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道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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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万骑长轻轻咳嗽一下,想引起阿提拉大帝的注意,但是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好主动提出建议说道:“陛下,敌军虽然处于劣势,但是全部兵力加起来的话,也有好几万人,一个处理不当就会造成很大的问题,所以必须立刻采取措施!”
“沙提,你说该怎么办?”此时的阿提拉大帝已经没有了上位者的觉悟,豪不客气地把责任推卸到臣子身上。
“臣以为,首先应该切断敌军之间的联系,使其处于真正意义上的孤立状态,这个任务可以交给盟军来完成”沙提胸有成竹地说道:“其次,加快准备速度,力争在两三天内完成全部的战斗部署,避免夜长梦多;最后,与盟军配合,从敌军最弱小的部分下手,将其各个击破!”
“好,就照你的意思办!”阿提拉大帝言简意赅,直截了当地把事情丢到万骑长身上。
看着皇帝颓废的样子,沙提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叹气,不由自主地怀念起过去那个雄姿英发的大帝,安慰道:“陛下,臣会尽力办好这件事!但是臣也希望您能振作起来,带领奥斯曼走出困境——塔斯曼人已经付出了自己的代价,而当夏季到来之后,野蛮人也会退回冰原上,纵横千里的草原仍然是我们的天下,谁也不能拿走!”
“是吗?”阿提拉大帝不置可否地说道,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显然是心如死灰,不是单纯依靠语言就能振作起来的。
沙提默默站起身,沉声说道:“陛下,希望塔斯曼人的鲜血能使您释怀!”
说罢毕恭毕敬地行礼,然后大步流星转身离去,大厅外面随即响起急骤的马蹄声,滚雷似地向远处飘去。
然而,奥斯曼人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沙提匆忙赶到横亘在塔斯曼军队营垒之间的野蛮人军营的时候,凌子风和巴尔已经率领被收编过来的中军残部发起了进攻!
“弟兄们,皇帝出卖了我们,敌军包围了我们,甚至连寒冷的空气都在折磨我们”凌子风站在队伍前面的高台上,用急促的语气进行战前动员,“处境的艰难,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所以如果想逃出生天的话,必须用放手一搏!”
凌子风用手指着远处自己军团的营垒,大声疾呼道:“野蛮人是强大的,但是当他们阻断了我们通往生命的桥梁之后,强大就没有意义了——请你们跟我一起,击破他们的营垒!”
“弟兄们,跟我冲!”话音刚落,仅有的数十名骑兵就在巴尔和凌子风的率领下飞身上马,从营门疾冲而去,在他们身后,数千名步兵刀枪并举,跟了上去。
“嗤嗤嗤嗤”利刃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密集的短斧扑面而来!
队伍最前面的两大高手不慌不忙举起腕盾,护住头部,与此同时,手中的武器舞得风雨不透,随着丁丁当当的碰撞声,短斧被打落一地,但是却没有一把落到士兵身上。
野蛮人立刻改变的策略,把重点攻击凌子风和巴尔变成对进攻部队的全面攻击,这样一来,伤亡立刻飞速飙升!
很快,步兵的弓箭手们也冲了上来,开始与守军对射,压制他们的攻击。
密集的短斧,从胸墙后飞了出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十几名士兵倒了下去。这时候,弓箭的对决刚好进入了白热化:密集的箭矢和斧头在天空中飞来飞去,使人目不暇接;利箭穿透空气的呼啸、贯穿肉体的闷响、中箭者凄厉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战场的每个角落;胸墙上不时有人仰面摔倒,或者跌落下来,地面上则不断有人从盾牌后面翻出,双方的人数都在逐渐减小,把战斗变成了一种消耗,从而把村民们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住!
在距离胸墙还有五十多米远的时候,凌子风把剑尖猛地刺入战马的臀部,战马立刻狂嘶一声,四只铁蹄几乎同时蜷起,然后猛地伸展开去,一跃就是四米多远,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飞一般地奔驰起来,黑乎乎的墙壁不可阻挡地迎面扑了过来,在他的眼中变得越来越高大!
震天动地的呼喊声从对面传了过来,紧接着,一把把短斧拖着长声,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一股股劲风刀割般从脸上刮过,雪亮的锋刃盘旋着斩向要害。
凌子风不慌不忙地舞动长刀,化作一条黑色的巨蟒,将自己连人带马死死裹住,随着爆豆般清脆悦耳的碰撞声,短斧毫不意外地被悉数击飞出去!
高速奔驰的战马很快就冲到壕沟边沿,由于里面堆满了厚厚的积雪,所以从表面上看,与四周的地面没有任何不同,战马毫不犹豫地继续前冲。
就在马身下沉的瞬间,凌子风左手在马背猛地一按,轻捷地跳了起来,接着脚尖轻轻一点,在令人心悸的长啸声中,如同飞鸟般腾空而起,轻松越过壕沟和胸墙,落在野蛮人中间,刀光起处,带起片片血雨。
凶悍的野蛮人狂喊着冲了过来,沉重的狼牙棒带着呼呼的风声当头砸下,气流在尖刺的挤压下发出凄厉的啸声,不停地在耳朵边回响。凌子风双脚站稳,双手握刀,毫无花巧地迎了上去,随着丁丁当当的猛烈碰撞,野蛮人被打得东倒西歪,与营门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与此同时,被挡在营垒外面的塔斯曼军队在巴尔的指挥下,正在有条不紊地向营门迫近。
反应迟钝的野蛮人直到凌子风距离营门不到五米远的时候才明白对方的意图,顿时勃然大怒,咆哮着蜂拥而上。
斩马刀笔直地插入敌人的身体,浸透了鲜血的刀尖在对方的惨叫声中透体而出,凌子风飞起一脚,将尸体踢翻,然后拔出长刀,准备瞄准下一个目标。然而,鲜血和死亡非但没有将敌军吓倒,反而使野蛮人凶性大发,以前仆后继的势头冲杀上来。
连续砍翻五个野蛮人之后,凌子风的脸上就沾满了鲜血,他刚刚用手一抹,一股劲风就扑面而来。
“当!”金铁交鸣声中,对面的野蛮人合身向前一扑,稳稳当当地把刀柄握在手中,然后死命向后拉扯!
“起!”凌子风爆喝一声,正准备把刀夺回来,却发现夺刀的敌人已经变成了两个人!
一股大力从刀柄传了过来,把他拉的一个趔趄,四周的野蛮人随即发出欢呼,然后非常兴奋地冲了过来。
眼看夺刀无望,凌子风当机立断变拉为推,顺势往前一送,正在全力拉扯的野蛮人收脚不住,仰天摔倒,他立刻从缺口处跳将出来,然后向营门疾风般掠去,在对方做出进一步的反应之前,成功地卸下门栓,打开了大门!
冲阵的塔斯曼士兵在巴尔的率领下,从洞开的大门蜂拥而入,这时候,营垒里面的野蛮人也成群结队地冲了过来,两股激流立刻凶猛地碰撞在一起,溅起无数血花。
面对面的肉搏把野蛮人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狼牙棒的每次挥动,都有塔斯曼士兵倒在血泊中,沾满碎肉和鲜血的大棒随即奔向下一个目标,铁塔般魁伟的躯体再加上带着千钧之力的狼牙棒,牢牢守住营门,无论塔斯曼士兵如何努力,都无法寸进。
战况胶着使凌子风心急如焚——临时收编的部队本来就士气低落,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突破敌阵,持续增加的伤亡和越来越多的野蛮人将使他们很快失去突围的信心!
想到这里,凌子风杀机大盛,长吸了一口气,纵身跳到阵头,劈手夺过一柄狼牙棒,运足斗气,泼风似的向前攒刺劈砸,每一击都竭尽全力,务求一击必杀,所到之处中者立毙,连续砸倒十多人,顿时觉得心跳加剧,呼吸困难!
这时候,巴尔突然大喝一声,奋起神威将当前之敌辟成两半,顺势一脚将尸身踢得向后飞起,重重撞在随即拥来的野蛮人战士身上,后面几人被这么一撞,当即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巴尔乘机放声长啸,然后猛地扯掉衣甲,赤裸上身以人斧合一之态杀向敌阵。
塔斯曼士兵见此情景,顿时人人振奋,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纷纷脱掉衣甲,跟在两位将军的后面冲了上去。几千条精壮的汉子光着膀子,人人满身鲜血,咬牙切齿,红着眼睛擎着明晃晃的利剑、大刀、长矛,用近乎疯狂的速度砍杀,硬是将野蛮人打得连连倒退,仿佛在雪白的田地上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翻起的却是红亮亮的血泊、成堆成块的死尸和四处乱滚的人头。
野蛮人徒劳地发出愤怒的咆哮,竭尽全力想稳住已经岌岌可危的战线,然而,营垒的另外一面,就是冲着狂风军团营地的一侧,突然想起震耳欲聋的呐喊,数以千计的塔斯曼骑兵快马如龙般冲了上来!
“轰”地一声,最后一根稻草摧毁了野蛮人的信心,人墙从正中间被冲成两端,凌子风身后的塔斯曼士兵们发出热烈的欢呼,然后以摧枯拉朽之势击穿敌阵,溃围而出!
第十章 万夫莫开
第十一章 溃围而出
在狂风军团面前遇挫之后,联军立即改变目标,接连向奴隶军团和梅尔彻斯将军的营垒发起试探性进攻,但是这两支部队都已经被凌子风面授机宜,筑起高大坚固的冰城,使对手损兵折将,一筹莫展。最后,阿提拉大帝见风雪越来越大,干脆全面停止攻击,专心致志地构筑防御工事,准备将敌军困死在君士坦丁堡城下——塔斯曼远征军携带的粮秣再多,也不可能坚持到春天,另外,御寒需要消耗大量的木材,没有了木材,再多的粮食也救不了命。
联军在紧锣密鼓地加固包围圈的时候,塔斯曼残部也在争分夺秒地为突围作最后的准备。
当第一批五百个雪橇制作好之后,凌子风立刻在营垒中间的空地上进行现场示范,看着他如同轻捷的燕子般在雪地上飞速前进,包括巴尔在内的将士们全都变得目瞪口呆——有了这种东西,步兵在雪地的行进速度绝对可以轻松超过战马,即使与雪狼相比也不逞多让,千里雪原立刻就变成一片坦途,生存的机会大大增加!
有了信心之后,士兵们学习雪橇使用的热情顿时高涨起来,凌子风首先从士兵中间挑选出五十名手脚麻利,身体灵活,并且武技出众的,由自己亲自进行训练,等他们能熟练掌握之后,再传授给其他人,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普及下去。
考虑到突围之后还要与另外两只军队一起行动,凌子风特意安排木匠多做了五千个雪橇,准备让他们边行军、边学习。与此同时,狂风军团还制作了数百辆高两米、宽三米的冰车,中间挖空,既可以住人,也能储存物资,而四面厚达二十厘米的冰层完全可以抵挡弓箭和普通武器的攻击,相互联结起来就是一道坚固异常的壁垒。
万事俱备之后,突围的行动计划传递到每座营帐,包围圈内的远征军残部开始焦急地等待行动开始的那一天早日到来。
远征军被包围的第十八天下午,气温骤降,暴风雪再次肆虐起来,大片的雪花在狂风的卷积下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十米都不到,即使连习惯了这种气候的奥斯曼人和野蛮人都感到难以忍受,纷纷躲进温暖的帐篷内,没有人愿意出去巡逻,在他们看来,生长在温暖地区的塔斯曼人绝对不可能选择这种天气突围,除非他们不想活了。然而,如果他们能看到狂风军团壁垒顶端数百名腰悬利刃、背负雪橇、披着白色披风的战士的话,肯定追悔莫及!
二十根绳子从冰城顶部抛下,凌子风冲着留守的巴尔和奥西里斯微微点头致意,然后握住绳子,飞速滑了下去,五百名精心挑选出来的突击队员鱼贯而出,很快在墙根下再次集结完毕。
突击队从联军丢弃的原木、云梯上越过壕沟,飞速穿上雪橇,接着在凌子风的率领下,一头钻进满天风雪之中。
凌子风缓缓直起双腿,雪橇的速度慢慢降低,在距离敌军营垒不到三十米远处停了下来,接着他头也不回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眯缝起双眼,乘着风势平缓的间隙察看对方的动静。
这里并不是外围的工事,而是横亘在远征军各个营垒之间的隔离带,凌子风之所以首先攻击这里,主要出于三个方面的考虑:第一,只有与其他两只部队汇合,才能积聚起足够的力量,避免被各个击破;第二,守军的力量相对薄弱,虽然工事也和外围的主力部队相连,但是由于距离的关系,不可能及时得到增援;第三,守卫这里的全部是野蛮人,警惕性比较低,更加容易得手。
高高的瞭望台隐隐约约从眼前闪过,凌子风惊喜地发现,上面居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天助我也!
凌子风心头不禁一阵狂喜,立即扭头向身后的亲兵低声说道:“敌军没有防备,按原计划行动!往下传!”
凌子风飞身越过壕沟,然后无声无息地攀上三米来高的墙壁,接着他把头稍微探出半截,仔细打量四周的环境,直到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挥手示意战士们跟上。
突击队悄无声息地来到壕沟边上,用雪橇在积雪上搭出一条简便的小桥,然后快速通过,十分钟之后,就一个不少地来到凌子风身后,再用绳索爬上城头。
五列帐篷以五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