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第2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紫没有理他,只撒娇似的对云如瑶道:“瑶姐姐,让人家看看好不好?”
“不要……”
“喂!喂!死丫头,妳干嘛?”
小紫笑道:“人家可是瑶姐姐的媒人呢。”
“哪来的媒人?瑶儿是我自己找的好不好?”
云如瑶满脸红晕,小声道:“都是她拿的那本书……”
程宗扬想起来,可不是嘛!那本《金瓶梅》小册子还是小紫故意放进去的,要不然也没有后面这些事。
小紫撒娇般道:“姐姐,好不好?”
云如瑶争不过她,只好转头对程宗扬道:“檀郎……”
程宗扬暗道:死丫头,小心玩火自焚,一会儿火上来了连妳也烧到!他大度地说道:“妳们看着办!反正我是不介意啦。”
云如瑶羞答答道:“奴家早晚要和妹妹共事一夫,便是同床服侍……也是应当的。”
虽然云如瑶在床上表现得很大胆,但程宗扬没想到她这么放得开,他甚至怀疑死丫头是不是给她下蛊?
小紫笑道:“瑶姐姐下面好漂亮呢。”
云如瑶嗔道:“坏丫头,不要说……”
“喂,妳们两个背着我干什么?”
“在看书啊!”
小紫笑道:“瑶姐姐看得入神,一不小心被我占了便宜。”
“紫丫头坏死了,”
云如瑶羞道:“趁我看书,在奴家身上乱摸,害奴家泄了身子^”“真的吗?”
“奴家是想起昨晚和郎君……一时失神……哎呀!”
小紫将云如瑶的内裤扯到膝下,露出光润的下体,笑道:“姐姐下面颜色好浅,跟冰玉一样呢。”
小紫白嫩的手指在她股间挑弄片刻,然后没入花唇。云如瑶勉强握住小紫的手腕,玉体战栗不已,不一会儿便露湿春心。
眼前香艳的场景使程宗扬下身不由得一阵火热,他原本还担心死丫头每晚跟他挤在一起睡,如今有了云如瑶会不知怎么安置。眼下她们两个好得像一个人似的,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话说回来,像云如瑶这样的娇小姐从小起居睡卧都有小婢服侍,出嫁时候,贴身丫鬟做为通房一起服侍丈夫是豪门惯例,连与夫君交欢时,旁边有小婢服侍也见怪不怪。他觉得不可能的举动,放在她的环境中就可以理解了。
程宗扬发现云如瑶娇怯的外表下,其实是个妙不可言的尤物,常年离群索居的生活不仅没有让她变得孤僻,反而使云如瑶对正常生活充满向往和异乎寻常的激情。对他的任何要求,她从来都不拒绝,反而用更大的热情来迎合他。
短短几天,两人便换了十几种花样。云如瑶在床榻上一改平日的怯弱,柔媚至极,每一次都让他淋漓尽致。云如瑶初尝滋味,正是情动十分,接连几日两人都是在缠绵中睡去。随着两人的交合,云如瑶体内的寒毒不断弱化,手脚渐渐有了温度,雪白的玉颊也多了几分血色;少女的稚嫩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少妇婉约的风情。
云如瑶和小紫的交情也迅速升温。云如瑶惊叹于小紫的聪慧,小紫也对云如瑶表现出足够的善意。程宗扬发现小紫不是不容人,只不过是对智商不够的人表现出赤裸裸的歧视。但在程宗扬看来,她们两个不仅是平等相称的姐妹,更像是一对臭味相投的玩伴。
在每晚的洞房花烛之外,这些天程宗扬与富安和他带来的禁军汉子都厮混熟了,那些军汉既然被派到汉国,都是高俅心腹中的心腹,如今挂在商会名下,程宗扬也不把他们当外人,直接从商会给每人发了一份工钱。
刘诏等人被派来公干,结果白白拿着俸禄一点事情没有,如今又多了一份薪水,都有些不好意思。刘诏几次讨活干,程宗扬笑道:“要办的事情多了,过几日还要劳烦你们。”
‘刘诏拍着胸膛道:“少主有事尽管吩咐!我们兄弟别的不行,就是有把子力气!”
抵达舞都是在六月中旬,到了月底,高智商和冯源等人从山上回来,他们买了五百多棵铁杉木,花了不到一千金铢。
高智商笑嘻嘻道:“管事的吕哥是平亭侯的小家臣,徒儿给了他五十金铢,把上品的大木改成下品,一下省了千把金铢。”
“干得不错。”
程宗扬把账册递给云如瑶。
高智商涎着脸道:“这是……师母?真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就是天上的仙子也比不上!也就是这样的俏佳人才好配上我师父这样的好汉!哎呀!小紫姐姐!几天不见,姐姐比以前更漂亮了!就是月宫里的嫦娥也比不上姐姐一根眉毛啊—”
“闭嘴吧!”
程宗扬拿出两小串银铢,“百分之一的抽头,这是给你的。”
“谢师父!”
高智商以前手指缝里漏的都比这多,但这笔钱是他实打实挣的工钱,拿到手中感觉分外不同,他拿着银铢叫道:“富安!富安!你这个狗才!快来!”
富安溜过来,“衙内,叫小的什么事?”
“把这串钱送给爹爹,告诉我爹,就说我现在能自己挣钱了丨‘”程宗扬不禁笑道:“行了吧!这一串钱还值得送回去?路费都是好几倍。”
“那不一样,这是我挣的钱!对了,舞都的醋不错,富安,再买几坛醋送回去。告诉家里的厨子,每天中午、晚上各做一道醋溜鱼,让我爹一吃就想起是儿子我孝敬的,他一开心说不定还能多吃几碗饭。”
“小的明白丨乙云如瑶忍着笑,肩头乱颤。小紫问道:“还有一串钱呢?”
高智商做个抛骰子的动作,“我跟义纵约好了,今晚在七里坊玩几把。”
他压低声音道:“听说城里的游侠儿们约好了,等明天新太守到任要给他来个大的,今晚好好乐一把。”
程宗扬心头一动,“七里坊是什么地方?”
高智商道:“书城西,坊里都是做贱业,乱得很。”
程宗扬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七里坊在舞都西南角,似乎战乱之后就没有修复过,连坊墙都破烂不堪。坊内原本的屋舍大半残缺,留下的柱墙依稀能看出几分巍峨的气势,但多了许多歪歪斜斜的茅舍。板墙的缝隙中偶尔露出几道目光,都有亡命之徒的狠厉。
高智商别的长进看不出来,胆子倒是比以前大多了。他敞着怀露出瘦伶伶的胸膛,大模大样地走在前面。程宗扬走在中间,敖润和刘诏一左一右跟在后面,有这两条大汉跟着,那些目光只盯了几眼便退缩回去。
程宗扬的唇角黏了两撇胡须,眉毛也被小紫用炭笔涂浓。去七里坊少不得见到义纵,程宗扬与他打过照面,还是被他亲手劫过,被认出来就麻烦了。这点伪装虽然简陋,但夜间混在人群中已足够掩饰。
一名汉子蹲在一处破败的院墙边,见到众人过来,把手指放进嘴里发出一声忽哨,低声道:“小高来了!”
墙头的缺口处钻出一颗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放下一道梯子,“快点!”
高智商爬上去笑骂道:“刘铁臂,你还欠我钱呢,什么时候还?”
刘铁臂道:“你怎么还带着生人来?”
“放心!这几个都是我的好友,刚犯下命案,从云水游过来,逃到咱们这儿来的。”
“杀过人?”
刘铁臂一抱拳,“好汉子!进来吧丨”众人从一堆倒塌的砖石木柱穿过,只见院中生着一堆篝火,几十名壮汉、少年聚在一起,不时发出一阵叫好声。
篝火旁有两人正在角力,其中一个鹰目狼顾,正是义纵;另一个是满面纠髯的大汉。两人把臂躬身较量片刻,义纵一声低喝,腰身一扭,将那名大汉甩到一边。
众人轰然叫好。
高智商一脸纳闷,“不是说赌钱吗?”
义纵脸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七、八分,他一边用褂子擦着脖颈的汗水,一边走过来对高智商道:“听说你杀过人?”
高智商跟他们混在一起,平常牛皮吹得山响,这会儿自然不能掉链子,胸脯一挺,“杀过!”
“好!有桩来钱的大生意,你干不干?”
高智商拍着胸膛道:“兄弟交情,义气当头!义哥!我跟你干了!”
高智商连什么事都没问就一口答应,这般义薄云天让义纵也大是佩服,“好汉^^!我义纵果真没有看错人丨乙他转身道:“各位兄弟!咱们舞都的豪杰侠士如今都到齐了,”
他手一挥,“今晚共谋大事!”
众人纷纷道:“义兄弟!咱们都听你的!”
“舞都游侠儿,一诺为重,生死为轻!”
有人豪情满怀地放歌道:“少年侠气‘父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间,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好丨丨”义纵道:“大伙儿都知道咱们舞都新来一位太守,那老贼当初在济南当都尉就把当地的豪杰尽数下狱,一口气杀了近百名好汉子,如果让他来舞都,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
“没错!”
有人叫道:“我听说田大侠因为收留几名投奔来的好汉,便被那老贼灭门!”
有人愤然道:“田大侠义气过人!竟然被这狗贼杀了!”
众人怒骂声不绝于耳,有人拔刀往地上乱砍,还有人扯开衣服往胸口血淋淋地划上一刀,嚎啕大哭。‘高智商的腿都有些发颤,小声道:“师父,我刚才是硬着头皮上的,这些人一言不合就砍人,我……我这会儿想尿一泡……”
“别尿裤子里。”
程宗扬转念一想,拦住正要解裤子的高智商,“上去对着火堆尿,你就说……”
他悄声说了几句。
高智商一咬牙,“豁出去了!”
高智商冲到篝火旁,拉开裤子对着火堆咳咳嗦嗦地尿起来,一边大叫道:“老贼!小爷尿你一脸丨乙众人一片欢呼,纷纷朝高智商竖起拇指。
高智商彷佛平添百倍勇气,也顾不得去提裤子,光着屁股朝众人抱拳,出了半天风头才得意洋洋地下来。
那些侠客大声说着,不时挥舞长刀展现自己的勇武,程宗扬在旁听着,渐渐起了疑心。义纵对那位太守一路上的行止知之甚详,如果沿途的游侠儿都在盯着太守的车队,互相通风报信也说得过去,可他连太守昨晚私下与本地豪强杜氏见面,还收了杜氏送去的一对玉璧都知道,那不是游侠儿能打听出来的。
“外郡的好汉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在路上将那老贼的车队拖延一个时辰,待那老贼到舞阳河已经是黄昏时分。河上的渡船我们做过手脚,等老贼上船,驶到中流,就拔下塞子。那老贼护卫虽多,但先渡的最多只有一半,到时趁他们下河施救,我们就从林中冲出来!”
义纵狠狠比了一个“杀”的手势,然后笑道:“那老贼性喜收受贿赂,行囊颇丰,单是运送钱铢、丝帛的大车就有六辆,到时我义纵一介不取!一半的钱铢拿出来扶弱济困,另一半大伙平分!”
一众豪客被他挑动得嗷嗷直叫,恨不得这会儿冲出去厮杀。
义纵说完,一路过来与众人交谈几句,不时放声大笑,挥起拳头捶打彼此的胸膛;走到程宗扬面前,他赞许道:“好汉子!一看就是杀过人的!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程宗扬。”
程宗扬抱了抱拳,“因为杀了一个仇家,不得不亡命天涯。”
“杀得好!”
义纵道:“我等血性男儿,自当快意恩仇!来!干了这碗丨:程宗扬接过陶碗一口喝下,然后道:“明日之事,义兄弟尽管吩咐!我这两位兄弟都是杀人如麻的豪客。”
“程兄弟远来是客,怎会让你上前厮杀?到时跟着义某就是。”
程宗扬暗暗皱眉,他疯了才会和一群陌生人劫持新任的太守,原本想借口前去设伏,带人一走了之,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要他跟在身边。他摸了摸胡须,难道这小子看出他是假扮的?
众人喧闹一夜,快天亮才陆续睡倒,院中酣声如雷,程宗扬耐着性子靠在柱上装作假寐。院子四周都有人把守,禁止出入,显然是怕走漏风声。
高智商爬过来,“师父,咋办呢?”
程宗扬闭着眼1:“你看呢?”
高智商狠了狠心,“师父,我倒有个主意,咱们不如赌一把大的……”
高智商的想法跟他一样,但那些扎成木排的铁杉木却是他没想到的。程宗扬没说“你这小子跟我想的一样”,而是故意道:“万一办砸了呢?那些货物还好说,你的小命还要不要?”
高智商道:“富贵险中求I真不行咱们就跑路!这跟押宝一样,输了最多那些木头打水漂,赢了赚的就不是那几根木头了。”
这小子倒有几分眼光,就是赌性太重。程宗扬道:“还有吗?”
高智商道:“我就发愁一个I消息怎么递出去?这些人盯得太紧了。”
“别担心,有人给你传话。”
程宗扬略略提高声音,“听到了吗?”
朱老头在暗处哼了一声,他怕这小子再妄动真气,谁知道这小子竟把他当成跑腿的。
天色阴沉沉似乎要下雨。到了辰时,一个青衣男子匆匆过来找到义纵悄悄说了几句,义纵点了点头,等那人离开便喝道:“兄弟们!醒醒!干活了!”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