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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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碎真不少。某家也给你报个全称:大宋国征南军前部正印先锋官,银刀小二郎,姓朱名朗。看刀!”二将马打盘环,征杀起来。
大战六十回合,难见胜负。朱朗刚刚从军,求功心切。这又是对南唐的第一战,宜胜不宜败。你看他拨转马头,刀交左手。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把走线铜锤,锤头似拳头大小。甩手抛出:“招打!”
“好快!”秦天民也是大将,忙提丝缰。谁料忙中出错,丝缰提得过猛。战马咆哮一声,前蹄扬起。巧了,锤头正好打在马鼻子上,打得战马满睑迸血。疼得它倒地翻滚,早把秦天民甩到鞍下。
朱朗用刀尖一压,扭头吩咐手下军卒:“捆上!”主将落马,南唐方面惊慌失拾。参将顾显平传令:“三军人马,快去抢救秦将军!”
杨文广反应更快:“来呀,攻占界首关!”
双方较量,还是宋军更高一筹。只见沙场血肉横飞,喊杀声惊夭动地。只用了两个时辰,南唐大败,杨元帅令旗一摆,五万人马开入界首关!
且说这座界首关乃是南唐刚刚占领的地盘,前后还不足一个月。若依反王李青,本不想在这里驻军,只想掠夺些财物,再抓些青壮儿郎、长女少妇,然后弃关而走,回归寿州。可是李青手下有位大丞相,名叫西门蓝天,外号人称“神机军师”,此人武功平常,却有韬略。是他再三奏本,请求占踞界首关。李青不解:“西门丞相,这里距寿州甚远,我朝鞭长莫及。大宋一旦出兵,此关难保呀!”
西门蓝天奏道:“我们就是盼他来呢!”“此话怎讲?”李青更加疑惑。
“陛下,兵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夺下界首关,不是为了争地盘,而是在这里撒下间谋网。宋军到来之后,我们的间谍网就发挥作用了。陛下可以派出几位高手,负责侦察宋军的内幕。比如:将帅是否合作,兵丁有无厌战心理,粮草、军械是否充足,首领们的出身来历等等。掌提了这些情报,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界首关距寿州很远,他们兵到寿州时,我朝就准备充足了。”
“你想以界首关为据点,套取大宋军情?”“正是此意。”
“准奏。”李青传旨,留下神威将军秦天民把守界首关。同时又传密旨:任命光禄寺少卿韩宗祥为界首关间谍哨哨长。这韩宗祥年过四旬,举人出身,很有些文才。由于他是大丞相西门蓝天的亲信,这次留在界首关,公开身份虽是谋士,却对主将指手划脚。今天要人,明天要物,后天要钱,大后天又要房子。秦天民问他几句,他却趾高气场,说什么受了大王和丞相的密令,任何人不得过问。秦天明也知道他有点来历,只好委曲求全。
“大哥,”参将顾显平是秦天民的拜弟,他对韩宗祥非常不满。“这座界首关,谁是主将呀?他姓韩的不过是个谋士,凭什么指挥你呀?干脆,找个理由把他杀了吧!”“不行。据我猜测,他可能另有重任。”
如今,大宋元帅杨文广攻下界首关,按册点名,诸将均在。韩宗祥也列其中。
元帅升帐,坐在中间,“前敌议事处”的其他成员分列两旁。军卒们推推操操,把界首关的几名主要败将带上堂来。败将们望着秦天民,面而相觑,神色黯然。杨文广刚要审讯,监军庞悦早己勃然大怒:“秦夭民,败军之将,立而不跪,国家反叛,按大律户灭九族。来呀,推出去,斩了!”
“等会儿,”军师寇成摇了摇头,“我说小庞监军,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皇上有旨在先,军政事务由杨元帅挑头。杨元帅还没说话呢,你就传令杀人,有点越权吧?”
“嘿嘿,”庞悦冷笑,“我说小寇军师,我早有预料,杨元帅不说话,你也得说话。我传令杀人,不过是来点下马威,打打他们的傲气。真杀假杀,当然是元帅作主……”
“好了,好了,本帅自有主张。”杨文广暗皱眉头,心说.当着反将的面,你俩斗的什么嘴呀!
原来,在前敌总部中,杨文广居首席,先锋官朱朗居第四,押粮宫狄龙居第五。至于第二、第三就很难分清了。论职位,一个军师、一个监军,权力差不多;论门第,一个是已故丞相的孙子,一个是当朝太师的儿子,也差不多,论出身,同科进士,只是寇成名次稍高,论年龄,都是二十刚出头,属于少年得志;论本事,皆属当代才子。由此一来,二人成天斗嘴,谁也不服谁。寇成管庞悦叫“小庞”,庞悦管寇成叫“小寇”。杨文广为了给他们树威,明文规定:必须称官衔。于是,“小寇”、“小庞”又成“小寇军师”、“小庞监军”,闹得杨文广也哭笑不得。别看他俩整天斗嘴,对于主帅却都很敬重。只要是文广吩咐的事,他们保证尽力完成。更有趣的是那两位女助理,在公事上各司其主,杨金花偏向寇成,狄凤袒护庞悦。每当发生分歧时,两位当事人嘻嘻哈哈,暗中较最,两位助理却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私下里,她俩又词吃同住,情似亲姐妹。这些关系非常复杂,二才子牵涉二虎女,二虎女又是杨文广、狄龙、狄虎的小妹。如此一来,前敌八战将搅活进去七个。唯一的局外人、先锋官朱朗叹道:“幸亏杨元帅城府坦阔,若换别人,单单处理这些关系,就得熬尽心血,还哪里顾得上打仗!”
故事再回到帅虎堂。杨元帅一句话,寇成、庞悦各自一笑,不再言语。杨金花却把小嘴一撤:“哟,可不是嘛,有时候咱也发愣,不知道听元帅的,还是听监军的!”
狄凤不乐意了:“该说的话,监军也得说。要不,皇上派个监军千啥?”
“退下!”杨文广对军师、监军不便深说,对二位女助理就不客气了。心想:自从发兵之后,还没有接触过敌人,内部松散惯了。今后距敌越来越近,应该整饰军纪,否则不利于大战,还可能被敌人利用!
杨文广确实想对了。堂上的首领们这一争辩,堂下的韩宗祥喜上心头:看来,宋军内部不合呀!将帅分心,对我们有利。我国大王、丞相派我为间谍哨哨长,主要任务是搜集大宋军情。我要稳住,慢慢调查。看来,那个什么军师、监军矛盾不少,我争取拉过一个,若分头把他俩都拉过来,南唐就稳操胜券了。
不表韩宗祥胡思乱想,单说大帅杨文广核对名单之后,微微笑道:“来人呀,给秦将军松绑,搭座。”
秦天民不解:“姓杨的,要杀要斩凭你,松绑、搭座,想让我投降吗?你错了!”
“嘿嘿,我大宋军营战将云集。你即便投降,也无甚大用!”
“那……”秦天民的气焰立刻处了半截。“那,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本帅看了军情簿,你是庄主出身吗?”
“正是。某家原为寿州城北秦家庄庄主。受我主南唐淮王知遇之恩,效力界首关!”
“秦将军,你才真正的错了!界首关距南唐甚远,距大宋却近。可以说这是块‘险地’。李青派你把守,足以证明,你不是他的嫡系,而是被他利用。再说白一点,你被他‘卖’了还蒙在鼓中!这是第一条。再说第二条,你虽然被李青击卖,终属个人小事。若放眼全局,自五代以来,内部争权夺势,外有东辽、西夏作乱,大杀大砍了数十年,苦遭涂炭的是黎民百姓。如今天下刚刚安稳,李青造反,黎民百姓又要颠沛流离了,你若稍有正义感,能忍心目睹吗?”杨元帅话到此处,离开帅位,走到秦天民跟前。“秦将军,我说的这些话,别人可能无功于衷,你却不能,因为你号称‘赛叔宝’!据本帅猜测,你姓秦、手使熟铜锏,这只是表面现象。‘赛叔宝’这个称号,应该来自品德。想那唐初名将秦琼秦叔宝,一生为国为民,胸怀正义,磊落光明。数百年来,青史不朽。秦将军敢称‘赛叔宝’,就要对得起这三个大字呀!”
“杨元帅!”秦天民满脸惭愧,扑通跪倒,“罪人该死,请元帅惩处!”
“请起,快快请起。”杨元帅双手相搀。“哥哥!”参将顾显平大叫:“你这条路走得太对了!”
总兵、参将是界首关正副首领。他俩愿降,别人也跟着一块归顺。就连谋士韩宗祥也装得高兴:“早该这样,早该这样。上合天意,下顺民心呀。”
监军庞悦看了他几眼,不由笑道:“这位先生,看你的言谈风度,好似个文人吧?”
“监军好眼力万”韩宗祥已知庞悦的职务。“在下举人出身,被迫归了南唐。李青造反,逆流而动。在下劝过他几句,他怀恨在心。把我撵到界首关,明为谋士,暗中送我一死。多亏杨元帅、庞监军指破迷津,在下愿为大宋效劳。今后,监军多多关照。”
“可以!”庞悦被他捧得高兴。“元帅,我手下正缺个文案,把他谓给监军营吧。”“有劳韩先生。”文广只得应承。
“哼!参将顾显平把嘴一撇,暗憋闷气。寇成笑道:“元帅,军师营也该添个人了。文案事务,我自个忙得过来,缺个贴身侍卫,委屈顾将军,把他调给我吧。”
“照办就是。”文广当即批准。至于秦天民,理所当然留在元帅中军帐。其余人等,各有安排。一切就绪,文广令狄龙狄虎清点关中财物,令寇成、庞悦为京都写好奏折。九天过去,皇帝派来新总兵,又传来嘉奖令。文广与新总兵办了交接手绪,新总兵又摆宴饯行,这些细节,不必多说。第十二天清晨,大队人马出关南下。
有书则繁,无书则简。往前走,太和、临泉、长官店、黄岭等城镇都是大宋领地,守城官员们早就盼望着天兵,对杨元帅热情迎送。杨元帅只在各关视察了军务,并不停留。这日傍晚,扎兵插花庙。插花庙背山面水,风景甲秀,气候、温度、土壤、湿度最适合生长玫瑰花。本地居民多以种花为业,他们信奉“插花娘娘”,插花庙的香火也久盛不衰。由于插花庙离阜阳城只有二十七里,最近以来,兵火代替了香火,南唐叛军时常来骚扰,闹得花农苦不可言。此时,他们闻知杨元帅领兵光临,人人喜笑颜开。花农们缺钱缺物,却有的是鲜花。于是,挑挑担担,把一捆捆五颜六色的玫瑰送进营盘。好嘛,大宋军营成了花的世界。别人倒不觉得咋样,喜坏了杨金花、狄凤两位姑娘。她们脱去军服,换上红装,滚入了花海。
文广、寇成、庞悦、朱朗、狄龙五位首领连连叹道:“民心向背,由此可见。我们不灭南唐,也对不起这些鲜花呀!”
门军跑进:“报,启桌各位大人,营外又来了两位献花的,他们口口声声求见元帅。还说有什么大事,要跟元师面谈。”朱朗站起:“我去接待他们。”
“慢。”杨元帅一摆手,向门军问道:“那二位献花者可是青年武士吗?一个红脸、一个黑脸……”
“正是。”门军明自:那二人有点来历。“元帅,放他们迸来吗?”“朱先锋,你代表本帅,请地们进人中军帐。”
朱朗奉命,请进二人。你当他们是谁?原来是中条山下阳城县抢吃抢喝的董麟董铁锤、宋豹宋铁棒。
书中交代:董、宋二将在阳城县结识杨文广之后,便跟随文广一道进京,并参加了校军场比武。从那以后,二人再没露头。看官或许问过:编书人怎么把二将丢了?其实不然。由于董麟的父亲董龙山、宋豹的父亲宋天成怜是安徽阜阳城的首领,后来为国捐躯,死在南唐军前,从此阜阳失陷,落入贼手。文广在发兵之前,曾向董麟、宋豹询问:“你家二位老人在阜阳居官多年,与手下的将士们关系如何了”“好极了,亲似手足。”
“既然这样,你二人立刻去阜阳。据我估计,原先的一些宋将,真心投靠南唐的不多,而多数人为了保命,被迫投降。你二人到达之后,凭着父辈的老关系,在旧部中策反。你们可以直言:所有的降将,不论职位高低,只要重新归宋,便既往不咎。若敢反叛到底者,二罪归一,严惩不赦。这事要小心、机密。”
“明白。”董麟、宋豹头一回办大事,心情紧张。“杨元帅,在阜阳关的时候,我俩还年轻,父亲的旧部,都拿我们当孩子。如今去策反,天大的事,空口无凭,怕他们不信。您能不能写个字据,有了大帅手令,这事就好办多了。”
“对,你们想得周到。”文广写了份手令,加盖帅印。董、宋二人千包万裹,藏在贴身处。告辞了文厂,南下阜阳。由于是机密行动,编书人也不好过早地暴露。直至此时,才让二将露面。
“元帅,”董、宋满脸喜色,大礼参拜。看了看左右,欲言又止。“讲吧,这里都是我军首领。”
“给元帅贺喜。正像您估计的那样,大事告成了。阜阳关失守之前,由于不是要塞,级别也不高,城中只有一名都司、两名守备。我们的父亲都司宋天成、守备董龙山战死军前,另一名守备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