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长生诀-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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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天毕竟不是常人，他随后发现，水麒麟似乎对他有一种异样的亲密，有事没事就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似乎……把他当作了主人。
所以，楚天很快便坦然接受了这么一只神兽“宠物”。
如果到时候和无极他们重逢，若是知道当初那个让他们吃足苦头的水麒麟会变成如今的这幅模样，也不知道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从水麒麟变成小麒麟，这反差，还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楚天与小麒麟玩耍了一阵，不得不感慨的是，神兽不愧是神兽，果然是天赋异禀。虽然被时间法则的力量打回了原型，但幼兽形态的水麒麟就已经懂得了御空飞行，有了相当于域级武者的实力。
也难怪在水麒麟的口中，总觉得神族高高在上了，这种天赋，是凡人无论如何也无法企及的。
摸着水麒麟那柔软的绒毛，不知怎的，楚天忽地有种恶作剧的心态，对那不不知天不知地的水麒麟嘿嘿一笑：“好，以后你就叫毛毛了。”
毛毛……
怀中的水麒麟似乎听懂了楚天的话，满脸怨念地看着楚天，楚天自然是直接无视，狠狠地蹂躏了毛毛的小脑袋几下，这个让人恶寒的名字总算是定了下来。
抚琴男子微微一笑，对于楚天怀中雪白小兽的来历，也聪明地没有多问。不过，他却忽地觉得，这家伙还挺有趣的。
琴弦已断，自然是无法再弹。
他轻轻地摩挲着那断弦之处，神色竟是平静得异常。
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那苍白的脸色，却是泛着一种异样的祥和。
“对了，你救了我，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楚天有点不好意思，此时他基本上确定了对方对他既无恶意，所以也就笑着问道。
哪知，对方的回答，却让楚天惊得许久说不出话来。
“暗枭。”
暗枭！
竟然是……暗枭？！
一千年后，被誉为魔帝的奇男子——暗枭！
“你就是暗枭？”一种淡淡的苦涩，在楚天的舌尖上开始漫延。
暗枭笑容中多了几分疑惑：“哦？你认识我？”
魔帝暗枭。
竟然是他……
这一刹，楚天不得不相信，或许真的有命中注定。仿佛冥冥中有一双手，操控着他的命运，把所有的一切，都用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绳索，联系在一起。
一千年前，最强的五人，剑神，刀圣，魔帝，都一一出现在楚天的面前。楚天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他在这几人当中，到底扮演着怎么样的一个角色？剩下的武痴与雷狂，也会相继出现在他面前么？
忽地，想起武痴，楚天自然不会忘记，那个疯疯癫癫，嗜酒成狂，却真心对他好的师傅。这是在千年之后，楚天与神圣帝痴狂当中，唯一接触过的一人。
这么说来，莫非酒鬼老头早就知道，他会回到一千年前？
那到底是为什么，让酒鬼老头对他在一千年前所发生的事守口如瓶。
现在，这是一个谜。
连楚天也隐隐感觉到，他正在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当中。
随波逐流！
沉默良久，楚天终究还是摇摇头，他暂时不想说出，他来自一千年后这一件事。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很特别。”楚天随口掰了一个理由。
“是么……？”暗枭那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追忆：“曾经，我叫小三。”
“小三？”楚天脸色微微一变：“小三？你也是无心老祖的徒弟？！”
“哦？你见过我师傅？”暗枭闻言，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激动，虽然很淡，但这是楚天一次在暗枭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其实，我叫小五……”楚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
暗枭唇角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意，仿佛是那阳光：“原来，你是师傅的五个徒弟。没想到师傅会再次收徒。”
楚天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无心老祖！竟然又是无心老祖！无心老祖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看来，除他之外，神圣帝痴狂五人当中，起码有四人都是无心老祖的徒弟！
在千年之后，神圣帝痴狂被称为千年前最强的五人，那么剑神，刀圣，魔帝他们的师傅，无心老祖，又到底是谁？为何作为他们的师傅，无心老祖的名号，却没有流传千古？！
“我们也算是师出同门了。现在，你有些话可以对我说了吧。”暗枭淡淡一笑。
楚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那震撼中回过神来，楚天已经逐渐触碰到这一段空白历史的真相，在一千年后，无人知道这一个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暗枭的话，也打断了楚天的沉思。
楚天也决定不再隐瞒，把从无心老祖救了自己，然后收他为徒，再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详略有致地告诉了暗枭，当然，他穿越千年的时空来到这个时代的事，自然没有说出来。
至于灭天，楚天也不知怎么解释灭天的来历，也只有模糊带过。
在听楚天述说的途中，暗枭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只是，从周围那忽地变得凝重的空气，楚天却清晰地感受到，暗枭因馨儿的遭遇而愤怒。
楚天总算是说完。
半响，暗枭微微一叹：“这么说，那丫头现在应该没事了。”
楚天微微一怔：“你那么肯定？”
暗枭眼底掠过了一抹黯然，虽然很快就消逝，但楚天一直留意着暗枭的表情，自然没有错过。
“药神谷，活死人，之所以会被称为活死人，还有一个原因。他断人生死，判人死活，医术举世无双。只要他说过能够救活的人，就从来没有说错过。”
楚天微微愕然：“你怎么如此了解活死人？”
“因为，五年前，他曾为我断过生死。”
听到暗枭那肯定的语气，一直徘徊在楚天心中的那一股忐忑不安的情绪，此时也算安定了许多。因为当初活死人对他说过，只要有断魂草的根作为药引，他就能够破解断魂草之毒。
而断魂草的根，楚天已经交给了灭天，他知道，已灭天身为破灭修罗的骄傲，自然是不屑于做出食言这种事。
“而且，连水麒麟也变成了如今这一幅模样，看来无极与长空他们应该是不会节外生枝了。”说到这里，暗枭语气一转，脸上竟是泛起了一抹略显古怪的笑容：“为了馨儿那丫头，你竟然会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去闯天外天，看来那丫头对你来说很重要。”
……
“莲馨，莲馨的莲，馨香的馨。”
……
“小五哥哥不在，馨儿的心，也就死了。所以，就让馨儿再任性一次吧……”
……
“小五哥哥，在最后，你能原谅馨儿么？一直以来，馨儿真的不想骗你，不想骗你……只是，馨儿害怕，把一切都告诉你之后，馨儿就无法与小五哥哥相遇了……小五哥哥，原谅馨儿……”
……
回忆再次闪电般，在楚天的脑中破碎，而又重合。
楚天心底骤然一痛，喃喃道：“我这一生，欠她太多……纵然三生七世，也偿还不尽……”
第四百三十九章 馨儿的下落
不知不觉之间，原来那个单纯的丫头，已经让楚天无法割舍，爱得如此的深。
暗枭微微一笑：“如此看来，我们这个妹妹也可以放心地交给你了。”
楚天从那回忆的心痛中回过神来，听到暗枭这么说，自然是当仁不让地点点头。
魔帝……暗枭。
暗枭之墓。
水晶棺。
沉睡的馨儿。
为何馨儿会在暗枭的墓中沉睡千年？暗枭又是因何而死？现在的楚天，自然无法得到答案。但他知道，他沿着历史的轨迹走下去，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现在你伤势已愈，接下来，你要离开了么？”暗枭忽地问了这么一句。
“嗯，我还是放不下馨儿，我想回去药神谷找她。如果那家伙守诺把断魂草的根送到活死人那里的话，馨儿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
暗枭沉吟半响，露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嗯，既然这样，我和你一起去罢。”
楚天微微一怔。
“很意外么？”暗枭嘴角微微一翘：“这么说来，自从当年我们离开师傅之后，我也很多年没有见过那丫头了，如今既然有机会，也不妨与你一起去找她。”
……
说做就做，楚天与暗枭两人即日启程，前往药神谷。
此时楚天才发现，原来当初被水麒麟追杀的时候，三天三夜当中，竟然跑了将近万里。现在要赶回药神谷，起码要费五六日的时间。
曾经身为超级无敌神兽的水麒麟，毛毛，现在就窝在楚天的怀中，满脸惬意，似乎享受不已。
每每看到这小畜生，楚天总是一阵唏嘘，感慨命运无常。当日水麒麟又何尝想过，它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此下场？
“快到了。”
暗枭回过头，对楚天说了这么一句。
楚天表情平静，点点头，算是答应。但在他心中，却是隐隐生出了一种期待。他期待，期待再次看见她的浅笑，期待再次听见她的声音，期待再次面对她的音容笑貌，期待再次站在她的面前。
楚天与暗枭马不停蹄地赶路，一路飞行。
经历了数个日出日落，药神谷终于出现在他们两人的眼前。
虽然一路上风尘仆仆，但楚天却丝毫不觉疲惫。事实上，到了楚天与灭天这种境界，除非是经历一场艰苦的大战，否则要想体会一下疲惫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药神谷异常平静，枯叶铺满入谷的小道，与上次来的时候一般无异。
反正两人也不是一次来到药神谷，楚天与暗枭两人皆是驾轻就熟，直接闯入了药神谷当中。
“活死人！”
楚天的声音遥遥荡出，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药神谷。
一道人影从药神谷中飞出，在这种声音之下，除非活死人是聋子，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听不见。
果然，当楚天与暗枭在药神谷中降落的时候，活死人从谷中飞了出来。
“你果然还活着。”活死人淡淡一笑，朝楚天点点头。
对于活死人的反应，楚天也不觉意外。灭天不死，就证明他楚天不死。既然灭天来过，活死人不难知道楚天还活着的消息。
“咦？”当神医活死人看到暗枭的那一刻，脸上竟是出现了一抹惊色，道：“没想到竟然是你，我当初就已经说过，你的命，天下间没人能够救你，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楚天猛地一惊，诧异地看着暗枭！
连活死人也说，天下间没人能救他！？
……
“你那么肯定？”
“药神谷，活死人，之所以会被称为活死人，还有一个原因。他断人生死，判人死活，医术举世无双。只要他说过能够救活的人，就从来没有说错过。”
“你怎么如此了解活死人？”
“因为，五年前，他曾为我断过生死。”
……
楚天想起当初与暗枭的一段对话，当初他还不怎么在意，现在听活死人所说，似乎当中另有隐情！
楚天看着暗枭，似乎想从暗枭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暗枭却是极为平静，淡淡一笑：“放心，药神谷的规矩我很清楚。我这一次只不过是陪他前来，并没有其他意思。”
楚天眉头一皱，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多问。
活死人微微一叹，似是惋惜，又似是无奈。他也不再理会暗枭，转而对楚天说道：“楚小子，如果你是想来找那丫头的话，你是白来一趟了。”
楚天猛地一愣，随后心中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活死人摇摇头：“那丫头现在不在这里？！”
轰！
一股暴虐的气势从楚天身上爆发而出，周围一圈气流轰然荡出，竟是连活死人也不禁蹬蹬蹬后退了数步。唯有暗枭依然神色平静地站在楚天的身边，仿佛处于风暴的中心一般，安然无恙。
活死人神色微微一变，心中却是暗赞，不愧是从天外天中安然归来的人，此子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冷静一点，先听听活死人怎么说吧。”暗枭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楚天的肩膀，刹那间，奇怪的是，楚天竟是觉得那即将因馨儿而失控的心，竟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楚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说是平静，但看着活死人的眼神，依然带了几分冷意：“连你也救不了她？”
活死人脸上挤出了一丝苦笑：“你错了，如果有了断魂草的根作为药引，我还救不了那丫头的话，我也不配称为活死人了。”
“那为什么……？”听到活死人这么说，楚天才算是冷静下来。
似乎馨儿已经得救了？
“在你离开之后不久，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到了这里，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但后来发现，那人除了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之外，给我的感觉却是全然不同。”
“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