚而过。闪电抢先雷声一步而至,跳跃在几名持刀者的身体上,将他们个个变成了尸体。

    赵天龙一手拉住斯琴,一手持刀,踏着血泊转身向前。每走一步,必杀一人。前后数息间,已经又在挡路者之中开出一条通道。身前身后,躺满了拦路者的尸体。

    他手中的钢刀已经变成了锯子,浑身上下也红得如同刚从血海中捞出来一般。然而身前身后五米之内,却再无胆大者敢主动挑衅。所有奉命拦路者都脸色发白,手脚发冷,身体不断地颤抖,颤抖。特别是正对着赵天龙的那些家伙,龙哥每向前走一步,他们就踉跄着退开一步。唯恐距离过近,成为新一轮刀下亡魂。

    “让开,咱们蒙古人没有伤害客人的规矩!”赵天龙丢下“锯子”,弯腰捡了另外一把刀在手,一边大步向前走,一边高声提醒。

    他想唤醒侍卫们心中仅存的良知,然而后者却更在乎勃日贴赤那的惩处。猛然间嘴里发出一声哀嚎,闭起眼睛,用力挥舞钢刀。赵天龙见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拉着斯琴继续向前冲杀,须臾间,再度砍翻了十几个人,身体透阵而出。

    眼看着马厩已经近在咫尺,龙哥猛然转过身,挡住追兵的去路。“快上马!骑张胖子的白龙驹,那匹马快。上了马就直接去后门,我替你拦住他们!”

    “嗯!”生离死别在即,斯琴紧咬牙关,不让眼泪再往外流。“龙哥保重,斯琴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你的鬼!”

    说罢,她冲进马厩。飞身跳上东洋大白马的后背,挥刀割断绑在柱子上的缰绳。眼看着就要冲破樊笼,忽然间,她的小腹猛地一痛,两眼发黑,双腿再也控制不住坐骑,直接从马鞍上跌落下来。

    “斯琴——!”赵天龙迅速转身,将斯琴拦腰抱住。随即快速将脚探向马镫,还没等他的大腿发力,肚子里头也是一阵刀绞,额头上冷汗淋漓而下。

    注1:具体数据,见辛亥革命时,草原上蒙古贵族响应同盟会的檄文。文中认为,在明末,草原上蒙古人总数为一千多万,而1911年前后,则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万。

    注2:八思巴文,蒙元文人奉忽必烈的命令,参考汉字和阿拉伯文字而创造。曾经一度是大元帝国的通用文字。后逐渐被其他文字所取代。

    注3:说一件事,前一段时间更新不正常,是因为去北京开年会,研讨会等一大堆事情。今天已经回到了家中,更新继续。本月中旬左右,这本书就结束了。请大家继续支持酒徒的《男儿行》,谢谢。

烽烟尽处第二卷 荒原 第四章 男儿 (三 下)

    第四章男儿(三下)

    事发突然,紧追过來的贝勒府死士们也毫无思想准备,猛然间看见斯琴和赵天龙两人在临跳上马背之前先后软倒,竟然被吓了一跳,纷纷将脚步停在五六米外,挥舞着刀枪大声叫嚣,“赶紧投降吧,贝勒爷不会杀你们。”“龙爷,你是条好汉,但这次贝勒府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龙爷,咱们蒙古人和满人原本就是一家,你何必为了那些汉人”

    “闭嘴。”赵天龙用刀尖拄着地面重新站起來,对追兵怒目而视,“要战就战,少他妈的啰嗦。”

    说罢,也不理睬众人如何反应,先用左手将斯琴送上白马的后背,然后抬起左脚,重新踩住马镫,深吸一口气,腰杆和大腿再度缓缓发力。

    那东洋大白马是专门为军官培养的坐骑,头脑聪明异常,见自家主人动作远比平日生涩,竟然主动将腰向下塌了数寸,四蹄同时稳稳踩住地面,纹丝不动。

    得到坐骑如此及时果断的配合,赵天龙接连发了两次力,终于重新坐在了马鞍上,强忍住肚子内的绞痛,他从自己身上扯下会见客人时才穿的长袍,拧成一根绳子,将斯琴捆在了胸前,然后挺直脊梁,刀尖前指,“让路,挡我者死。”

    “哗啦啦。”众死士立刻潮水般后退,唯恐动作慢了,成为入云龙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刚刚从会客室追出來的勃日贴赤那见状,气得七窍生烟,劈手抢过一把钢刀,抹断了距离自己最近一名死士的脖子,然后举起血淋淋的刀刃,声嘶力竭地咆哮道:“给我一起上,谁再退,我先宰了他。”

    “那我就先宰了你。”赵天龙正愁找不到合适目标,立刻拨转马头,直接朝着他冲了过來,勃日贴赤那吓得魂飞天外,一边快步向后躲避,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拦住他,快给我拦住他,你们不要怕,他已经中毒了,我在他的酒里边下了毒药,日本太君给的特效毒药。”

    “哗,,。”死士们先是朝着他所在位置一聚,然后潮水般分散,一个个将头扭过來,满脸难以置信。

    好在赵天龙这回也只是声东击西,只催动坐骑向他迫近了两步,就再度冲向了贝勒府的后门,沿途的若干蒙古侍卫狼奔豚突,竟无一人愿意再挡住龙爷的马头。

    “呯,呯,呯。”后门口,几名预先安排在这里的伏兵果断地端起了三八大盖儿,冲着赵天龙胯下的白龙驹扣动了扳机,也不知道是白龙驹冲刺速度过快的缘故,还是他们过于紧张的缘故,连续三轮齐射,居然全都打在了地面上,打得马蹄下火星飞溅,却洠苋冒琢缘乃俣燃趼趾痢

    眼看着白龙驹的铁蹄就要踩到自家头顶上,伏兵们嘴里发出“哇,。”地一声惨叫,丢下步枪,撒腿就跑,连负责看守的贝勒府后门都忘记了栓,被赵天龙用刀背一磕,就四敞大开,马蹄腾云驾雾般跳过门槛,只留下一股黄褐色的烟尘。

    “追,赶紧给我上马去追,快去,不要怕,他都是快死的人了,你们到底怕个什么,。”到了此刻,勃日贴赤那才发现自己上当,又羞又气,跳着脚催促。

    除了川田国昭带过來的鬼子兵之外,洠в腥魏稳讼煊Γ斜蠢崭氖涛溃蘼巯惹笆侵С炙仗嗄堑模故侵С中“⒍估嫉模笺躲兜乜醋潘Щ曷淦恰

    成吉思汗的父亲死于一杯毒酒,所以自打成吉思汗一统蒙古各部之后,在酒宴上给客人下毒,就成了公认的十恶不赦之罪,即便长生天不降下惩罚,周围的其他蒙古豪杰们,也绝不会放过他。

    而今天,勃日贴赤那却亲手将毒药放进了斯琴和赵天龙两个的酒碗里,并且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供认不讳,如果大伙还继续为虎作伥的话,以后有何脸面在草原上立足,!即便仗着日本鬼子的势,洠烁夜怀蠡锪成贤驴谒蠡锩沙ど煺倩街螅秩绾稳ッ娑约质澜缋锏牧凶媪凶冢

    “哇,哇,,。”非但贝勒府的武士们被勃日贴赤那的丧心病狂给吓坏了,其他应邀前來赴宴的客人,也被惊得面如土色,甚至有个别的客人,当场就蹲了下去,伸出手指,拼命朝自家的嗓子眼里捅,几下过后,就将刚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來。

    “我,我只在斯琴和赵天龙的酒水里下了药,其他,其他都洠в邢拢娴臎'下。”勃日贴赤那见此,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失了言,赶紧摆着手,大声补救,“真的,真的洠拢恍牛恍拍忝侨ノ蚀ㄌ锾獯蝸肀蠢崭勘曛皇撬骨俸驼蕴炝换嵫昙拔薰肌!

    “吆嘻。”川田国昭厌恶地瞪了勃日贴赤那一眼,不得不亲自出面收拾残局,“诸位,诸位大可放心,我大日本皇军恩怨分明,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即便是斯琴和入云龙,我也给他们提前预备好了可以解毒的特效针剂,只要他们现在就投降,马上就可以进行紧急注射。”

    “川田太君慈悲。”勃日贴赤那哈着腰拍了一句马匹,随即又快速将面孔转向自己的爪牙,“听见了洠в校共桓辖羧グ阉骨俸土坊貋恚瑳'有太君的赐给的解药,他们两个肯定要死在半路上。”

    “是。”众蒙古侍卫们低低地答应了一声,洠Ь虿傻厝ヂ砭抢铮仗嗄羌庇谠谧约抑髯用媲坝兴硐郑睬资掷肆狡プ詈玫恼铰恚渲幸黄ヂ淼溺稚莞ㄌ锕眩约涸蚶帕硗庖黄ィ阃饭亟ㄒ椋疤唬勖橇礁鲆惨黄鹑プ罚阌Ω靡仓溃骨俸驼蕴炝嗽诓菰隙加心敲匆坏悖敲匆坏愣∶绻勖橇礁霾磺鬃匀ゼ喽降幕啊

    “不用着急,我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川田国昭笑着摆了摆手,用非常流利的汉语回应,“大伙一起过去迎接他们吧,我估计,他们两个人已经洠в辛ζ约鹤呋貋砹恕!

    说完话,得意洋洋地跳上马背,抖动缰绳,带头先出了贝勒府的后门,勃日贴赤那岂敢违背主人的命令,也赶紧吩咐下属将客人们都扶上坐骑,然后协裹着所有人一道跟在了川田国昭身后。

    一行人各自怀着心事,拖拖拉拉追出了三十余里,果然在白茫茫的雪野上,重新看到了赵天龙和斯琴夫妻两个的背影,在二人的战马前方,则横着整整一个中队的鬼子骑兵,每名骑兵都将刀举在了胸前,仿佛面对着千军万马。

    “去,告诉他们两个,赶紧下马注射解毒剂,否则,一旦错过了最佳时间,谁也救不了他们。”川田国昭暗暗松了一口气,扭过头,装出一幅慈悲模样吩咐。

    “哈伊。”勃日贴赤那用力弯了一下腰,然后点起十几名亲信,在他们的保护下,缓缓靠向赵天龙。

    与对方隔着至少八十米远,他就谨慎地将坐骑停了下來,然后将手掌搭在嘴巴旁,大声喊道:“斯琴殿下,龙爷,你们两个别跑了,那份毒药是日本太君专门替你们预备的,两个小时之内如果不注射解药的话,必死无疑。”

    “你,。”赵天龙的反应明显变迟钝了许多,拨转马头,惊诧地看着他,喃喃地追问,“你,你在酒里下了毒,。”

    他的声音不大,却吓得勃日贴赤那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百余米外,才又重新将手搭在了嘴巴上,结结巴巴地回应,“我,我只是想把你们俩留下,洠В瑳'想毒死你们,太,太君说了,只要你们肯向他,向他认个错,保证以后不再跟八路來往,他,他立刻就会给你们注射解药,立刻。”

    “你,你在酒里下了毒,。”洠в蟹纾┮袄镆黄啪玻蕴炝捶路鸶緵'听见勃日贴赤那的解释,楞楞地看着他,继续低声追问。

    “我,我真的洠攵荆舅滥忝前 !辈仗嗄墙粽诺枚伎炜蕹鰜砹耍趾笸肆思覆剑貌兜纳艋赜Γ澳忝牵忝歉峡焱督蛋桑猓馓煜略缤硎侨毡救说模忝牵忝呛伪馗寺方猎谝黄稹!

    “龙爷,投降吧,别坚持了,不为自己想想,你也为斯琴想想。”

    “龙爷,投降吧,注射完了解药,你再找这王八蛋算账不迟。”

    “龙爷,别硬撑着了,我求你了。”

    一众宾客不忍看入云龙就这样死于宵小之手,也纷纷策马上前,带着哭腔劝告。

    赵天龙的目光慢慢从众人脸上扫过,又是鄙夷,又是失望,当把所有人都看得将头低了下去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嘴巴靠近斯琴的耳边,低声商量,“你刚才听见他们说啥了么,要不要我把你放下,你自己來做决定。”

    “龙哥,你呢。”斯琴淡淡笑了笑,苍白的脸上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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