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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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家,若换别人,准得落马。在这关键的时候,看出真功夫了。文广一勒马,尽管战马前蹄扬起,文广却稳如泰山。李治平终差一点,在勒马的同时,又用双腿夹紧马肚子,以免掉下来。这一夹,糟了。宝马“梅花三弄”乃是龙种,十分机敏。根据平时的驯练,只要主人一夹它,就是要它快跑。于是宝马一调头,驮着主人向西飞驰。李治平若勒丝缰,宝马会立刻站住,可是他没勒。为什么呢?因为黑大汉恰恰割断了飞抓的绒绳,自己的暗器损失了。单凭武功,胜不了杨文广,杨文广又有走线铜锤,再战下去,于己不利。不如暂避锋芒,躲开为妙。至于战马跑向哪里,只好听天由命了。可是,处于优势的杨元帅能让他轻易逃走吗?催动战马,紧紧追赶。杨元帅这匹白龙马也是万里挑一,蹄跳咆哮,神威百倍。尽管如此,想追上“梅花三弄”比登天还难。人家那匹马太快了,用今天的话说,时速能有“180 迈”,赶不上卡迪拉克,也超过伏尔加!李治平心里美:哼,我有这匹宝马,就比你杨文广多了一半的威风。也罢,领你溜达一会儿,我再回归本城。正往前走,眼前闪出一片竹林,时值盛夏,竹竿竹叶绿中带紫,水灵灵的分外喜人。李抬平本想穿林而过,谁料在竹林中躺着一个人,这人听见马缔声就站起来了。好家伙,凛凛身材高有七尺半,胸宽背厚磅大腰圆。年龄在十八九岁,红彤彤的脸膛,扫帚眉,铜铃眼,手中拎着一条摈铁大棍。他见李治平闯入竹林,断喝一声:“站住,你给我站住!”
宝马一声怪叫,意思是:哪来的愣爹?你叫我站住,我偏不站住。有心往前闯,人家拿铁棍挡横,得了,我往回走吧。它刚一掉头,李洽平紧张起来。后边有杨文广啊!说时迟,那时快,红脸大汉一伸手,抓住李治平的左腿,你看他往怀中一带:“哥们儿,下来吧!”
要按李治平的劲头,红脸大汉拽不动他。由于宝马要往回走,李治平想往前走,两下里正较劲呢。红睑大汉借着这个巧劲,才把李治平拽下马来。“梅花三弄”一见主人坠落,扬起前蹄,扑向红脸大汉,这叫“义畜救主”。红脸大汉有点发傻:“哎哟,老马你也会武?招打!”说着,大棍扫向马头。宝马一闪,它终究“武艺”不高,大棍扫在马脖子上了。要搁普通马,准得受伤。“梅花三弄”筋骨足壮,虽说没受伤,也很疼痛。怪叫一声,朝着淮南府方向跑去。李治平怒从心头起,本想替宝马报仇。可是金锤被宝马驮走了,赤手空拳难敌对方。何况杨文广正在追赶,自己还得尽快脱身。他刚想逃走,大汉把铁棍一横。“哥们儿,别急,你认识李洽平吗?”
“这……你找李治平有什么事?”“我要打死那个王八蛋!”
“啊,啊,朋友……”李治平后怕,幸亏没报姓名。“李治平嘛,我认识,太认识了。他是我的仇人,现在正追我呢……”
“他长得什么模样?”
“这……二十多岁,小白脸,挺漂亮。银盔银甲,骑白龙马,使阴阳枪……”
“你在这等着,我去收拾那个王八蛋!”红脸大汉手铁棍,走出紫竹林。李治平一想,我等什么?等死呀?快跑吧!大汉从东边出去了,李治平向西边逃脱。
再说大宋元帅杨文广,单人独骑追扑李治平。正往前闯,忽见宝马“梅花三弄”从对面跑来。文广心中纳闷:为什么光见战马不见人呀?李治平跑哪去了?若是普通战马,文广也就不理它了。对“梅花三弄”却不能放过。大将军得此宝马,就增加三分本领。于是,他把大枪一横,档住宝马去路。宝马心中有气:怎么回事?红脸的用棍挡,白脸的用枪拦,两头堵呀?得了,我还得找李治平去。想到此处,把头一扭,又奔紫竹林。文广紧追,还是追不上。宝马跑得正欢呢,红脸大汉从对面过来了。他冲宝马一笑:“马大哥,对不起你,我跟你的主人是一伙的,都跟李治平有仇。刚才不该打你一棍,现在跟你赔礼。过来,过来呀!”宝马听懂他的话,心里却恨他。暗想:叫我过去干什么吗?还打我呀?我不能过去:它正在犹豫,大汉火啦,“跟我较劲呀?休走!”别看他身材高大,动作却十分敏捷。左手一抓丝缰,右手一掐宝马的咽喉,宝马想叫却叫不出声,立刻一晃尾巴,表示“投降”。大汉哈哈大笑,“老实啦?早该这样!”说罢,他将宝马拴在一裸大树上。这时,杨文广也赶到了,他冲大汉喊道:“英雄,这马的主人现在何处了”
“你别动,让我合计合计。”大汉打量杨文广; “二十多岁,小白脸,挺漂亮,银盔银甲,骑白龙马,使阴阳枪……没错,都对上号了。李治平,你个王八蛋,看棍!”说话间,大汉眼睛通红,那叫“血灌瞳仁”。锭铁棍带着风声,“小鬼推磨’; 横扫杨文广。杨文广一愣神,哪挨哪呀?我怎么成了李治平?糟了,这一楞神,论时间差也就零点零一秒,大棍已经扫到了马腿上。刚才,红睑大汉打”梅花三弄”时,有点戏耍的意思,只用了一成劲。如今不同,眼珠子都红了,早用上十成劲。白龙马惨叫一声,“扑通”跪倒,前边的两条腿早已折断!几乎在战马卧倒的同时,文广已经甩镫落地。大枪一抖。”贼子,快与战马赔命来!”
“啊了”大汉万没想到人家的动作这么快,忙用铁棍一挡,“你小子有两手,不过,今天碰上我,就别想活啦!”
若在平时,文广不会下狠手。今日不同,他心疼战马呀!那匹马跟随自己多年,万里挑一,能征惯战。如今废了,再选良驹,延误时间,影响战局。为此,文广把宝枪一抖,用上“绝命三招”。大汉惊慌:“好快的招法!,他心里明白:三招之内,自己必定亡命!
恰在这时,东边来了一哨人马。跑在最前边的是先锋官朱朗。朱朗身旁跟着一条黑大汉。他光头、光膀子,甩开两条飞毛腿,高声断喝:“别打啦,别打啦,再打就坏了菜啦!”
红脸大汉高兴起来:“兄弟,快帮忙呀,他就是李治平!”
“呆着你的吧,傻头傻脑!什么李治平?他是咱大哥杨文广!”
“什么?李治平变杨文广啦?”红脸大汉往旁边一闪,“你真是杨大哥?”
杨元帅只好住手,他仔细打量一红一黑二员猛将:“英雄,你们是谁?请报尊姓大名。”
书中交代:杨文广的祖父、首任三关大元帅六郎杨延昭的帐下曾有两位得力助手,一位叫孟良,一位叫焦赞。他们都为大宋江山立下过十大汗马的功劳。如今,三星归天,均作了古人。孟良有二子,长子孟定国,次子孟安国。焦赞也有二子,长子焦廷贵,次子焦廷富。若论武艺,孟定国、焦廷贵高于两个兄弟。为此,奉了皇帝圣旨,协助杨宗保镇守边关。
前文书说过:孟良次子孟安国曾任淮南府参将,结果血染黄沙,被李抬平打死在军前。噩耗传到京都,别人不觉得如何,焦赞的次子焦廷富却震惊万分。
原来,焦廷富曾任站殿将军,现在年老退休。他与孟安国关系最好,胜过亲生手足。十二年前,孟安国夫人病故,扔下一个七岁的儿子,名叫孟勇,无人照料。焦廷富替盟兄分优,便把孩子接到京都,视若亲生。他自己也有个儿子,取名焦宝,比孟勇小三个月。俩孩子一见如故,共同习文练武。头几年还挺安稳,到了他们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淘气闹事了。由于身高劲足,动不动就跟教师比武。俩人合伙齐心,不到一年就打跑了十八个教师。为这事,焦廷富很生气,常常申斥二人。谁料小哥俩振振有词:“老爷子,那些教师都是混饭吃的,若有真本领,我们也打不跑人家。今后再请教师,先跟我们比比武。能胜过我们的,我们才口服心服呢!”
焦廷富哭笑不得,觉得俩人还挺有理,所以立下规矩,教师进门,先跟俩孩子比武。这天,门外来了个老道,四十多岁、长得瘦小枯干,毛遂自荐,要当教师。焦廷富见能其貌不扬,心中犹豫。俩孩子跃跃欲试,想比高低。老道一笑:“二位公子,咱门先比比力气吧。”
“行,们咱就是劲头足。你说怎么比?”
老道命仆人取来一只公鸡,伸手拔下一根鸡毛,交给两个孩子:“你们把它扔到墙外去。”
俩该子真听话,扔了半天,鸡毛太轻,总是扔不出去。老道一抖手,把公鸡扔到墙外“二位公子,你们连一根鸡毛都扔不动,我却能扔整鸡,谁的力气足呀?”
小哥俩发傻,焦廷富不满:“道爷,不能拿孩子取乐呀。”“噢,我明白了,焦将军心疼那只鸡呀。不要紧,再把它捡回来。”说着,一伸右掌,“噗哧”,把大墙根捅了个窟窿。“来呀,给焦将军取鸡。”
大伙这才明白:老道乃世外高人。
焦廷富连忙拜见,并将老道请入客厅,让二位公子参见恩师。这回,小哥俩才算口服心服,双双跪倒:“师父,那道砖墙足有二尺厚,您怎么捅漏的?”“这叫功夫。不是天生的,得苦练才行。”
焦廷富忙问:“道爷怎么称呼?”“贫道张静江,道号湖河居士。出家在洞庭湖碧螺峰。练武三十年,从未收过徒弟。如今年近半百,本门师兄、师弟都劝我敞开山门,为此,我云游天下,意在选材。那天在你门前过,偶然发现二位公子,觉得他们是练武的好坯子。经过调查,原来都是名门后代。焦将军,贫道不敢说大话,十年之内,我让他们长成两棵栋梁!”
“全靠道爷了。”焦廷富无比兴奋。
张静江确实有本事,不仅武艺高,水性更好。年轻的时候,曾在洞庭湖水里呆过三天三夜。如今全力授徒,眨眼七年,孟勇、焦宝已经十九岁了,武艺和水性均为上乘。
“道兄,”焦廷富放低声音。“今天观看邸报,上边登了一条消息,言说我那老盟兄、孟勇的父亲、参将孟安国在淮南府外被李治平打死了。唉,好惨呀。请问道兄,这事告诉孟勇,还是瞒着盂勇呢?”
“这……”张道人犹豫片刻,“焦将军,依我原先的打算,本想授艺十年,造就两裸栋粱材。看来,计划要落空了。您想啊,父亲为国战死,岂能瞒着儿子?根据孟勇的脾气,他肯定要去替父报仇。只要他走,您儿子焦宝肯定也得跟随,俩人不能拆帮。让他们去吧,南唐造反,国家用人之际,孩让他们立点功劳。要说呢,他们的武艺够用了,今后三年,我本想传授兵书。既然落空,只得罢了。唉,我也惋借,他们的后半生,只能为将,不能为帅了。”
“不敢当,实在不敢当。我们焦、孟两家,历来就是将才。若挂帅印,天资不足,必误因家大事。道兄,依您之见,把事情告诉孟勇?”
“当然。这事是瞒不住的。”
孟勇得知父亲阵亡,气得暴跳如需。立刻拎起镔铁棍,要找李治平拼命。老将军焦廷富派儿子焦宝同往淮南府。小哥俩都是步下将领,用不着骑马,甩开四条飞毛腿,日行三百里。为了尽快赶路,他们从来不下饭馆,只买些大饼,酱肉背在身上,走饿了随时吃饭。这天末到紫竹林,吃了大饼、酱牛肉,小焦觉得口渴:“哥哥,你在这歇会儿,我去找口水喝。”紫竹林南边就是一条小河,水清见底,微波荡漾。小焦跟师父学游泳,见水没命。他把衣服脱下,只留一条大裤衩。为防万一,扎上腰带,挎上单刀,“噗通”一声跳人河中,越游越美,越美越游。游着游着,觉得河身变窄,怎么变窄了呢?因为这条小河连着淮南府的护城河,焦宝不知不觉,游进了护城河的河道。无巧不成书,他在河道里一冒头,正赶上杨文广、李治平在那“位大锯”呢。于是,他抽出单刀,割断绒绳,李抬平宝马受惊,这才落荒而逃。小焦问明情况,十分后悔;“噜,我哪知道他就是李治平啊。要知道池是李治平,何必割绒绳呢,割他脑袋就得了呗!”
先锋官朱朗啼笑皆非:“焦壮士,后悔没用,元帅追下去了,咱们也快追吧!
狄龙守住大阵,朱朗等人追了下来。紫竹林外,恰逢孟勇打伤文广的白龙马,文广一怒之下,使出“绝命三招”,小孟看看敌不住时,小焦拦住二将:“哥哥,你怎么跟咱杨大哥打起来了?我再晚来一步,你命就没啦!”
“他?”小孟指指文广,“他不是李治平吗?”“你听谁说的了”小焦不解。“那个,那个骑宝马的人说的。”小孟把经过讲述了一遍。
“嘿嘿,”文广从朱朗的口中,已经知道这二人的身份。不由摇头笑道:“孟贤弟,他才是李治平,你被他骗了。”“狗娘养的!”小孟又羞又急,“我去追他!”说罢,转身要走。
“追不上了。”文厂摆了摆手,“他早晚得回淮南府,慢慢再说吧。贤弟们,跟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