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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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悠悠的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虽然说,胡胖子这次太过了,竟然明目张胆想要你的性命,可是你真不该跟那些贱奴们联起来手来攻打咱们自家的领地!唉,你呀,还是想着怎么去面对你父亲的怒火,以及胡家翻脸的后果吧,这些我是帮不了你了。”
“呵呵!”韩庆混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说到:“叔叔,你就放心吧,嘿嘿!胡家!”那语气丝毫没有把胡家放在眼里。
喊杀声断断续续的一直响到了天亮,才渐渐地停了下来。鸡鸣城的居民们清晨壮着胆子打开了自家的院门,赫然发现街道上布满了手持雪亮的大刀,锋利长枪的奴隶,好像经过了一夜的厮杀他们身上那浓浓的杀气还没褪去,配合着额头上的印记显得分外的狰狞可怕。
难道是前段时间那些暴乱的奴隶?他们竟然攻破了鸡鸣城?不是说他们残忍无比,每攻占一处必然屠城吗?当他们心头的疑惑还没有下去到时候,一队疾驰的骑兵飞速的掠过大街小巷,他们还不停的高喊着,“郡守大人令,每家每户当家的人早饭后前往广场集合,不得有违!”
随着几支骑兵小队在城内大声地吆喝,这道奇怪的命令很快就传遍了整座鸡鸣城,所有人都几乎是心惊胆颤地耷拉个脑袋小心翼翼的经过了那些个手持刀枪站在街道上奴隶的身旁,深恐冒犯了这些传闻中凶残无比的暴奴们。
很快,在太阳刚刚升过了树梢的时候,鸡鸣城内大部分家庭的当家男人们都乖乖地来到了郡守府前用来阅兵的大广场上。
不过稍微让他们感到放心的是,广场上维持秩序的还是他们有些熟悉的驻守在鸡鸣城的士兵,并不是那些衣衫破烂,明晃晃地刀枪上还残留着几滴没有擦拭的血迹的暴奴。
很快,这些他们看到了郡守大人的那个据说被派到金鸡城驻防的儿子韩庆,只见他穿着标准的郡守朝服,在几名护卫的陪同下迈着稳健的步伐蹬上了专门为阅兵搭建的高台。
他首先威压地向场下的人群扫了一遍,在人群的前面只有着几个小贵族们孤单单地站在前面,那些个其余的贵族们根本连个人影也没看到,韩庆原本轻快的脸色迅速的垮了下来,变得阴森可怕,他转过头轻轻向自己的亲兵队长问道:“你们都通知了吗?”
亲兵队长低下头不敢看韩庆那阴沉的脸色,解释到说:“是的,大人!并且诸位贵族大人还是特意的登门去通知的!”
“好,好!看来不是我容不得他们,而是他们容不得我呀!”韩庆淡漠的语气中,仿佛隐藏着无比的杀气,“去,把没有来的贵族名单送给韩牙,告诉他我这里需要榜样的力量!”
亲兵队长连忙躬身施了一礼后,匆匆地跑下高台,去找韩牙传递他的命令后,韩庆再度扫了一遍静悄悄的广场,收起不悦的情绪,运起斗气朗声说道:“诸位,今天将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日子,因为今天我要颁布一条鸡鸣郡的新法令,你们将见证一个新的时代的来临,并且你们连同我都将是它的推动者,参与者!”
说着他身旁的亲兵,已经拿出了那份早已写好,并且盖上了郡守大令的文告,递了过去。
韩庆伸手接过这份文告,并且将它缓缓展开,之后他再度的扫了一眼场内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只见所有的人都微微仰起了脖子,等待着他所谓的新法令。他这才稍微地露出了一点得意的笑容,运起了斗气开始大声地朗读这份即将震动整个天下的文告,
“鸡鸣郡地三百二十一号法令,从即日起赦免全郡内所有奴隶,从今以后不允许有人再以奴隶之名限制他人自由,平等之权利,自由,平等属于每一个生活在鸡鸣郡的人。谁若是再以奴隶之名欺凌,侮辱,虐杀,将受到同等法令的制裁,每一个人也将得到他劳动所应得的酬劳!凡此法令跟之前有所抵触者一切以此法令为准绳!”
所有人被韩庆这份大胆,甚至于不亚于一个偌大的平地惊雷的法令惊呆了,废除奴隶,宣告所有人都将拥有自由平等的权利;天呀,他不是在发烧,或者喝多了酒吧!甚至于前排的几个贵族都纷纷地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你们有不同的意见吗?”随着韩庆语气里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周围的士兵齐齐的抽出了刀枪,不远处郡守府的高大的院墙上探出了一排弯弓搭箭的弓箭手,明确的瞄准着广场的最前方一排的贵族们。
“没有,没有!我们完全的赞同!是不是!”其中的一名年老的贵族连忙大声的表示赞同,并且引来所有在场贵族的附和声。
“那就好,那么诸位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韩庆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身后带来的奴隶。
“是,是,回去后,我马上给赦免他们,要是他们愿意继续干,我给他们酬劳!”一名脑筋转得快的贵族,马上明白了韩庆的意思。其余的贵族们也一并的发出相同的言论。
“我知道,你们很惊异为什么我要赦免奴隶,废除奴隶,宣告所有人拥有自由平等,是伟大的自由之神在我沉睡中召见了我,告诉我,是他伟大的自由之神赋予了我们每一个人自降生之时就拥有自由,平等的荣耀!是他伟大的指引告诉我,要给予所有人自由,平等的权利,当自由,平等遭到他人的践踏时,请举起我们手中的武器,做一个捍卫自由的勇士吧!伟大的自由之神将赋予每一个捍卫自由的勇士们强大的力量!伟大的自由之神万岁!”
韩庆高喊了一声口号,结束了他的演讲,士兵们,那些饱受欺凌白眼的平民们,开始跟着韩庆喊了起来,很快传到了正在维持城市戒严的自由军的耳中,他们也举起了手中刀枪,开始更狂热的呐喊。
就在整片城市中响起这些狂热的高呼声时,韩牙却带领着大批的自由军冲进了一个个没有前去参加韩庆召开的集会的贵族家中,在外面热烈的呼声中,这些贵族们被割下了他们自以为高贵的头颅,解放了饱受他们压迫的奴隶们。
接下来的几天内,一股席卷整个鸡鸣郡的废奴风暴,吹向了全郡的每一个角落,十万左右的自由军分散着由韩庆的手下的军官们带领着冲向了每一个城镇,所有反抗质疑这条废奴法令的贵族官员们被不由分说的自由军,以及新近得到自由的奴隶们一拥而上结束了他们的性命,卷走了他们的财产,然后他们的财产被运往了鸡鸣城,迅速地低价换成了走私商人们私运来的武器,甲胄,一切战争的物资。
韩庆趁机又颁布了新的一条法令,宣布所有无主的土地,(其实都是那些反对废奴法令被杀死的贵族们的农庄)全部分配给获得自由的人们,他们只需要给当地的官府缴纳三成的收获。
一时间所有跟着自由军扫荡反对贵族的奴隶们都无比迅速地返回了自己曾经劳动农庄,等待着官员们来分配给他们祖祖辈辈第一块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顺利的解决了废奴法令颁布后,可能会酿成奴隶暴乱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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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苏醒的王者(上)
就在鸡鸣郡正轰轰烈烈的上演着一场流血与死亡的变革之时,肖三王烈他们这自朝阳城逃出来的残余的二千来号人马,已经在这片足有四五里方圆的绿洲暂时的安顿下来。
这天正值黄昏,大部分的人在忙着准备今天最后一顿的饭食,他们将猎来的小兽扒皮,清洗,和一些绿洲中找来的能够使用的野生植物的茎了,叶了什么的搅和在一起,在稍微的放置上一些携带的口粮,这样放在大火上煮上一会儿,一锅仅仅够填饱肚子的大杂烩就好了。当然了优先盛出来自然是要先送给夜依依肖三他们几个首领。
“陛下!”一名士兵端着一碗满满的冒着热气的大杂烩向靠在一棵树下的夜依依递了过去,她看了一眼,心中的忧虑让她没有丝毫的胃口,她挥挥手示意士兵端下去。
这时王烈端着一碗略微稀释的大杂烩走了过来,正好看到士兵为难的模样,他扫了一眼士兵手里端着的碗,轻声地唤道:“陛下,还是吃些吧!不管如何也要先保重身体啊!”
夜依依看着王烈一脸的担忧的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就放那里,我过一会儿再吃!”
士兵如蒙大赦地赶紧将碗放到了夜依依的身边,躬身向她行了一礼,连忙急匆匆的走了。
缺衣少食,连几匹像样的战马都没有的他们,这已经是被困在这个绿洲的第五天了,他们已经完全的迷失在了这茫茫的戈壁之中,尽管不断的排出人手去寻访探路,然而大多数的士兵,走着走着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走了回来。只有一小部分的士兵出去后没有了音信,不知道是顺利的走了出去,还是无声无息地倒在了茫茫戈壁中。
“陛下!”王烈刚刚开口喊了一声,正要将他闷在心中已经几天的疑问,以及他的计划讲出来,就听见肖三那熟悉却让他厌恶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来人啊!大人,他醒了!”
王烈顿时露出了吃惊的神态,回转头向马车停靠的方向望去,只见肖三正在那里兴奋地吆喝着。
“走,过去看看!”夜依依的稍微有些暗哑的嗓音响在了他的耳边,只见夜依依一扫刚才那张忧愁的神情,已经站起身就要抬脚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弯下腰端起了那盛的满满的碗。
然后才神情也有些兴奋地迈着脚步矫健的向着马车奔去,仿佛李志醒了,他们就有了希望,有了主心骨一般,也许所有人在不知不觉间将不断地创造出奇迹,已经是那些普通士兵心中神灵的李志,当成了唯一能带领他们走出着茫茫大戈壁的希望。
当李志从大脑最深处的昏迷状态中醒过来后,周围的一切瞬间被他感知到,在外面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废话的肖三跟刘强。以及远处正在排队盛饭的士兵们。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还活着,并且还是活在这个信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世界,并不是自己伏在办公桌上打了个盹做出的稀奇古怪地梦境。
自己还要继续的带着厚厚的伟光正的面具装下去,还要去充当那些渴望自由与平等的奴隶们的那个所谓的伟大的自由之神。
这些个解放奴隶,给与他们自由,平等这些想法忽然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厌倦,疲惫,甚至感到可笑,一个人,一个掌握了点力量冒充神灵的人,竟然抽风似的高喊着要去跟整个统治这个世界的制度PK,挑战,乃至建立新的制度。这是我吗?一个曾经普普通通,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个小老板的李志吗?
他自己也没有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地产生了这种情绪,只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无论他还举不举这面当初为了活命,为了享有人格的尊严喊出来的自由,平等的旗帜,对他已经没有了切身的利益。
要知道如今的李志可以说的上是一名强者,可以藐视大多数人的强者,他已经不是苟且偷生地卑贱的奴隶了,不是那个自己的性命以及尊严都需要挂靠在别人的力量与权势下了。
也许这种观念在他可以提高跟他同样练有星璇斗气的那些奴隶的本身斗气,顺利的装神弄鬼的时候,这种念头已经开始在他的心中萌生了,只是那个时候的他正顺风顺水,这种念头根本没有得到生长的土壤罢了。
然而在他与秦非的交手,不敌落败之际,又差点被贝亦秋的神罚干掉,要不是他曾经历了天谴,对于这类依靠天地能量攻击的手段有了充分的了解,恐怕不是这种重度昏迷而是真的就化作灰灰,消散在这个世界之中了。
在这个重伤初愈的阶段,那个早已在多年的奴隶生涯中躲藏起来的懦弱或者说那种在原世界里形成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个人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自私,冷血的性格在他情绪还未稳定的时刻趁机又不甘心的冒了出来。
他甚至都有了继续装昏迷下去,然后悄悄的溜之大吉,自由自在的遨游在这个世间的心思了。
只是这时候,他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地响声,在他分神用手去搓揉饥饿的肚子时,正巧肖三习惯性的猛地撩起马车上的门帘,正好跟躺在那里睁着眼睛正伸手揉肚子的李志来个四目交接。
李志只好作出一副刚刚苏醒的模样,冲着还愣在那里的肖三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肖三顿时压不住心中的兴奋,竟然不再去理会刚刚醒来的李志,缩回了脑袋大声地喊叫起来,打断了王烈的话头,使夜依依王烈以及大票的中层军官们闻声向着马车赶来。
当夜依依端着碗赶到马车旁时,李志已经钻出了马车见她过来,他竟然对着那些闻讯赶来的双方的部下,神使鬼差般地对着夜依依说了一句:“陛下,多日不见您可是消瘦了许多,不过是越发的动人了。”
夜依依顿时有些不知如何应答,李志这有些不庄重的话语,说他轻佻吧,可听他的语气,