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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混在隋唐-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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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晏晏的看着自己,对上他的目光,忽的闭起一眼,做了个鬼脸。王世充心中一慌,险险没一跤跌倒,心中对这小魔头不由的又是忿恨又是惊惧。目光惶惶的连忙转头他顾,狼狈的退到一旁自己的席上,半天才缓过气来。此番到京,什么事儿还没做,就莫名其妙的惹上了这么个煞星,王世充心中之憋屈郁闷,简直可以与怨妇相比了。

杨广喝退了王世充,转头来看庄见,却见这个小无赖满面的无辜,正自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心头不由的又是可气又是可笑。这小无赖方才威风八面的,这会儿却又做出这么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明显就是找同情来着。只是这小子越是这样,就越是表明他并无二心,否则岂不被这满朝文武活活撕了才怪。杨广心中想的透亮,忍不住挥手给他来了个爆栗,气道:“休来做出这般怪样,说说,在朕的宝库中,淘换到什么宝贝了?”

庄见啊的一声,连忙双手抱住胸口,连声叫道:“那个……皇上,你说了让我自己挑的哈,可不能再收回去的。你是天子,那个啥,那一……一……一言……嗯嗯。很重的说!铁齿铜牙的可是!可不带赖账的。”

杨广这个气啊,朕是跟你一样的无赖不成,这赐你两件东西还要拿回来!还一言很重呢,有多重?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无赖,那叫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好不好?还铁齿铜牙呢,朕是妖怪不成?

老杨同志被这小子简直要气乐了,眼见德全已是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也懒得再去理会那个无赖,自有德全向皇帝报之。炀帝听闻这小无赖倒也会挑,不过挑的竟全都是保命的东西,想想他几番遇刺,心下倒也恻然。抬手将他招呼过去,温言道:“你这惫赖小子,倒是有些眼力。行了,也不用捂着了,朕既是赏了你,难道还能赖了你账不成?这两件东西虽算珍贵,但你整日在外,也算是多了个保命的护持。只是你当尽心办事,休要负了朕一番心意。朕让你所查之事,有何眉目没有,为何不见你来回报?今日喜庆日子,朕也不问了,待得上元节后,你自来朕书房跟朕说清楚。”

庄见闻听真真的赏了,心中大喜,立时眉花眼笑的谢恩。身子微微探前,轻声道:“那啥,皇上,你知道的哈,臣可是一向勤奋,那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那事儿,臣已经查到眉目了,您自管放心就是。等的上元之后,臣再详细报给您。”

炀帝满意点头,这才挥袖道:“好了,你也入席吧。休要再给朕惹事,没得扫了朕的兴致。”说罢,目光瞥了王世充那边一眼,狠狠的瞪了庄见一眼。显然并不糊涂,对庄见方才的小把戏自是了然于胸的。

庄见眼见他眉眼模样,知晓皇帝怕是多半知道其中猫腻,只是庄侯爷脸皮便是连柔丝甲也要甘拜下风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之说。当下点头应了,施施然径往自己那案席去坐了,也不跟旁人招呼,抓起桌上碗筷,捞着那桌子佳肴立马开动起来。

他这一动,只让周围的大臣俱皆侧目。这厮毫无半分官员架势,淅沥呼噜的,居然还咂咂有声的。上面皇帝不管说啥,到了这位这儿倒好,都是一个动作,举杯一请,仰脖饮下,然后接茬继续。

整个大殿中,对他这副做派无动于衷的不过三个人。一个是皇帝杨广,他自知道这无赖的脾性,上次能跟自个儿凑一个桌吃饭,还敢跟自个儿争菜吃,如今只是吃的欢畅些,委实已是大为给面子了。自己要是让他斯斯文文的,按着规矩去做,那可拿不准这小无赖后面能给你整出个什么样子来。为了自己和众位卿家都能安心进餐,不去管他实是最明智的选择。

除了皇帝之外,另一人却是卫尉少卿李渊了。他早听说儿子说起了上次之事,此刻见了,虽是肚内暗笑,倒也是不再奇怪了。是故,只是低头进餐,并不多看。话说自己儿子跟这位侯爷结拜之事,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天子不知从何处听到了那畿语,什么李姓之人当为天子。就只这一句话,柱国大将军李浑一家,被几乎打压到毫无威势可言,自己从原本富有的弘化郡给发配到贫穷的楼凡,再后来,直接给调了回来,放在身边算完。这还是沾着自己与这位皇帝是表兄弟的光,宫里又有姨母独孤太后和自己外甥女王氏的面子。否则,怕是下场更要凄惨些呢。这种情势下,自己儿子与这位当红侯爷的交往,在外显得淡然些才更符合李家的利益。

除了这二人外,在大殿一角处,还有一个偏僻的席位上,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青年,也是目不斜视的默默饮酒。对于身周的众生百态,视若无睹。但那双偶尔抬起的眸子中,却不时掠过智慧的光芒。

第130章 绝世名将

庄见哪里去管别人怎么看,按照他老人家的观点,老子吃饭就吃饭,又不是做秀,吃都吃不痛快,那还不如上吊死了好了。

他这里甩开腮帮子,大嚼特嚼的,嘴里咬着牛骨嘎嘣作响,只听的四周众人一个劲的皱眉摇头,肚中暗骂有辱斯文,却是不敢面上稍有表露。不说往日就甚为忌惮这位郡马老爷,就拿刚才那一幕来说。那王世充可是当仁不让的皇帝眼前的红人,但是遇到这位郡马老爷,还不是搞得灰头土脸的。是故,众人虽是听的牙根发酸,也只得赔笑忍着。

王世充被他方才一番打击,对他是又恨又怕,此刻偏偏也是坐在他一边,耳中听着这厮嚼的吧嗒吧嗒的,不由的一阵反胃。只是此刻却是不敢再去撩拨,只得忍着那股子难受,暂且放下不吃,暗中祷告着这厮赶紧吃完,估计这厮不会安分,吃完定会到处溜达,到时候自己再来填饱五脏庙就是了。

庄大郡马两手横掐大骨,张口猛咬之际,眼见身边几席的人,都是满面古怪之色,似乎在帮着自己使劲一样。自己每咬一口,这帮人就是面上肌肉一阵抽动。斜眼打量之际,却见王世充也坐在一边运气,不由的打个饱嗝,嘴中嚼着大肉,斜眼看着他,含混不清的道:“那啥,吃啊!王大人,不是你没有这道菜吧?”说着,低头看看自己手上大骨,抬头再看看王世充,很是大度的将那自己那啃了一半的大骨伸到王世充眼前道:“喏,别说哥们不仗义啊,留一半给你,吃吧。”

王世充先是一呆,低头看看面前,一只油汪汪的脏手掐着一根巨大的牛骨,那上面齿痕宛然,汁水淋漓,也不知道是那大骨的汤汁还是这厮的口水,顿时只觉得一股子酸意自胃间难以自抑的涌了上来。连连摆手之际,已是忍不住一阵的干呕。

他自凌晨出发,赶了半夜连着一上午的路,这才赶到,肚子中实在是饿的紧了。这会儿虽是恶心,却是半点也吐不出东西来。正自呕的头昏脑花之际,耳中却又传来那个如同魔咒一般的声音。

“王大人,你咋的了?怎么呕的这么厉害?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的,有了喜了吧。哎呀,要是那样的话,可要注意啊,这保胎可是第一的,嗯嗯,多吃些酸的,那样就不会呕的这么难受了。唉,可怜见的,这呕了这么久,愣是啥都没有,看样子,你这反应还真挺厉害呢。那,我跟你说哈,当年呢,我曾见过一个孕妇,你看人家那胃口,那叫一个好啊,啥不放盐的肥鸡,没味道的草鱼,人家照吃照喝不误,我跟你说哈……”这厮说的兴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凑过身子来,边吃边说,唾沫星子乱飞之间,已是瞬间,将那大骨啃了个干净。

“当啷”一声,王世充面前便多了一根光秃秃的大棒子。王世充本就恶心,耳中听着他说什么没味道的肥鸡之类的,想想那一层油腻,又毫无味道,那肚中愈发翻腾的厉害,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根跟狗啃完了般的大骨,带着几丝碎肉渣又扔到了面前。

王世充连声干呕,哪里还有心思去跟他上火。就是听他糟蹋自己是女人怀孕一事也是无暇去辩了。连连干呕之际,只觉得肚子中抽的厉害,一边饿的愈发厉害,一边却也是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只是他没胃口,却不代表庄郡马没有,只见自己面前那只自己盯了半天的,烤的油光莹然的烤鸡,已是被一只大手直接抓了过去,先是吭哧一声,接着就听庄郡马劝慰道:“那啥,你身子不好,眼看是肠胃的事儿,这些个油腻的东西实在是不适合你的,别浪费了哈,浪费是最可耻的行为!我替你解决了吧。要知道那啥,嗯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呐呐,你吃啊,吃些个青菜啥的,那个适合你……”

王世充耳中魔音不停,只觉得一个头昏昏然间,直欲要晕死过去。他面色苍白的看着眼前这人,满目失神。只见一张油汪汪的嘴除了在那肥鸡上不停的舞动外,就是喋喋不休的不停的张合着。王世充,快要哭了简直。心中一个劲的念佛,巴望着以后自己定要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到这个魔鬼了。

庄侯爷却丝毫没有半分雷倒人家的觉悟,一阵大嚼之下,将那肥鸡大腿、翅膀等精肉吃完,抬手看看,随即将那被肢解了大半的肥鸡放下,抹抹嘴道:“这吃鸡是要讲究的,金脖银翅香屁股,玉爪铜头铁大腿,脏腑之中寻宝贝,鸡胗鸡心是上品。至于剩下的吗,可就没啥能入口的了,相对比来说,就是鸡头也比那啥胸脯肉有味道的多。”口中说着,两手用力,咔吧,将那鸡来了个开膛破肚,寻出那鸡胗鸡心两个物件,吧嗒礽入口中嚼着,这才心满意足的长处一口气来。

旁边几席的众人,合着王世充看着桌子上那只惨不忍睹的烤鸡,不由得都是一阵的反胃,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倒是那坐于右后方的青年,在听到庄见念出那首悯农诗后,不由的双眉一轩,豁然抬头看来。

庄见感应何等灵敏,觉察有人看向自己,顿时顺势看去,待见到那人模样,也是不由一愣,只是随即含笑点点头,先自打个招呼。那青年满面奇异之色,亦是不卑不亢的颔首为礼,随即又低头自斟自饮,并不多言。倒让庄见大是诧异。

眼珠转了几转,眼见王世充这席,已是给自己糟蹋的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对着王世充道:“唉,我说王大人啊,这么好的菜你别浪费了,吃啊吃啊,那啥,我先消化消化食儿去,一会儿再来陪你哈。”说罢,回身从自己席上端起酒樽,就往那青年席上走去。至于留在王世充桌上,那啃了一半儿的烤鸡是不是很是浪费,和庄大侯爷方才痛恨浪费行为的义正词严,很是相悖,庄侯爷这会儿却是半分也不理会了。

王世充眼见着这无赖终于离开,不由的老泪纵横,心中将漫天神佛感谢了一遍,这才准备开动,慰劳下自己那惨遭蹂躏的胃口一番,只是提起筷子,望着一桌狼藉,终是又再次长叹一声,很是郑重的将自己刚才的感谢收回。只将边远几盘不曾遭受波及的青菜拖到眼前,悲忿的勉强进着。

在旁边众人齐声轻叹的叹息声中,庄侯爷已是移到那青年案前,看看他,笑道:“这位老兄,我来搭个台子你介意不?”

那青年抬眼看看他,方才恭谨的起身,沉稳的道:“侯爷言重了,下官微末之流,本不应在此,只是因着将要被分往外地放官儿,这才破例在此。侯爷身份尊贵,到下官这席上屈尊,下官甚是惶恐,不敢多言。侯爷自便就是。”

庄见大奇,话说这朝中大臣,那个见了自己不是紧着腆着脸接近的,哪怕就算被自己敲诈一通,也要混个脸熟。这人倒好,见自己亲身而来,竟是毫无半分谄媚之色,嗯嗯,倒是难得。

他却不知,此人如此模样,一来本就是性格使然,木讷于言。二来,其人极富智慧,眼见庄见一个如此身份之人,突然降尊纡贵来到自己一个小吏桌上,心中警惕,自然是有些默然了。

庄见出身社会底层,骨子里生性豪爽,但那种仇富心里却是根深蒂固的。对那油滑之辈,自是嬉笑怒骂。但对这些有骨气的小官小吏,却是极愿亲近的。这也是为何他与苏烈、伍召和常青之辈能很快的打成一片,称兄道弟,而与朝中这些个大佬却多有龌龊之故。

此时眼见眼前这青年沉稳不谀,不由的大生亲近之心,当下嘻嘻笑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咱跟那帮老油条在一起,自是要摆摆架子,不然还不得给他们欺负死啊。但和大哥这样的好汉子坐一块儿,那啥侯这侯的,什么郡马的都是狗屁。咱只交真心的朋友,大哥也不用把那些破事放心上,看的起咱,就叫咱声小庄就是,要是看不起咱,咱这就走就是,不敢惹得大哥讨厌。”

那青年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的大是奇怪,暗暗嘀咕这人倒也奇怪,只是一番言语倒也很是对自己脾胃,大见豪爽之意。听他话说到这份上了,倒是不好拒人千里之外了。当下庄颜回答道:“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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