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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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啊。要不然,五年以后我们再比一场。”
“好。”方秩离朗声和道:“我们就定在富源镇小洞天吧,到时候大家都要来。我们煮酒论剑,一醉方休。”
众人听了。想到五年以后他们该是十七、八岁。如无意外,各自都已经从蜀山师满。再不是如今的小小剑童,倒时候大家一起举酒高歌,怒马江湖,将是何等快事,便都一一应和,定下了这五年之约。
唐谧三人告别了送行的众剑童,来到山下,看见山道上已经整齐地排了一溜一模一样的马车,有负责地殿监正在安排剑童们分组上车。。。
她走进马车,发现这些马车远看并不显眼,近看才发觉它们的做工竟是格外考究,材质全部采用深山中才有的乌木,表面被打磨得光滑细致,再涂上一层柿漆,每一辆车都在明媚的秋日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微光。在车厢两侧各有一个阳文的“蜀”字徽记,因为与车体的颜色相同,又没有任何描金勾银,乍一看并不显眼,但是那徽记实则刻得极其精美,随着观看角度的变化,每一道弧线转角都透出特有的韵味,一看便知是高手所雕。那车厢也远比一般地马车宽敞,脚踏在车厢地板上,便觉得与一般的马车有些不一样,白芷薇是识货的人,对她说:“这车板下定是有数层防震地垫板和机簧,这些车造价不菲。”
唐谧坐在垫着厚厚羊皮的坐榻上伸了个懒腰,道:“嗯,咱们蜀山就是这样,看上去没什么,其实用地都是最上乘地东西,不说别的,就咱们御剑堂正殿地那几根用整棵乌木做的柱子,就不知道抵了多少人家一年的吃用。”
“可不是么,不过据说堕天大人的确是节俭之人,生性又不拘小节,这些定然都不是他授意建的,我看这些都是后人所为。”白芷薇说道。“嗯,都一百多年了啊,总会有很多像我这样的性奢之人给咱们蜀山添砖加瓦。”唐谧懒洋洋地应道,她发现舒服的马车果然是好,单是坐在上面都会让人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只是等到与她同车的剑童上了车,她便不那么舒服了。
车子是按照殿监单人一辆,殿判两人一辆,其他人六人一辆来分配的,唐谧这一车的六人中除了张尉和白芷薇,还有李冽、王迩和桓澜。
桓澜是第一个挑帘子进来的,一对上唐谧的面孔,面色便冷下来,不发一言走到她们对面坐了下来,后面跟上来的王迩倒是熟络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才坐到桓澜身旁。李冽最后一个上来,白芷薇一见是他,便对张尉眨眨眼睛,说:“大头,你坐到对面去。”张尉虽然没完全理解白芷薇的意思,还是浑浑噩噩地做到了对面,李冽见了,便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唐谧右手边的空位上,微微点头,低声说:“真巧。”
“嗯,就是。”唐谧敷衍地应道,忍不住还是多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只见他悠闲地微微后仰倚在靠垫上,半闭着眼睛,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仿佛就要开始一程轻松的旅行。
她忍不住就想:这家伙到底在想写什么呢?
如今算起来,在上山操练之前,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此人了。李理曾经说过。这人原先就时常从蜀山消失,仿佛得到了什么人的默许。故此唐谧倒是也并不在意。只是后来在操练时遇到,李冽也只是对她点头笑笑而已。
这是在疏远我么?如此一想,唐谧忽然又觉得有些心意难平,不知道彼时篝火旁那个温柔地少年去了哪里。
马车急急前行,车内却只有轻微的摇晃。在那样的摇摆韵律中,唐谧渐渐困倦起来,脑袋发沉,向一侧靠了过去,在她神志还算清醒地时候,她告诉自己如果睡过去的话,只能倒像左边地白芷薇,绝对不可以倒像右边那人。醒来的时候,唐谧发觉头下枕的肩膀格外厚实。心中暗叫不好,估摸着一定是自己最后晚节不保,倒向了右边的李冽。于是也不敢睁眼。假装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句,然后缓缓地把头倒向左边的白芷薇。
猛地。她觉得左边空虚一片。不待更多反应,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坐榻上。“白芷薇替你取午饭去了。”对面传来桓澜冷冰冰地声音。
唐谧赶忙张开双眼。做出如梦初醒的模样,打了个哈气,道:“是么,我睡了一个上午啊。”她一边说一边揉着被摔到的左肩膀,讪讪地对身边的李冽说:“不好意思,耽误你吃饭了。”
李冽笑了笑,说:“没关系,没什么事我吃饭去了。”说完,起身就要下车。
唐谧一想:李冽一走便把自己和桓澜单独留在了这里,这时候和他长谈的话时间肯定不够,简单说说又没有意义,不如为了避免尴尬也一同出去。随即伸手一拉李冽的胳膊,道:“你等等,我也去吃饭。”
“啊。”李冽低低地叫了一声,眼睛瞟向唐谧拽住自己的手,示意她松开唐谧恍然大悟,猜到李冽的胳膊一定是被自己枕得久了,所以已经麻木,赶忙松开手,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两人向前走了几步,李冽突然开口问道:“桓澜是不是喜欢你啊?”
唐谧一愣,答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不讨厌我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但是,刚才他是故意留下来的,我看得出来。”
唐谧听了觉得好笑,道:“曾经有个了解你地人告诉我你很多疑,看来真是不假。桓澜不出去只是因为他这个人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起吃东西,每次在食堂他也是很晚才出现。”
“你很了解他啊。”
“还可以。”
李冽毫无预兆地转过头看着唐谧,凝视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着什么人啊,所以眼睛里看不到别人?”
唐谧一时心中怅然无绪。
我已经不知不觉喜欢那个人到这种程度了么?她在心底问着自己。
那时,李冽看到她的眸子里映着一个琥珀色眼睛的少年,但是他知道,那少年不在她心里。
走了四五天,蜀山一行人终于到了第一座比较大地城镇,他们包下了城中最大客栈的一整个院落,早早用过晚饭,众人便三两人一伙儿去城中闲逛。大概是唐谧他们平日里闯祸太多,三人才要迈出客栈地门槛便被殿监穆显叫住:“唐谧,你们三个别瞎跑,和我一起在城中走走好了。”
三人对穆显都存着戒心,一听此话,互相看了一眼,唐谧把手按了按胸口,发现小绿猴在怀里正睡得安稳,于是恭敬地弯身施礼,说:“是。”
跟着穆显在街上闲逛自然很是无趣,四人走了没多久便折回了客栈,还没到他们居住地院门,穆显忽然眉头一皱,道:“有人在打斗。”说罢,扔下三人飞身疾略向院中。
唐谧三人紧随其后跑到院子里,正看见在月色下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一剑挡开穆显,飞身翻过了院墙,穆显刚要追,忽听李冽喊道:“殿监,程涛要不行了。”
唐谧这才注意到李冽正抱着一个穿气宗月白色袍服地少年跪坐在地上,鲜血正顺着那少年的咽喉汩汩流出,而王迩和另一个不认识的气宗少年则护在他两侧。
穆显听了,疾奔至那叫程涛的少年身边,伸手要为他点穴止血。李冽忙道:“我已经点过穴道了,伤口在要害上,血还是止不住。”
穆显低头一看,原来是颈上的血管和气管均已被割断,就是莫七伤赶来也救不活了。可是程涛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向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地喘着气,混着鲜血的泡沫从他的嘴里溢出来,被割断的气管发出“嘶嘶”的呼吸声。
“让他去吧。”穆显说完,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一掌击在那少年的胸
“怎么回事?”穆显把外衣脱下盖住程涛的尸体,厉声问道。
李冽脸色甚是苍白,嗓音生涩地答道:“回殿监,冽等三人出外闲逛,因兴趣寥寥便一早回返,谁知一入院中便遭遇那黑衣人伏击,此人武功甚高,冽等三人倾尽全力仍有所不敌,激斗中程涛不幸中剑,幸而此时王迩赶到,否则,还不知要有几人丧于敌手。”
院墙外已经隐隐有少年们谈笑的声音传来,穆显面色凝重,环顾众人,道:“此事切不可声张,以免人心浮动。你们几个先把程涛的尸首抬到我的马车上,等晚上大家都睡了你们全到我屋子里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唐谧他们几人等到夜深人静,来到穆显的房门外,为首一人正要敲门,只听屋内穿来穆显的声音:“都进来吧。”
推开门,众人鱼贯而入,才发现诸位殿判都已经到齐了。穆显坐在正首的榻上,神情严肃地对众人说:“我和那蒙面人对了两招,那人武功极高,使的是魔宫的功夫。所以我担心,我们这一路已经被他们盯上了,虽然现在不知道他们意欲何为,但是大家都必须更加小心戒备。”
话落,他转向当时在场的几个少年,道:“这件事你们切不可再对任何人说起,比武在即,最忌人心有异。”穆显话还未说完,忽听窗外人声嘈杂。穆显推开窗子一看,面色骤然沉了下来,只见院子西厢的墙根之下,几个起夜的少年正对着墙指指点点。
那墙上赫然画着一朵血色的莲花,在暗夜里闪闪发出幽幽磷光。
这是红莲,赤玉宫的徽记。
六十七 荒野夜宿
六十七 荒野夜宿
竟然说拖沓,我怎么觉得写得赶啊,很多地方都不够细腻。今天争取1点能再更一次,不保证啊,没睡的来看看就可以了,别等。因为想本月结第二部,还有挺多要写的地方,所以正在努力提速。
穆显看见西厢墙边的人已经越聚越多,知道这时候再想瞒是瞒不住了,转头对身后众人说:“你们跟着我下去看看,一切听我号令。”
众人来到院中,聚在墙边讨论的蜀山弟子们听到响动,转回头见是殿监与诸位殿判,马上安静了下来。穆显平静地看看众人,道:“你们去把所有的蜀山弟子都叫来。”
众人应了散去,不一会儿功夫,蜀山弟子们陆续来到院中,穆显待人齐了,才缓缓开口道:“今夜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说。”话落,他指向那在夜色中兀自盛开的红莲道:“你们都看一下,这是赤玉宫的记号。”
众人中顿时泛起嗡嗡呜呜的议论之声,穆显伸手示意噤声,继续说道:“这个记号出现在这里,一来说明赤玉宫的人故意来找我们蜀山派挑衅,二来说明我们此次出行已经被他们盯上,说不定随时可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因此,从今夜开始,诸位殿监会轮流守夜,大家平日里则不许单独外出,没有我的令牌任何人不得离开车队。此外,我会马上让魂兽带信回蜀山给掌门人,让他加派好手来护卫,所以大家切莫慌张。自乱阵脚,都明白了么。”
在场的都是还未出师的蜀山弟子与剑童,听说有魔宫之人来挑衅。竟是兴奋之情压倒了恐惧,互相低声议论着。希望可以有机会与魔宫的好手一战,至少见识见识也是好地。
穆显见并未出现恐慌情绪,又道:“此外,还有件事要宣布,气宗的程涛因为突发疾病已经被我差人送去附近的医馆了。他地空缺由白芷薇补上。”
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魔宫来挑衅这件事身上,程涛地事并未有人太过在意,这情形正中穆显的下怀,他一挥手,便叫众弟子们散去了。
唐谧刚想走,忽听穆显说:“你们几个多留一会
于是他们几个目睹程涛之死的人又跟着穆显回到了屋中。穆显站在窗口,看见墙上的红莲已被洗去,院内又恢复了平静,才说道:“你们几个对程涛的事要守口如瓶。赤玉宫地人这么做,就是希望我们在比武之前人心惶惶,所以。绝对不可以中了他们的计。”
话落,他见几个少年均是神色发紧。又安抚道:“本来掌门和各位宗主会比我们晚一些到华山。现在我捎信让他们提前赶到,一路上会留意沿途情势。为我们扫清任何可疑之人。再加上以后各位殿判轮班巡夜,又有蜀山高手赶来护卫,你们不必多虑就是了。”
说完,穆显便让几人退下,继续和诸位殿监研究应对之策。
唐谧回到屋中却怎么也睡不着,时隔差不多一年,赤玉宫又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这件事让她莫名有些不安。她仍然记得在那座流淌着熔岩的地宫中,佟傲他们是怎样想把自己和华璇扯上关系,那时候的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撇清自己,可是现在还能如此坦然么?
她在看到华璇衣冠冢的那一刻便动摇了。。。
或者更早,在那些奇异幻境出现的时候,一个隐约的声音便已经在心底轻问:“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不知何时窗外的一轮圆月已经过了中天,唐谧披衣起身走向院子,不想却发觉穆显正独立于夜色,那人一身灰衣,无声无息地浸在和夜里,让人想起沉于水底浅沙中地安康鱼,带着危险而面目不清的神秘气息,仿佛一有小鱼游过,就会钻出沙土咬住猎物。
唐谧不由得退了一步,正想悄悄回去,只听穆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