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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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倚在庄见胸前,听着他胡言乱语的评论着人家的打斗,心中忽的觉得很是温馨。便是那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已减轻许多。她性格极是要强,自小便是果敢豪爽不让须眉,行事多有男儿之风,又何曾如此刻般软弱的倚在他人怀中?这一刻,那女儿身天生的柔弱,不克自抑的涌了上来。只觉这胸膛极是安全温暖,暗暗低问,今生可能一直依偎下去?至于庄见在耳边说了什么,倒是不去在意了。
正自神思不属之际,忽觉得庄见身子一挺,轻轻咦了一声。李秀儿一惊,自思绪中退出,顺着他目光看去,却见场中大汉与柴绍的打斗,已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了。
大汉此刻已是被柴绍的刀势彻底封住,手中大槊也是不知什么时候被打落在地。这会儿只是勉强挥动着一双拳头,狼狈的躲着柴绍的刀锋。
那柴绍满面的狠戾之色,丝毫不理会对手的无助,一刀紧似一刀,直往大汉手脚关节处招呼,明显是存心废了对方。旁边众士卒都是面色悲忿,蠢蠢欲动。后面无心却如同未见,双眼微阖,静静的立在一旁,并无拦阻之意。
那大汉双目圆睁,怒吼连连,身子左闪右躲之际,已是被逼入仓板死角中了。柴绍面上露出一丝阴狠,嘴角微微勾起,手中刀先是向左打了个刀花,便在那大汉缩头避开之际,忽的刀身一竖,对着大汉肩膀处就是一刀之下,这一刀劲力十足,蓄势已久。大汉身子后退,却是紧紧贴到了舱壁上,竟然是避无可避了。眼见这一刀再也躲闪不开,不由的霎那间面如死灰,陡的大喝一声,左拳猛地一拳直出,径往柴绍面门击去。
他即觉的不能幸免,心中蛮性大发。不再去管那砍向自己右臂的钢刀,只想就此能打上这厮一拳,也能出一口胸中憋闷之气。
刀光耀目,寒气砭骨。刀未及身,那股子刀气已是激的大汉须发飘动,衣衫猎猎。眼见着接下来就是血光崩现,大汉肢残身损的局面。众人不觉齐声惊叫起来,便在这一刹,空中忽的飞过一物,如同迅雷惊电一般,“铛”的一声大响,已是直直的击在柴绍那把单刀的刀身上。
柴绍只觉手中一震,那把刀再也拿捏不住,仓琅琅一声已是远远飞出,噗的一声插在船板上。正自心头狂震之余,只觉一个黑黝黝的拳头,在眼前自小变大,砰的一声,已是端端正正的落在脸颊上。脑中一昏,柴绍大叫一声,一个身子顿时被击的直飞起来,噗通一声,已是摔落到船板之上。
这般变化兔起鹘落,令人直有目不暇接之感。口中的惊呼声刚刚落下,一转眼间却情势逆转,老母鸡变鸭了。目光不由自主的,都向着那把跌落的单刀看去。只见明晃晃的刀身上,一个拇指大的深深凹痕,赫然在目。一粒滚圆的铁丸,正自滴溜溜的在船板上转个不停。方才这单刀显然是被这铁丸击落的!
只是这铁丸竟是以何等器物发出的,竟有如斯大的力量!看那单刀上的凹痕,只怕险险就要击穿了。这若是击到人身上的话……众人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战,额头上都是不由沁出了冷汗。
那大汉也是如同做梦一般,兀自伸着那击出去的拳头,愣在当场。呆呆的看着那枚铁丸,又再看看走到柴绍身边,探看柴绍的老僧,一时间竟是不知要做些什么了。
无心在那声大响声起的时候,就是面色一变,脸上一阵的阴云笼罩。别人不知道这弹丸的厉害,他可是深深的了解。心中不由的大为恼怒,自己为了保全大家,这才将那歹毒的暗器还给了那小无赖,他嘴上说的好听,什么为了大家都有自保之力,不拖大家后腿的云云,这才一转眼,第一下就先给自己人来了一下。无心只觉自己此刻,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号的猪头,竟然去相信那个无赖的话。
眼见柴绍这一拳挨得不轻,连忙走上去察看。只见柴绍此刻,面颊上裂开一个口子,口鼻之中满是鲜血。看着那高高肿起的脸颊,无心下意识的想去摸摸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上次也被人打了一拳,还牺牲了自己半口的牙齿。
无心身子微颤,伸手自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些药散在柴绍面上的伤口处。伸手探探他鼻息,觉得并无大碍,这才缓缓起身,将柴绍扶起。正要先和那大汉说话,却忽闻岸上传来一阵的大笑:“啊哈哈哈,秀儿你快看,快看,又一个猪头新鲜出炉了。哎呀,这位柴绍兄,这会儿可真是满脸桃花开,一脑门子的星光灿烂了。哈哈哈,英俊!太他妈的英俊了!”
船上岸上的众人听到此语,都是不由一阵的头晕。话说这谁啊,这丫的嘴巴可真够阴损的。人家都给打成这样了,咋还要说这等风凉话啊。
顺着话语声望去,只见岸边一匹马上,一个少年正自笑的欢畅。怀中抱着一个娇俏的女子,虽也是抿嘴而笑,但眉宇间难掩一份英气。多有人看到他们是和那老和尚二人一起来的,此时见他这般不留情面的嘲讽柴绍,不由的都是大感惊奇。
柴绍此刻却正好悠悠醒转,刚一醒来,耳中就听到庄见这刻薄至极的言语。当日无心险些伤在庄见的弹弓之下,本不是什么光彩事儿,根本就没和他说起过。他此番败的不明不白的,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此刻听了庄见那番话,再看看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由的一股子羞愤直直窜上头顶。脑子中霎时间跟庄见的种种恩怨,一齐涌上。两眼渐渐发红之际,已是狂吼一声,霍的甩脱无心的手,已是纵身向着庄见扑去。
无心不妨之下,眼见他扑了上去,不由的大惊。待要出声叫停,眼中已是看到庄见迅速抬手,一声极轻微的破空之音响过,柴绍顿时大叫一声,已是一头栽倒地上。
无心大惊失色,一个纵身已是跃到柴绍身边,低头看去,只见柴绍双目紧闭,已然昏死过去。那条本来就跛的腿,此刻已是被从膝盖处打的粉碎,血肉模糊着。这会儿就连跛脚都不能算了,彻底变成独脚跳了。
望着地上那颗沾染着血迹的铁丸,旁边众人这才发觉,原来那可怖的暗器竟是这个少年所发。一时间看向他的目光中,大有惊悸之色。离着他近些的士卒,不由的纷纷向后退了几步,面色大变。
无心看清柴绍的伤势,不由气的面色铁青,转头怒视着庄见喝道:“公爷好辣的手段!这便是你说的同舟共济吗?”
庄见一手拎着弹弓,一手已是又搭上一颗铁丸,耸耸肩放赖道:“大和尚,你搞清楚啊,是他张牙舞爪的向我攻击,我这是自卫!这叫正当自卫,懂不?正因为是自己人,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刚才瞄的是他的脑袋,你猜猜现在会怎样啊?”
他早想除了柴绍这个祸害,可惜一直是处在下风,没空下手。方才虽是可以一举击毙之,但目下情势不明,念及还要考虑到李秀儿的安危,这才放过了柴绍。只是不杀他,却也要废了他!一个无心僧就够自己对付的了,可不能再加上柴绍这个祸害。他方才本想是将柴绍那条好腿废掉的,只是仓促之间,没法分辨,只得随意瞄准一个地儿打了出去,此刻心中还在大叫可惜呢。
无心听着他一番无赖之语,不由的气满填膺。仰天厉笑一声,忽的展动身形,便要过来教训下这个无赖。庄见早就防备着,眼见他身形一动,手中弹弓已是抬起,只是还不待他发动,一杆大槊已是横空而至。
第258章 挑拨
“且慢!”一声暴喝响起。方才那船上的大汉,自己已是横槊拦在无心面前。双目精光闪烁的瞪着无心,怒喝道:“和尚,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扰我大军渡河!你莫以为自己身手了得,就可为所欲为。若是本将一声令下,我三千儿郎,便是踩也踩死你了。”
无心闪身躲开,先是强压怒气的看了看庄见,这才扭头冷冷的看着那汉子,哼道:“你身为大将,不思力战以报主上,竟然临阵脱逃,败退至此。现在竟还敢对本供奉无礼,你可是想要造反不成?”
他此言一出,那汉子先是一愣,随即便涨红了脸孔,怒道:“你这和尚胡说什么!某向日冲杀,从不落人于后,此次奉主上之命,在此接应大军过河,何来临阵逃脱一说。你又是什么人,竟然偌大的口气。”
无心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老僧法号无心,乃是长白王内廷供奉,你是哪部将军麾下?且报上名来。”
那汉子听无心此言,心中不由一凛。他向闻知世郎麾下有几位武林人士,个个一身奇功绝艺,被知世郎尊为供奉。而且,这长白王的称呼,貌似也只有知世郎的一些死忠,才这般称呼。
要知道王薄虽是名声甚响,但其实力却并不是最大的。那长白王三字,不过是其部下私自称谓的,便是王薄本人也是不敢应承的。此际,这老僧如此狂妄,看这架势倒像是真的了。
心中念转,面上已是缓和,收槊躬身施礼道:“原来是知世郎坐前供奉当面,某乃东海公麾下司兵窦公家将,姓王名伏宝的便是。只是大师既是知世郎坐前供奉,如何不知知世郎已过黄河,此刻正在高鸡泊,与我家主上相聚?而且。”
说到这儿,一指地上正昏迷不醒的柴绍道:“此人与大师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一来就要强买我等船只?某麾下兵士不允,竟然恃强殴打某部下兵士,却是什么道理?”
无心听到王伏宝报名,不由的一鄂。他原本以为这里都是王薄的部下,方才恼其对自己不敬,便刻意的借柴绍之手,想先给他们一些苦头吃吃,然后自己再亮明身份,自可将事情平复下去。
哪成想眼前这人竟是东海公高士达的人。那东海公高士达,乃是信都蓨县人,大业七年,便率千余人于高鸡泊起事。后得了贝州漳南人窦建德投奔,声势大振,自号东海公,麾下聚众万多人,实是这河北山东两地有数的英雄。
这会儿自家主上正投奔人家,自己却在这儿跟人家麾下大将起了冲突,还是因为自己徒儿要强买人家的运兵船只引起的。更讽刺的却是,这些运兵船运的却是自家士卒,这事儿要是说到知世郎那儿,只怕自己这老脸可是没处可放了。
看着眼前这个大汉,想到他方才只凭着战阵上的功夫,就能与柴绍力拼那么久,想来在战阵之上,定是一员猛将。那东海公虽说与知世郎都是反隋义军,但日后推翻大隋后,双方之间也是肯定要分个高下的,对方有如此猛将,却不是知世郎之福了。自己是不是应该趁机除了此人?一来为日后打算,二来今日之事也可瞒住。
他虽是出家之人,但那功利的执念却是极深。否则也断不会屈身往大兴潜伏那么久,做些刺杀阴谋的勾当。这会儿想及日后的争斗,不觉心中起了杀机,目中已是忽的掠过一丝杀气。
王伏宝虽是粗人,但却是久经战阵的人物。无心不经意间的杀气一露,顿时便为他捕捉到了。心头一骇之下,霍的向后连退几步,将大槊从新横起,警惕的看着无心。众士卒眼见主将模样,顿时纷纷上前围住,齐齐拔出刀枪,指向无心。
无心被他举动一惊,再见这些士卒模样,心中暗凛。他方才不过是一转念间的事儿,随即自己也知道此刻绝不是下手的时机,正要答话,哪知这王伏宝竟是如此警觉。
当下面上佯作愕然,诧异的问道:“将军这是何意?哦,那边是劣徒,适才不知是友军在此,我等亦是奉了知世郎之命,有重要之事回禀,心急渡河,故而才有所争执,实属误会,将军不必多疑。”
王伏宝此刻察觉不到他的杀气了,不由有些疑惑,沉声道:“大师当真是知世郎麾下吗?既是奉了知世郎之命,不知可有知世郎手令之类的?”
无心一窒,自己孓然一身,潜伏在大兴,那是何等机密事,而且所为之事,变化极多,哪里会藏着什么密令之类的。连平日传递消息,都是在指定地方获取。此刻王伏宝跟自己讨要手令,眼见是起了疑心,一时不由蹙起眉头。
微一寻思,这才温言道:“我等所行之事,极为机密,实是不方便交与将军观看。将军若是不信,可随我等一起面见我主,一切自可明白。”
王伏宝闻言大是犹豫,正要说话,陡然旁边一个声音嘻嘻笑道:“喂,我说大个子,别听兔子叫,他密令不方便给你看,那就跟他要身份证明啊,随便搞个什么,如朕亲临的令牌之类的也行啊。他那么大的官儿,又咋能没什么腰牌之类的呢?肯定是骗人的,嘻嘻。”却正是庄见在旁,眼见双方有些打不起来,没了热闹看而出言挑拨呢。
这声音一起,众人顿时想起旁边还有这么一位主儿呢。无心已是怒目而视,心中大骂这小无赖又出妖蛾子。王伏宝却是猛省,先是对着庄见躬身一礼道:“方才多亏公子慨施援手,伏宝才得以保全。大恩深重,容后必报。尚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庄见眼珠儿转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