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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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董铁锤。”
“宋铁棒。”
八王说:“知道孤王找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啦,找我们俩来,要让我们作官。”
八王一听,傻子也知道作官呀: “你二人想要作官吗?”
“想作官,作官多好哇,穿那个,戴那个,吃那个,喝那个,出门还坐那个,凤不欢,雨不打,闹荒年都饿死,也饿不死他们。”
寇准在旁边听了,不由得点头,暗想,傻人之理使人闻之惭愧呀,寇准说:“你们两个要做什么官呀?”
“看着给呗,大小都行。”
八王心想,他倒不挑剔,八王看了看寇准.那意思是,怎么办哪?这傻子能封官吗?向董宋二人问道: “做官论品,你们俩能做几品官哪?”古代官分九品,品级越多,官级越小,这二位不懂得,寻思象吃烧饼似的呢,越多越解饿,一听问要几品,心想,咱不能少要了,董铁锤说:“要给就照着七十来品给吧!”
文武众人都差点笑喷了,唯有寇准十分认真: “好吧,我是吏都天官,我就是管作官的官,封你们两个七十二品放牛将军怎么样?”
宋铁棒说: “行,咱就这么的吧。”
寇准说:“你们要退了辽兵,立了功,还往大里封。”
宋铁捧说:“到那时候,给封个一百品吧。”
寇准说:“行,都象你们这样的官,国家就省银子啦。” 董铁锤说:“咱做官不要银子。” 寇准说: “好,这还是两个清官呢!决站起来吧!” 董、宋二人起身旁边站立,寇准向延昭说:“任炳,我现在要让你冒充杨延昭到疆场上去诈退辽兵,一切都听我命令。” 延昭应道:“小人听命。” 寇准与高君保商议一番,由高君保传夸,让杨宗保代领一队人马出东门,绕道北门,左翼接应,让郑王爷代领一哨人马出西门,绕道北门右翼接应,然后让杨延昭在北门以内,顶盔挂甲,罩袍束带,背弓带箭,乘跨坐马,等候出城,这里安排停当了,城外的韩昌韩延寿正在指挥辽军发起新的进攻,正当他手舞钢叉命令攻城的时候,忽听左右两侧方向战鼓齐鸣,只见杨宗保和郑黑虎带着队伍从两侧杀上前来,韩昌一听,马上吩咐萧天佐、萧天佑兵分两路,抵挡宋军,正面队伍继续攻城,两侧的宋、辽军队杀在一起,刀矛相撞,喊杀不止,………正面攻城的这些辽军一次强攻不成,正要准备二次玻城,就听城里炮晌,轰!轰!轰!韩昌心想,不用问,一定是高君保出来了,看来今天宋军三路出兵,要与我决一死战啦!韩昌手端钢叉,正往城门那看着呢,就见城门左右一开,几千来军势如潮水,涌出城来,一个个精神抖擞,气宇轩昂,队列显得格外整齐,一对门旗闪开,后面挑出一杆大纛旗,白月光绣黑字,斗大的一个“杨”,大纛旗下,前边有二百名飞虎军,各个手执红缨长矛,红缨红似火,长矛亮如银,二百名藤牌短刀队,虎头藤牌张牙怒目,鬼头钢刀冷气袭人,军卒们燕翅排开,随后出来一匹银鬃马,马上这个人头戴三叉帅子盔,朱红撄顺风飘摆,身穿十八叶锁于连环甲,护心铙光闪夺目,外罩素罗袍,下绣海水江牙,内画山河地理,足蹬虎头靴,胁挎宝剑,背插银装钢,斜弓跨箭,手端一条亮银虎头枪,长的剑眉虎日,鼻直口方,三绺墨髯飘洒胸前,韩昌一看,这不是杨延昭吗?
其实这杨延昭刚才在城门洞里还不是这个模祥呢,因为他得装病啊。那马一到城门里头,杨延昭在马上坐着直哆嗦:“天官大人哪!恐怕我不行啊!”
八王千岁在旁边说: “寇准,看着不行就别让他出去了。”
寇准说:“王爷,军中大事,非同儿戏,不是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事,如今他非得去不可,他要装好了杨延昭就把韩昌的兵退了,他要装不好杨延昭就让他和韩昌大战几合……”
杨延昭一看装哆嗦也没起作用,只好催马出城,董铁锤、宋铁棒早已披挂整齐伴随左右。
此时,韩昌心想,王强早说杨延昭已死,如今怎么又出来了?再往杨延昭的两边一看,哎哟,两边还有两员大将,缤铁甲乌油甲,皂罗袍铁青马,长捍象墨刷的,炭抹的,又黑又牡。韩昌一见这两个人心想,这是谁呀?杨延昭以往是左有孟良、右有焦赞哪,今天这两个人还没有见过,他是不是杨延昭呢?韩昌手端钢叉正在这猜测犹豫、进退未决的时候,杨延昭在马上说话了:“好你大胆的韩昌韩延寿,竟敢兴兵犯我疆土,本帅杨延昭在此,看如何生擒尔等,众三军,随本帅杀!”
第四十五回 暗传信息兵回瀛州 奇谋大智夜冻冰城
杨延昭说一声“随本帅杀!”接着朝董铁锤、宋铁棒一摆头,意思是让他二人上,这两位本不太会骑马,今天迫于无奈骑着马出来了。一听说要往上冲,俩人着急了, “腾”地一下子由马上跳下来,把马扔在身后,提着链子锤、链子棒撒腿就往前跑。………
韩昌一看不好,听此人一说话,果然是杨廷昭。他两边这两个黑大个儿虽不知是谁,但肯定是两名勇将,你看,一说打仗撒腿往上跑,把马都扔了,必是有什么奇绝之技,杨延昭久不露面,今日突然出征,必有筹谋安排,这其中……遇狡敌当谨慎,逢劲旅莫妄动。韩昌急忙传令:“我军往下撤!不要中了杨延昭的计策!”一声令下,三路辽军如落潮之水,转身败逃。高君保传令:“追!”带领着队伍,尾随着韩昌一场追杀,辽军弃旗丢枪,伤亡惨重。宋军追了一程之后,得胜而回。
杨延昭骑着马一进城,装出一副受惊之后精神上无法承担的样子,在马上摇几摇、晃几晃,然后斜向一方栽落下来。这正是八王和寇准前来迎接他的时刻,董铁锤、宋铁棒扶住延昭,其他人也都围拢过来,寇准到跟前说:“任炳,你立了一大功啊!现在觉得如何?”
延昭有气无力地说: “天官大人,方才一阵头晕,大概是吓坏了,现在只觉得心跳气短,浑身无力。我得要回到店房中去。”
寇准说:“好,你先回店房,然后派人去给你看病。”
延昭说: “不用看了,我体息一下会好的。”
八王命人护送“任炳”回店房,并赠送了些干、鲜果品。
城内宋军得胜欢喜,韩昌却兵退了六十里,看看宋军不追了,这才传令安营扎寨。韩昌大骂王强,心想,王强你怎么弄的,杨延昭没死嘛,你愣说死了,现在突然出现,弄得我狼狈败北,你连个间谍是怎么当的呢?韩昌马上写了书信一封,秘密差人乔装改扮,把书信送封东京,面交给王强,要尽快弄清是怎幺回事。这边韩昌在这扎着兵不敢妄动,时刻作着防御准备,等着王强的信息,可就在等着的工夫,他的部下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说有的辽兵看见过那两个黑大个儿,怎么看见的呢?跟着沙里金押送郑黑虎的时候,在半道上看见的。那俩黑大个长的有个特点,一个右眼大,一个左眼大。韩昌闻听急忙把那几名辽兵找来当面询问,韩昌一听,什么? 放牛的?“那个杨延昭呢?”辽军说:“那人我们好象也见过,他可能是掌柜的。”
韩昌一听暗想,我是让放牛的给吓退了六十里,不能吧,正在犹豫的时候,去东京下书的人同来了,韩昌打开书信一看,是王强写来的,上边写着杨延昭确死无疑,不过中国还有一个长的和杨延昭十分相似的人叫任炳任堂惠,听说此人正在前线一带贩卖牤牛,你所看到的杨延昭就是那个任炳装扮的。
两头这一对,韩昌心里明白了,我真让牛贩子把我诈退了六十里呀,而乱在这吓得按兵不敢动,真是千古笑柄。韩昌马上传令; “进军瀛州。”带着队伍又杀回来了。就这一撤一驻扎,再往前这一攻,已经到了十月末的季节,旷野凋黄、朔风阵起,韩昌指挥辽军勇猛攻城,日问攻城不下,夜晚把萧太后援送来的八门红衣大炮拉到城外,对准城门,要炮轰瀛州。
此时,城里的八王闻得韩昌带兵杀回来了,心中十分着急,正欲召人研讨对敌之策时,忽听城外炮响,轰!轰!有军兵慌张来报:“王爷,大事不好,咱们瀛州城的城墙让他们的大炮给轰震得塌掉了一个大豁口。”
八王一听,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城墙轰坏,救兵未到,韩昌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应进城来,到那时,什么八王、天官、元帅、先锋都得做了韩昌的阶下四徒。八王马上起身召集高无帅、寇天官、杨宗保和呼延丕显等人来到王爷的住处,共同商议对策,高王已经知道城被轰坏了,军兵已向他报告过,高王说: “王爷,刚才我到北门去看了看,有一处城墙被轰倒了一个豁口,所幸现在天黑,辽兵还没有发现,他们没从此处攻城,如果天亮以后他们发现了这个城墙出了一个豁口,一定会乘势进攻,我现在已经派了二千名弓箭手,分三队把住那个豁口,让他们死死守住,后退者斩首示众。”王爷说:“这样只可守一时啊,我们必须把这轰塌的城墙尽快修复起来!”
高王说;“是啊!我已调人抢修,同时加派重兵防守。”
寇准说:“待我与高帅亲到城上观看,还得请王爷降钧旨一道到仁和客店把那个任炳请来,让他与我一同前往。”
八王说:“寇准,这样的事情请他来做什么?”
“王爷,此人乃杨延昭好友,朱赤相染,也必知攻防之道,让他与我等一同上城,共同商量修城御敌之计。”寇准嘴里这样说,但心里另有打算,自上次任炳退敌兵之后,他对这个贩牛商客越发怀疑,他究竟是任炳,还是杨延昭?这件事急待弄清楚,平素无暇细审,但在重要时刻,把他找来,就可以从举止言行中,详察蛛丝马迹,所以今天他让“任炳”来。
王爷不知寇准的用意,只好降旨一道,寇准命杨宗保到仁和客店去请“任炳”,宗保去了一些时候,领着“任炳”来到知州衙门,此时寇准与高帅等人已经在衙门外等候了。
这天夜里天气骤冷,按月份说,还不应该这样冷,可能这是一股寒流,从西伯利亚过来的。
杨延昭乘马而来,头戴风帽,身披斗篷,内衬织锦箭服,见了寇准等人施礼毕说:“高帅、天官大人,召小儿到此不知有何派遣?”
寇准说:“马上跟我走,上什幺地方,你不用管,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杨延昭骑着马,跟随着寇准,高帅等人,有十几名人役保护,宗保跟随在后,来到了北门。一看北门旁边城墙真给轰震出一个豁口,这个豁口能比城墙矮下来五尺多,正利于敌军攻城,一部分宋军手持刀矛、弓箭在两侧注视着城外的动静,另一部分宋军正在这想办法修复城墙。由于这城墙原来的土和砖都颓塌到城外,所以来军只好商议从城里取土、送砖,但现在天寒地冻,挖土相当困难,砖更不知往何处去取。大家在这七嘴八舌地议论的时候,寇准等人到此,众人给高帅、天官见礼,寇准看了看颓塌的豁口,又瞧了瞧两旁的兵卒,说道:“你们辛苦了,天寒地冻,难为你们取土修城,这个豁口,今晚不知能不能修上?”
一个校尉在旁边说:“天官大人,不是天这么冷,就是整面城墙倒了天亮之前也能修上,今天天太冷了,滴水成冰,吐口唾抹掉地上都能摔两瓣儿,这地冻得登登的,半天铲不出一锹上来,这可真难哪!现在我们是有劲使不上啊!”
寇准听这个校尉所说,觉得不无道理,他转身冲着杨延昭说:“任贤士,现在是危在眉睫,一发千钧的时候,抢修上城墙,我们可守瀛州,抢修不上,天明之后,辽军很可能攻破城池,到那个时候,国有危难,民遭涂炭,你这个牛也贩不成啦!目睹此情此景,延昭你有何高见?”
延昭一听忙说:“寇大人,您怎么叫我延昭啊?”
“噢,我叫错了,我看你长得和延昭太象了,不管如何,你可能帮我想个办法?”
延昭心想,如今的确是危急之时,如不想办法尽快修上城墙,瀛州就可能失守。延昭想了一会儿说:“天官大人,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能不能行?”
寇准说:“有主意快说。”
“天官大人,我放牛的时候,看到东城那里有一个城隍庙,院墙都已坏了,如今掘土不便,不妨把那庙院墙推倒,用它的砖土,抬到这里,再告诉军卒及附近的百姓,全都到城内的井里挑水来,铺土叠砖之后,用凉水倒上,如同方才那位校尉所说,如今是滴水成冰啊!凉水泼上,马上就冻住了,再加土,再泼水,这样修城,可以事半功倍,然后可让全城百姓一齐出动,四边挑凉水上城,顺城墙泼下,把整个城墙冻成冰墙,他韩昌攻城立云梯不方便,爬城也要滑倒,恐怕他只好望城兴叹了。”
杨延昭这一席话说出口,寇准伸出大拇指说:“果然高见,我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