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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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上火,晕倒在帅堂之中。想想看,杨家将的人,一个在汴梁大狱押着,一个在番军大营,还有先锋官、自己的儿子杨满堂,这可是千顷地里一颗独苗,杨家就剩下这么一个传代之人了,如有三长两短,杨家就此绝了根苗、断了后裔。现在杨满堂身中奇毒,救治无方,当妈妈的怎能不焦急万分。郭元帅毕竟是中年女人了,身体再硬朗,也难以承受这接二连三的悲切和刺激,终于煎熬不住,昏倒在帅堂。众医官又一阵跑前跑后的忙活,把元帅救过来,扶到后帐歇息,不作细表。且说杨满堂迷迷糊糊躺在军帐中,不时有兵卒送来冷茶凉药,一直熬到深夜,满堂静静的睡着。兵卒不敢打扰,躲出帐外。他正在睡梦之中,耳边有人轻轻呼唤:“杨公子,杨公子,你醒醒。”满堂睁开双眼,看到身边站立着一个身穿号坎的兵卒。心里奇怪:军营之中,怎么会有人叫我“杨公子”?军卒见了我,不是叫杨将军,就是叫先锋官,这个人为何叫我杨公子呢?噢,也许我睡得迷迷糊糊,听错了。这人是来给我送药的。满堂一看来人也是端了一只大碗,更认定是自己听差了,就想让兵卒把药碗放在桌案上。来人一见,又说:“杨公子你现在最好不要动。”这回满堂可听得真真切切,来人是称自己为“杨公子”,满堂好生奇怪:“你是什么人?军营之中为何称我为‘公子‘?”来人垂下眼帘,轻轻把手中的大碗放到桌案上,慢慢取下头上的皂隶巾,就见一头青丝飘然垂下,分明是一位娇媚女子!来人摘下巾帽,露出女子娇容,满堂凝神细瞧,大吃一惊,脱口说道:“又是萧玉姣?”满堂看得不错,来者正是萧玉姣!萧玉姣忙以手示意:“杨公子切莫高声。”你还不让我高声?两军阵前你可不是这样。我刺你一剑,你还我一刀也就罢了,不想你毒如蛇蝎,竟在大刀之上暗涂奇毒,欲置我于死地。现如今我已奇毒在身,看看不久人世,难遂收复失城之愿。你又深夜闯入帐中,又想怎样?还嫌你心不够黑,手不够狠?想把我杀死在军帐之中?哼!我今已毒伤难愈,死又何妨!满堂挣扎着想站起身来。萧玉姣一双芊芊玉手放在满堂肩上,说:“杨公子,你现在不能动,你的伤很重啊。”满堂心说:是不轻,是你一毒刀砍的,你当然清楚。满堂用力瞪起双眼,厉喝而道:“把你的手从我的身上拿开!我杨满堂宁愿让你的刀伤我的命,也不愿被你的手污了我的身体,拿开?”萧玉姣轻叹一声,眼圈潮红,一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颤颤巍巍地从满堂肩上撇下双手,一时间这双手竟不知放在哪里为好。沉默片刻,萧玉姣喃喃细语,在满堂耳边说道:“杨公子,你认错人了。”“我认错人了?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萧玉姣?”“我是萧玉姣。”“你是不是萧靖辉的女儿?”“我是他女儿。”“这就是了。白天,你我两军阵前刀枪相见,你用暗涂剧毒的大刀把我砍伤。怎么才到晚上你就忘的一干二净?萧姑娘的忘性太大了吧?”萧玉姣泪水流下:“杨公子,请相信我的话,你确实认错人了!”杨满堂想大笑一通,但病体太虚弱,竟没笑出来,只得气喘吁吁地说:“算了吧萧姑娘,杨满堂眼拙,也拙不到这种程度。直说,你干什么来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伤病之身难以和你相敌,你要杀我却也不难,但是你别忘了,你是身在我大军营盘之中,帐外遍布我宋军将士,只要我喝喊一声,量你难逃活命!”“你的话丝毫不错。但杨公子你要想想,如果真的是我用毒刀将你砍伤,明知你活不多久,干嘛我还要夜闯军营到你帐中来白白送上性命?谁能做这等蠢事?”是呀,萧玉姣说得的确在理,满堂也觉得事情蹊跷,便问:“你的话当然说得有些道理,但白天两军阵前我明明是被你毒刀所伤,你又作何解释?”“杨公子,事到如今,我就对你实话实说,阵前毒刀伤你的乃是我的同胞姐姐,她叫萧月姣。”是你姐姐?那也不能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呀。““我们不仅是一奶同胞的姐妹,而且是一对双胞孪生姐妹,故此长得十分想像。“满堂听罢似信似疑,默默不语。萧玉姣急得珠泪连连:“杨公子,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吗?”满堂说:“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实在是因为自我离开西宁到了汴梁之后,你的所作所为令我迷惑难解。你先是假意与公主芷兰交好,后又把公主骗至飞鹰涧,让恶徒劫去公主,途中你又拼命相救,后来你把公主连同太后一同杀死。再后来就是你双峰寨助我,现在你又闯我的军帐。这前前后后之事,扑朔迷离,你能解释清楚吗?”萧玉姣抹去双颊泪珠,说:“既然杨公子问及,我就细说给公子听。我虽是萧靖辉之女,但与大宋国并无深仇大恨。由于我父亲总骂大宋朝,我便亲临宋都,想看看宋朝究竟是怎么样的。偶然结识了芷兰公主,由于性情相投,她又那样善良,才结为姐妹。后来邀公主去飞鹰涧的确是我有意安排。那是因为姐姐月姣到翠蓑山碧云观看我,得知我与大宋国的公主结为姐妹,她说她很想见见公主。她说她就在我和公主初次相遇的飞鹰涧等候,让我和公主结伴去飞鹰涧。没想到姐姐她暗藏虎狼之心,想杀死公主,给大宋制造混乱。她买通恶徒在那劫持公主。当时我明知是姐姐所为,但毕竟是我把公主邀到飞鹰涧的,我觉得有口难辩,只有拼出性命,搭救公主。幸好杨公子及时赶到,才使公主免遭大难。因为我才使公主险遭不幸,我觉得愧对公主,无颜再和她相交,因而不辞而别,躲到我师父的姐姐、青青道姑的碧云观中。和公主相交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碧云观。后来杨公子找到观中,我就明白这是受公主之托前来寻我。我依然深感愧疚,又一次暗自出走。“姐姐月姣劫持公主没成,仍不死心。她利用和我容貌酷似之便进入宫中,先将太后杀死,后又于宫墙之外,刺杀公主,给大宋制造了更大的混乱。谁料让杨公子撞见,并被公子一剑刺伤。姐姐负伤后,先在双峰寨调养,而后就回到雁门关。那时雁门关已被我父亲侵占。“公子您因太后、公主被杀一案,含冤入狱不久,我就知道了,更感到对不住杨公子一家。公子获释,要领兵赶赴雁门关的消息传出,我料定公子必走双峰寨之路。我担心双峰寨寨主林灵噩会与公子为难,我就先赶到双峰寨,想助公子一臂之力,以还我愧对公子之情。在双峰寨我暗中观察,不见林灵噩有什么异常之举。及至公子人马出了寨门,我才看出林灵噩是要劫取大军的粮草,连忙上前相助。我与林灵噩毕竟还有半师之情,所以才请公子放她一条生路。不想林灵噩又截桥断路,公子兵马再次受阻,我就请公子取道一卷山,找我师姐,并留下箭囊以做借路之用。公子前头刚走,我突然想起双峰寨寨主林灵噩无意之中提到太原府知府胡得望有意降辽之事,我怕公子在太原府被胡得望暗算,所以飞马直追,赶上公子在太原府外扎营。我便夜潜营盘,投书寄笺,提醒公子当心胡得望。公子智取太原府后,兵发雁门关,我就留在了太原。由于对公子和我父亲都放心不下,又从太原来到两军阵前。今日得知公子受伤,特来探望。为了不惊动众人,我把两个侍候你的仆从都捆上了,才与你相见。玉姣以上所说句句是实,公子您也该信了我吧?”杨满堂细细听来,萧玉姣所说合情合理,丝丝入扣,找不到半点破绽,但满堂又想,萧家世代与大宋为敌,和杨家将更有难解之仇,为何单单这个萧家的后代萧玉姣却来帮助大宋,帮助杨家将去和她爹爹萧靖辉作对呢?太令人不解。所以满堂又说:“萧姑娘,听你适才所说,我倒找不出什么破绽,但是真是假,单凭你的言辞则难以让我相信。你只把好事揽在自己身上,坏事就推给你那个所谓的‘姐姐’,这无凭无据的事――“没等杨满堂说完,萧玉姣怨怒交加,脸涨的通红,胸脯一起一伏,高声打断满堂的话:“杨满堂!我这样一点不拉的把事情经过都对你说了,你还是不相信我。还说我把好事往自己身上揽,把坏事往别人身上推,你。。。。。。。”萧玉姣说不下去,叫声喘了几口气,接着说:“杨满堂我问你:深夜有人给你投书寄笺是不是实?”“是实。”“双峰寨相助是不是实?”“是实。”“你来看!”萧玉姣撩开鬓发,捋起袖口,额角、玉臂之上留下道道伤疤。“你看到了吧?飞鹰涧公主遭劫后,我冒死相救是不是实?”“有疤痕为证,当然是实!”“那好!刺杀公主致死的人,你刺她一剑,对吧?”“对。”“伤后必留疤痕对吧?”“对。”“你那一剑伤在刺客哪里?”“右胸之上。”“好,我若是杀害公主的刺客,右胸必留下疤痕,如果我身上留有这个疤痕,我以上所说,你全可当假,如我身上没有这个疤痕,杨满堂,你总该信我萧玉姣是一腔真情了吧!”没容满堂说话,萧玉姣抬手“哧拉”一声撕开右胸衣襟,竟然将细嫩柔白的少女酥胸,展示在杨满堂的眼前!
第十六回 乾坤定雄威大振 凯旋还太君归天
杨满堂哪里见过这等阵势,猝不及防,只觉的眼前白光一片,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心头突跳,周身浸出一股冷汗。还发什么烧?半点烧都没了,但觉四肢冰凉,脑海之中一片茫然。满堂屏住呼吸,不敢睁眼,这时耳边传来嘤嘤的哭泣之声。满堂忍不住慢慢睁开双眼,只见萧玉姣适才涨红的脸,现在红晕尽消,变得煞白,垂着眼帘,泪满香腮,真好似一朵带雨的梨花,娇弱无比。胸前衣襟斜垂,露出一片酥胸,哪有什么疤痕?那里是雪肤冰肌,洁白如玉!此时满堂也不禁鼻子一酸,眼角滚落下两颗泪珠,闭上眼轻轻说了句:“萧姑娘,我信你!”听到这句话,萧玉姣的眼泪又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落,簇簇有声。萧玉姣抬起泪眼,看看满堂眼角的泪珠,樱唇颤抖,竟说不出话来。玉姣缓缓背过身,抽噎声中系好了胸襟。满堂经过这一阵惊心动魄的折腾,药毒浸透全身,四只绵软无力,胸闷气短,受伤的那条胳膊已没有知觉。满堂自知已近弥留,命不多久,他强睁双眼,蒙蒙胧胧地看着玉姣那美丽的背影,百感交集,微叹一声。萧玉姣隐隐约约听到满堂的叹气声,连忙转过身来,见到满堂这般状态,顾不上擦去腮边的泪水,两步走到满堂的床边,柔声细语地说:“公子,你看我,光顾辩白自己,竟把大事忘了!我晓得你中了萧家的毒药,所以特为公子拿来我家的独门解药,服下去,不肖片刻,药力尽解。来,快把解药喝了。”说着端起放在桌上的大碗,坐在满堂的床头。这时的杨满堂如同一只羔羊,服服帖帖,乖乖地被萧玉姣揽在怀中,头倚在萧玉姣的臂弯里,慢慢把药喝下。世间就是这样,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满堂喝下解药没有多大工夫,吐出了几口黑血,接着就感到四肢的血脉涌动,伤口一跳一跳的疼了。满堂心里清楚,伤口一疼,就说明毒药被解,所以精神头也足了。由于刚才发生的事,满堂一看见萧玉姣的眼神就脸红,于是满堂没话找话,为的就是遮脸儿。满堂问:“萧姑娘,你和你姐是孪生姐妹,为什么如此不同呢?”玉姣讲道:“我们虽是孪生姐妹,但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我爹爹年轻时为习武来到中原,后来和我娘相识,并生下我们一对孪生姐妹。听我娘讲,在我刚满三个月时,爹爹要返回北国,我娘留恋中原故土,坚决不跟我爹爹走。没有办法,只好把我们姐妹分开,一人一个。我爹爹带着姐姐回到北国,我就留在娘的身边。爹爹一走再无音讯。七岁时,我娘病故,我只好流浪街头,后来静月宫的静静道姑收我为徒,就是在那里我与安巧妹相识,她是我的师姐。十三岁时,因为我和姐姐是孪生,长得一模一样,被北国过来的人发现。他们回去跟我爹爹讲,爹爹就把我接回北国。北国的吃、穿、用我多不太习惯,也是想把武艺再学精一些。不久,我又回到静月宫静静道姑身边。师父对我讲,说在她那里我已学不到更多东西,她把我推荐给她的姐姐青青道长,所以我又在碧云观习武二年。这段时间里,有时我回家看看,有时姐姐来看看我。就这样,我对爹爹和姐姐的很多做法很不赞同。我真不愿辽国和宋国两国之间烽烟不断,战火连绵。要能各守疆土,治国安民,那该有多好。”满堂说:“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你们姐妹相貌虽同,心地却有如天壤之别。对了,你那只箭囊就是你十三岁和师父分手时,静静道姑给做的,对吧?安巧妹手里也有一只,当初借道一卷山时,幸亏有你送的这只箭囊,不然,安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